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顫抖著,鑰匙用了三次才插進鎖孔。
他不知道食指已經被金屬稜角刮出血,渾然不覺用沾血的手推開房門。
滿地血漿泛著詭異的玫瑰色!
孫沫蜷縮在血泊中心,柔弱的如同一只受了傷的貓一般。
她呼吸微弱,胸口近心端的位置,有一個很明顯的彈孔!
地上,隨意丟棄著一枚暗紅的子彈。
看起來是孫沫強忍痛苦,為自己做了傷口處理,拔出了子彈。
只是,血液卻沒有被抑制,從傷口處一直向下流淌。
“孫沫!”
王北踉蹌著跪倒。
地上是一個被打翻的藥箱,瓶瓶罐罐的藥瓶散落一地。
止血的,消毒的,繃帶,簡易傷口處理工具,沾染了滿地鮮血……
王北雙手忍不住顫抖,軍用匕首瞬間裁開她黏連在傷口的布料,將大片沾血的衣服清理開。
對著傷口消毒後,王北手中的藥粉小心翼翼的撒在傷口,一點點試圖凝固血液!
疼!
孫沫冷吸一口氣,痛苦地睜開眼楮。
看著王北,孫沫的眼中出現了一道莫名柔和,溫暖的光。
“王隊,真的是你!”
王北怒吼︰“不要說話”
“你現在什麼情況自己不清楚嗎?節省一切體力,配合我治療”
但孫沫卻搖搖頭,倔強的如同一個不听話的孩子。
“王隊,三年前……呂姐姐出事那天,鄭仁仕派他的線人,去找過燕老二!”
“那個線人有假面技能,見燕老二的是假面中的一張”
“當年,我們都沒想到過是他!”
“燕老二是棄子,他那天的目標就是呂姐姐”
“那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而目的,是風城,武侯府局長的位置!”
“當時,只有你和鄭仁仕的師傅馮堅,達到了天闕衛的實力”
“而你的實力和人望,都不是馮堅可以比的”
“所以……”
孫沫的指甲深深掐入他腕間,她眼角流下一行清淚︰“所以他們策劃了那場行動,目的就是要呂姐姐在你眼前死亡,讓你無心爭奪那個位置”
“那是一場謀殺!”
“僅僅是為了這麼一點權利,他們居然就敢害……呂姐姐這麼好的人!”
感受到孫沫越來越緩慢的心跳,王北大聲呵斥︰“我讓你別說話,你听不到嗎”
“閉嘴,保持呼吸……”
他滿房子翻箱倒櫃,最終只在衣櫃中找出了一件巨大的玄袍。
將孫沫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玄袍輕輕的蓋在了孫沫身上。
“我帶你去找醫生,很快的……”
“最近的醫院,只要4個路口就到……”
“你放心,我走得很快很快……”
“你要撐住!”
“別說話,保持呼吸,不要睡!”
而孫沫趴在王北的背上,卻依舊倔強的,柔弱又小聲的說。
“那一天,我加班到很晚,馮堅和鄭仁仕還以為辦公室沒人,就直接討論起……他們要將你在林家小鋪斬殺的那個術師級別的妖族……”
“那個化名為晏青的貓妖尸體,去黑產組織賣掉!”
“但是……這場談話,也是一場陰謀”
“他們故意讓我听見的”
“我去了黑產組織,打听了術師妖族的價格”
“我還以為那天留下的錄音,再結合妖族尸體失蹤的事實,能把他們送進監獄!”
“但我沒想到,他們在黑產組織就對我動手了,甚至還把那貓妖尸體的一滴血液灑在我身上!”
“只要我死,他們就能說……是我偷盜了貓妖尸體,而且已經在黑產組織賣掉了”
“他們不僅要賣掉妖貓尸體,還要順便除掉我!”
“讓鄭仁仕上位!”
王北奔跑如風,身體卻無比的平穩。
他聲音沙啞︰“傻丫頭,別說了”
“不要再說下去了……”
趴在王北的背上,孫沫的表情無比的安心。
“王隊,對不起,其實我是一個特別懦弱的人!”
“我沒有信心,能將鎮邪衛這條路走下去”
“其他女同事說……鎮邪衛相近序列中,女性很容易買到【紅粉】藥劑,轉到【佳人】序列”
“她們說,【佳人】序列,容顏常駐,青春貌美,而且好歹也是序列六”
“我,其實暗中一直將【紅粉】藥劑帶在身上,可能某一天,會用得到!”
“在黑產組織的時候,馮堅和鄭仁仕抓到了我,他們搜出來了這瓶藥劑”
“馮堅說,女人服用這種藥劑之後,必須在4小時之內和異性有肌膚之親,才能完成藥劑消化,否則,就會藥劑失控而死亡”
“鄭仁仕給我灌了這瓶藥劑,想要侮辱我!”
“我寧願死!”
“所以我假意屈服,裝作藥劑發作,趁著鄭仁仕放下警惕後……”
“我故意逃跑,故意引他開槍,故意……”
“用心髒去迎接那枚子彈”
“我還怕他跟著血液找來,取下了子彈後,沒有失血……”
“是我,自己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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