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安安靜靜,後半夜似乎是睡沉了,素裳從陸生身上翻下,嗚哇嗚哇就開始亂說話,說的話也沒有一點道理,像是夢話。
    陸生被壓著也不知是怎麼睡著的,興許可能是累睡的吧?自然睡得很淺,嗚哇哇沒說兩句,他就是被吵醒,還以為是素裳醒了在朝他求著什麼。
    一醒,他便是听見了她那驚天動地,這輩子不能再叫別人听見的話︰
    “...殺掉!爹爹殺掉!&殺掉...
    通通殺掉!
    嘿嘿...”
    素裳嘿嘿笑著,吸溜了下口水,接著就像攬枕頭一樣把他攬進了懷,他的臉也真真切切貼上了“枕頭”,她卻全然不在意,仍舊我行我素,
    “陸生留著...
    給我洗腳、扎辮子...
    還要一起睡覺...”
    言罷,她又開始哼哼唧唧,不知是想干些什麼。
    她這發言活像個皇帝,統著她的枕頭王朝,不但這殺那殺,甚至還要把自己爹也殺了,活脫脫的一個昏君。
    興許唯一的優點是對後宮妃子稍稍好些吧?也許也不一定?
    既像下人又像別的的又是什麼...鬼...
    突如其來的哈欠,讓心中的吐槽暫時一斷,她話里能吐槽的點太多,陸生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只夠他醒來瞧瞧是個什麼事,畢竟白天就已經夠折騰的了,他現在只想睡覺。
    眼皮打著架,撐不住重眼皮,視線歸于黑暗的最後時刻,渙散又不知在看哪里的眼,似乎瞧見了頗為熟悉,似乎在自己眼前逛了大半天的淺色。
    是什麼呢?
    他不想知道,興許只是枕頭吧...
    這答案禁不起推敲,但對腦袋里只有睡這一個念頭的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
    晨,興許已經算得上中午,約摸近十點。
    素裳迷迷糊糊地醒來,與醒來幾乎同時,頭疼腦漲的感覺也一並冒了出來,像是有只大蟲在腦袋里面啃咬。
    好容易是平靜了些,她便開始思考起昨日的事情,她的記憶缺了大半,只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
    例如說自己掛在陸生身上嘰里呱啦說話,說了什麼自己也忘了個干淨。
    還有咬陸生脖子,鎖骨上好像也咬了一口兩口三口四口...八口而已...
    呸呸呸,都記不大清!
    身上好像還壓了些什麼東西,不大想是被子,剛剛好像還動了動。
    低頭瞧了瞧,陸生不知怎的像是翻到了自己懷里,就窩在自己懷里睡覺,安安靜靜,呼吸平穩。
    這還是她第幾次來著?第二次吧?第二次在家里見著他睡著的樣子,平時他總是醒得很早,在自己醒的時候他基本已經做好早飯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睡得好沉好沉,像是有什麼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擾不了他一樣。
    只是他枕的地方真的有些怪了,怎麼想到枕那上面去的。
    呸...淫賊!
    素裳面上一熱,在心底如此想道,卻是將他攬得更緊了些。做完,她還不知緣由地驕傲哼哼了兩聲,像是完成了件大事。
    陸生依舊沒什麼反應,呼吸還是同先前那般平穩,依舊沉沉睡著。
    素裳也不覺得無聊,靜靜瞧著他安靜的睡顏,數著他長又密的睫毛,撥弄著他的耳朵,似乎這樣很好玩似的。
    就算一個人睡得再沉,也禁不住她這般持續不斷的撥弄。
    不知何時,他睫毛微顫,接著便迷迷糊糊睜了眼,一睜眼,他就是感覺到了不對來,腦下的觸感有些不對勁,顏色那更是不對。
    素裳大抵是想瞧他笑話,一言不發,只忍著笑意靜靜瞧著他。
    忽然,陸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抬頭就看見了忍著笑意的素裳,心下一驚,縮回了腦袋,翻過身,自顧自挪到了一邊去,面上悄悄染了些紅,說著事實解釋著,但這解釋蒼白又無力︰
    “昨天你喝醉了,說胡話,把我攬過去的...”
    素裳倒不在乎緣由是什麼,面上鼓起一個小包,語氣軟軟像在撒嬌,卻帶著些微不可察的不滿︰
    “抱∼”
    稍稍嘆出口氣,陸生又無奈挪了回去,任由那雙縴細臂膀抱著自己,將她暖乎乎的身子貼上。
    這種感覺不壞,甚至讓他有些沉迷,剛醒,卻又莫名再是感覺到了些許困意。
    這般過了不知多久,素裳不時就蹭蹭頭發,踫踫臉,似乎自己就是她的玩具一般,他也隨她怎麼做,輕輕環住了她的腰。
    總不能一直賴著床上,雖然現在是假日...
    思慮良久,陸生有些不舍地松了手,輕聲商量說︰
    “該起床了,一直餓肚子不太好...”
    他松了手,素裳可不想松手,抱得更緊,貼得更近,語氣里都帶著央求︰
    “再抱會...”
    她語氣堅定,讓陸生也犯了難,輕柔地再商量道︰
    “那我們點外賣,好不好?”
    哼哼唧唧思慮良久,她往下縮了縮,靠在陸生肩上,勉勉強強應下︰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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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點完了外賣,素裳莫名就開始好奇了起來,瞧著散著熒光的手機屏幕莫名就是開口問道︰
    “娘說,小孩子都是從垃圾桶旁邊撿來的。小孩都是從哪里來的呀?”
    她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的?
    陸生疑惑看了素裳一眼,問︰
    “你很想知道嗎?”
    素裳猶豫了瞬,還是點了點頭︰
    “...嗯。”
    陸生抿了抿嘴,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說︰
    “這解釋起來很麻煩,等你成年再說吧,現在...”
    瞧著陸生又像扯別的扯過去,素裳直接打斷再是不容置疑道︰
    “現在說!”
    他可沒法反抗來自最高指揮部的命令,但要讓他講,估計她也听不懂,不如用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那...先說一半,剩下一半,等你成年再講給你听。”
    言罷,陸生便將素裳蠻橫壓在身下,平時能提起兩人重的劍的雲騎,現在卻悄然失了力氣。
    瞧著他的面龐愈發貼近,唇瓣貼上自己的唇瓣,伸出舌頭撬著自己的牙縫,再是輕易撬開,尋著自己的舌頭...
    他動作很柔,柔的不像話,同樣,也生疏的不像話,無論是尋亦或者是吻。
    不過也是,要是熟練的話,她非打死他不可!
    舌尖相抵,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刺激著激素分泌,叫人眼里只有眼前的人,不想分開...
    不知多久,半透明的銀白絲線自兩人口中垂落,斷開,同是面紅心跳,他卻顯得更加游刃有余,微微一笑,問︰
    “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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