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空還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落在瓦片上,發出了沙沙地聲響。
“這個鬼天氣,真是和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啊!”
安守念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細小雨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然而,安守念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他在細雨中如離弦之箭般疾馳,朝著秦淮河的方向飛奔而去。
畢竟,秦淮河距離大理寺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帶傘?會不會找個地方避雨?”安守念心中暗自思忖著。
“公子,公子,買一把油紙傘吧!”
安守念正在細雨中疾馳。
突然,自己的右耳邊傳來了一聲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
他急忙停下腳步,扭頭望去。
只見一位身著粗衣麻布的女子,在細雨中亭亭玉立,正叫賣著自己親手制作的油紙傘。
“姑娘,你這油紙傘多少銀兩一把?”安守念停下匆忙的腳步,和聲問道。
“公子,不貴,一把才十個銅板,都是小女親自做的,結實耐用得很。”
女子輕輕拂去落在臉頰上的雨滴,如春花綻放一般笑了起來。
“給我來兩把。”
安守念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遞到了賣油紙傘的粗衣女子面前。
“公…公子,您給的太多了,我這里找不開。”
粗衣女子面露難色,那只原本準備接過銀子的小手,訕訕地縮了回去。
“沒事,剩下的就當是我送給姑娘你的了,趕快回家吧!這雨恐怕馬上就要下大了。”
說著,安守念對著粗衣女子微微一笑。
隨後將手中的一兩銀子輕輕地塞進女子略顯粗糙的手中。
同時,拿起女子的兩把油紙傘。
緊接著,一個轉身,快速向秦淮河疾馳而去。
“公子!”
待買油紙傘的女子回過神來,安守念的身影已消失在了朦朧的細雨之中。
……
淅淅瀝瀝的小雨,如珠簾般灑落,最終還是變成了傾盆大雨。
碩大的雨珠打在街道上堅硬的石板上,瞬間分散成更加細小的水珠,飛濺開來。
街道上,原本絡繹不絕的人們如潮水般漸漸退去。
剎那間,雨聲瀝瀝,清風徐徐,整座金陵州都被淹沒在如薄紗般的雨霧之中。
安守念早已撐開傘,在秦淮河畔邊上來回穿梭,苦苦尋找著斗笠女子的身影。
鞋子和褲腳已被濺起的水珠浸濕。
由于雨中帶風,打開的油紙傘並無法完全遮住身子,導致安守念的衣服也濕了一大片。
此刻,正有絲絲細雨,如牛毛般隨著徐徐清風,飄落在安守念左手上緊握著的,另一把還未打開的油紙傘上。
“這丫頭,跑哪里去了,我已經在著秦淮河畔上找了一遍,依舊不見她的蹤影。”
“不會是,見雨勢下得過大,然後就先偷偷跑回去了吧?”
“這樣子的話,自己豈不是哥譚市里最牛逼的那個人了?”
不過,安守念還是微微搖頭,否定了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
倘若真是這樣,斗笠女子又怎會在魚玉佩里對自己說︰“我在秦淮河畔上等你,你忙完了,記得過來接我……”
“她肯定見雨勢過大,跑到哪個地方躲雨了。”
“況且,如今雨勢凶猛,流入金陵州的秦淮河段又如此漫長,那個丫頭只說在秦淮河畔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對面?還是在這一邊?”
“現在雨霧太厚,自己又望不見對面的情況如何?”
“還有最重要的是,這一枚魚玉佩自己又不知道如何使用,直是頭大…”
想到這兒,安守念只好微微搖頭,無奈一笑。
隨後,邁開濕漉漉的步伐,繼續沿著秦淮河畔邊上,尋找斗笠女子的身影。
……
“不知那登徒子是否會來接我?”
斗笠女子摘下斗笠,蜷縮在一個僅能微微遮住身子,不被傾盆大雨淋濕的角落里,喃喃自語。
正眨著秋水澄澈的眸子,眺望著雨珠打在地上,猶如一朵朵爭先恐後、競相開放的花朵,美不勝收。
于是乎,她忍不住伸出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手,張開手心,接住那從天而降的雨珠。
“好涼!”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涼意,斗笠女子急忙甩開手心里的雨珠。
隨後,又縮了縮身子,雙臂緊緊摟住膝蓋,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這個丫頭,不會是真的回去了吧!”安守念再次停下腳步,眯起眼楮,再次環顧四周。
然而,這雨卻越下越大,雨霧朦朧,如一層厚厚的紗幕。
將四周的一切都籠罩在其中,使得安守念根本無法看清四周的模樣。
“算了,回去好了,自己在這秦淮河畔邊上兜兜轉轉,算起來,已將近兩個時辰了。”
“如此這般久了,丫頭想必也早已回去了。”
“不過,這丫頭也著實過分,就算自己回去,也該和自己說一聲嘛!害得自己這般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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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安守念便要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余光一瞥,竟瞧見在距離自己不遠的正前方,有一座小廟正屹立在雨中。
“先去小廟里那里看看丫頭在不在,再回去也不遲?”
想著,安守念便往小廟的位置走去。
小廟與安守念相距也是不遠,約莫三十余丈而已。
用不了多久時間,安守念便已抵達小廟門前。
進入廟內,安守念方才驚覺,此座小廟竟是一座祈求姻緣的廟宇,俗稱“月老廟”。
月老廟里,空蕩無人,唯有一位面容和藹、慈祥可親的老人雕像端坐于中央,其跟前正插著尚未燃盡的香火。
香火上正升起縷縷青煙,宛如秋風之姿,炊煙裊裊,繚繞升空。
安守念見月老廟中無人,不禁微微嘆息一聲,正欲轉身離去。
驀地,他又想起丫頭是否會藏身于桌子下方,遂又轉身折回,伸出大手,掀開覆蓋桌子的布幔。
然而,下方空空如也,斗笠女子的身影杳無蹤跡。
安守念見狀,只得輕嘆一口氣,隨後緩緩松手。
“還是回去吧……”
步出月老廟,望著那雨霧迷蒙,安守念嘆息一聲,心中已有歸意。
然而——
就在他剛剛邁出腳步之際,卻驚覺自己的腳底處竟粘上了一條紅線。
“嗯?”
安守念面露疑惑之色,俯身彎腰,將紅線緊握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安守念本以為這只是一小截紅線,豈料卻發現,紅線的另一端,似乎還連著什麼物件。
“去看看?”
懷著這般疑惑,安守念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緊握紅線,沿著紅線所指的方向徐徐前行。
蜷縮在角落里的斗笠女子,突然感覺到自己手腕處的紅線微微一動。
于是乎,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玉額…
發現登徒子一手握著紅繩,一手撐著油紙傘,靜靜地站在自己眼前。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雨水給淋濕…
“登徒子…”
ps已經撲得不能在撲的書了,還進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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