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彪形大漢把宋司彥團團圍住。
陳烈站在中間,滿臉得意道︰“宋司彥,你沒錢沒勢還敢跟我搶女人,你可真是找死啊。
上學時候你仗著學習好,老師校長都給你撐腰,現在你就是一個窮打工仔,我就算把你弄死丟到河里喂魚,都沒人敢給你收尸你信不信?”
宋司彥手里把玩著黑色鋼管,玩味的笑了一下︰“那我把你打殘了,你爹不敢吭聲,你信嗎?”
陳烈好像听到什麼笑話一樣,仰頭大笑起來。
“好啊,有種的你來啊,我倒想看看你有幾個膽子。”
他以為這麼多人護著他,宋司彥不敢動手。
誰知他的話音還沒落,宋司彥手里的鋼管已經朝著他揮舞過來。
他連著打倒前面兩個保鏢,直接朝著陳烈大腿打過去。
‘嘎吱’一下,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陳烈的一聲慘叫,響徹寂靜的夜空。
陳烈躺在地上大罵︰“看什麼看,還不給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十幾個保鏢一起朝著宋司彥沖過去。
江語桑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淚流不止。
嘴里不停喊著宋司彥的名字。
她知道,宋司彥因為她才跟陳烈結下梁子。
上高中的時候,陳烈讓人把她騙到小樹林,想對她圖謀不軌。
卻被宋司彥打進醫院。
自那以後,兩個人就成了仇人。
陳烈三番五次想要把宋司彥從學校趕出去,但奈何宋司彥成績太好,學校指望他高考拿全市狀元,寧可得罪陳家,也沒把他開除。
這次也是因為救她,再次得罪陳烈。
外面傳來武器 里啪啦踫撞的聲音。
江語桑看著宋司彥勢單力薄跟十幾個人保鏢對戰,嚇得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 ’的一聲響。
有人拿著棍子敲碎了副駕駛的玻璃。
一只帶血的大手朝著江語桑伸過來。
她嚇得立即尖叫起來。
听到她的聲音,宋司彥就像剛出籠的猛虎一樣,朝著這邊沖過來。
一下打在那個人的後背,男人應聲倒地。
江語桑看著渾身是血的宋司彥,忍不住大哭起來。
“宋司彥,宋司彥。”
她除了喊他名字,什麼都不會說。
宋司彥輕撫了一下她的頭,聲色還帶著消散不去的狠厲。
“別怕,我沒事。”
就在這時,剛才那個保鏢沖過來,手里拿著刀子朝著宋司彥的狠狠扎過去。
江語桑嚇得尖叫出聲︰“宋司彥,小心。”
宋司彥猛然回身,用手臂擋住刀子,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
可刀子還是在宋司彥胳膊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滴落。
看到這一幕,宋司彥腦海里再次想起五年前的畫面。
他被人打的渾身是血,母親為了救他,從陽台一躍而下。
想到這個畫面,宋司彥就像瘋了一樣,掄著鋼管往那個人身上一頓亂打。
陳烈趕緊吩咐︰“媽的,竟然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全都給上,往死里打。”
剛才被打趴下的保鏢再次站起來,一起朝著宋司彥攻擊。
眼看著宋司彥就要被他們圍住,一陣急促的汽笛聲呼嘯而來。
十幾輛黑色越野車朝著這邊急速行駛。
陳烈以為是他叫的救援到了,忍不住狂笑起來。
“宋司彥,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場,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在我身下承歡的浪蕩樣子,哈哈哈。”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越野車上下來的幾十個黑衣人全都朝著宋司彥沖過去。
陳卓緊張說道︰“宋總,別打了,太太他嚇到了,您趕緊安慰一下,這里交給我們。”
他把宋司彥手里的武器按住,他知道,再這麼打下去,這個人會沒命的。
听到這句話,宋司彥猛然回頭,一眼就看到江語桑哭的很慘的樣子。
他趕緊丟下手里東西,沉聲說了一句︰“把這里處理干淨。”
說完,他打開車門,把江語桑抱下來。
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不停安撫道︰“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江語桑哭著搖頭︰“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不然你會血流不止死掉的。”
她身體不停抖動著,就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感受到她的關心,宋司彥心里的情緒終于得以緩解。
他輕撫一下江語桑冰冷的臉頰︰“就這麼怕我死,還說不喜歡我?”
江語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不想剛結婚就變成寡婦,宋司彥,你不許死。”
听她這麼說,宋司彥眼眶有些微紅。
這是再次見面以來,江語桑對他說過最軟的一句話。
軟的他心口最深處的傷疤不再那麼疼。
他緊緊把她抱在懷里,沉聲安慰道︰“好,我答應你,不會讓你變成寡婦的。”
很快,陳卓帶來的人就把現場清理干淨。
跑過來匯報︰“宋總,人都控制住了,要怎麼處置?”
宋司彥冷眼睨了一下陳烈,沉聲說︰“把這些人送到陳家,明天是陳老爺子生日,算是我送給他的賀禮,順便,讓陳家銀行投資市值砍半!”
听到這句話,陳烈忍不住笑起來︰“宋司彥,你以為找來幾個打手我就怕你嗎?還讓我們家投資市值砍半,你要真有這本事,我管你叫爸爸。”
宋司彥冷眼睥睨著他︰“恐怕到時候喊爺爺都不管用了,帶走。”
陳烈被人帶上車,還不知死活的罵道︰“宋司彥,我們陳家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動我們,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卓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冷聲罵道︰“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蠢貨!”
所有人被帶走,宋司彥和江語桑上了另外一輛車子。
江語桑用圍巾綁住宋司彥傷口,哭著問道︰“宋司彥,是不是很疼?”
看她哭的淚流不止,宋司彥笑著問道︰“心疼我了?”
江語桑毫不猶豫點頭,“你是為我受傷的,我不該心疼你嗎?”
得到她的回應,宋司彥唇角露出一抹壓抑不住的笑。
他趴在江語桑耳邊,壓低聲音說,“老婆,要不你安慰我一下。”
他的聲音因為疼痛帶著一點破碎的傷感。
再加上那聲‘老婆’,他喊的又有些銷魂,讓人听了忍不住心尖發顫。
江語桑眼睫輕輕抖動幾下,聲音帶著哭後的鼻音。
“怎麼,怎麼安慰?”
宋司彥低下頭,用鼻尖輕輕蹭著江語桑濕漉漉的臉頰,嗓音低啞。
“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