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晃動,他的目光緊鎖著舞池中正在翩翩起舞的兩人。
隨後側過頭,看向身旁的理查德,開口問道︰“理查德,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理查德正有些出神地觀察著舞池中的動靜,被老板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微微一怔,臉上露出短暫的茫然,下意識地回應道︰“老板?”
查爾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解釋道︰“我是說,你覺得雅子小姐此番舉動會成功麼?”
理查德微微眯起眼楮,眼神中閃過一絲篤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會。”
查爾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輕輕轉動著酒杯,饒有興致地追問︰“哦?為什麼這麼肯定?”
理查德挺直了身子,表情嚴肅而認真,沉聲說道︰“不管她是想從我們這里獲取什麼,還是想從陳先生那里達到什麼目的,都不會得逞。”
查爾斯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你如此肯定?!”
“美國的朋友已經向我透露了他們的目的。
至于陳先生,我相信您也看出來了,他絕非一般人,不是麼?“
查爾斯听後,不禁大笑起來︰“哈哈,沒錯!他的表現的確與眾不同!”
理查德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老板,心中暗自思忖,年齡從來都不能代表一個人的能力,那些膽敢小瞧老板的人,最終都必將為自己的輕視付出慘痛的代價。
顯然此時河川雅子的舉動已經有些惹惱了自己的老板,或者說日本人的算盤打錯了。
“理查德,對于陳的職務你是怎麼想的?”
“我去全听老板的!”
“呵呵,陳說的不錯,你確實是一個優秀的員工!”
查爾斯微微側過身,將頭湊近理查德,小聲地說著對陳虎的後續安排。
語氣中滿是篤定,就如同理查德堅信河川雅子的計劃會落空那般,他此刻也深信陳虎定會欣然答應加入公司。
待舞池中的兩人步伐輕盈地回到座位旁,還未等理查德和查爾斯開口寒暄,河川雅子便微微揚起下巴,率先笑著開口︰“二位,可算舍得離開那舞池了麼?!”
查爾斯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有你和陳先生在舞池里盡情舞動,我們哪里還好意思繼續跳下去呀!”
“可不是嘛,不過陳,真沒想到你舞跳得如此出色!” 查爾斯話音剛落,理查德立刻接上話茬,笑著夸贊道。
陳虎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帶自嘲的神色︰“哈哈,跳得好?! 理查德,你難道沒看到我這一路上踩了雅子小姐多少次腳麼?”
說罷,他略帶歉意地瞥了河川雅子一眼。
河川雅子不禁輕笑出聲,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楮,說道︰“陳先生,您這是想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麼?這踩腳的‘功夫’可真是讓人難忘呀!”
“哈哈!那就多跳跳,我想雅子小姐很樂意教你的!”
“咳咳!理查德,雅子小姐在場,不要表現得這麼輕浮!”
“非常抱歉,我想我是喝多了,雅子小姐!”
听出自己老板的提醒,理查德趕緊對著河川雅子道歉。
陳虎爽朗地大笑起來,眼神中透著幾分詼諧,
“哈哈,沒事的,我以後得多來這兒練練才行。
不然吶,就算雅子小姐好心同意教我跳舞,她的腳怕是也不會答應咯!“
引得眾人不禁莞爾。
查爾斯微微揚起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輕笑著開口道︰
“哈哈,看來陳先生很是鐘情于這里呢!”
已然明白,陳虎這番看似玩笑的話語,實則是在為理查德解圍,不禁對陳虎的心思細膩又多了幾分贊賞。
陳虎微微頷首,臉上掛著自信而灑脫的笑容,語氣中帶著一股豪邁,
“當然!這繁華的十里洋場,紙醉金迷,作為男人,又有誰會不心生喜愛呢!?”
他的目光望向舞廳中熱鬧的景象,
“這里可是我的獵場啊!”
陳虎看的可不是那閃爍的燈光和舞動的人群,而是人群中那些頂著特務兩個字標記。
一場晚宴下來,幾人的關系迅速拉近,十點左右幾人走出舞廳。
“謝謝你替我解圍,陳!”
“解圍!我什麼時候替你解圍了!”
“呵呵,不管怎樣謝謝你!”
汽車上理查德主動提及起來。
“就送到這吧!非常感謝你和查爾斯的招待!”
阻止要下車的理查德,陳虎快步走向飯店。
理查德見狀也沒有下車,見陳虎已經進入飯店,便讓司機發動汽車離開。
陳虎回到房間後,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端著一杯熱茶走向窗戶,
“我不去找你們,還敢來找我!”
看著路燈轉角陰暗處的一輛汽車,陳虎眼中露出精光。
關燈之後,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個小時,陳虎打開房門走出房間。
穿過兩個兩個胡同,陳虎一輛黃包車,指明了方向,遠遠地跟著之前在他樓下出現的汽車。
“工作狂麼?!”
稍稍壓低禮帽,經過一棟三層小樓,河川雅子的標記正出現在這里,建築中代表人的觀點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了。
顯然這里是日本人的一個據點,暗暗記住地址,走出街口離開了這里。
“刺啦” 一聲,香氣四溢。
接過攤主遞過來的生煎包,咬上一口,鮮美的湯汁在口中爆開。
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陳虎大口大口吃著。
時間已經是將近午夜,不過十里洋場,並未就此沉睡,反而以一種別樣的活力甦醒過來。
除了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這一條條彌漫著誘人香氣的小吃街道,也成為了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風景線。
遠處的酒吧門口傳來一陣陣吵鬧聲音,幾個日本浪人醉醺醺走出酒館。
為首浪人頭發披散,眼神迷離凶狠,臉漲紅,和服松垮。他大搖大擺走在街中,用日語叫嚷著,一腳踢翻路邊小攤,發出狂妄大笑。
旁邊一浪人搖晃著拔出長刀亂揮,刀光閃爍,口中叫著 “支那”,滿臉不屑。
還有個浪人醉醺醺的被同伴扶著仍不老實,邊走邊朝行人吐口水。
“獵場,怎麼能不狩獵呢!”
將手中的油紙,丟到垃圾箱里,拍拍手,慢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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