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火車站上,一隊城防軍和警察荷槍實彈的站在月台上。
“長官,有些倉促!”
馬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陳虎說。
“呵呵,馬老哥這已經很好了!”
“長官!你帶的人是不是有點少!”
李佔山上前有些擔憂的說。
“人多了!麻煩!好了,我上車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陳虎便登上了最後一節車廂。
這節車廂是臨時貼掛的,雖然不是專列但也享受了一次專用車廂的待遇。
朱青見陳虎登上車廂,對著馬奎和李佔山一個敬禮,隨即連忙跟上。
宴請完李、馬二人後,陳虎又在濱城待了一天,整整和王幫主談了一個下午。
安排好一切後,這才踏上南下的火車。
此時站在月台內的花蕾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一身戎裝的陳虎。
她實在想不明白,也很難在她的表情用復雜來形容。
“花蕾,看什麼呢?快登車啊!”
一道女聲在花蕾身後響起,
“哦!別催,看著點行李!”
听著同學的催促,花蕾趕緊收回思緒,
“張瑩,一會上車你小心裙子被踩到,真搞不懂你,大冬天的穿什麼裙子!”
“我知道啦,你快走吧!”
......
一進入車廂,陳虎就坐車廂中間的沙發上。
車廂後半部分被改成了臥室,當然車尾處還有專門的警衛間。
這節車廂原本是沙俄時期的產物,裝修雖然有些老舊,不過很豪華。
也不知道李佔山和馬奎從哪里弄來的。
“長官!您的茶。”
“好,你也坐下。”
陳虎屈指敲了敲茶盞,熱氣氤氳中,兩道濃眉舒展開來,
“讓兄弟們輪流歇著,到寬城子前應該沒事!”
“是。”
朱青挨著桌角坐下,軍靴蹭過木地板,發出細碎的聲響。
他張了張嘴,卻在觸及陳虎那雙沉如深潭的眼楮時,把話又咽了回去。
“想說我這次太高調?”
陳虎忽然笑了,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
“你覺著,如今軍中還有人不知道我陳虎的字號?”
朱青搖頭,喉結滾動。
車窗外,鐵軌 當聲撞碎了雪粒子,慘白的天光掠過陳虎肩章上的將星,冷得像把淬了冰的刀。
“所以咱們光明正大地走。”
陳虎忽然壓低聲音,指節敲得桌板咚咚響,
“他們反倒會安心!。”
“屬下明白了。”
朱青捏緊了袖口,卻又忍不住開口,
“可長官,這般行事…… 往後若是有不便聲張的差事……”
“什麼差事?”
陳虎挑眉,目光驟然鋒利。
朱青臉一熱,囁嚅道︰
“就是…… 不能擺到明面上的……”
“哈哈!”
陳虎突然大笑,震得茶盞里的水晃出漣漪,
“你小子想岔了!誰給我下過任務?”
他忽然收斂笑意,食指重重戳向自己胸口,
“我陳虎可不是誰的刀!”
朱青猛地抬頭,撞見陳虎眼底翻涌的寒芒 。
“張胡子,把槍給我!朱青打開窗戶!”
陳虎突然伸手,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哎!”
坐在門邊的張胡子忙不迭遞過三八式改進型狙擊槍,金屬槍管在日光下泛著幽藍。
朱青機械地拉開車窗,冷風卷著雪粒劈面灌來,凍得他後頸一縮。
“砰!砰!砰!”
陳虎槍口微抬,順著火車行進的節奏輕晃,三發子彈幾乎同時出膛。
張胡子撲到窗邊。。
“給馬奎發電,把地點報給他!”
陳虎拋開槍,指尖敲了敲桌面,
“再問問李佔山,我這腳剛出城就遇刺,他這警察廳長打算怎麼交代?”
朱青听到陳虎這話,眼神開始變得狠厲。
這時候車廂前傳來腳步聲。
一名衛兵小跑過來敬禮︰
“報告長官!前車廂有兩位女士找您,其中一位姓花,說是…… 認識您。”
陳虎眉毛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來︰
“讓她們過來吧。”
片刻後,腳步聲再次響起。
花蕾穿著藏青色棉袍,領口別著枚銀質胸針,指尖絞著圍巾穗子,臉色比窗外的雪還白。
她身後的女學生倒背著雙手,烏亮的眼楮滴溜溜亂轉,好奇的打量著車廂內的裝修。
“花小姐,找我有事?”
陳虎欠了欠身,指節叩了叩茶盞。
再次見到陳虎,花蕾也不知道為什麼,局促了很多。
反倒是她身後的同學,沒有絲毫緊張,听到陳虎開口,一直好奇的望著他。
“我舅舅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哦!謝意我收到了!”
“還有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吃飯就不必了!如果沒有其他事,花小姐就請回吧!陳某軍務在身,就不和你多聊了!“
說完陳虎看了一眼朱青,
“二位,請!”
朱青會意,走上前來。
“什麼人啊!真沒有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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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話!趕緊回去吧!”
一路上花蕾始終皺著眉頭,身旁的張瑩卻是一直在小聲埋怨。
其實花蕾也在心中抱怨。
此次他是去東北大學任教的。
之前在車站舅舅特意囑咐他,如果在奉天遇到陳虎一定要請他吃飯,這樣對她很有好處。
沒想到陳虎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還是在她同學的面前,這讓她很是惱怒。
不過這份惱怒可不敢表露出來,這幾個月濱城事情她可是听舅舅說過,而且舅舅十分肯定這一切的推手,就是眼前的陳虎。
......
“長官!馬司令回電,那幾個是日本人!”
“嗯!我知道!”
听著朱青的匯報,陳虎點點頭,
“李佔山呢?他回電了麼?”
“還沒有!不過姜波發電說,人已經找到了!不過身份有些復雜!”
“說說看!”
“是儲市長的親戚!還是個警察!”
“所以消息還是從警察這邊露出去的?!”
“是!”
“好,讓姜波把這這事告訴李佔山吧!”
“是!”
“快到站了,讓兄弟們準備好抓老鼠吧!”
陳虎轉頭看著窗外的車站月台上開口說道。
金屬摩擦聲響起,火車徹底停了下來。
大包小裹的旅客開始匆匆登上火車,人群中時不時有人看向火車最後的那節車廂。
“14個!”
陳虎慢慢端起茶杯,眼楮始終沒有離開桌上的報紙,輕輕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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