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淺月內心咯 一下。
    有一個太了解自己的閨蜜,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沒誰,就我自己買的。”甦淺月硬著頭皮道。
    “有網購記錄嗎?”
    “我線下買的。”
    “有發票嗎?”
    甦淺月一臉黑線︰“你是fbi啊!就算你是fbi,也管不到我們華國人頭上吧!”
    柳知音嘿嘿一笑︰“誰給你買的?哎呀呀,我的淺月終于是開竅了。我早就跟你說了,對付不忠的男人就要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他吳哲能在外面養小三,你怎麼就不能出軌了?”
    甦淺月走過去,伸手把護手霜從柳知音手里奪了過來,沒好氣道︰“我沒出軌。還有,你再墨跡墨跡,上班就要遲到了。”
    柳知音看了看時間。
    “啊,都這個點了啊。行了,我不跟你說了。”
    隨後,柳知音快速起床、洗臉刷牙、化妝,一氣呵成。
    “哦,對了,護手霜借我用下。”柳知音又道。
    “柳知音,你沒完了是吧!”甦淺月黑臉道。
    “不讓用就不讓用嘛,這麼凶。”
    見甦淺月隨手拿起了枕頭,柳知音趕緊開溜了。
    等柳知音走後,甦淺月才下床。
    她來到梳妝台前,看著江風給她買的那盒護手霜,表情有些糾結。
    她性格傳統,像這種男人送的化妝品,她平常根本不會要的。
    也就是最近吳哲各種騷操作讓她很煩躁,就稀里糊涂收下了。
    但她還是給了江風錢。
    也算是她買的了。
    但本質上還是男人送的護手霜。
    以她的性格,收下就已經破天荒了。
    “唉。”甦淺月看著護手霜,嘆了口氣,內心又道︰“我要是用了,只會把我的底線越來越低吧。如此下去,我說不定真的會出軌。老爸要知道我出軌給吳哲戴了綠帽子,估計會氣得心髒病復發吧。”
    就在這時,甦淺月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提示,甦淺月瞬間緊張了起來。
    正是父親打來的。
    “他...他不會知道自己和江風的事了吧?”
    其實她和江風也沒什麼。
    也就那天送江風回家,自己不小心落水,然後在江風的出租屋里洗了澡,還穿了他買的衣服...
    甦淺月單手扶著額頭。
    “這些已經足以把老爸氣的心髒病復發了。”
    大約二十五年前,甦淺月也好,吳哲也好,都還沒有出生,吳哲的父親還活著。
    有一天,甦淺月的爺爺不慎掉到了水塘里,是吳哲的父親把他救了上來。
    當時,兩家的新媳婦都懷了孕,而且提前通過科學手段知道了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
    然後,兩家人就興致勃勃的搞了一個指腹為婚。
    後來,吳哲和甦淺月相繼出生,長大。
    對于長輩們安排的這樁婚事,甦淺月並沒有很抵觸。
    她是一個孝順的人。
    吳家救了她爺爺,對他們家有恩。
    而且,吳哲看著也不錯,相貌、品行、都不差。
    自己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嫁誰不是嫁呢?
    或許結婚後,相處起來就慢慢產生感情了。
    她是這麼想的。
    但甦淺月萬萬沒想到,結婚三年,自己守寡了三年。
    不是說一定要同房,她對性方面並沒有很強烈的需求,只是吳哲這個態度讓她很難接受。
    她詢問過緣由,但吳哲總是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
    這不是一個正常夫妻之間的信任度。
    只是外人並不了解她和吳哲婚姻的真實情況,在外人看來,尤其是在自己娘家人看來,吳哲孝順懂事,對他們也很好。
    他們都覺得吳哲這個女婿很好。
    每次回娘家,父母,尤其是父親總是叮囑自己,要對吳哲好。
    想到這里,甦淺月也是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我還要怎麼對他好呢?結婚三年不同房,我沒抱怨過。經常夜不歸宿,我沒責罵過。平常洗衣做飯,做家務,從來沒有讓他做過家務。標準的賢妻,還要怎麼做呢?”
    總之。
    吳哲在甦家評價很高,甦淺月很清楚,如果父親知道自己在別的男人家里洗過澡,一定會訓斥自己的。
    而如果自己真的出軌了,恐怕自己以後連娘家的門都進不去了。
    呼~
    吐出一口氣,平復情緒,甦淺月這才按下接听鍵。
    “喂,爸。”
    甦淺月語氣有些忐忑。
    “淺月,你今天有事嗎?”電話里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怎麼了?”甦淺月試探性問道。
    “我昨天晚上夜跑的時候,心髒病突然犯了,是一個路過的小伙子救了我,但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們家的家訓就是,有恩必報。這找不到那個小伙子,我寢食難安。”中年男人道。
    甦淺月臉色微變︰“你沒事吧?”
    “沒事。我現在就想找到那個救人的小伙子。”甦父道。
    “爸,找人的事,我來。你現在必須立刻去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甦淺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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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我...”
    “我現在回家接你去醫院。”
    說完,甦淺月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她簡單收拾一下,然後就匆匆回到了娘家。
    然後,強行把甦父從家里帶了出來。
    而這個甦父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江風隨手救的那個大叔。
    甦淺月開著車。
    甦父甦母坐在後排。
    “我真的沒事。”甦父又道。
    “還沒事,你這老家伙就是嘴硬。”
    甦母頓了頓,又沒好氣道︰“你自己都說了,昨天病犯的時候,你都不能自己從口袋里拿藥吃,要不是一個小伙子剛好路過,不怕被你訛上的風險幫你取了藥,又親自喂你服下,你這會已經是一具尸體了。病情都這麼嚴重了,還不願意去醫院。一把年紀了,骨頭都開始軟了,嘴巴還是像以前一樣硬。”
    甦父沒吱聲。
    “對了。爸,救你的人長什麼樣啊?”這時,甦淺月道。
    “一個年輕小伙子,估計跟你年齡差不多,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坐的出租車。我跟他要聯系方式好改日登門拜謝,他說做好事不留名,就沒給。不過,他坐的出租車。我記住出租車的車牌號了,你看能不能聯系上出租車司機,他或許知道那小伙子的信息。”甦父道。
    “我知道了。你就安心治病,找人的事,我來。”甦淺月道。
    “好。”甦父頓了頓,又道︰“對了,淺月,吳哲沒跟你一起來嗎?”
    “他臨時加班,一大早就走了。”甦淺月平靜道。
    其實,吳哲昨天根本就沒有回去。
    甦父看了甦淺月一眼,又道︰“淺月,你們倆沒事吧?”
    “沒事啊,我們倆能有什麼事。”
    “但總感覺你提到吳哲的時候帶著一點情緒啊。”甦父道。
    “你太敏感了,沒有的事。”甦淺月道。
    甦父還是一臉狐疑。
    他頓了頓,又道︰“晚上,你叫上吳哲來我家吃飯。”
    “你還是先顧住自己的身體吧。”甦淺月頓了頓,又平靜道︰“如果需要住院的話,我會和吳哲一起去看望你。”
    吳哲雖然經常不歸家,但在自己娘家人的事情上還是很配合的。
    這也是父母到現在都以為她和吳哲很恩愛的原因。
    二十分鐘後,到了醫院。
    就是柳知音就職的江城仁愛醫院。
    不過,甦淺月並沒有去找柳知音。
    心髒病屬于內科,柳知音是外科醫生。
    掛完號,甦淺月就帶著父親去看醫生,拿到檢查單子,又帶著父親去做檢查。
    忙完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一直到下午,檢查結果才全部出來。
    醫院的檢查結果是無異常,推測昨天心髒病急發是因為運動過量導致的。
    但為了安全起見,建議住院觀察一周。
    甦父不願意住院,但被甦淺月強行辦了住院手續。
    “那你晚上來帶吳哲來看我。”甦父又道。
    “我知道,你別絮叨了。”甦淺月無奈道。
    “還有,昨天救我的那小伙子,你一定要幫我找到。”甦父又道。
    “知道了。”
    給父親辦好住院手續後,已經晚上了。
    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剛好遇到柳知音下班。
    “淺月?你怎麼來了?”柳知音道。
    甦淺月把父親住院的事講了下。
    “啊?那我得去看看叔叔啊。”柳知音道。
    “剛把他安頓好,明天再看也不遲。而且,我還有事。”甦淺月道。
    “啥事啊?約會啊?”
    “約你個頭啊。”甦淺月沒好氣道。
    她頓了頓,又把父親心髒病犯被人救了的事講了下。
    “我爸讓我快點找到他的救命恩人,我準備去交管所一趟,看能不能通過出租車的車牌號找到出租車司機,然後再找到出租車上的乘客。”
    “出租車?”柳知音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出租車尾隨的事,又道︰“什麼車牌?”
    甦淺月把車牌號說了下。
    柳知音︰...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尾隨自己的那輛出租車嗎??
    “知音?”這時,甦淺月又道︰“你怎麼了?”
    “你說,這出租車上的乘客救了你父親?”
    “是啊。父親說,他倒地的那段路很黑,沒有任何監控可以作證,但那個小伙子還是跑過來幫了父親。”甦淺月頓了頓,又感慨道︰“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柳知音表情古怪。
    從時間上推測,那輛出租車是在尾隨自己未果後遇到甦父的。
    “那種鬼鬼祟祟的家伙還會做好事?”
    柳知音突然原本都快忘了這事了,但現在她突然也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我有朋友在車管所,我讓他幫忙查一下。”
    柳知音隨後去一旁打了個電話。
    少許後,她又回到了甦淺月那里。
    “可以查是可以查,但現在下班了,得明天。”柳知音道。
    “那就明天吧。”
    甦淺月倒是不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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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柳知音比較著急。
    “我倒想看看昨天到底是誰在跟蹤我!”
    這時,甦淺月看了柳知音一眼道︰“你急啥?”
    “沒急啊。”柳知音斷然否認。
    她沒說昨天晚上被出租車尾隨的事,畢竟,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尾隨了,免得最後被甦淺月嘲笑‘被迫害妄想癥’。
    收拾下情緒,柳知音挽著甦淺月的胳膊,又道︰“走,我們一會去ktv。”
    “我拒絕!”甦淺月斷然拒絕。
    柳知音聲線還是很好听的,只要別唱歌。
    這時,柳知音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按下接听鍵。
    “啊?已經查到那個出租車司機的電話了?好,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掛斷電話後,柳知音興致勃勃道︰“淺月,拿到那個出租車司機的電話了。我們去找那個出租車司機吧?”
    甦淺月點點頭。
    明天就要上班了。
    如果能在今天晚上找到救了父親的那個人再好不過了。
    少許後,甦淺月撥通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把事情講了下。
    “那個小伙子啊。名字,我也不知道...等下。他昨天是用微信支付的,我手機上應該有他的微信昵稱。但只有微信昵稱的話,也找不到人吧。”出租車司機道。
    “那,您車上有車載監控嗎?”柳知音又道。
    “有是有。但是,我還要去跑車。”
    “那我給你一千塊,你把車載視頻給我們行嗎?”柳知音又道。
    “可以啊。”
    出租車司機果斷答應了。
    一千塊啊,他就算正常跑車,一晚上也不可能賺一千塊。
    掛斷電話後,甦淺月道︰“知音,這成本是不是有點高?”
    “小錢,我媽有錢。”柳知音笑笑道。
    “可惡的資本家女兒。”甦淺月吐槽道。
    “你當初就應該嫁到豪門當個豪門太太。我听說,我們江城首富嚴家的獨子嚴洛當初追求了你,但被你拒絕了。後悔了吧?”
    柳知音的母親賀紅葉是江城女首富,是指女性中的首富。
    但江城真正的首富是嚴氏集團的創始人嚴寬。
    賀紅葉的財富在江城只排在第九位,但其資產也超過了百億人民幣,是江城毫無爭議的頂尖富豪之一。
    甦淺月表情平靜︰“沒有。”
    “嘴硬。”
    甦淺月聳了聳肩︰“隨你怎麼說。”
    “話說回來,這嚴洛到現在還沒結婚,听說他連續拒絕了多個家族給他安排的聯姻。他不會在等你離婚吧?”
    “柳知音!”甦淺月沒好氣道︰“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吧,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事情。”
    她頓了頓,又道︰“听說你那未婚夫要來江城看望你了?”
    柳知音嘴角抽了下︰“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誰讓你一直說我,這叫相親相愛、相互傷害。”甦淺月笑笑道。
    大約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司機過來了。
    他帶著拷貝出來的車載監控錄像發給了柳知音。
    收到車載監控後,柳知音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車載視頻。
    “我看看車上到底坐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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