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們，別礙事。』
一道聲音傳遍整個小世界，所有的異鬼在看到斯拉之後，都愣住了。
『自殺吧，我以主的身份命令你們。』
斯拉的命令落下，地上的那些異鬼，在凋靈腐敗的侵蝕下，毫不反抗的自殺了。
霎時間，整個場地上，就剩下了癱坐在地上的納博梵斯。
『跑了嗎？真快啊。』
斯拉看著那些自相殘殺的異鬼，他能感覺到有一種能量存在在周圍，但異鬼之神已經走了。
聯邦的戰艦也隨著斯拉的步伐躍遷進這個小空間，靈能引擎的嘯聲撕裂了整個空間。
“已躍遷到目標位置，未觀測到有敵對目標。”
“報告，空氣中存在異常雜音，已經開啟淨化波動。”
“報告，空氣中存在大量生物黴，濃度約為30，正在快速下降中。”
“報告靈能雷達正在全力探測，尚未發現異常波動。”
納博梵斯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上如大雁歸南般飛過的戰艦，和那漆黑的風暴，已經被異化了的半張臉帶起一絲微笑。
納博梵斯左側的皮膚如被焚燒的紙灰般片片飄散，露出皮下變的灰白的物質，那些血肉並非人類肌理，而是異鬼的細胞。
失去了血肉惡魔力量的納博梵斯，已經成為了普通人。
她現在體會到了那些死在她手上實驗體的感覺，無助的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感受著身上的變化卻無能為力。
納博梵斯左嘴角撕裂至耳根，裸露的牙齒變異成細密的刺，左眼被深淵細胞吞噬，化作不停增殖的肉瘤狀復眼。
這些東西在試圖進攻她的大腦，像是要吞噬一空。
血肉惡魔抽離契約時靈魂剝離的劇痛依然在回蕩，好像被延長成永恆。
噠...
伴隨著兩道聲響，斯拉和甦鳴黎出現在納博梵斯旁邊，看著納博梵斯的慘狀。
『墨寒如果在這兒，應該會很高興的。』
納博梵斯還能動的右半邊臉一抽，發出一陣難以听懂的混亂的聲音。
“那...■還..■&開■笑...”
『說的什麼，重新說。』
斯拉抬起眉頭，一道凋靈腐敗如同烈焰一般撒到納博梵斯身上。
這些凋靈腐敗抑制了納博梵斯的異化，但是無法制止。
這異化已經深入了納博梵斯的靈魂，就算是凋靈腐敗也無法祛除。
除非是把納博梵斯吃光，不然就去不了根。
納博梵斯必死無疑。
不死圖騰應該可以救，但斯拉不準備給納博梵斯了，納博梵斯已經不適合再活在這個世界里。
“咳咳...多謝你給我說遺言的機會，我還有好多事情沒說....”
斯拉嘴角一翹，看著納博梵斯，打岔道。
『我想，你的那些話沒有意義。』
『你終于要死了，我本以為想會是我出手，沒想到是你自己作死的。』
納博梵斯愣了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不是，黑骷髏你這家伙，能不能尊重一下要死的人？”
“我有一個特別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你...。”
納博梵斯想要把異鬼的弱點說出來，可斯拉卻強硬的打斷了納博梵斯。
『好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說出你的遺言吧，不要弱點。』
納博梵斯想張嘴說出異鬼的弱點，但卻發現自己的嘴好像被某樣東西粘上了。
凋靈腐敗掐著納博梵斯的嘴，不讓她說。
12納博梵斯?(?_|
“你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疑惑。”
納博梵斯釋懷了，既然斯拉不想听，那她就不說了。
帶著這個秘密死掉吧。
『被背叛的感覺如何？無力的躺在這里的感覺如何？』
“呵呵..說實話，挺疼的。”
『你還怕疼？』
“當然，我可不是苦難那個受虐狂。”
納博梵斯和斯拉拌著嘴，伸出中指，又無力的放下。
她身上的異化正在加劇，哪怕凋零腐敗會吞噬所有異化的組織，但擋不住納博梵斯本質層面的異化。
“好了...也不必多說。”
“我知道你早就想殺了我。為了那些實驗體....”
『那是大量無辜的人。』
納博梵斯話語中一窒，隨後反駁道。
“他們有一部分人並不無辜，那些是刑犯和反人類主義者。”
『但大部分是無辜的，比如墨寒？』
“合適的實驗體很珍貴...”
納博梵斯說著說著突然像是累了一樣嘆出一口氣。
“罷了，都要死了的人了，和你辯解這些有什麼用呢？”
“只可惜，這輩子還有很多的東西沒有完成，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干...”
納博梵斯說著，竟然流出了眼淚，看上去她真的很傷心。
『你竟然也會哭，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淚腺這種無用的東西扔掉了。』
納博梵斯不再回復，只是默默流淚，感受著遺憾與不甘混合的滋味。
我想流淚，給我一雙可以流淚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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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李妍樂的聲音回蕩在納博梵斯耳邊，她現在終于明白了。
當感情無法傾訴，遺憾無法挽回，多少的心事壓在心頭，卻只能看著自己躺在地上，無力。
『我不明白，這世間有什麼值得你納博梵斯流淚的？你可是連小學生和嬰兒都下得去手的人。』
『怎麼？你不會是想著那些實驗哭吧？』
『你活了多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斷過吧？你不累嗎？』
斯拉在一旁詢問，納博梵斯不想回答。
“殺了我吧，就如同你所想的那樣。”
納博梵斯看向在一旁等著的甦鳴黎，想要死亡來解脫。
可斯拉擋在了甦鳴黎面前，那紫色眼眸中滿是玩味，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戲，甚至還在錄屏。
『想要死亡解脫？哪有那種好事？』
呲...
納博梵斯身上的凋靈腐敗猛烈的燃燒起來，並迅速覆蓋納博梵斯全身。
納博梵斯只感覺到靈魂與肉體一同被攪碎的痛苦，之後便是消散的輕飄感。
我終于是死了...
在凋靈腐敗的吞噬下，納博梵斯化作一團氣體，最後完全消散，好似從未存在過。
天空上的艦隊注視著這一切，仙人們也是一樣。
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死圖騰可以救下納博梵斯，斯拉為什麼不用。
異鬼的弱點現在也不知道...
但仙人不會說出來，他們也不會去質問斯拉。
斯拉更強大，天道布局千年，才把斯拉變成了自己人。
納博梵斯的死只是可惜。
血肉沒有被污染，斯拉殺死了惡人。
無論前面如何，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
什麼都沒听到，為什麼不說，死了都不說嗎？
還是那個不知名的家伙沒有問。
該死的...漏洞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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