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特性?”
一期一振說到田野的特性,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將整合的資料遞了過去。
藥研接過翻開一看,只掃了兩眼,他就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他小短道看到藥研的這副表情,紛紛湊過來拿走他手里的資料。
只見資料上羅列了不少人名。這都是田野曾經的持有者。其中不乏有幾個出名的。
但是他們記得這幾個人的下場好像……都不怎麼樣吧?
而且不僅下場不怎麼樣,還是以啼笑皆非的方式退出了舞台。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難道這就是田野的特性嗎?
他們震撼的愣在了原地,他們翻過這一頁更加震撼的來了。
田野藤四郎,毀于明歷大火……
藥研猛的抬頭,一期一振問他︰“怎麼了嘛?”
看著一期擔憂的神情,他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微微搖頭。
“沒什麼……”
一期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深夜,田野忽然從夢中驚醒,他的手臂傳來像是火燎一樣的痛楚。
他躺在被窩里沒有動,眼淚隨著腦海中涌出的記憶,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緩緩抬起自己的胳膊,上面是火燒之後難看的傷疤。
他就這樣看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開始刺痛。
田野猛的伸手捂住了臉,眼淚成串的滴落。
‘好熱……好痛……救救…他們!’
不是救救我,而是救救他們……
田野藤四郎,所持者不但無一善終,還會成為遠近聞名的笑話。
這樣不祥不吉的存在,沒什麼好救的……
但他的兄弟們不一樣,他們是名刀,是可以留名歷史的存在,所以救救他們……別讓他們在這里陪我。
“田野?”
一期無數振深夜驚醒,看到站在窗戶前的田野,他下意識的呼喚他。
田野沒有動,一期無數振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哥哥,我的刀呢?”
一期無數振一愣,他好像從沒看到過田野的本體。
“我的刀不見了,他回不來了……”
水滴砸落在地板上炸開,洇濕成一團深色的痕跡。
一期無數振上前兩步,他的視線在接觸到田野的臉時,被嚇了一跳。
紅色的傷疤大片覆蓋他的臉,“這是怎麼弄得,過敏了嗎?”
田野緩緩和一期對視,僅僅三秒。田野就像是被燙到一樣,移開視線。
“哥哥…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你發燒了嗎?嘶…好燙!”
一期無數振的聲音,驚醒了花他們三個。
他們看到田野的樣子時,也被嚇了一跳。
但很快他們就無心關注這些了,田野的身上太燙了。
他們把他塞進被子里,然後花跑去找藥研幫忙。
粟田口被砸門聲驚醒,還不等他們開門,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藥研!快和我走,田野發燒了。”
藥研听到田野的名字,身體一僵。隨後他起身,快速越過花向莆田口跑。
而粟田口的眾刃,跟在後面。他們的動靜吵醒了其他刃。
索性大家都別睡了,燭台切他們這些會做飯的,直接去廚房準備夜宵了。
而其他刃擔憂的等吃……
另一邊藥研率先趕過去時,就看到田野窩在被子里。
藥研走過去,想將被子掀開。但被子被里面的刃拽住了。
“田野……”
“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濃重的鼻音,一听就是哭過了。
一期一振心疼的不行,他上前一把將田野和被子一起抱起。
“乖,讓藥研看一看。”
田野喉頭哽咽,“真的沒事。”
他攥緊被子,但由于他被抱起後,被子就沒有那麼嚴實了。
于是……
田野頭腦發暈的和鑽進來的退對視著,退傻傻的看著滿臉燒傷的田野。
一顆眼淚落進退的眼楮里,然後和他的淚水一起流了下來。
田野藤四郎……毀于江戶明歷大火……
‘這條其實老爺爺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只是我和鶴推測的,畢竟田野最後的蹤跡就是在這里……’
‘其實田野也可能和一期尼一樣,被修復了吧。’
‘或許……’
三日月和藥研尼的交談在腦海中回蕩,退伸出手撫上田野的臉。
他的喉嚨像是堵了棉花,他連一句疼嗎,都問不出。
田野似乎是知道退想問什麼,他揚起一個笑說︰“不疼,其實沒有什麼感覺。”
田野知道粟田口和莆田口的刀都在外面,他蒙在被子里有些話突然就能說出口了。
“……我的刀不見了,他留在了江戶的火海里了。他不是什麼名刀,連普通的刀都不如。
“他不祥也不吉,擁有他的人總是會因為各種可笑的理由死去。所以就這樣在火海里消失也沒什麼……
“可是他實在不是個听話的乖孩子,他因為毀前的執念,硬生生從歷史中跑了出來。
“他可笑而又執拗的想要改變歷史,成了和他的兄弟們截然相反的存在,成了他兄弟們的敵對方。
“不過沒關系,他想他並不出名。他的兄弟們並不認識他,所以他的兄弟們可以毫無負擔的殺掉他。
“好殘忍是不是,他也覺得這對他的兄弟們太殘忍了,所以……他放棄了,放棄改變歷史,放棄所有……
“他想回到原本的歷史軌跡上,但是好像已經晚了呢,歷史已經被改變了……”
田野流著眼淚和退對視著,露出了一個痴痴的笑來。
退伸手抓著田野,他總覺得田野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所以我真的沒事,藥研你們回去吧,我要睡覺了已經……太晚了。”
田野把退推出被子,然後就感受到自己被一期一振放下了,脫離那溫暖懷抱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好冷。
屋子里沒有一點聲音,田野呆呆的躺在被子里,攥緊被子的手收回來。
他慢慢的蜷縮成一團,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他被抱進了懷里。
滾燙的眼淚落在他的脖子里,田野瞪大眼楮。
他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刃們,不止粟田口和莆田口的刃,本丸所有刃都在……
他們望著這個渾身燒傷的孩子,望著這個拯救他們于水火的短刀,露出了哀傷的眼神……
不是厭惡而是哀傷,田野張了張嘴哽咽著問,“你們是在心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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