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看著自家老爺便來氣。
    是,家中生了八個兒子之後,才有了英台這個小九妹。他寵她,愛她,護她,如珍如寶。
    可是,那也不能是非不分,沒了底線啊。
    一味的縱容,只會害了她!
    這青年男女,朝夕相對熱血澎湃,很難發乎情止乎禮的。
    更多的是情難自禁,偷食禁果。
    那玉丫頭不就是這般,被一個才認識了沒多久的小子騙走私奔的嗎?
    這奔者為妾,沒有好下場的。
    唉,祝夫人嘆了口氣,走出屋子,叫來身邊的大丫鬟吩咐道︰“去,給小姐送個公募盒子去。”
    ……………………
    尼山書院
    還有兩個多月,這屆學子的學程便要結束了。
    學子們經過這將近三年的刻苦學習,都與從前大不相同。
    如今的他們,謝道穎客觀公正的認為,心智成熟,情緒穩定,可以成為合格的打工人了。
    當然了,王藍田秦京生除外。
    王藍田交束修辦入學之時便對陳夫子說了,給他個好座位,好方便他上課打瞌睡。
    他這個願望實現了。
    被官府鞭了一頓後,又帶傷行房事,虧了身子,所以便只能時常躺著了。
    不說書院里所教授的琴棋書畫,君子六藝,他十竅就通了個九竅,只說他這身子,便操不得心,入不得仕。
    據蘭姑娘診斷,日後怕是要與床捆綁在一起了,如此,還能拖個七八年。
    至于秦京生,他誘騙女子,利用女子之事,山上山下皆都傳得沸沸揚揚,人品敗壞至此,學習已經拯救不了他了。
    更何況,于學業上,他也就平平凡凡一男的而已。
    在中正考評官那兒上了黑名單的秦京生,已經不指望入仕了。
    好在他手頭還有些從黃良玉那兒騙來的金銀,本想著靠著這些買些田、置些地的,哪里想到,銀錢還被保人騙了,只落得了個窮困潦倒的下場。
    也算罪有應得,咎由自取了。
    此時,桃花亭內
    謝馬,梁祝四人圍坐在石桌邊,祝英台從竹籃里拿出一壇酒道︰“如何?大家嘗嘗?”
    梁山伯沒想到英台把大家叫過來,居然就是為了喝酒。
    他勸道︰“大白天喝酒,夫子看到會罵人的。”
    “這可是人家特地用桃花釀的啊。”祝英台說話間,不自知的便有些撒嬌。
    對了,對了,就是這個味兒,謝道穎看著他們二人直笑,就是這個戀愛的酸臭味兒。雖然梁山伯到現在都不知道英台她是女兒身,但英台她沒有表錯情啊。
    他們這雞同鴨講的感悟有何好看的?看我。馬文才扭過謝道穎的小腦袋,問道︰“想喝嗎?”
    謝道穎往四處瞅了瞅,悄摸地說道︰“小飲怡情,偷飲愉心,我們來點啊?”
    這種自釀的酒,度數極低,馬文才應道︰“沒問題。”
    說著,他從祝英台那籃子里拿出了四個酒盅,一一在桌上擺開了。
    見此,祝英台將四個酒盅都倒滿了酒。
    謝道穎端起來喝了一口道︰“嗯,甘洌清甜,英台釀酒手藝不錯哦。”
    聞言,梁山伯也端起酒盅嘗了一口道︰“不錯,果然好喝。”
    祝英台端起酒盅道︰“趁現在沒人,我們趕緊喝吧。”
    謝道穎舉杯,示意馬文才踫杯。
    祝英台與舉起了酒盅,四個人踫杯,喝了起來。
    還剩小半壇酒時,山長夫人來了,手中抱了一個小盒子。
    她聞著酒香笑道︰“好啊,你們倒是挺會找樂子的,喝這麼好的東西都不找我啊。”
    完了,讓師母看到了!祝英台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酒盅藏到了身後。
    謝道穎則是站起身笑道︰“師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下面半壇子,都是您的,我保證您喜歡。”
    謝道穎說著,扶著山長夫人在她剛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她自己則貼著馬文才坐了下來。
    馬文才聞著身旁人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玫瑰香,心情愉悅的為山長夫斟上一盅酒道︰“師母,您請。”
    山長夫人將木盒子往祝英台那邊一推道︰“這是你家快馬送來的。”
    說完,她端起酒盅喝了一口道︰“好了,現在我與你們四人是共犯了,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就放心的喝吧,但是,可不許喝多哦。文才,你看著些道穎,別讓她喝醉了。”
    謝先生可是叮囑過的,想來這丫頭,酒品應是很......差的吧?不可自找麻煩呀。
    古代的酒,技術受限,度數不高,謝道穎“啪啪啪”的拍著胸脯說道︰“師母放心,我千杯不醉的。”
    馬文才看了眼她小手用力拍著的地方,連忙拉下她的手道︰“師母放心,我看著呢。”
    這邊,祝英台打開盒子,臉色瞬間蒼白。
    這盒子里擺著一條白綾,以及,一張白紙,上面寫著“速歸”兩個大字!
    當初來求學之前,母親的話歷歷在目。
    她說︰“這條白綾,是娘留給自己用的。如果你失去貞操,娘就以這七尺白綾自盡!是娘沒有把你教好,所以再也沒有臉面活在這世上了。”
    如今再看到這條白綾,祝英台嚇得臉色慘白,所以,娘還是知道她的心思了?
    她知道玉姐姐私奔的事情對娘的沖擊力很大,可她與山伯,當真就是清清白白的啊!
    梁山伯第一個發現了祝英台的不對,他立即問道︰“英台,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白帶子 ,一個速歸,是何意?
    祝英台說不出話來,只“啪”地一聲合上蓋子,慌慌張張地便跑了。
    山長夫人酒也不香了,很是擔心的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謝道穎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梁山伯也連忙說道︰“我也去。”
    馬文才一把摁住梁山伯道︰“坐下,你去了也于事無補。”
    都快三年了,什麼也不知道,怕是去了也沒用,還得勞煩他的道穎,委實無用啊。
    梁山伯還想去,不想,就听山長夫人說道︰“山伯,有道穎在呢,你就安心的坐著等會兒吧。”
    “哦。”梁山伯有些不明白,為何他們都篤定,自己去了沒用。
    可是,他真的很擔心英台啊。
    英台從未如此失態過,想來,定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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