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太好了…”
“登徒子…”
听了安守念那一句“你還活著,太好了”,魚嬋衣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再次汩汩而流。
“魚姑娘,你現在在哪里?我的鬼面還在你身上嗎?”安守念哈了一口熱氣,對著魚玉佩,焦急地喊道。
“鬼面,還在我這里…”
魚嬋衣一抹濕潤的眼眶,露出一抹笑意,急忙回答。
听到魚嬋衣這麼說,安守念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既然鬼面在魚嬋衣身上,從自己的感應到的鬼面位置來看,就是這兒,可是為什麼見不到魚嬋衣的身影呢?”
安守念心中暗自思忖道。
突然,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讓一身單薄的安守念忍不住一哆嗦,瑟瑟發抖。
“登徒子,你可有事?”
見安守念在寒風之中微微顫抖,魚嬋衣心急如焚,急忙詢問一聲。
“沒事。”安守念再次哈了一口熱氣在血淋淋的手上,咧嘴一笑,說道︰
“就是冷一點而已,不過這點寒冷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無傷大雅!”
“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
“我沒事…登徒子……”魚嬋衣的表情越發柔和。
明明這時候,近在咫尺的登徒子衣衫襤褸,破爛不堪,看起來猶如風中殘燭一般,狼狽不堪。
但不知為,在魚嬋衣的眼中,卻是一道偉岸,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真丑…”魚嬋衣笑中帶淚,忍不住呢喃一聲。
“什麼?!風雪有點大我听不清楚?!”
安守念明知故問,臉上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來。
“我說你真丑!我的男人!”
“丑還不是你男人!”安守念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隨後,馬上詢問道︰“魚姑娘,你具體所在什麼位置?有可以作為參考的標記嗎?”
“登徒子,我在一個洞穴里,這口洞穴的入口就在你的跟前,你看不到嗎?”
听了魚嬋衣的話,安守念滿臉狐疑。
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他再次扭頭,仔細地環顧一眼四周。
然而,四周一片皚皚白雪,根本沒有魚嬋衣口中所說的洞穴。
更別說入口了。
“魚姑娘,可是我這里一片白雪平川,根本沒有什麼洞穴。”
“什麼?!”
听到安守念的這句話,魚嬋衣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莫非,這個洞穴不過是個陷阱,而自己恰好踏入其中,然後將會被困在這里,永無出頭之日?”
想到這里,魚嬋衣面容失色,眸子里,原本正熠熠生輝的光芒。
然而,在這一刻,黯淡了許多。
自己明明和登徒子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他。
但,這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卻如天塹一般,橫亙在他們之間,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一方。
魚嬋衣心如死灰,玉手無力地抵在屏障之上。
接著,雙腳一軟,如被抽走了筋骨一般,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緊握著魚玉佩的白皙玉手,也在這一刻松開,魚玉佩滾輪至地,發出一聲清脆而又孤獨的叮當聲。
“自己和登徒子,這一輩子怕是不能相濡以沫了…”
念到這兒,魚嬋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洞穴外邊,一身潮濕、狼狽不堪的安守念。
心中萬般不舍。
然而,現在——
“臭老頭,你騙我…為什麼登徒子看見我的身子了,卻不能成為我的如意郎君?”
“為什麼我和他要這般相隔萬里?!”
隨後,魚嬋衣把目光放在了天空上的一團團飄零的白雲上。
“現在外邊,風雪開始肆虐,天空上的白雲就要飄落至這兒……”
“若登徒子繼續呆在這兒,定會被風雪給覆蓋,生命肯定受到威脅…
“不行,必須讓登徒子馬上離開!”
想到這里,魚嬋衣急忙撿起魚玉佩握在手中,帶著哭腔,對著魚玉佩喊道︰
“登徒子,你馬上離開這里!若繼續待下去,等遠處的風雪吹到這兒,你會被凍死的!”
“我魚嬋衣怕今世不能和你……”
安守念打斷了魚嬋衣的話。
“魚姑娘,你放心,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會把你救回來來的…況且,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女人麼?”
“拋棄自己女人于不顧的男子,算什麼英雄!”
“你別哭,稍微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好嗎?容我想想,我要怎麼去做才能找到你。”
听到魚玉佩里傳來的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溫柔和堅定。
魚嬋衣急忙一扭頭,朝著洞穴外邊再次望去。
只見雪花飄絮之下,安守念手握魚玉佩,神情自若,手上的鮮血已經沾滿了我手中的魚玉佩。
在寒風凜冽之中,猶如一堵高牆一般,遮風擋雨,給予自己無盡的溫暖。
“登徒子…”
魚嬋衣眸子里已經容不下任何人,柔和的目光盡落在了安守念的身影上。
其實,當听到魚嬋衣說她就在自己眼前時,安守念便已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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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魚嬋衣之間,似乎由于某種緣由,陷入了“雖處于同一時間,卻身處不同空間”的困境。
這讓安守念苦思冥想許久,卻始終未能尋得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
“想要打破這一局面,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恐怕是難以實現,倘若鬼面在手的話……”
“鬼面?!”
“或許這個辦法可行!目前也唯有如此了!”
安守念的腦海中驀然浮現出自己兒時觀看《艾斯奧特曼》時,男女主人公隔空變身的畫面。
想到此處,安守念趕忙將魚玉佩對準自己的嘴唇,正欲開口。
然而,卻驚覺自己手中的魚玉佩上方散發的光芒正逐漸黯淡。
“登徒子,你手中的魚玉佩中儲存的靈氣即將消耗殆盡了!”
魚玉佩中傳來了魚嬋衣急切的呼喊。
“魚姑娘,你能看到我,對嗎?”安守念一听,深知時間緊迫,便開門見山問道。
“嗯!”
“我現在就站在此處,紋絲不動,你將鬼面對準我的臉,貼上來!”
安守念的話音未落,手中的魚玉佩光芒已然消散殆盡。
再也听不到魚嬋衣的聲音從玉佩中傳出。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魚嬋衣了…也只能相信自己了……”
安守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屹立在原地,雙手自然下垂,緊閉雙眼,靜靜等待著魚嬋衣的舉動。
另一邊,隨著靈氣的枯竭,魚嬋衣手中的魚玉佩也褪去了光芒。
她隔著那道無形的屏障,遠遠地望了一眼站在寒風中挺拔的安守念,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自己要相信徒子!”
想著,魚嬋衣一直貼身的鬼面緊緊握于手中。
隨後,她心一橫,玉手如飛鳥一般迅速伸出,用鬼面對著安守念的臉貼了過去。
“登徒子…”
魚嬋衣緊閉雙眸,在心中默默祈禱。
就在鬼面與安守念的臉重合的瞬間。
一股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力量如洶涌的潮水一般,瞬間涌回安守念的身體里。
緊接著,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整個畫面如同被擊碎的鏡子一般,瞬間崩裂開來。
嚓!
!
魚嬋衣匆忙睜開雙眸。
只見虛空之上,安守念的身影,就這麼步入自己的眼簾之中。
魚嬋衣的眸光潺潺如流水,朱唇輕啟,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出來。
然而,話到嘴邊,卻匯聚成一聲帶著哭腔的責備︰“登徒子…你來晚了…”
安守念緩緩落地,望著眼前這位眼眶紅潤、梨花帶雨的女子,笑了笑,像上次雨中找到她時一樣,回了一句︰
“抱歉,讓你久等了…”
“登徒子……”
哇!
魚嬋衣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情感,整個倩影一把撲入安守念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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