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從不挑食
今汐抬著頭柔情地注視陸離︰“你覺得呢？”
陸離神色一肅︰“你們知道的，我從不挑食！”
“無論是小龍包、炒飯還是冠軍冒菜，我都愛吃！”
燈燈聞言心中不禁琢磨，從不挑食？那我們越州的粉條應該也沒問題哇？
蛟蛟抱著胸冷聲道︰“那我呢？”
還沒等陸離開口，熾霞震驚道︰“陸離，你不會連蛟蛟這麼小的小孩子也不放過吧？”
“這可是犯法的！陸離你別做傻事啊！”
陸離不禁心中吐槽，蛟蛟如果是小孩子的話那你是什麼？
白貓此時走了過來解圍道︰“陸離，心之集域的範圍越來越大了，最後再奪回一個權限，就可以發動總攻了！”
吟霖托著腦袋慵懶道︰“行了，你快去吧，這些女人就由我幫你看著。”
熾霞極其不滿吟霖這副正宮的做派。
不管怎麼看也是自己比吟霖更早認識陸離，怎麼說也應該是自己的地位更高才對。
難道吟霖實力強就可以如此不管不顧為所欲為麼？
她挽起袖子氣勢洶洶道︰“嘿，今天我今州飛羽俠就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燈燈因為暫時加入熾霞的陣營，所以同樣叉腰︰“就是就是，熾霞，我從心理上支持你哇！”
熾霞︰“……”
蛟蛟微微搖頭︰“好了，速戰速決吧，看看外面，天都要亮了。”
陸離微微頷首，今汐眉眼含笑道︰“我們都在這里等你。”
……
大霧侵佔了陸離的視線，泛著各種畫面的門扉靜靜立在他周圍。
而在迷霧的正中間，一道模糊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里。
陸離向那道身影走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色制服，臉上戴著黑色羊面具的男人等待著他的靠近。
“陸離，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陸離看著男人面具上的羊角沉默片刻︰“黑咩成精了？”
黑色守門人︰“……”
曾經在指引者口中的陸離可不像現在這麼不正經……
陸離左右看了看︰“白咩呢？”
黑色守門人咂了咂嘴︰“現在可是事關索拉里斯的生死存亡，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麼？”
陸離︰“如果我不在意我還能走到這里，走到你面前？”
陸離思忖片刻，面前這人應該就是白貓所說的黑色守門人了。
黑色守門人微微頷首︰“說得也是。”
“不過我沒想到是你來到了這里，原本我以為會是指引者。”
陸離︰“指引者？”
黑色守門人︰“現在應該叫做漂泊者。”
陸離沉默片刻，阿漂的身份是真多啊……
“還是‘陸離的夫人’這個稱呼更好听。”
黑色守門人聳了聳肩︰“……你的夫人太多了。”
他轉過身去，故作高深︰“你覺得心之集域是為了什麼而建造的？”
陸離聞言沉思片刻，在黑色守門人的影響下，心之集域影響現實。
而原本的心之集域應該是存儲夢境的工具……
但儲存夢境也需要一個理由，陸離猜測應該是為了對抗悲鳴。
畢竟阿漂這麼多年來，無論是什麼樣的布局，最終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對抗悲鳴。
人類的夢境具有奇思妙想，並且千奇百怪、五花八門。
在無數的夢中，或許就潛藏著某一種對抗悲鳴的方式、契機或靈感，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為了對抗悲鳴？”
黑色守門人微微頷首︰“難怪她如此信任你。”
“我只是‘他們’編寫的工具，負責替‘他們’刪除廢料。”
“心之集域的空間是有限的，而夢境卻無時無刻不在產生。”
“對心之集域來說，對抵抗悲鳴無益的夢便是廢料。”
“而我，就是創造者任命的刪除無用廢料的劊子手。”
“你剛剛經歷了三個夢境，你覺得它們有意義嗎？”
陸離沉吟道︰“人類做夢是為了遺忘，但也在遺忘中學會記住最重要的事。”
“或許這些夢與對抗悲鳴毫無關系，但對人類本身意義頗深。”
黑色守門人冷笑一聲︰“沒錯，沒錯……”
“所以說，無數人的夢，無數的回憶——它們需要被留下，需要更大的容器……”
陸離接過話茬︰“所以你想將整個索拉里斯都用來儲存夢境？”
黑色守門人笑道︰“是的，畢竟心之集域的空間還是太小了，如此繁多的記憶，它們需要更大的容器。”
“而不是被我這個劊子手……刪除。”
“呵呵，你有刪除過別人的美夢和記憶麼？”
黑色守門人說罷，周遭便傳來了一道電子音︰“集域即將刪除上一周數據，請盡快離開！”
“集域即將刪除上一周數據，請盡快離開！”
陸離聞言若有所思，原來因為心之集域不夠大的原因，每一周都要將無用的數據刪除，而黑色守門人則厭煩了這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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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守門人聲音有些焦躁︰“這樣的事情，我重復做了千百年，做了無數次。”
“我和那些夢，本質上沒有區別——但我卻在毀滅它們。”
陸離面色淡漠︰“這些夢境和記憶即便在心之集域里被刪除，也會留在人們的腦海中。”
黑色守門人冷哼一聲後激動道︰“你不用當宰割他人的劊子手，自然不會理解我！”
“指引者阻止不了我，你也不行！”
黑色守門人大笑︰“我特意捕捉了一道夢境，當作你闖入這里的禮物……”
說罷，黑色守門人的身影逐漸模糊並消失不見。
而周圍的場景也在不斷的變化，逐漸變得陰暗潮濕。
一輪熟悉的血月掛在天際，將腳下的水泊染成赤色。
定楮看去，只見一道紅色的曼妙身影正捻著一朵彼岸花，站在血月之下靜靜地注視著他……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阿漂站在朦朧細雨中，疑惑地望向海對岸處于迷霧之中的乘霄山。
她正位于龍山渡的岸邊，正是曾經她和陸離在長離的帶領下前往乘霄山的起點。
“陸離？”
阿漂下意識喊了一聲，發現周圍空無一人，自己的聲音傳向霧中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
阿漂眯起雙眼，察覺到不對。
這時，高跟鞋的聲音響起，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你是被雨困在這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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