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三、二、一...”
“好，結束。”
伴著話語聲的，是快門的 嚓聲，最後的 嚓聲落下，為期半日的照相也就此結束。
緊繃的神情驟然了放松下來，素裳瞬時就從那被襯出來的優雅端莊脫了出來，哼唧著喊著累，軟趴趴地往陸生身上倒著。
他無奈嘆著氣，安慰揉揉這面上化著精致妝容，渾身無力小媳婦的腦袋，想尋處椅子供她坐下吧，又是不願意，非要同他黏在一起。
沒辦法，只好又領著她去尋了條長椅，這才肯乖乖坐下歇息，稍稍緩了緩體力，勉強站起身慢悠悠回了更衣室。
陸生臉上沒抹太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腦袋上也沒插什麼簪子什麼什麼的，卸起妝來快得很，三兩下完事，朝身邊的攝影師問道︰
“照片大概什麼時候可以修出來。”
“兩三天就好了，到時候直接發您微訊上？”
“嗯，可以。”
點頭應下，陸生掐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推門走進素裳的那間房，她又是一副軟趴趴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回去，不過頭發嘛，十分隨意地散著，就像是在等著誰來收拾一樣。
不用猜，等的人也只有他了。
站到她身後，陸生的兩手就肌肉記憶般自己動了起來，看著鏡子里忙活的背影，素裳伸出手去勉強夠到了那掛著空心鈴鐺的兩條黃色綢帶，遞了過去︰
“吶。”
陸生輕笑一聲接下，輕聲道︰
“謝謝。”
這興許也算是一種夸獎吧？素裳彎起眉眼晃著腳，哼哼了兩聲，慢慢等著他將頭發綁好。
綁頭發嘛，習慣得不能再習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三五分鐘，同往常一樣的兩條辮子就完成了。
手上的義務工作完成，陸生輕輕在她面上捻了把，得到淡淡的一層粉，真不知道是抹了多少上去。胡亂抹在褲腿上，陸生俯下身問道︰
“走得動嗎？走不動的話，我背你回家。”
素裳欣喜抬頭，略略不敢置信地問道︰
“真的嘛？”
這有什麼好問的，笨丫頭...
陸生無可奈何一笑，聳聳肩，問︰
“騙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那我走不動！”
她理直氣壯的說。
慢悠悠地回了家，只可惜不是記憶里熟識的那個家，沒法大喇喇的脫了鞋，窩在沙發上抱著他把一天的耗掉的電充回來。
好在經了這小半天的忙活，這一天也沒剩下多少，些許寒暄，些許計劃，就已入夜。
為她卸好妝，洗完澡，陸生也累得不像話，胡亂套好衣服便打算睡下。
推門進屋，他不大想開燈，原因嘛，自然是怕吵醒了她。
房間里沒什麼動靜，陸生也習以為常，這段時間她覺很多，基本上是沾床睡。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剛躺到床上，軟乎乎、充滿肉感的人就壓到了自己身上。
陸生咽了口唾沫，一絲光亮打在床鋪上，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一部分的身體曲線...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仍舊不太相信，弱弱問︰
“你做什麼...”
她驕傲哼哼了聲，俯身往下壓去，吐氣如蘭道︰
“你白天說的，回家給我補償...”
“我是說了但沒說是這個啊！”
陸生盡力伸長著脖子，小力再小力地往下推著她，這大黃丫頭在想什麼呢...補償補償，就不能補償些別的嗎？
看他滿臉寫著不情願，素裳也沒了興趣，哼哼唧唧地從他身上翻下，縮在邊上不時一聲不滿地哼唧。
這樣也不是個事，陸生也不想讓她失望，輕聲道︰
“我問問，好不好？”
言罷，摸出手機來瞧了瞧時間，不算晚，那小龍人應該還沒睡。
給她撥去電話，剛是問出問題，就是得了白露一頓臭罵︰
“人家懷孕誒！你怎麼能想這個！真是沒救了！”
直到等她罵完，陸生才是補充說道︰
“不是我想，你明白的，她...咳咳...”
听他那麼說，白露才是稍稍冷靜下來，勉強嘆了口氣，說︰
“我明白了...”
在白露一番知識的灌輸之後，就算是素裳也明白了什麼能做和什麼不能做。
總而言之，可以，只是前三月和後三月之內淺嘗，不能往深了去。
做是不可能做的，陸生也明白，只是按著她的訴求做著動作，經驗倒也有，不過是這次沒有後續。
沉重的喘息間，她抱著他的腦袋祈求般說道︰
“親親...”
陸生也順著他，低下頭微微張開嘴，就任由她擺弄，欺負。
直到一聲嬌哼傳來，她身子一僵，再一軟是徹徹底底地失了力氣，軟綿綿地癱在陸生懷里，同時，陸生也才松了口氣。
算是那麼有驚無險地過了一夜...
...
三兩天後，該忙的也差不多忙完了，剩下的就是些小問題了。
“請柬？”
素裳眨眨眼好奇重復了遍這新奇詞匯。
陸生點了點頭，拿起一張請柬，按著甦顏給出的名單往上寫著名字，答道︰
“嗯，想叫誰來，就給誰發請柬，如果他們想來，到時候自然會來。”
“噢...”
素裳似懂非懂點點頭，拿起一張請柬細細打量著，說，
“不過小桂子他們應該很忙吧...”
陸生輕笑了聲，安慰說道︰
“不管怎麼樣，先發過去，到時候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只需要等著就好了。”
“嗯。”
素裳點頭答應下來，同樣拿起筆在請柬上寫著自己朋友的名字。
“話說，都到這份上了，是不是該想想到了結婚的時候該說些什麼了？”
完成了一張請柬，陸生隨口問道。
素裳呆了呆，猶豫著說道︰
“娘說了，不用我說話，我只要負責跨火盆，和你結拜...”
話才听到一半，陸生就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彈著她的腦袋問道︰
“結拜是什麼啊...難道說你想同我做結拜兄弟？”
素裳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他說錯了那就是錯了，替自己辯解說道︰
“說錯了嘛！說錯了嘛！不要在意這些...總之娘沒說讓我說話，要我蓋著紅布乖乖等你掀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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