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那些樓梯,上邊的戰斗已是差不多結束,瞧著應該是彥卿贏了,劍陣中的聲音也在蠱惑著他再舉劍,把面前這些手下敗將通通斬下。
    勝負心未免太重了些...
    素裳舉著劍站在最前邊,臉上劃了道細小口子,瞧著可慘,卻是頑強把劍插在腳邊,叉腰不屑哼了聲,道︰
    “哼哼,好個勝生敗死,扮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侃侃而談品評什麼劍法高低。其實不過是把人當棋子使喚,利用別人的好勝心滿足殺欲的壞東西。
    我手中這把軒轅劍是家傳之物,我娘把它交給我時對我說︰「劍客折紙不可多」。平日里我總是在想,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今天這當口,我算是想明白了,她想說的該不會是「劍可折,志不可奪」吧?”
    給她補文化課的計劃真得提上日程了...
    陸生捏了捏眉心,既是緩解那無語情緒,又是用著疼痛來刺激自己清醒些。
    不過她說這種話基本就只有一個緣由了,想到此,陸生也不再猶豫,勸是不大可能勸的她倔的和頭牛似的,他是真沒把握能把她給勸回來。
    還不如打暈交給後邊的人,然後自己在這欺負小孩。
    掩著腳步聲緩緩走近,海風有些大,吹在身上真怪冷的,別提他身上還只穿著件單薄睡衣,她正說著話沒注意到身後,陸生就想試著同電視劇里那般一下給人擊倒。
    不過電視劇哪里能和現實相比呢?不知是仙舟人的身體實在太過強大,還是電視劇里的場景根本就是胡編亂造出來的,總之這下非但是沒給素裳打暈,還讓她轉過了身,
    “彥卿驍衛...哎喲!誰?!誰偷襲我?!”
    旁邊的灰毛掩嘴偷偷笑著,類似的經歷,她可在三月七身上實驗了不下于十次,可惜沒一次成功的,眼下有那麼個世另我在眼前,她怎麼可能不笑啊。
    回頭,是熟悉的臉,素裳嚇了一跳,真沒想到陸生會出現在這,還是那麼緊急的時候,甚至穿著睡衣。
    她不禁是想到了先前星說可以找人幫忙,結果就用了個好爛的理由把電話打給了他,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吧?
    不過那個好爛的理由還真應驗了啊...總之是不能給他扯進來!
    “陸生?你怎麼跑來了?抓緊帶著桂乃芬她們回去,雖說我估摸著自己也許撐不了幾招。你們快去把將軍找來!在他趕到之前,我絕不會輕易倒下的!”
    “你還是自己去同那懶散將軍說的好。”
    陸生往前走著,同她擦肩而過,淡漠道。
    “可是...”
    她轉頭還想再爭論,約莫還是要說些什麼不會劍一類的玩意,若是換作平時,他興許會那麼接受,但現在,不可能。
    側過臉,他皺著眉,語氣更加淡漠,卻是顯得刻意︰
    “別讓我生氣。再說,也該我保護你了才是。”
    一句話說完,他就再裝不下去,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真個叫人生不起氣來,禁不住是舒了眉頭,語氣也放緩了些。
    言罷,陸生給了星一個眼神,隨意道︰
    “我教你,把她拖下去。”
    “yes sir!”
    星挺直了背,絲毫沒有了剛剛嘲笑他的樣子,目光堅定,敬著禮喊道。
    你知道的,她一直是他最忠誠的兵。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鎖著素裳一台階一台階的往岸邊走去,更是不去理會她喊著什麼“放開我”什麼什麼的。
    真是...那家伙就連令使都能切開,怎麼到了她口中就成了我那柔弱又不能自理的竹馬了?
    直到耳中再也听不見她的叫喊,陸生提著的心才是徹底放下,指尖一轉,劍陣中就竄出把劍落到了他手里,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彥卿渾身上下,說︰
    “礙事的人走了,抓緊些吧。”
    “好哇,好哇,來吧彥卿,向你曾經的敵人舉劍。”
    劍陣中的聲音興奮,指揮著彥卿說道,隨著話音落下,他的目光也驟然凌厲起來,說,
    “彥卿,在此向你挑戰!”
    陸生不會那麼循規蹈矩,他只嫌這麻煩,望了望天,這光照的人心生疲,打了個哈欠,是止不住的困意,稍稍點了點頭︰
    “嗯。”
    ...
    “將軍大人!你救救陸生吧!他要被您徒弟砍死了!”
    一到綏園,素裳就急吼吼地奔到景元旁邊,眼里含著淚花,可憐兮兮地說。
    景元尷尬笑著,還沒緩過來她說了什麼,邊上原本安分站著的浮煙卻是欠欠說道,
    “呵,那他還真是活該。”
    “你...你怎麼能那麼說話!”
    素裳一張小臉是氣得通紅,得虧是桂乃芬拉得及時,才沒有讓那拳頭砸在被附身的判官臉上。
    見著她被拉住,浮煙那是更加囂張,扮著鬼臉吐著舌頭說︰
    “我什麼我?怎麼,你還想讓我幫那個小白臉講話?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好了好了,別和它一般計較,消消氣消消氣...”
    好容易忍住的火是又一次躥了上來,好歹旁邊是有人在給她順毛,才沒讓這火撒出去,
    素裳偏頭一哼,氣鼓鼓道︰
    “懶得和你計較。”
    在旁邊看著的景元也算是松了口氣,歲陽沒有實體,她這火就算撒出去了,興許也是撒在判官身上,到時候安上了罪名...
    那可完啦...
    不過救陸生做什麼,還有彥卿,這兩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又怎麼打起來的?兩個人的性子都不像是能同人吵起來的樣子啊...
    懷著這些疑問,景元扯起嘴角,淡然自若地問道︰
    “莫急莫急...可否仔細同我講講?”
    藿藿為他講明了事情經過,其中素裳那是積極的很,是不斷添油加醋說著歲陽多麼多麼壞,說著陸生是多麼多麼脆弱,說得多就算了,說得還挺真。
    若不是景元見識過,說不準還真會信。
    “那確實是夠危險的...”
    景元點了點頭皺起眉,真是沒想到彥卿也會被歲陽附身,若是勝負心不那麼重的話,興許還能代自己教教彥卿...
    哈,開玩笑的。
    這情況也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晚些,怕不是真要鬧出人命,
    “我明白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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