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叫陳虎,畢業于香江大學。至于他究竟是哪里人,我還真沒來得及細問。
    不過听他說話時的口音,應該是北方人。“
    “啊∼!”
    “怎麼了?”
    “沒什麼,這個名字我好像曾听一位故人提起過!”
    眼神中地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故人?你說的該不會是東北的那位吧!”
    “嘻嘻,被你猜對啦!怎麼,這是吃醋了?”
    “不至于!”
    氣氛一時間輕松了不少。
    然而,他們都沒有說出口的是,此時二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遠在北平的張少帥。
    對于陳虎與張少帥之間的關聯,均是升起幾分戒備,暗暗思索著。
    “既然已經停戰,更是應當坐下來好好談談,國運不可一直這麼衰弱下去,一定要找到新路啊!”
    ......
    與此同時,賓館的房間內,陳虎正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腳步凌亂。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掃過茶幾上擺放著的幾份報紙,那報紙上的日期赫然寫著 1928 年 6 月 3 日。
    陳虎也不知道自己當初那通電話是否有作用,只覺得報紙上的日期異常的刺目。
    ......
    此刻,在房間中來回踱步、滿心焦慮的,還有一個身著筆挺戎裝的身影,正是張少帥。
    他眉頭緊鎖,腳步急促而沉重,軍裝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仿佛也在訴說著內心的不安。
    自從接到陳虎的電話,知曉那潛在的危機後,張少帥便不止一次地苦苦相勸父親,言辭懇切,情真意切,試圖讓父親改變行程,避免可能到來的危險。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遂人願,他終究沒能改變父親的決定。
    離別那日,張少帥一臉擔憂地站在站台上,目送著父親緩緩登上返回奉天的火車。
    火車緩緩啟動,父親的身影在車窗中逐漸遠去,他的心也隨之揪緊,心中的不安如洶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翻涌著。
    “這個點,父親的火車應該已經過了錦州了吧!” 少帥停下腳步,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擔憂和牽掛。
    ......
    “轟轟!”
    兩聲震耳欲聾、震天動地的巨響,宛如晴天霹靂般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響。
    巨大的沖擊力瞬間讓整個三洞橋土崩瓦解,橋身轟然坍塌。
    張大帥乘坐的包廂首當其沖,遭受了炸彈的猛烈轟炸和橋體坍塌的雙重重擊。
    在連番的轟炸和砸擊之下,全車瞬間支離破碎。
    巨大的沖擊力將車身硬生生地炸出了三四丈遠,殘骸散落一地,只剩下兩個孤零零的車輪。
    ......
    “憩廬”府邸。
    臥室里的電話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打破了夜的寂靜。
    原本熟睡的身影猛地直起了身子,迅速伸手拿起了電話听筒。
    “喂!”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日本人動手了!不過目前還不清楚人員傷亡的具體情況,我們派去的人遠遠地看到情況不對就撤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急促的匯報聲。
    “好,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是!” 對方連忙應道,
    “我們的人還發現了甦聯人!”
    “什麼?......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再也無法入眠。
    起身緩緩走向沙發,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熱氣騰騰的水汽在空氣中升騰。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柔和的陽光漸漸透過窗戶灑進房間。
    早上九點,陳虎疲憊不堪地從沙發上醒來,只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像是灌了鉛一般。
    他完全記不清昨晚到底是幾點入睡的,只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酸痛,每動一下都伴隨著一陣酸痛,仿佛在提醒著他昨夜的輾轉難眠。
    隱隱約約地,他听到窗外的街道上傳來一些嘈雜的吵鬧聲。緩緩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瞬間,陣陣清脆的賣報聲清晰地傳了進來。
    “號外!號外!東北張大帥奉天遇刺,生死未卜!。。。。。。”
    “號外!號外!張大帥專列被炸,人員傷亡慘重!。。。。。。”
    听到這些令人震驚的消息,陳虎的身子微微一震,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他緩緩低下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復雜的神情,有震驚、有悲痛、也有一絲無奈。他轉過身,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衛生間走去,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難以言表。
    ......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砰!”
    電話被重重地摔下,
    “來人,快備車!我們回奉天!”
    “少帥,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回奉天之事要從長計議,考慮清楚啊!最重要的是目前的大局重要!”
    “草他娘的!你們都出去,我要自己待一會!”
    侍衛長听完不再言語,立馬走出房間,關好房門,隨即命令增加人手和巡邏次數,這里也不安全。
    而在奉天的大帥府,此時的氣氛緊張得仿佛能讓人窒息。
    大帥府外的街道上,整齊地駐守著大量荷槍實彈的東北軍士兵。
    過往的車輛和行人都被一一攔下,整個街道被封鎖得嚴嚴實實,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大帥府內,早已是一片慌亂不堪的景象。
    張大帥的家人們心急如焚,亂作一團。
    他們用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剪開張大帥的衣服,只見他的一條手臂已經折斷,鮮血汩汩地往外流,血肉模糊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找來的醫官,正對他施行緊急治療,希望能挽回他的生命。
    張大帥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干裂得仿佛要裂開一般。
    他微微睜開眼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微弱的光芒,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對著身旁的夫人說道︰
    “我受傷太重…… 恐怕不行啦…… 叫小六子快回奉天,好好干吧!”
    說完,他便緩緩閉上了眼楮,臉上滿是憎恨和不甘,似乎還有許多未盡的心願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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