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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個娘誒!非禮勿視啊!”蜂須賀捂住湯圓蛋。
湯圓︰“行了,別捂了。親個臉而已!太好了,又完成一個時間線!”
他們兩個人勤勤懇懇,已經完成了大半時間線了。
這是他們的新計劃。在他們的觀測中,這些個纏成毛線團的時間線,基本上都有一個共同點。
蜂王入侵……
所以基于這個共同點,他們定下了新計劃。引導著每一條時間線走向同一個結局。
這樣他們原本纏在一起,交織出來的那些個詭異的發展線,他們就不捋了,直接砍掉。
這樣的話每一條線就都順了!
而他們定下來的結局就是蜂王的全面入侵。
什麼源頭不源頭,不找了!
“老大走了!去另一個世界線!”
“知道了。”
兩人說罷,就來到了另一條線上,他們剛剛降臨。
就看到了破敗的大寶座,和角落里破碎的蛋殼。
“這是你咩?”蜂須賀眼神都變得清澈了。
湯圓晃了晃蛋,“不是。那怎麼可能是我啊,這個時間線應該是正品蜂須賀啦。”
“哦。”
蜂須賀點點頭,然後閉上眼楮感受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蜂王!
“嘶——”
“怎麼了?”
“蜂王……死了。”
“什麼?!”湯圓震驚。
蜂須賀帶著湯圓快速往這個世界蜂王的所在地跑去。
當他們到達時,就看到了蜂王扭曲的身體!
他的身上有些啃食的痕跡,蜂須賀走上前,他看到他的手里緊緊的握著什麼!
蜂須賀用力的掰開他的手,發現那是一截刀劍的碎片和一片蛋殼!
“老大那邊!”蜂須賀抱著湯圓,按著湯圓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們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後,就看到前方的土地凹陷了下去。
他們走上前向下望去,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尸坑。
里面人類的尸體,和刀劍的碎片密密麻麻的堆疊在一起。
“這里還有活口嗎?”蜂須賀沉默半晌後,向湯圓問道。
湯圓檢測了一下後,給了他肯定的答案。“有。但極少。”
極少是多少呢,是只有一個啊。
“二哥……”浦島艱難的抬頭,眼淚和血混在一起。
“我在,浦島我在。”
“二哥救救王。”浦島眼神中帶著哀求。
蜂須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浦島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王他……”
“死了。”
浦島猛的閉上眼楮,“二哥帶我去王的身邊吧。”
蜂須賀沒有說話,他把蛋放進浦島的懷中,然後又抱起浦島。
他將浦島放到他的王身邊,浦島伸出手似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勾住了蜂王的手指。
浦島喟嘆一聲,“蜂須賀哥哥,我來陪你了。”
他說要閉上了眼楮,這個時政最後一個活口也沒了。
蜂須賀蹲下身體,伸出手放到浦島的額頭上。
通過他的記憶,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那堪稱吊詭的發展。
在這個世界,蜂須賀虎徹原本只是一個正常的刀劍,但他很不幸的遇上了渣審。
這個渣審是個實驗狂熱者,他熱衷于將刀劍和動物結合,以尋求更大的力量。
但他毀了那麼多刃,最終也只成功了一個蜂須賀虎徹。
蜂須賀虎徹和蜂結合在一起,成為了一只女王蜂。
他可以標記刀劍,讓這些刀劍成為只听他命令的工蜂。
而他本身還受渣審的操控,準確的來說是改造過程中的一點小手腳,就可以讓蜂須賀虎徹對渣審產生雛鳥般的依賴。
讓他忘記被實驗的痛苦,只記住要听‘父親’的話!
那時他已經不是蜂須賀虎徹了,他是一只被馴養的蜂。
作為唯一的成功品,他被渣審多次利用,去標記各種特殊的刀劍付喪神,然後帶回來做實驗。
直到有一天,被馴養的蜂第一次發泄了自己的不滿。
他的工蜂多沒有了,沒有工蜂他的蜂巢怎麼辦。
雖然這種理由看起來很可笑,但這確實是他反抗所謂父親的勇氣來源。
這次充滿試探的反抗,換來的結果無疑是慘淡的。
他的試探失敗後,可是好好的蜷縮起來了一陣。
直到……他的工蜂再一次被消耗完成。
他徹底爆發了,他傷了所謂的父親,並詢問他。
‘哥哥是什麼……?那只工蜂為什麼要叫我哥哥。’
渣審被嚇在原地,他知道眼前這個試驗品要失控了。
他掏出最後的制服手段,毫不猶豫的按下。
早已埋藏在體內的微型炸彈轟然炸開,他的半邊身體都炸沒了。
但他依然活著,不但活著還清醒了過來。
他殺了渣審,走到渣審的實驗室,他看著里面被他親手送進來的同伴。
腦海里的那根弦徹底崩斷!他的身體瞬間恢復,同時他的嘴里發出頻率,讓這里所有的昆蟲都開始暴動!
那些昆蟲像是獻祭般,猶如飛蛾撲火似的圍著他死去。
被關在實驗室的刃,眼神麻木的看著他發瘋。
“王!”
蜂須賀虎徹看向浦島,“不,不對……”不是王,是哥哥!
“王,您是來解決我們的嗎?感謝您的仁慈,我們一定會為您建造最大的蜂巢。”
浦島一串話,將蜂須賀虎徹說懵了。
浦島的話對本就受到打擊的蜂須賀虎徹,猶如一根救命稻草。
對,他是來救他的工蜂的……
蜂須賀虎徹認同了自己蜂王的身份,他釋放了他們。
並將他們帶到了地下,那里是他的大本營。
除了虎徹家的刃,其他刀劍對于他是既同情又怨恨!
他們受到的苦楚不可能因為蜂須賀的覺醒,就一筆勾銷。
他們如今配合著浦島,演這出蜂王的戲。不過是借著蜂須賀虎徹的手,清除時政的腐敗。
蜂須賀虎徹的蜂王當的很稱職,而且因為之前的事,他對自己的工蜂很是在乎。
後來他又標記了很多工蜂,但能夠見到他的只有最初他救下來的那些。
他們相處了很多年,後來他們已經不再怨恨蜂須賀虎徹了。
他們看著宛如幼童的他,看著不停說著要繁育後代的他,只剩下了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