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廳堂在037號,或者是德克薩斯的眼中浮現
無比壯麗而嚴肅的白色牆壁上垂下了同樣白色的紗布,而在廳堂的中間放著一張白色圓桌,十二張同樣白色的高背椅次序地放在桌子周邊,而正對著門的椅子則有著更加高的椅背,那是給地位最高的人坐的
而就在圓桌的旁邊,還放著一把與周圍莊嚴的氛圍完全不相符合的一把黑色椅子,椅子上放著一張用毛皮縫制而成的大衣,細密到無法察覺的針腳足夠說明縫制這件大衣的裁縫的用心,但卻依舊掩蓋不了這間大衣用了太多不同顏色毛皮而帶來的劣質感
無需蠟燭,懸掛在德克薩斯頭頂的水晶燈自然的打開,照亮了整個廳堂,而德克薩斯就坐在主位上,看著這座熟悉的白色廳堂
“白廳。”手中的武器變為了十字架,她眼眸中涌現的憤怒瞬間平復了下來,似乎完全沒有出現過,“自從灰廳被推倒後,他們就又建造了這座用來商議的庭室,呵,白廳。”
德克薩斯環顧四周,她知道自己現在呆在那個“辯論”系統里,她會在這座白色的廳堂里面對自己的內心,或者說是自己思想的波動,但是她不知道會是誰
“話說,德克薩斯你坐在這個地方不會覺得很突兀嘛?”白色的狼忽然出現在了那把黑色的椅子上,她坐在那張毛皮大衣上,手中拿著一個千層酥,吃了一口
“拉普蘭德……”德克薩斯沉默地看著出現的拉普蘭德,開口說道,“原來是你嗎?”
“為什麼不能是我呢?你不覺得這里很方便嘛?”拉普蘭德伸出手,就有一個桌子和茶壺出現在了白色的地磚上,“要吃嘛,我做的千層酥。”
說罷,德克薩斯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盤子上面擺著精心制作的甜點,但她沒有伸手去拿
“你真的是拉普蘭德?”不知不覺中,德克薩斯的聲音中帶上了一點顫抖,“那其他人呢?”
“或許不是呢?”拉普蘭德很不在乎的聳聳肩,“要是認真的說的話,我只是德克薩斯腦海中的一個影像而已,你也可以當我是屬于拉普蘭德的人格。至于你的那些朋友啊,她們不願意過來。”
“為什麼?”德克薩斯趕緊問道
“嗯,因為只有我願意鞭笞你的內心啊,切利尼娜?德克薩斯。”拉普蘭德咧嘴笑道,又吃了一口千層酥,“你知道的,‘辯論’就是一個人腦海中的回想,你知道這一點,或許是你自己不希望她們出現在這里呢,寧可希望是我來揭開你的傷疤?”
德克薩斯沉默了,只能拿起身前的千層酥輕輕咬了一口
“你有多久沒吃過甜食了?”拉普蘭德翹著腿問道,“一年,還是十年?”
“從能天使死後,我就沒吃過了。”德克薩斯回答道,感受著自己舌尖的觸感,回答道,“有時候當我醒來,就會發現旁邊多了些甜食。”
“那是那個天使給你做的,她希望你最好吃點甜的,她怎麼說的來著……吃點甜的才能好好的生活,還是……要是沒了甜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拉普蘭德解答了德克薩斯的困惑,繼續問道,“看起來你最後還是沒有吃?”
“嗯,我擔心我會想起她。”德克薩斯放下了手中的千層酥,在空氣中虛抓了一下,捏出了一個煙盒和一個打火機
就在她拿過煙盒的瞬間,一只利劍就將煙盒貫穿,釘在了白色的牆壁上,那是拉普蘭德丟出來的
“德克薩斯你抽了這麼久的煙還沒下來陪我也是一個奇跡。”拉普蘭德笑著說道,揮手抹掉了德克薩斯手中的打火機,“吃巧克力棒不好麼?”
“我習慣了。”德克薩斯悶悶地說道,沒有再去嘗試去拿出一根煙,拿起桌上的千層酥又吃了一口,“為什麼是這里?”
“哦,你問白廳啊,我也不知道。”拉普蘭德攤攤手,調整了一下坐著的皮毛大衣,好讓自己坐著舒服點,“這可是你決定的,你覺得應該是這里,那麼就應該是這里,這里很特殊嗎?”
“我在滅絕了敘拉古所有的家族後,就把灰廳推倒了。”德克薩斯回憶著說道,“我新建了這個地方,讓那些市長和議員在這里談論事務。”
“那樣和家族有什麼區別?”拉普蘭德反問道,“這里也太小了吧?”
“議員制度,讓敘拉古人選出十二個議員,與議長商討事務,至少現在還沒出錯過。”德克薩斯回答道,看了看那一把黑色的椅子,“我現在坐著的位子就是議長的。”
“那這把黑色的椅子呢?”拉普蘭德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還要單獨加一把這麼黑的椅子,就像是拉特蘭的教堂里突然冒出了一個薩卡茲一樣?”
“那把椅子是給我坐的。”德克薩斯面無表情地說道,“當他們在討論關于敘拉古的事情的時候,我會坐在那里旁听。”
拉普蘭德忽然愣住了,連已經拿到嘴邊的千層酥都沒有咬下︰“你坐的?”
德克薩斯點頭︰“我坐的,只是一個旁听席而已,沒什麼權力,也不能干涉他們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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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也只有坐在上面的人敢這麼說了。”拉普蘭德放下手里的千層酥,認真地看向德克薩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嗎,德克薩斯。”
“意味著我會成為一個獨裁者,我當然知道。”德克薩斯琥珀色的眼楮里滿是冷漠與無情,仿佛剛才那個還會回答友人問題的人已經不見了,“他們總需要一些東西來監督……我已經坐在那里十幾年了。”
“……好吧。”拉普蘭德決定不再提這個問題,“那這下面鋪著的大衣呢,這麼硬?用魯珀獸親的毛皮縫的?你坐著這個听那一幫政客講話不累嗎?”
德克薩斯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拉普蘭德坐著的大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可以把它抽走,反正這里不需要這件……大衣。”
“嗯?為什麼。”拉普蘭德疑惑地看向德克薩斯,追問道,“這件大衣很便宜嗎?”
“很貴,就算是十二個家族加在一起恐怕也買不到。”德克薩斯冷冷地回答道,“他們付不起這個價。”
“那賣給你的人一定是個奸商,所以呢,到底為什麼?”拉普蘭德追問道,站起身將大衣拿起來,“這個顏色可,沒什麼品味。”
或許是因為坐久的關系,它的一些地方已經映出了一些模糊的輪廓,上面甚至還沾上了一些血,那些血的分布很規則,都是以圓圈的方式出現的,就像是尾巴被割下後的樣子
“為什麼一定要是尾巴?”拉普蘭德繼續問道,她發覺了這件大衣的特殊,它是由各種不同的尾巴縫制而成的,“皮毛不會更完整一些嘛?”
“為什麼一定要是尾巴?”德克薩斯回憶著這個問題的答案,慢慢地說道,“因為我覺得耳朵割下來的話會很難縫,所以就只割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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