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個過程,今天都處在運行系統出bug的痛苦之中。
但源氏兄弟和岩融,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一開始源氏兄弟,還以為這是一位自帶劇本來的客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細節都能夠和他們記憶當中的一些地方對上。
尤其是一些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隱秘,都被說出來後,這件事就算再離譜也不由得他們不相信了。
比如說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思考,時政是否已經開始涉嫌主動改變歷史了呢?
因為在今劍嘴里,他看到過他們幼年時期,但對于他們來說,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剛生靈時便是現在成人的模樣。
所以他們理所應當的開始懷疑時政。
至于為什麼不懷疑金劍,那當然是因為對方的表情太真誠,邏輯太圓滿,細節太對的上了。
等到今劍終于修好自己的bug時,源氏兄弟和岩融已經成為了,他背景故事的死忠粉。
今劍沉默的再一次開始分析,他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移情和支撐。
他站在原地,看著那個高達99概率的結論。
這一次他主動讓病毒佔了上風,因為機器人不可以隱瞞,不可以撒謊,即使要基于人設邏輯,他所說所行都必須是真實的。
就像之前岩融誤會他難過時,他想要直接解釋自己是機器人,沒有情感模塊兒一樣。
今劍只是人設,在人設邏輯之上還有機器人的鐵律。
不可以隱瞞和欺騙,但這只限于正常的機器人。
如果是中了病毒,系統運行已經被破壞的機器人,應該就可以無視那條鐵律了吧。
今劍微笑著,調動著面部的肌肉和神經,將自己的面部表情和眼神調整為溫柔和堅定。
他溫柔而又堅定的注視著他們,就像是那段只不過是私人二創的背景,是真實存在的一樣。
髭切掩埋在內心深處的疑慮,因為這樣的眼神而消散了很多,或許這就是真的呢。
膝丸從髭切身後探出頭來,他惴惴不安的神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今劍。”
“膝丸,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喜歡髭切啊。”
膝丸被今劍這句話弄得滿臉通紅,但他攥住髭切衣角的手卻握的更緊了。
“來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罰站呢。”
髭切和膝丸坐在今劍和岩融的身邊,他們的肢體終于可以放松下來。
今劍沒有說話,只是讓他們休息。
而他自己則是扭頭注視著那個金籠,他們在的這個房間是貴賓房,從窗口很容易就能夠看到金籠之中的刃。
今劍看著坐在金籠里,穿著神聖而又端莊的神官服的弟弟。
他的頭發變長了,但也沒有太長在後背中央。
今劍那能夠精準捕捉,兩公里外飛蟲翅膀震動次數的眼楮,能夠清晰的看到石切丸的頭發,其實是帶著參差的。
這個畫面落入他的眼中,他的情景模擬模塊自動開啟。
這個角度和參差程度……是被強行拽著頭發剪掉的嗎?
或許是今劍的目光太過直白,石切丸轉頭看了過來。
他眼尾的紅,有些紅過頭了。還有衣服其實也不對……
衣服做了微調,在聖潔之下還暗藏著引誘。
他放任病毒運行,病毒再一次攻進了他的核心。
他的核心好像要炸裂開來了,今劍起身站到窗口,和石切丸對視著。
那雙溫和敦厚的眼楮,此刻是麻木而又空洞的。
今劍在想,為什麼神刀會格外的受歡迎?
今劍鋪開他的信息網,開始不斷的收集。
最終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他知道了緣由,神刀因為在神社供奉過,所以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幾分神明的氣息。
他們也想要讓自己的孩子沾染上這些氣息,然後理所應當的對外介紹說,他們的孩子是神子啊。
神子……
今劍隱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的掌心爆發出灼熱的氣息。
好想,好想……開炮啊。
他真的壞掉了,因為病毒沒有進入到他的模式,是他自己想要炸掉他們。
……沒關系,被病毒入侵了的他可以撒謊,殺掉他們的是病毒啊。
而他只要在殺掉他們後,再將病毒查殺,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壞掉了。
查殺病毒後,他也不會再壞掉了。
這樣所有的痕跡都被模糊了,就沒有人會知道他曾經壞掉了。
今劍這樣想著,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個弧度!
他感覺自己的代碼運行的好快,好順暢!
金籠里坐著的石切丸,和這個奇怪的客人對視著,他的視線不經意間劃過對方身後的岩融……
石切丸的眼神微顫,不著痕跡的移開。
他遠遠的看見那位奇怪的客人用掌心對著他,對方的掌心閃爍著亮光。
隨著那亮光宛若呼吸般閃爍間,石切丸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危險!
這種危險感,不止是石切丸,場所里所有付喪神都感應到了。
同時場所里的防御機制也感應到了。
就在防御機制想要響起警報時,防御機制炸掉了。
它崩開的碎片濺射開來,不少人或刃都被它的碎片劃過。
但那些都只是小傷而已,今劍緩緩收回自己的手。
岩融沒有看到今劍用的什麼,只以為是平安時代那些陰陽師的手段。
源氏兄弟,則是在這安逸的環境下睡著了,他們現在也沒醒。
今劍的眼神掃過,被他插在角落花盆里的安神香。
然後笑著對岩融說,“吶吶,岩融讓我們來大鬧一場吧。”
岩融和今劍對視兩秒,打了個寒顫,今劍很生氣!岩融的腦海中忽然蹦出這句話。
“嘎哈哈哈!好,我會陪著你一起的。”岩融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大笑過了。
……他也從未這樣直接掀過桌子。
可是……今劍想做什麼,岩融都會陪著他的。
這是今劍剛剛講述他們的故事時,說的原話,岩融听到了,記下了,現在開始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