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江風直接嗆著了。
“喂,姜七巧,你不要挑撥我跟玲瓏姐的關系。我們是純潔的朋友關系。”江風道。
“真的純潔嗎?”姜七巧道。
“比你思想純潔。”這時,姜玲瓏道。
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好吧,就當是我多想了。”
姜七巧頓了頓,看著江風,微微一笑,又道︰“江風,要去玲瓏屋里坐坐嗎?”
江風目光閃爍。
“好。”
他倒不是沖著姜家姐妹花去的。
雖然這兩人都是國色天香的尤物,但江風此行的目標是茉莉。
根據東方百合所言,當年她被人催眠,殺了父母。
當時,躲在衣櫃里的茉莉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他需要向茉莉求證這個事。
不過,這茉莉跟初次見她一樣,依舊少言寡語。
“這怎麼溝通啊?”
江風第一次面對女人的時候犯了難。
姜七巧也敏銳的察覺到江風一直在觀察茉莉。
“茉莉,這江風是不是要泡你啊?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啊。”姜七巧很擔憂。
姜七巧對茉莉極為依賴。
茉莉不僅是她的護衛保鏢,也是她的私人保姆。
如果茉莉要是被江風挖牆腳了,姜七巧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茉莉看了姜七巧一眼,似乎猜到了姜七巧在擔心什麼。
“大小姐,不用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江風把你娶了,否者我也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茉莉平靜道。
姜七巧︰...
“我,說錯什麼了嗎?”茉莉道。
“你為什麼會有江風娶我的假設?雖然我是殘疾人,但我也有自尊,我也有自愛,江風那種渣男,我向來是最討厭的。更何況,他還比我小了幾歲。在我眼里就是一個毛沒長齊的小屁孩。”
“你怎麼知道他毛沒長齊?”茉莉道。
姜七巧︰...
“比喻,類比,知道嗎?”
“哦。”
這時,姜玲瓏看了兩人一眼道︰“姐,你是不是又在偷偷說我壞話?”
“在你眼里,姐姐就是這形象啊?”姜七巧沒好氣道。
姜玲瓏笑笑。
“玲瓏,你最近臉上的笑容多了。”這時,姜七巧突然道。
“有...有嗎?”
“絕對有。”姜七巧隨後又看著茉莉道︰“茉莉,你說是不是?”
茉莉點了點頭。
“是戀愛了嗎?”姜七巧又看著姜玲瓏道。
咳~!
姜玲瓏嗆了下,然後道︰“姐,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心虛啥?”
“我沒心虛!”姜玲瓏頓了頓,又道︰“算了,不跟你這種腹黑女說了。”
說完,姜玲瓏就去了江風那里。
“江風,你別生氣啊。我姐,腹黑女,就喜歡那我開涮,你是被我連累的。”姜玲瓏道。
“為什麼要生氣?被人覺得我們倆是一對,這是我的榮幸。”江風笑笑道。
“糖衣炮彈。對小姑娘有用,但對我這種老女人就沒用啦。”姜玲瓏輕笑道。
“什麼老女人,你還不到29歲呢。正是女人最風華正茂的年齡。”江風道。
姜玲瓏笑笑︰“雖然知道你這是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但還是挺受用的。謝了。”
江風笑笑。
少許後,他突然又道︰“說起來,你姐的腿到底是?”
“我姐,她小時候還是很健康的。後來一場大病後,雙腿就出現肌無力的癥狀。這些年,家里為給姐姐治病也跑了很多地方,但都沒有什麼用。我姐以前還對治療抱有期望,但現在已經接受現實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姜玲瓏看起來也是有些難過。
和反目成仇的東方姐妹不同,這姜家姐妹感情倒是很好。
江風沒有說什麼。
他的這讀心術治不好姜七巧的腿。
片刻後,四人回到了姜玲瓏這里。
江風對這里並不陌生,他都來這里幾次了。
前些日子,姜七巧第一次來江城,江風陪姜玲瓏去接機,就是在這里吃的午飯,還是江風親下的廚。
“江風,我們還沒有吃飯,你能幫我們做飯嗎?上次你做的飯太好吃了。”姜七巧道。
“好。”
江風沒說什麼,隨後就去了廚房。
“唉,可惜。”這時,姜七巧道。
“可惜什麼?”姜玲瓏道。
“可惜江風這家伙有女朋友了,而且身邊紅顏知己太多了,要不然,真的可以讓他做我們家女婿。”姜七巧道。
姜玲瓏一臉無語︰“姐,你能不能別亂點鴛鴦譜啊,我和江風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曖昧關系。”
“沒說你啊。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那麼花心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招他入贅。”姜七巧道。
姜玲瓏︰...
“你想多了。江風,我比你更了解他。別說現在,就算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他也不會當上門女婿的。”姜玲瓏道。
“好吧。我也就隨便說說。像我這樣的人,最後還是要老老實實听家里的安排,招個听話的贅婿,生下孩子,最好是男孩子,那我這一生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姜七巧淡淡道。
姜玲瓏看了姜七巧一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姜七巧又道。
“姐,你真要听家里的安排招贅婿上門啊?”
“不然怎麼辦?我們家有沒男孩子。要不,你留在家里招贅婿?”
“我...”
沒等姜玲瓏再說什麼,姜七巧又淡淡道︰“這本來就是身為長女我的使命。你呢,好好談戀愛。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姜玲瓏沒有再說話。
少許後,她去了廚房。
“怎麼了?”江風道。
“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做著我喜歡的事情,享受著快樂和自由。但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姐在替我負重前行。按理說,姐姐身體不好,我應該留在家里。招上門女婿,也應該是我來招。但這一切卻都落在了姐姐身上。”
姜玲瓏眼眶有些泛紅。
“姜氏是一個古老的大家族,你們姜氏的那些宗親會同意入贅的孩子將來繼承本家家主之位?”江風道。
“我听說,他們給我姐安排的入贅對象是南嶺姜氏分家的子弟。血緣在三代以外,但依然是姜氏子弟。我姐和他將來的孩子也是正統的姜氏子弟。”姜玲瓏道。
“原來如此。”江風頓了頓,又道︰“那你姐這個入贅對象為人怎麼樣?”
“听說是一個文質彬彬、謙謙有禮的紳士。”
“听起來還不錯。”
“但這世界上表里不一的雙面人太多了,誰知道他謙謙君子面孔下面藏著怎樣的心?我害怕我姐被欺負。”姜玲瓏道。
江風想了想,然後道︰“那個人現在哪?”
“燕京,在銀河集團總部工作。”姜玲瓏道。
“我明天準備去燕京,你也去吧。到時候,我陪你去會會這個男人。”江風道。
姜玲瓏愣了愣。
“怎麼了?如果你覺得我不應該插手你們家事務,那就算了,當我沒說。”江風道。
姜玲瓏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幫我。”姜玲瓏道。
這時,姜七巧滑著輪椅也來到了廚房,輕笑道︰“江風是在幫我。”
“七巧姐,偷听可不好。”江風道。
“不偷听,我也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啊。”姜七巧微笑道。
江風聳了聳肩,然後看著姜玲瓏道︰“玲瓏,你姐臉皮真厚。”
噗~
姜玲瓏內心暴汗。
一直以來,大家在面對姐姐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麼話刺激到了姐姐。
唯獨江風,絲毫不給姐姐面子。
“姐,你別生氣。江風他就這樣。他連自己丈母娘都敢罵的。”姜玲瓏道。
江風嘴角微抽,沒吱聲。
他的確罵過夏沫的媽媽。
不過,姜七巧似乎並沒有生氣。
她臉上甚至帶著微笑。
“姐,你沒事吧?”姜玲瓏又道。
“我能有什麼事?”姜七巧反問道。
姜玲瓏目光閃爍,然後推著姐姐離開了廚房。
到了客廳,姜玲瓏才又道︰“姐,你別生氣啊。江風他就這樣,口不擇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唉~”
這時,姜七巧突然長嘆了口氣。
“玲瓏,你還是不了解姐姐我啊。”姜七巧道。
“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我就像一個易碎的花瓶被大家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我很感謝大家對我的愛。但...”
姜七巧頓了頓,又道︰“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愛。我其實更想讓大家把我當成正常人看待,不用那麼小心翼翼跟我說話,不要怕我生氣,不要把我當成病人看待。你說江風凶我,我會生氣。”
她搖了搖頭,又道︰“不。恰恰相反。我挺開心的。這不是什麼受虐癥。因為江風沒有因為我腿部有疾就把我當成‘不中用需要人呵護’的廢物。”
“這...這樣啊。”
這時,姜玲瓏看著廚房,又道︰“哎呀,可惜,江風實在太花心了,不然我真的想招他入贅。”
姜玲瓏嘴角微扯,沒吱聲。
少許後,她回到了廚房。
“又怎麼了?”江風一邊炒著菜,一邊道。
“我姐說...”姜玲瓏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她想招你入贅。”
“啊?”
“你願意去我家當上門女婿嗎?”姜玲瓏又道。
“感謝厚愛,但我拒絕。”江風斷然道。
“好吧。”
她暗中疑似松了口氣。
大約一個小時後,江風做好了飯。
飯剛端到餐桌上,江風的手機就響了。
接完電話後,江風道︰“那個,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們吃吧。”
說完,江風就匆匆離開了。
“大忙人啊。”姜七巧輕笑道。
“畢竟女朋友多。”姜玲瓏道。
“吃醋了啊?”
“怎麼會?我跟江風是純潔的朋友關系。”姜玲瓏道。
姜七巧笑笑,沒再說什麼。
少許後,姜七巧突然道︰“玲瓏,有男人抱你上過廁所嗎?”
“啊?”
“沒什麼。”姜七巧又道。
姜玲瓏眨了眨眼,也沒有再多問。
另外一邊。
從姜玲瓏那里離開後,江風就回到了南宮雪那里。
南宮雪已經回來了。
楊桃和阿伊莎也在。
“所以,你準備把孩子交給阿伊莎照顧?”江風一臉吃驚的看著南宮雪。
南宮雪點點頭。
“南宮,這是不是略顯草率了?阿伊莎自己都沒生過孩子,知道怎麼照顧孩子嗎?”江風道。
“她是沒生過。但她夫君其他妻子可是生了不少孩子,她一直在幫忙帶孩子。”
“嘴上說著討厭她老公,但身體倒是挺誠實的。”江風道。
南宮雪搖了搖頭︰“並非如此。她答應照顧孩子,是因為她和她丈夫做了交易。她照顧孩子,她丈夫不能強迫她侍寢。”
“她難道還是處?”
南宮雪︰...
“重點是這里?”
江風有些心虛︰“不是。就順便說說。”
南宮雪白了江風一眼,又道︰“我不是冒然做的決定,我已經調查過這個阿伊莎了,也從楊桃那里听說了她大學時候的很多事情,我覺得她值得信任。”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讓她帶孩子吧。”江風道。
其實江風還是不太願意讓阿伊莎帶孩子,但孩子的撫養權在南宮雪那里。
她說的算。
想了想,江風又暗中給楊桃發了一條短信。
“楊桃,你有空的話,也幫忙照顧一下孩子。”
“好。”
其實楊桃也知道江風在想什麼,只是她並沒有戳穿。
這就是楊桃年過三十,離過婚,有‘拖油瓶’,姿色也不如阿伊莎她們,卻依然能在江風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她太‘懂事’了,至少她很了解江風的心思。
從南宮雪那里離開,回到江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家里沒有人。
江父和賀紅葉這次冷戰很嚴重。
賀紅葉直接搬回賀家了,柳知音也回去勸說母親了。
江風也給父親打了電話,但不歡而掛。
但江風沒想到的是,窩囊一輩子的父親這次硬氣了,直接搬到工地去住了。
就是他之前打工的工地。
說是‘不吃嗟來之食,江風的錢也好,賀紅葉的錢也罷,他都不要,他要自力更生,自己養活自己’。
原以為父親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來真的了。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江風揉了揉頭。
腦殼痛。
這時,院子的大門被人推開,柳知音回來了。
“知音,你回來了啊。”
“嗯。”柳知音有氣無力道。
“沒勸好啊?”江風道。
柳知音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然後道︰“唉,我媽和你爸這次怕是真的要離婚了。”
江風嘴角微抽。
“都說年輕人把婚姻當兒戲,我看中年人也不遑多讓。”江風吐槽道。
“誰說不是呢。其實,讓我說,他們倆並不般配。哦,不是說身世什麼。就是,怎麼說呢。”
柳知音頓了頓,又道︰“我媽她感情受過傷,以前被我爸傷害過,所以對一些事情很敏感。但你爸一直被你母親和你保護的很好,他雖然經歷了喪妻之痛,但卻沒有在感情上受過什麼挫折。早年少年時代也只是暗戀憐嬸,並未表白,也談不上挫折。所以,他對男女之間的一些事不夠敏感。一個過度敏感,一個不夠敏感,就很難長期生活在一起。”
“有道理。”江風頓了頓,看著柳知音,又道︰“所以,你是支持他們離婚的嗎?”
“我...”
柳知音沒有說話。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自己也不希望母親和江父離婚。
但在她內心深處,卻又期盼著他們能離婚。
因為母親和江風的父親離婚之後,她和江風就不再存在倫理上的障礙了。
“唉,我真是一個邪惡的女人。”
柳知音心中也有一股罪惡感。
“吃飯了嗎?”這時,江風道。
“沒有。”
“我做點飯。”
說完,江風就去廚房了。
半個小時後,江風炒了幾個菜,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柳知音則從屋里拎了一箱啤酒出來。
江風看的頭皮發麻。
“又要喝酒啊?酒後容易出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