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隨著景元一同到了競鋒艦的最高處,景元全然沒了長輩高層的樣子,兩手撐在欄桿上,眼底深處是升起了絲絲的懷戀。
    網上各種視頻資料都說他是踩著前代將軍的尸體攀上來的,接著就是各種各樣的陰謀論。
    有些是在羅浮被幻朧入侵那時爆發出來的,但更多的,是一早就有的。
    “還算氣派吧?”
    他偏頭看來,問道。
    “只可惜太冷清。”
    陸生罕見地沒去掃他興,往下瞧著可惜說道,接著轉頭望向他,問,
    “不過,現在聊這些會不會太不合適了些?”
    景元聞言點了點頭,收回了那懷戀的目光,問︰
    “也是,興許是該緊張嚴肅些。那換個問題,你對呼雷有幾成把握。”
    自己對上呼雷,怕不是得被當成玩具一樣摔來甩去哦,就听故事里說他那三四米高的體型,就夠讓人怕的了,別提說這家伙是速度又快,力道又大。
    就這哪一點單拎出來,都不是自己這副沒怎麼鍛煉過的身子可以承受得了的。
    “不清楚。”
    陸生搖搖頭說。
    這個回答倒是有些出人意料,讓景元都不大敢相信,明明之前對陣幻朧時那麼輕松畫意,這時候怎麼就...
    “即使啟用底牌也一樣?”
    陸生搖搖頭,望著湛藍的天,不知是從何處泛起了些悲郁情緒。
    “那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少用還是盡量少用吧。你知道的,凡事終有代價。”
    他緩緩說著,也緩緩低下了腦袋,忘掉過去興許也挺好的,但過去有他所在意的人,如果真要忘的話,還是等到死了之後再忘吧。
    沒在這話題上多留,陸生指指下邊,問,
    “不提這個,你把素裳調哪去了,別說是調到這上面來了。”
    “很想知道嗎?”
    景元挑挑眉,略略好笑地看著他,倒是沒太多意外,自顧自地自己給自己解了答,說,
    “想想也是,畢竟是新婚燕爾。”
    無論怎樣的調侃陸生都有些受不了,不知不覺就撇開了視線紅了臉,可惜紅的不止有臉,還有耳朵。
    這般反應著實有趣,看夠了的景元這才不急不緩道︰
    “調去後方了,性命無虞,不必擔心。這不是她一個雲騎新兵該來的地方。”
    “嗯。”
    陸生淡淡應下,景元卻是趁熱打鐵,說︰
    “還有你這稱呼,真該換換咯。”
    若是有好的,陸生是比誰想換換,能顯得更親昵,更佔有些,可惜他沒找到,能想到的無論喊什麼都顯得怪怪的。
    “換什麼?”
    他問,面上的紅稍稍降了幾分。
    景元掰著指頭,念著稱呼︰
    “媳婦、夫人,再或者老婆,你應該比我知道的多才是。”
    陸生搖頭擺了擺手,這些他何嘗是沒想過,說︰
    “還不如直接喊她名字,不會顯得怪異,或者,直接叫她‘枕頭’。”
    “枕頭”?真是個新奇的稱呼,也著實讓人好奇,禁不住好奇是讓景元開口問道︰
    “這又有什麼故事?”
    陸生也不吝嗇,意識被拖進回憶之中,伴著意識里那一幀一動的定格動畫般的回憶,他緩緩開口︰
    “那是上黌學的事了...”
    想瞧他一笑還真是不容易,說這說那,卻總是一副冷臉樣子,看了還真叫人覺著掃興,結果就僅是稍稍提起某些人,就能見著這難得一見的樣子,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是痴情,亦或者...
    “街邊偶爾有人稱你這「閉目將軍」為「暴食將軍」,這是哪來的說法?”
    想到一半,卻是被他稍稍裹著疑惑的聲音給打斷了去,
    “哦,是挺久前的事了...”
    憶著以往,就像是翻著一本厚相冊,只是相冊里的照片大多雷同,偶爾才能翻到幾篇頗為特殊,也值得單開一頁來記錄的事件。
    不徐不緩說著,照上的事物似乎也緩緩動了起來...
    還真是段美好的日子...
    細致而專心地講著故事,耳邊卻是響起了些輕微的嗤聲,偏頭一瞧,同預想中差不太多,他正盡力忍著笑意。
    景元倒沒什麼氣惱樣子,擺擺手,倒顯得灑脫︰
    “想笑就笑吧,我也明白這名字取得差。”
    陸生也不客氣,發出一陣類似于輕哼的笑聲,等到他什麼時候笑夠了,景元是半開玩笑地問道,
    “話說陸卿想過以後嗎?要不我把位置讓你吧?”
    把將軍位置給自己?先不說自己願不願意做,就是該怎麼服眾那都成問題,別提還有個饞了將軍位置不知多少年的粉毛了︰
    “也就是太卜不在,你才敢如此說了。”
    “那倒未必,神策府內留了暗門,就算符卿堵在神策府大門前找我要說法,我隨時可以繞過正門出去。等到不知何時她稍稍消氣,再去同她談談心,她便不計較了。”
    景元打趣說著,陸生就接著調侃道,
    “太卜就是因為吃了那麼多沒意義的餅才如此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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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她也樂意吃這餅。”
    這個話題至此結束,而他們又是繞回了一開始的話題。
    “要說以後的事,我會留到以後再考慮,過好當下就好,要說目前的計劃——回趟曜青。”
    陸生回著他一開始的話題說。
    而景元也像是瞧出了他的意圖,恍然大悟般張了張嘴,說︰
    “回曜青...我會給素裳姑娘停薪留職的。”
    又來了...
    停薪留職,這種事一般不都是懷孕那時候才辦的事情嗎?這老狐狸是又想哪去了?腦袋里是裝了多少黃色廢料啊...
    “...那種事尚且太早,我也還沒做好準備。”
    “十個月還來不及你學嗎?”
    “不是這個準備。”
    “那名字呢?想好了嗎?”
    “陸鳶。”
    “這不想好了嗎?”
    “...沒準備好又不代表不能先想...!”
    ...
    調皮的風吹得人鼻頭一癢,不禁是讓素裳打了個噴嚏。
    陸生說,莫名其妙打噴嚏就是有人在想自己,會是誰呢?
    思慮著,就忘了走路,她就那麼呆愣愣得望著天空站在原地。
    同行的人自然注意到了她沒跟上,回頭走近,問︰
    “怎麼了,在這發愣?”
    突然發出的聲響中斷了思緒,素裳被驚得一抖,手上搬著的東西差點是落到了地上,好容易穩住,才是嘿嘿笑著說︰
    “沒事沒事...”
    素裳工作期間發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雲騎又是生了些逗弄的心思,調侃著說︰
    “莫不是在想你家男人哦...”
    小心思被戳破的她慌極了,甩著腦袋,大聲反駁道︰
    “才沒有!”
    雲騎作出一副了然樣子,接著問道︰
    “是這樣啊?那他有沒有說過,小素裳你的眼楮根本就藏不住事情呢?”
    素裳搖搖頭,想起陸生唯一提及她眼楮的描述是︰
    “沒說過,他只說我的眼楮好看,同琥珀一個顏色,他永遠都看不膩。”
    雲騎剛剛還嬉笑著打趣的臉一瞬就冷了下去,她淡淡輕聲抱怨著︰
    “誰問你了?”
    “不是你問的嗎?”
    “我哪問你他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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