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成沒想到還能有額外收獲，十分驚訝的看著李染風與李染惜兩人。
“不是小風小溪，你們倆的意思是？你們經歷過楓壤城暴動？”
李染風微微點頭，眼眸中泛起一絲回憶。
是啊，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當初貧民窟里那兩個拋棄良心，拋棄一切，拼了命要在貧民窟里活下去的人，一轉眼已經成了聯邦少校。
是誰都不肯接受這樣的轉變吧，飯都吃不起的乞丐又怎麼會開軍艦呢。
“是，我和老妹是楓壤城人，不過是貧民窟里的。”
貧民窟？
陳思成眉頭一皺，聯邦現在已經沒有貧民窟了，在開通高鐵與鐵路線路之後，大片安全的野地等待被開發，再加上斯拉的政策支持，基礎設施建設的很快。
雖然仍然有活的很累的人，但絕對沒有大面積貧民窟的存在。
這個詞有些陌生，但陳思成還是在腦海中想到了歷史記載與畫面。
“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倆的時候，你們曾說自己是機械師，只是丟了身份證。”
“你們倆既然是在貧民窟里，又是如何橫跨幾千里，到達嶺南的？”
陳思成的問題很正常，但還是略微刺痛了兩人的內心。
陳思成也看出了兩人的回憶，連忙解釋道。
“抱歉，學歷史學的時間長了，老喜歡刨根問底。”
“對不起，那一定是一段很難受的歷史吧。”
李染風搖了搖頭，無奈一笑道，“沒事的陳叔，其實我也是在思考，當時的情況。”
“你是知道的，我們兩個兄弟生活在貧民窟里，原本是暗無天日，看不到未來的。”
“直到我在外面撿了一個人，一個踩中我陷阱的女人。”
“我還清晰的記著那一晚，原本我是要把那個人賣掉的。”
“按照當時的報價，活著的人30聯邦幣，死了的就只值15聯邦幣了，女性多加十塊錢。”
陳思成停下進食，靠在椅子背默默的听著，他知道，這是關鍵的地點。
“但也就是那一晚，我們被守在下城區城牆處的巡邏隊逮到，命懸一線。”
“我當時是普通人，被一槍打中腹部，差點就死了，但那個女人自己從沙包中爬出來，救了我和我妹妹。”
陳思成听到現在，也是有了一些眉目。
“那個女人是....”
“李妍樂，也就我們口中的李姐，她說她是從血肉那里跑出來的實驗體，九級機械師。”
陳思成了然，原來機械師是這個意思，原來找半天找不到機械師的記載不是他自己階級的問題。
“之後呢？”
李染風沒說話，只是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吐出一抹煙圈。
“當時，我們拿著死掉士兵的鑰匙，找到了他家。”
“李姐在那給我們做了人生中最好吃的飯，也告訴我們當時的情況。”
“當時，瘟疫已經動手，雖然上城區在盡力遮掩，但還是有風聲流出。”
“一起動手的還有饑荒，楓壤城儲存的糧食不多，土地中等待收獲的糧食卻被饑荒吞沒的一干二淨。”
“李姐帶我們去收購糧食，在兩天後，瘟疫爆發，糧食絕跡的情況下，從下城區與貧民區收攏了大批的人。”
陳思成听到這，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小疑問。
“當時的煉氣師協會與御獸師協會在干嘛？”
“不知道，我沒有看到楓壤城原本的成丹來阻止我們。”李染風搖頭，繼續敘述。
“我們把最後的糧食都分給了那些人，本來按照計劃，我們會略過中城區，直奔上城區，靠著李姐成丹的力量快速控制指揮系統。”
“到那時，我們會制止暴動，根本不會有太多傷亡，上城區的糧食也夠讓楓壤城挺一天晚上。”
“之後我們就可以直接向聯邦求援，最快的飛船，當天晚上就可以到達。”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拯救這一城的百姓，掀翻這腐朽的政治層。”
“可是，最後出現了變故。”陳思成補充了一句，他現在像是海綿一樣吸收這些故事，並加以分析。
“是的，在我們行動的那天上午，整個楓壤城突然被一圈黑幕遮蓋住。”
“一個自稱為戰爭爪牙的人突然出現，並表示我們的計劃很好，但是不合戰爭的心意。”
“那個家伙說，她可以幫我們控制下城區的民眾，代價就是人死的多一些，但是李姐拒絕了這個提議，她就自己離開。”
“我們沒想到，那個自稱為戰爭爪牙的人，竟然能以一己之力點燃整個下城區與貧民區的怒火，形勢快速變化，完全超乎我們的預料。”
“迫不得已，李姐被趕鴨子上架，強行動手，可是民眾們被戰爭迷惑了雙眼與神智，將心中的惡全部釋放了出來。”
“我們完全控制不住局勢，只好快速突破，想要快速控制上城區。”
“李姐強行闖進了上城區，但是被血肉的另一個實驗體打成重傷。”
“我與染惜去救她，當時我在前面拖住包圍過來的聯邦守城部隊，染惜去幫助李姐。”
李染風說到這突然停下了，再往下他也不知道了。
“後面呢？”突然停下，讓陳思成有些抓心撓肝般的急躁。
“是我獻祭自己給李姐修補力量，後面是血肉出手，把我救回來，並給李姐改造了。”
“李姐升級成了十級生命體，之後她就把我們傳送走了。”
“沒了？”陳思成試探著問，李染惜微微點頭，肯定的答道。
“沒了，就這些”
陳思成皺起眉頭，這故事線路確實是有，但人不夠啊。
那個什麼張慕呢，死亡的眷顧者又是誰？
雖然還有很多謎題，但染風的這一版和聯邦記載那版完全不一樣，更像是想要故意忽略的措辭。
“這段歷史很奇妙，勾起了我的興趣。”
陳思成自信一笑，靠在椅子上。
“其實，後面我們也知道一個大概。”染惜眨了眨眼楮，突然又插話道。
“什麼？”陳思成看向染惜。
“在我們去北望城服役的時候接到過一次任務，帶著一個小隊前往柯格卡爾峰。”
“柯格卡爾峰？天逐山脈被斬斷的那座？”
“對，我們當時去那兒是為了爭奪原初之火，最後應該是被我們拿到了。”
“那和楓壤城有什麼關系？”陳思成梳理著事情的脈絡，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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