“秋田……”燭台切抱起他,“我帶你回去。”
“回去?”
“嗯,回森林,回到森林就好了。”燭台切說的篤定。
秋田看著他,輕聲的問︰“你知道?”
燭台切沉默的點了點頭,秋田瞬間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打著他,並讓他滾開。
鶴丸他們想要上前阻止,但被燭台切制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秋田打累了。他眼神木愣的一遍遍的說著。
“你知道為什麼不幫我解釋?”
“秋田……”一期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秋田的頭發。
“我知道不是秋田。”
“不,是我。退沒看錯!一期尼,你在心疼什麼?我現在這副樣子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他好累啊……
“我這樣做讓你們來陪我,這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恨你們。我恨死所有活著的存在,我恨這個世界!
“為什麼,只有我在深淵。為什麼,我只能看著熟悉的刃從身邊路過。為什麼,我要永遠的被困在森林,不得解脫。”
秋田眼神平靜無波像是一灘死水,但燭台切卻好像听見了,他靈魂深處被撕裂的劇痛嘶鳴。
懷中的小小的身體開始痙攣,因為離森林太遠,他的痛苦開始升級。
燭台切抱著他不敢再有一絲耽擱,他快速往那個森林趕去。
在他將秋田放入森林中後,秋田身上恐怖的傷口瞬間恢復。
燭台切看著秋田,對他伸出手。
“請問我可以抱你嗎?”
“不行。”
秋田冷漠的拒絕後,轉身就向森林的深處走去。
但他還沒走兩步,周圍便冒出很多人。
從制服上看,他們是時政的特殊隊伍。
秋田眼神冰冷的望著這些人,周身的黑氣開始彌漫。
這支特殊隊伍面對這種情況並沒有驚慌,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秋田望著突然彈到他面前的影像,眼中滿是驚恐。
他後退著想要逃跑,但是不論他往哪個方向跑,那讓他害怕的都猶如跗骨之疽。
秋田被樹根絆倒在地,他渾身顫抖著,止不住的想要嘔吐。
特殊隊伍慢慢的圍了上來,透過縫隙他看到了鶴丸他們四個,還有退等粟田口的兄弟。
哈,你們臉上現在的不忍是在演給誰看呀?
——
秋田被抓了起來,時政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宣布要完成一場跨時代的審判。
秋田蜷縮在牢房中,他的脖子上帶著高科技的枷鎖或者說……項圈。
這東西可以限制他的能力,秋田真的很想說他們可以不用給他這個的。
他現在痛的早就沒有力氣了……
“秋田。”
退站在牢房外,他是來看他的,也是想要問一問他。
當初他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人渣逼迫他,還是真的……
“不要問我!”秋田死死的盯著退,“不要問我,退!
“……在我嘴里,呃……你永遠只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秋田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含糊不清,退並沒有听懂他最後說的是什麼。
秋田望著退離去的背影,笑的十分開心。
慢一點退,再慢一點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這樣,當你真正想通我說的是什麼的時候,負罪感會壓垮你的。
你會來陪我嗎?會的吧,退……
秋田坐在床上,兀自開朗。而退回到本丸,一直在想最後那句他沒听清的到底是什麼?
“退,秋田他怎麼樣了?”
退看向跑來詢問他的燭台切,他突然想到秋天說燭台切知道?
“燭台切殿,你知道秋田是怎麼回事嗎?”
“這……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秋田從森林出來,是需要別刃帶著……”
燭台切苦笑一聲,如果他知道,早就去時政把秋田帶出來。
退眉頭皺起,將今日去看望秋田的對話說了出來。
退從最後那一句含糊不清的話學了個十成十。
燭台切听罷後,也開始沉思。後來他還問了鶴丸他們……
“永遠……肯定?”山姥切皺起眉頭,猶豫的翻譯道。
他們四個現在已經加入這個本丸,也算是給自己重新找了個落腳之地。
“永遠肯定?”鶴丸重復了一遍,忽然他靈光一閃。
“我永遠只能說出肯定的答案?”
鶴丸的這句翻譯,猶如一支帶著寒冰的利箭。
讓在場的眾刃,齊齊的打了個冷顫。
“我就知道,不會是秋田。”一期站起身,說著就要往外走。
三日月一伸手攔住了他,“一期,現在去找時政,時政不會認的,而且這句話不能作為證據為他開脫。”
一期握緊拳頭,“……為什麼要上報時政呢?”
三日月一愣,一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像是連珠炮一樣發問。
“我們真的認主了嗎?我們真的承認審神者了嗎?
“三日月我們說好再觀察觀察的。而且審神者根本沒有受傷不是嗎?所以為什麼要上報時政?!”
一期越說越激動,最後還是退站了出來。
“一期尼!就算秋田是被脅迫的…但他也是真切的傷害了我們,而且你覺得秋田的精神狀態真的對嗎?”
退不明白,為什麼一期如此袒護那位陌生的秋田!
正如他所說,秋田就算並非出自本意,但傷害已經造成。
難道不是出自本意的傷害就不算傷害了嗎?!
“一期尼,你不覺得自己對秋田和我們有些太不公平了嗎?”
退跑走了,他不想再在這里看一期尼,毫無底線維護秋田的樣子了。
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的痛苦,怎麼可能就一筆勾銷?!
藥研尼現在是個木偶刃,亂尼是半個人造刃,博多是自閉刃,他是沒有心的刃,就連一期尼自己!
……都有著那滿身無法去除的疤痕和紋身。
秋田被逼無奈很痛苦,那他們就要因為他的痛苦而抹除忘卻自己的痛苦嗎?!
一期尼,你真的太不公平了……
退跑走後,一期撫開三日月的手,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退他們忘記了,他們其實早就認識秋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