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但凡素裳打開手機看一眼,都能瞧見陸生給她發的消息,只是才剛睡醒,還迷糊著呢,哪能考慮得了那麼多。
總之他還在就行。
陸生現在倒是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寫個紙條貼她腦門上,畢竟腰上掛個人是真不好忙事情。
那麼磕磕絆絆的,三菜一湯好不容易做完,幾乎都是她愛吃的樣式。
白露對食物也不算挑,做什麼吃什麼,或許是她的飲食愛好同素裳一樣吧?
以前他只顧著給自己做飯吃,看到別人吃自己做的,倒也挺有成就感。
飯後,就差不多到了分別的時候,伴著一日中最後的陽光,他們一起送了白露回丹鼎司,白露也難得沒流露出還想再外面玩的想法,開開心心地揮手告別,就蹦蹦跳跳地進丹鼎司去了。
路燈接連亮起,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幾人走過,他們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獨佔了這條道。
“所以之前哭哭唧唧說了什麼?”
陸生沒頭沒尾一句,讓正踩格子走路的素裳一愣,接著雖然還是正常踩格子,卻頻頻踩到了線上,“死”得不能再“死”。
面上也緩緩升起紅暈,張嘴想說,又是閉嘴,思慮良久,卻只有兩字︰
“...秘密。”
本就是因為好奇,陸生也沒想過她真能說出些什麼,只點了點頭就不再過問。
這反倒是讓素裳急了,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正常人不應該都是接著好奇嗎?
“你就不再好奇下嗎?”
她微微蹙眉道。
陸生擺了擺手,毫不在意,毫不好奇地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一樣有我不想說的事,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萬一你問了我就說了呢?”
素裳有些急,他那麼一說,自己就又想說了,卻又找不著合適的借口...
“你也說了是萬一...”
後半句話還未出口,她就擋在自己面前一副認真樣子,似是下定了決心般。
“那本姑娘就讓你看看萬一!之前我說...”
真真正正對著陸生說出口,素裳就是有那麼些後悔,面上也燙得嚇人,
“...我說...不說了!”
再不知道第幾個“我說”後,她還是不出所料地反悔了。
陸生無奈一聲輕笑,結果還是什麼都沒說嘛,真是的...
“手冷。”
輕笑傳入耳中,她不禁是鼓起了腮幫做回了倉鼠,接著極生硬扯開話題,只是下一瞬,指尖、指腹、再接著是掌心便涌上一股熟悉觸感,那是一種許久許久都未有體會過的感受了...
“明明暖得很。”
清冷嗓音如此說著,手卻是握著沒有松開。
“要你管,我說冷就冷!”
她蠻不講理地解釋道。
“是...”
他應得無奈,又帶了絲絲明顯笑意。
...
翌日,正式上班第一天,陸生是一點不急,趕在打卡結束前一分鐘打完卡,想著應該沒有比自己更擺的人了,上班第一天就踩點進。
前腳剛進,後腳一個他還算熟悉的矮個在打卡結束不到十秒才堪堪打上。
這人就是他先前的面試官——青雀。
還有高手?
他那麼想著,往後瞥了眼,那小矮個的兩條腿倒騰的是真快,他剛轉回頭,青雀的身影就到了自己身邊,自來熟地打著招呼︰
“喲,沒想到除了我,還有人踩點來呀?”
陸生沒理她,她便接著自顧自說著話,
“我記得你,是叫陸生,對吧?”
都提到自己了,再不應下,未免有點太不禮貌,他淺淺點頭,說︰
“是。”
見他認下,青雀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不知抱有什麼目的,估摸著是拉幫結派吧?畢竟小團體什麼的,還挺常見。
“你可不知道,當時你面試時我們吵得可凶了,轉頭一瞧你不見了,那時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類人。”
她那麼說,陸生倒也生起些好奇,淡淡道︰
“什麼人。”
“摸魚人∼”
青雀信誓旦旦道,但一提這些,她忽然就嘆了口氣,顯得無奈極了,
“不過,咱這樣的人可真是來錯了地方,這里就不是個吃閑飯的地兒。
話說你是不是也被爸媽騙著考的,說什麼︰‘考上太卜司,端上鐵飯碗,就能松口氣了’,是嗎?”
她拿胳膊肘輕輕戳了他兩下問。
提起這些,他就是想著了陸景半年多前天天催著自己說什麼考進學宮進修去,然後出來直接進雲騎坐高位。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以後,他也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去,上學宮的時間漫長到要以五年為一個學期。
這段時間不長,但只是對本土仙舟人來說,也就轉眼。
對他來說,等出來時黃花菜都發霉腐爛不見蹤影了。
說起來還不知道自己回去時該怎麼面對陸景,他現在又是不是在想著怎麼說服甦顏開小號。
想象到此結束,陸生搖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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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說過,我背著他們自己考的。”
自己考的?什麼人會自己想考到這來?還是背著爸媽考的?
青雀像是听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撓著腦袋皺著眉喃喃自語道︰
“啊?難不成我看走眼了?不應該啊...”
“不過,我也的的確確想在這摸魚來著。”
他不徐不緩地說,接著就想起了昨日,按著辦入職的人說,自己得先從什麼書庫管理員做起,按著他自己的理解,應該是個搬資料傳信息的倉管。
同自己預料的一樣是個閑職,只是空余時間還得跟著前任倉管學卜算,不過看著神神叨叨的,讓他真心有些不大想學,做個倉管閑一輩子不好嗎?
青雀一听,心中驚駭頓時化作對他的可憐,看來是個不知這太卜司險惡的人吶。
要想在這摸魚不是一般難,上司塞來的瑣碎小事,每日的工作,甚至還要她兼職去當什麼書庫管理員。
這太卜司人那麼多,就沒見著幾個身兼數職的,很遺憾,她就是那其中一個。
偷偷抹了把眼淚,看向陸生時青雀似是見到了曾經的自己,同樣天真,青澀,懷著同樣的想法做著同樣的工作。
“摸魚好啊,不過想在這太卜司摸魚...難上加難...”
感慨了句,青雀夠不著他肩,只好拍拍他手臂說,
“你是什麼職務?就讓我來傳授你些摸魚心得。”
“書庫管理員。”
陸生隨意說道,倒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不同旁人的心得法門。
“書庫管理員...”
青雀重復了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就是察覺到了不對,
“不對,書庫管理員?那不是我的職務嗎!”
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叫人看不清面容,也不知她是什麼情緒,是覺著自己丟了工作的傷心,亦或是被搶了職務的憤慨。
陸生還想安慰兩句,接著就是听到那麼一句︰“太好了!”
丟了工作會開心?
陸生不大明白,莫不是這太卜司是個和以前那家黑心公司一樣卷生卷死的地方?
不會吧...
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別啊...
他真不想加班到深夜再被創一次...
雖然這次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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