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那邊稍坐我片刻。”
聞得安守念的呼喊聲,鐘離墨微微側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如秋水般的眼眸望向安守念,輕聲說道。
隨後,她又將頭轉了回去,繼續全神貫注于手中的活。
“嗯嗯。”
安守念頷首應道,移步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再次落在了鐘離墨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上。
此時此刻,書庫之中,一盞微弱的燭火在搖擺,兩道輕微的呼吸聲,如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絲絲漣漪,悄然流逝。
半炷香的時間一晃而過,鐘離墨也忙完成了手中的活。
“抱歉,讓你久等了。”
鐘離墨輕移蓮步,裊裊娜娜地走了過來,一拂長裙,在安守念的身側款款落座。
“沒事,我倒希望離墨你能多忙碌一會兒…”安守念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為什麼?”鐘離墨下意識地發問。
“因為我想欣賞離墨你高挑、曼妙、端莊典雅的身姿…嘿嘿……”
“沒大沒小…”
鐘離墨的俏臉微微一紅,如晚霞般艷麗,朱唇輕啟,美眸輕瞥安守念一眼,嬌嗔地責怪道。
微弱的燭火在這一刻,突然劇烈地搖曳起來,猶如鐘離墨此刻的心,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不過,鐘離墨很快便從羞澀中回過神來,美眸一抬,柔聲問道︰“你的傷勢好一些沒?”
“自從用了上次離墨你給我的‘去淤藥’之後,現在已經好了。”
說著,安守念輕輕扭動自己的手臂,向鐘離墨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好了就好。”
听聞安守念的話語,又見其手臂活動自如,鐘離墨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隨後,她將雙手放在桌子上,繼續叮囑道︰“你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小心一些,以自己為重,莫要以為什麼事情離開自己就無法做下去一樣。”
“案件的偵破是小,自己的安危是大,你知道了沒?”
“嗯嗯,定當銘記離墨的教誨。”
安守念聞此言語,猶如搗蒜般連連點頭。
“這次去苑州查案,我听小柔說你半夜就突然就失蹤了,她們尋了你三日才找到你?”
“嗯,確有此事。”安守念點頭作答︰“不過,我遇到的都是一些小事情,我自己就輕松搞定了。”
“況且,不是有墨離賜予我五張符 嗎?它們可是我的救命底牌,我才不怕。”
听聞安守念將自己為他繪制的符 視作保命底牌。
鐘離墨嘴角微揚,露出如貝齒般潔白的牙齒,嫣然一笑。
“那…你使用了沒有?”
鐘離墨驀然回首,凝視著面容清秀、一塵不染的安守念,輕聲問道。
“我舍不得用…怕一用完就沒有…”安守念嘿嘿一笑,囁嚅道。
鐘離墨聞听安守念之言,不禁蛾眉緊蹙,面露嗔怪之色︰
“符 本就是用來保命的,哪里有舍不得用之說?真是搞不懂你……”
然而,話至中途,鐘離墨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她目不轉楮地盯著安守念,眼眸似潺潺流水,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涌動。
隨後,她稍稍側過嬌美的面容,目光落于跳動的火燭之上,聲若蚊蠅,輕聲問道︰
“你莫非是擔心用完之後,我就…不再為你繪制符 ?”
“嗯……”安守念又如小雞啄米般,頻頻點頭。
“我豈會不為你繪制符 ?你也是,回來也不知道與我說一聲……”
鐘離墨輕聲嘟嚷,眸子中倒映著泛黃的火燭,熠熠生輝。
“可是,再怎麼繪制,也總會用完嘛,待到那時,離墨你嫁作人婦,可就沒有人為我繪制了。”
“還不如我將其妥善保存,以後留個念想。”
“你這個人,胡言亂語的,我何時說過要嫁人了?”鐘離墨微微蹙眉,輕咬朱唇,如嗔似怒。
听了鐘離墨這句話,安守念如釋重負,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並非離墨要嫁人……”
“你放心,自我修煉至今,只為你繪制過符 ,且唯你一人而已。”
“你若不用,那才是真正浪費我的一片心意……”
“嗯!”安守念用力點頭,隨後露出狡黠的笑容,說道︰“那我用完了,再來找離墨你要,你可不許推脫哦。”
“我怎會推脫于你?”
鐘離墨轉過頭來,婉約的面龐上,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可不會拿你的性命安危開玩笑的!”
“有離墨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嘿嘿……”
望著傻笑的安守念,鐘離墨的目光如水般溫柔,嬌靨若花。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白皙玉手,輕柔地撫摸著安守念的臉頰,宛如春風拂面,柔道︰
“只要是關于你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推脫……”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鐘離墨急忙縮回了玉手。
隨後,她嬌靨嫣紅,輕聲問道︰“對了,听說你還去了心悅坊?”
“因為昊莽之事,所以才……”安守念剛要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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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那種煙花柳巷之地,你還是少去為好,以免深陷其中……”
“嗯,我知道。”安守念乖乖點頭。
“你知道了就好。”
見安守念如此乖巧,鐘離墨的嘴角如月牙般上揚,柳眉彎彎似月牙,淺淺一笑。
安守念見狀,不禁一愣,脫口而出︰“離墨,你真好看…”
“你這個人…”鐘離墨聞之,玉容如晚霞般緋紅,余光輕描安守念一眼,似嗔似羞道︰“真是沒個正形…”
“嘿嘿…”
“對了離墨,昨晚離別時,你對我說有一件事要與我說,究竟是什麼事?”安守念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是我個人的一點私事,若你沒有時間的話,可…”
“離墨,你這句話說得可是見外了,你我之間,還分什麼個人私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安守念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鐘離墨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听了安守念的話後,鐘離墨輕咬朱唇,似乎下定決心般,說道︰
“就是下月初,我想讓你陪我回家一趟…”
“若你沒有……”
“行!”鐘離墨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守念給打斷了。
“你不問具體是什麼事?”鐘離墨扭過頭來,目光如秋水般潺潺,詢問道。
“問來作甚?”安守念微微一笑,說道︰“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是你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拒絕’,所以我也是,離墨的事,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鐘離墨聞言,面若粉霞,反駁道︰“哪里有你說得這般夸張…”
隨後,眉頭輕挑,露出一抹狡黠如狐的笑容︰“不過也確實和刀山火海沒什麼兩樣…”
“好了,我要去忙了,你也快去把這案件給破了。”
言畢,鐘離墨便緩緩地站了起來。
“嗯嗯!”安守念也笑著站了起來。
不過,鐘離墨的余光落在了安守念的領子上。
隨後眉頭一蹙,踮起腳尖,靈巧的玉手把褶皺的衣領再次撫平。
同時,不忘輕聲呢喃道︰“你看你,大大咧咧的,一點儀容都不顧,若我是你的娘子,定看不上你。”
“好了,快去吧!莫要再耽擱了,否則,小柔怕是又要怪罪于你了。”
整理褶皺的衣領後,鐘離墨緩緩放下腳尖,柔聲說道。
“嗯嗯。”
安守念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便轉身邁步離開了書庫。
“你等一下!”
然而,就在安守念前腳剛踏出書庫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鐘離墨略顯焦急的呼喊聲。
“你的手腕……”
“還綁著呢!”安守念聞言,急忙拉起衣袖。
只見那手腕處,正系著,上次去苑州時,鐘離墨系上的紅繩,正牢牢地纏繞在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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