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期也是全網關注的重點。
畢竟大家都想知道這個人渣，最終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所以這一場公開庭審也去了很多人，半數都是記者。
受害者家屬當然也都去了，甚至包括受害者本人孫余余，也就是絕命毒醫汪飛正的妻子，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事。
更讓大家意外的是在視頻里叫囂的汪飛正，這個冠以絕命毒醫的男人，在庭審上居然不敢面對自己的妻子，甚至都不敢看看她的眼神。
醫院廁所門口的廊道。
“小宋同志就別賣關子了。”
因為今天在搬磚，張靈川就沒有看新聞，不過他還是很感興趣這個殺妻汪飛正的判決結果。
“好好好，張勞師這件事最有意思的是之前很多專業律師都做了預測，甚至還有知名律師大V，結果沒有想到他們的判刑預測都不對，反倒是被一些網友猜對了！”
極大女生寢室，宋晚晴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張靈川說道。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還有一個月她們就要從這個寢室搬走了。
目前寢室除了惠妹在市里邊的融媒中心工作之外，其他的都考到了研究生。
包括宋晚晴自己。
她也考了極大的研究生。
不知不覺，這時間過得是真的快啊！
一下子就要各奔東西了。
而這一次的汪飛正，幾乎成了全民熱議的話題，不少律師大V都進行了預測。
有說人沒死，情況好一點大概五到八年這樣。
也有人說受害者出現了嚴重的身體損害，正常情況下必然會死，所以刑期應該是十到十五年，至于網友，那肯定是無期、死刑起步！
“死刑啊？！”
張靈川有點詫異的詢問。
如果是死刑的話，那不得不說這法官實在是太正義了！
“那倒是沒有這麼嚴重，法官綜合社會影響，事件惡劣程度，嫌疑人態度以及對當事人的損害得等多方面綜合考慮，判了一個無期徒刑。”
宋晚晴在電話里說道。
像這種事人沒死，想要死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無期徒刑已經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判決了。
當然這個汪飛正也是buff疊滿，作為治病救人的麻醉學科醫生，卻偷用違禁麻醉品去給妻子投毒，被抓了之後絲毫沒有後悔之意，居然還大放厥詞，因此引起了巨大的輿論效應和社會影響，所以他被判刑無期也在情理之中。
“無期啊，那還挺合理！”
張靈川听到這個判決點了點頭，可以說不負眾望。
“要是限制減刑就更加合理了。”
宋晚晴說道。
所謂的無期並不全是一輩子都在待在監獄里面，刑期最低是十三年，當然，一般很少有人能做到判了無期徒刑十三年能出來的。
因為立下大功的罪犯，才可以減少到19到20年的有期徒刑。
所以想要減刑到13年，其難度堪比登天。
一般人被判處無期徒刑的話，正常服刑大概是25年左右，如果表現良好可能會減刑到22年。
那就按照二十五年計算。
現在的汪飛正是三十七歲。
二十五年的話，那就是六十二歲出來，說老其實也不算老，畢竟現在退休年紀都要六十五了。
應該判他一輩子在監獄里。
不過仔細想了想其實六十二歲出來也還行吧，親人都過世了，孤苦伶仃！
而孫教授他們大概率會帶著家人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一個對方不知道的城市生活。
那種整個世界與自己無關，無親無故冰涼刺骨的精神折磨，不也相當于把他關在監獄里。
“哈哈哈，說起來小宋同志啊，我今天也正好有事情找你呢。”
小宋同志要是不來電話的話，中午他大概率也會打電話過去。
畢竟八千萬的社交媒體粉絲啊，沒有小宋同志你叫他怎麼搞？
現在自己主要的賬號就是抖音和微博。
微博現在大概是四百萬的粉絲，抖音的話大概是三千一百萬的粉絲，所以系統加起來才是三千五百萬。
六個月之內把三千五百萬的粉絲晉升到八千萬，如果沒有小宋同志，他覺得自己壓根完不成這個任務。
特別是這六個月包括訪問五個國家、五場學術會議、每周不低于五十個病患，五十場手術視頻直播或者錄制，直播不低于五千人，視頻不低于一千萬播放。對了，還要掙十萬的職業聲望。
天啊，張靈川越想越覺得這哪里是完美大醫系統，這簡直完美牛馬系統。
畢竟一百八十天之內干這麼多事，就問一下這個人得多忙！！
更何況他還要讀書啊，博士也是有任務的，以及他還要考執業醫師資格證甚至還有農業部那邊要求他開啟的鄉村助農直播。
對了……還有目前暫時還沒開啟的系統模擬空間考核。
按照這系統的尿性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也是六個月內要完成的事。
簡而言之。
半年之期一到，要麼晉升主治醫師，要麼當個十年老住院。
畢竟一旦失敗十年之後才能開啟主治醫師的考核，這十年他的級別定然也就是住院醫師了。
“找我？張勞師找我干啥？又改主意準備開直播了麼？”
寢室里的宋晚晴吟吟一笑問道。
她們學校本科論文答辯時間已經出來了，是5月1822號，周一到周五集中答辯。
而她們專業的話安排在了22號，還有十天這樣的時間，畢業典禮的時間是在6月15號。
研究生答辯其實也差不多。
她看了一下張老師他們學院的答辯時間，5月29日集中答辯。
畢業典禮本科、碩士、博士不做區分，6月15號集中在前衛校區。
所以之前他們也有聊過這個問題。
張老師表示，七月之前不折騰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但听著今天他的語氣，似乎又要改變主意？
“不愧是知心小宋，但這一段時間的重心肯定是先在畢業答辯上。”
張靈川吟吟一笑，有小宋同志這樣的助手，真的能省事好多。
“話說，張勞師我悄眯眯問一句，你是被制定什麼KPI了嗎？”
宋晚晴皺了皺眉，小腦袋正在飛速旋轉。
正常情況下張勞師應該不會主動去關注網絡上的事情，除非是被制定了什麼KPI。
仔細想想這個可能性很大。
之前回青縣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小姑差點累到住院，直接獲得了手術狂魔的稱呼不就是黃副院長要求他一天動十幾台手術嗎。
現在他面對的可不是一個黃副院長，還有李听蘭主任、儒濟明副校長等等……
指不定又被誰制定KPI了。
“哇！小宋同志！你這，我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瞧瞧，這就是優秀助理，連自己的借口都給想好了，他剛剛還尋思著怎麼跟小宋解釋。
“張勞師，不是我說，他們對你實在是太嚴苛了！就算牛壯實有力氣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在耕地啊！說吧，這一次他們又給你下了什麼任務？”
听著張靈川的表情，宋晚晴知道自己猜對了。
主要也符合這幫領導的一貫作風，畢竟年終終結的業績報告都得寫不是，像張勞師這樣的，肯定是報告上重點中的重點，誰都希望壓榨一點，充當自己的報告業績。
“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半年之內將全網粉絲數量提升到一個億？”
張靈川也不是故意中間商賺差價的。
主要是覺得拿一個億當目標，那種沖勁應該能沖到八千萬。
就像是目標定一個考清華大學，並朝著清華的標準去努力，哪怕考不上到時候也可以進一個985嘛。
“一，一個億，文旅檔口的領導吧？他們可真能給你上壓力啊！說老實話如果想要半年提升到一個億的話，得非常詳細的去制定計劃且要極佳的氣運才行！之前我們說的那個中醫節目在十月份十一月這樣開始，到時候它會是一個漲粉的王炸，不過真的要沖到一個億太難了！你想想全網才有多少明星、主播到一個億粉絲的啊！”
宋晚晴一听，九成估計是文旅檔口的領導。
估計是上邊文旅部的也不知道，不然張老師應該不至于有嘗試的想法。
畢竟農業部這邊有事都是跟她說的，她是聯絡人。
只有文旅部那邊自己不知道，也沒接觸過，很多都是加的張老師聯系方式，但一個億，半年，這簡直難以想象！
“所以小宋同志，咱們有希望嗎？”
張靈川好奇的問著。
別說一個億的網絡主播、明星了，就算是全網粉絲數達到八千萬的都少之又少。
至于半年之內，似乎確實是有點異想天開。
也不知道小宋有沒有信心。
“只能說我這邊願意陪你試一試，但張勞師，如果真的要沖刺一億粉絲的話你真的會很忙的！非常非常忙，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宋晚晴在電話那頭強調道。
去年七月底開始到現在五月，張勞師抖音也才是三千一百萬粉絲，還有官方的推流。
現在要半年之內翻兩倍，絕對不是躺平能做到的事，必須非常努力、專注且有極佳的氣運才能做到。
“小宋同志這是舍命陪君子啊，沒事，忙一點就忙一點吧，反正現在已經是一頭純牛馬了！不在乎再牛馬一點！”
張靈川听到電話那頭宋晚晴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莫名感覺心頭的壓力沒那麼大了。
“倒也不是舍命陪君子，是覺得如果能做成這件事也算是一項人生成就不是，以後出去找工作，還能自我介紹一下，幫老板的個人賬號運營至一個億的粉絲。”
電話那頭宋晚晴略微俏皮的來了一句。
“咋，咱們小宋同志也用出去找工作呀，就這專業能力，怕不是許多人要登門邀請。”
听到宋晚晴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張靈川笑吟吟道。
現在她個人的抖音賬號已經運營到了五百萬粉絲，時不時接一點廣告都是月入十萬的存在，要是願意直播帶貨的話，估計後邊都要再加一個零。
所以還真不用出去找什麼工作。
“好了好了！張勞師，這樣你先去忙吧，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在上班，我先制定一下計劃到時候詳聊。”
宋晚晴很快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坐在電腦前思索著可行性，一個億粉絲真的不少。
關鍵張老師的時間又有限，怎麼在這個有限的時間內增加更多的粉絲呢。
頭疼，頭疼！！
另一邊醫院。
在廁所門口的張靈川將電話放在了兜里。
“刷拉——”
就在這一刻，廁所里傳來一道沖水聲，原來是看不勃的那兄弟上完廁所出來了。
“嘟嘟嘟——”
張靈川還沒走。
這可是100職業聲望、一瓶體力藥水。
他肯定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從眼前溜走。
還是決定探索一下。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听到了一道手機鈴聲。
是這個小伙子的。
“喂！我在廁所呢！什麼！要到我了啊！好好好！我現在馬上過來！！”
小伙子接了電話。
那頭好像是他朋友打過來的。
“你好，這位同志，我看你的氣色有點差啊？”
張靈川見對方從自己的旁邊匆忙的走過，頓時招呼了一聲。
“你好？有事麼？？”
哥們的聲音有點細。
不知道為什麼，張靈川腦海中突然有一個離譜的想法，要是對方女裝的話肯定是秒殺80%的女性。
然後這個想法又迅速延伸。
話說這該不會是南涼……吧？
不對啊，如果真的是南涼好端端的來看什麼不勃，這邏輯上說不過去啊。
“哥們你干啥呢！上個廁所上半天！準備到你了！我差點以為你猝在廁所里了！”
他們這才剛剛對話，一個看上去與他年紀差不多，稍微高一點的青年走了過來。
“嗯？？？”
而他一轉眼看穿白大褂的張靈川，眼中多出一道疑惑。
“你們好，我是急診科的實習生張靈川。”
張靈川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在醫院里，讓一個人最快相信自己的手段就是工作牌。
“臥槽！！”
下一瞬兩位兄弟同時驚呼一聲，整個人一副瞳孔緊縮的模樣！
“咋了？？？”
張靈川懵逼了，干啥啊！一副要嚇死的姿態！
“原來是張哥啊！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我兄弟也是，我們都是在全國獸醫大賽你做心肺復甦救了獸醫小白開始關注你的！老粉了！這段時間我兄弟莫名其妙胸口疼！我們這一次來醫院看病，就是掛急診科的號，內科四級專家王海霞！”
長得高一點的那小伙子激動的說著。
整個春市認識張靈川的人，估計能有十分之一都不錯了，畢竟相比于大眾來說很多人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生活並不在意其他的東西，又或者沒時間在意。
至于大學生作為一個有時間與互聯網接觸密切的群體，在春市大學生這個圈子里，至少有九成的人是認識他的，還有不少是他的粉絲。
“胸疼？？”
張靈川皺了皺眉。
不是ED嗎？所謂的ED在醫學上就是那方面功能障礙的簡稱，如今怎麼就變成胸口疼了，莫非是難言之隱所以就沒有告知朋友真相？
張靈川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挺大。
畢竟這種私密的事也不好說。
“張哥，我才十九歲讀大二，胸口有點疼不至于吧！！”
這位胸口疼得小伙子真的慌了。
張靈川這三個字如雷貫耳，被主動找上看診，基本上就是閻王爺在生死簿上畫了圈，能不能涂掉就看這位肯不肯撈你出來。
所以他真的嚇壞了。
“呃呃呃……沒有沒有，我就是看你的氣色有點差，既然是準備到號了我跟你一起去王海霞老師那邊吧。”
張靈川一听總算是明白了。
之前網上一些根據事實的謠傳，說什麼自己主動找人看著你，不是瀕死就是癌癥。
然後這位同學嚇到了，還以為自己主動找他，可能是身上有某種癌癥又或者瀕死的內傷。
實際上他是為了100職業聲望和一瓶體力藥水。
“呼——，嚇我一跳，張哥，我差點以為你來收我命了！！”
聲細小伙松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也徹底的放了下來。
“不至于不至于，網上的信息還是要少看。”
張靈川滿頭黑線。
還收他的命，自己又不是真的閻王爺。
“說起來張哥，你這麼厲害現在應該是有自己的單獨診室了吧！我之前還想掛你的號，但翻了一圈都沒有！”
胸痛的小伙子名叫呂邵雲，是春市科技大學大二的學生。
其實他內心是有點想去找張獸醫看的，但就是找不到對方的號。
按道理來說這麼厲害的人應該是有單獨的診室了才對。
“我還是個實習生呢……”
單獨的診室，掛他的號。
他猜系統一定是覺得在現實世界，自己至少是住院醫師了。
這麼厲害，相關成果破格主治醫師也有可能。
所以應該是有一間自己的診室。
作為能被單獨掛號的醫生，一周看五十個病人很合理對不對？
可特麼自己是實習生啊！！
沒有單獨的診室，甚至連執業醫師資格證都沒有考下來，所以不可能被預約掛號。
“啊？……我以為張哥你這樣的會有特權呢！”
呂邵雲旁邊的是他的同學周浩東。
兩人是舍友。
他為啥這個著急，主要是舍友呂邵雲說的胸痛。
胸痛啊，這是最嚴重的問題。
一不小心猝死之類的。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沒有這種特權。”
張靈川攤了攤手。
畢竟有自己的門診號，到時候搬磚那不得從早到晚啊。
內科。
王海霞診室。
“小川！你又帶人過來了！這倆孩子咋了？！”
當她叫號下一個的時候。
整個人露出一道匪夷所思的表情。
因為她看到了張靈川。
這可不得了啊。
上一個已經確診了，與他的猜測一模一樣。
要不是送到醫院及時，根據專科醫生的預估，一周之內就得有生命危險。
那個腸子壞死、穿孔，還有整個人的口腔成了霉菌繁殖地，舌頭也部分壞死。
護士站。
“是的，我們這邊有人中毒，是吃了一種臭豆腐，對對對，已經出現生命危險了。”
醫院方面也報了警。
希望警察立即找到這個臭豆腐的攤販，避免更多的人出事。
所以王海霞才慌。
小川帶過來的人，都是危啊！！
“醫生，我胸口有點疼。”
呂邵雲說道，他胸口是真的有點疼。
“胸口疼！！”
王海霞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雙眼楮看向張靈川。
胸痛送自己這里不合適吧，她是內科醫生啊！
【系統掃描結束。】
而另一邊。
張靈川已經做了掃描。
“咕嚕——”
下一瞬。
他咽了一口唾沫。
終于知道為什麼這哥們能值一百職業聲望和一瓶體力藥水了！！
那哪里是胸痛！！
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