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鈺睡了個昏天黑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點兵,這個點兵做什麼去,楚珩鈺也不說,搞得周琪瑞很是莫名,下頭的人個個以為有什麼秘密任務,好久沒動筋骨,都躍躍欲試著。
烙子快人一步趕在了楚珩鈺前頭,吉牧剛帶著顧峰見了唐芳縣的地方官員,這兒的官員跟軍營的周琪瑞熟,吃頓飯也很容易,沒幾天唐方鎮的事就辦妥了,之後便開始下一站,乾鎮。
烙子趕到的時候,人剛離開不久,撲了空,略微休息過後,換了馬繼續追,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到了乾鎮,人又沒到,便又只得先休息要緊。
都火燒眉毛了,這事兒睡也叫人睡得人不踏實,這種事,烙子心里也落了埋怨,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人。
喬𨳊也是從來沒那麼累過,緊趕慢趕到山莊那也是六天之後,璃月和雲落黎被人伺候的好好的,喝喝茶,曬曬太陽,再吃吃走走,等著待產,看著沒啥心思。
一會兒懷孕就這點好,做什麼都有人陪著。雲落黎八個月有璃月兩個肚子大,人也有些腫,璃月就不一樣,她懷孕還有些輕快,人也不胖,肚子也不見大,就是黑了不少,反正兩個胎相,當然說不準的事,是男是女都少有人提及。
雲落黎見著人喬𨳊回來,起身道︰“回來還算快嘛。”
喬𨳊累的不行,擺手︰“出事了!”
璃月和雲落黎對視,問,“出什麼事了?”
喬𨳊指著璃月,道︰“你男人發瘋了,瘋了!”
她男人除了楚珩鈺,也沒誰,心弦顫了顫。“他來了?”
“何止來了,瘋了要去殺人,你那從小的青梅竹馬,這兒不知還有沒有小命。”
“什麼!”璃月著急起身。
喬𨳊攔著道︰“我讓烙子去救人,救沒救著不知道。”
“人現在在哪?”
“怎麼,你現在大著肚子還能往哪走,派人去幫一把再說,來時烙子猜人在唐方鎮,現在在哪不知道,總歸沿著自家的客棧找,總能找到。”
璃月忙叫人去找青回,容生。
青回,容生接著任務就帶著人手出去了,不多,也就十幾人。
楚珩鈺帶著幾千人馬,朝著出唐方鎮走。
他甩開所有人,沒人帶路,卻已然知道要找客棧,這些人每次歇腳就會找這個客棧。
頭一回周琪瑞問找誰,楚珩鈺說的卻是找吉牧。
吉牧懂外邦話,周琪瑞猜想跟外邦有關,曉得了便叫人沿途找吉牧。
烙子睡了大概兩個時辰,天黑透才客棧里才來人,掌櫃讓吉牧去找烙子管事。
烙子睡一半起來,見著吉牧,忙起身,“走,帶著人先跑。”
吉牧整個的一個莫名其妙,“帶著誰跑。”
烙子搓了搓臉叫自己清醒一點,道︰“就那被通緝的顧峰,也不知道哪傳的,說璃月懷的孩子是他的,這會兒,那帝王發了瘋要找顧峰,我直覺,快到了。”
“那不解釋清楚就好了。”
烙子點頭,“好像也行。”隨即立即搖頭︰“不行,我看著那男人是瘋了,就是解釋也不一定能把人保住,還是帶走趕緊帶走安全。”
吉牧這一天天的就是趕路,很累,道︰“明天再說,我要休息。”
烙子急性子,吉牧倒成了慢性子了,想了想,算了,城門關了,本也只能明天再說,倒頭繼續睡。
晚上,吉牧帶著顧峰先認識乾鎮掌櫃,此地就一個客棧,生意沒有唐方鎮多,與掌櫃說說別的地方如何交稅就成。
掌櫃年紀大,處理事情也是老手,很快應下。
顧峰一路走來,認識了不少掌櫃,說實話,他記不清楚這些人的長相,也記不清名字,只覺得璃月很了不起,竟然有這麼大的生意,而且,又這般信任他。
晚上,顧峰睡覺,久久難安,璃月的信任叫他壓力有些大,怕自己做不好,也怕叫人失望,畢竟,他識字有限,能力有限。
天蒙蒙亮,烙子睡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去叫吉牧,再去叫顧峰,嘴里叫著趕緊走。
這招呼完就去準備干糧,早食,馬匹,待一切準備妥當,這些人也醒了。
烙子叫趕緊吃,吉牧慢慢悠悠的,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但要是那麼大的誤會,解釋好像也不能解決事情,要是他估計也能得把人干了。
顧峰更是渾然不知,沒人跟他說有人要他的小命,故而,沒有半分緊迫感,連著帶著的隨從也慢慢悠悠。
城門開,就有人進城,尋著金玉客棧,尋來的是薊縣的人,打仗吉牧也見過,見著吉牧正吃著,打招呼︰“喂,吉牧將軍,大帥找你。”
吉牧和烙子對視一眼,兩人起身,吉牧走在前頭,烙子拽起顧峰,道︰“走吧,沒時間了。”
顧峰以為趕路沒時間了,帶著隨從,跟著去門口上馬。
吉牧問︰“大帥在哪?”
“城外休整。”這人指了方向。
吉牧點頭,“駕”一聲,一馬當先,朝著另一邊騎馬走了。
“喂,你走錯方向了。”
烙子跟上吉牧,顧峰剛學會騎馬,不是特別熟練,沒多久也跟上了。
來人兩條腿沒跑過四條腿,忙回去匯報,真想不通,吉牧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