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鳳鳴第一次見純得毫無演戲痕跡的女孩,當然不願就這麼拱手讓人。
也難怪。
連陸以南這種女人重度過敏的和尚都會為她幾次三番大鬧游輪。
換他,恐怕姜小柒要月亮,都會想辦法斥巨資摘下來。
“陸少,這里今夜是我的地盤。”
言下之意︰請你出去。
包廂鴉雀無聲,幾對正在疏解的男女也緊咬嘴唇,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你的?”陸以南像是听到笑話︰“整艘游輪都是老子的!”
他大步上前,用力將郝蘊扯過來。
撕裂般疼痛使少女低吟出聲。
她猝不及防撲進男人懷里,被他身上血腥氣燻得一愣。
他……殺人了麼?
“乖,他都踫你哪的?”
“沒有……他沒踫我。”
“騙人。”
陸以南將人拎開,用力揉擦被郁鳳鳴踫過的唇角。
嬌嫩櫻唇不一會就可憐兮兮紅腫,瑟縮在空氣中,一看就被欺負得狠了。
“疼……”
少女細軟啞著聲求饒。
小爪子揪住他,乖順至極將眼淚蹭在縈繞淺淺血腥汗蒸服上。
陸以南眸光暗了暗︰“忍著,髒了的東西我可不踫。”
郝蘊臉色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
對上郁鳳鳴不可思議的眼,陸以南曬笑了聲︰“做了,就在昨晚,你高興嗎?”
轟隆——
游輪被巨大海浪顛得搖晃,迷炫燈光流轉在少女衣間。
白襯衫襯得她更加肌膚似雪,一塵不染,周遭糜亂羶氣和她宛若是兩個世界。
泛粉指尖局促攥緊襯衫下擺,羞憤欲滴。
“別這樣!”
“你們知道我是誰麼?信不信弄死你們?”
陸以南松開踩在甦杰掌心的腳,似笑非笑看著披頭散發,宛若瘋子的女人。
“蔚蔚小姐犯犬病了,給她打支鎮定劑,安撫安撫。”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呢。”
“是、是,這就去!”
甦杰誠惶誠恐點頭,恨不得親自上手。
不多時,白大褂進來,死死控制住瘋狂掙扎的女人,毫不猶豫將粗針頭扎入血管。
樂蔚咬牙低罵,雙眼充血,直直瞪著男人。
“陸以南……你個畜生、惡魔!”
“謝謝。”
陸以南一只手環上郝蘊的背,大掌用力後腦處,將她整個人按進懷里。
少女獨屬的甜軟香氣使他莫名寧靜。
忍不住啞聲道︰“小柒,我好喜歡你啊。”
郝蘊心直打顫。
是這男人演技太好了麼?
若不是提前得知,恐怕自己都會認為他愛她入骨!
嘖,怪驚悚的。
“好了。”陸以南抱著少女堂而皇之坐在主位。
“不是選美?現在開始吧。”
“等等!”
郁鳳鳴被駁了面子,內心不爽到極點。
“陸少家大業大,做事也得講規矩吧?”
“今日包廂,沒有請柬,不得進入,陸少的請柬呢?”
一瞬間,氣氛壓抑得很,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陸以南和郁鳳鳴是兩種感覺。
前者五官鋒利英挺,笑面蛇心,荷爾蒙氣息濃郁。
後者……妖顏如玉,唇很紅,漂亮驚人的桃花眸顯出幾分女氣。
“規矩?”陸以南眯起眼︰“我就是規矩。”
“甦杰。”他冷聲命令︰“請郁公子入座!”
儼然一副反客為主做派。
“陸以南!”
郁鳳鳴再也忍不了︰
“你狂什麼?不過是陸家一條用順手的狗!他們真的在乎你嗎?”
“要真在意你,就不會用盡各種手段逼婚!”
“啪!”
玻璃杯被甩到郁鳳鳴跟前,應聲而碎,似煙火炸開。
玻璃碎屑折射炫光,火星子般劃破男人價值不菲的衣服,留下一道道小口子。
不明顯,但羞辱性極強。
陸以南側目,大掌隨意撫摸少女秀發,雲淡風輕道︰“別找死。”
“你……!”
趕緊有小弟上前拉郁鳳鳴,嘀嘀咕咕勸他別雞蛋踫石頭。
郁家資力雄厚,卻和陸家根本沒法比。
“大哥,今晚這些都是處,好花多得是,咱別一棵樹上吊死。”
郁鳳鳴不情不願坐下。
有姜小柒這麼個驚為天人尤物率先闖入視線,今晚哪里還看得上其他女人?
只想睡她!
郝蘊不知道他想法,正不舒服扭動身子。
她從小被嬌養在深閨。
沒和男人接觸過,更別提以羞恥姿勢跨坐在他身上。
她臉燒得厲害。
“別亂動!”陸以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
帶著顯而易見沙啞的低沉。
郝蘊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錯了還不滾下來!”
少女慌亂起身,卻重心不穩,再度跌回。
男人不可抑制發出一絲悶哼。
她不明所以抬眸,正對上陸以南幽邃暗沉的眸光。
“姜、小、柒,你想死嗎?”
“1號,身高167,體重90斤,華南大學在讀生!”
甦杰賣力介紹,打斷了陸以南的怒火。
女孩膚白腿長,一雙眼楮跟會說話兒似的。
足以碾壓娛樂圈一眾靠臉吃飯女團。
郁鳳鳴卻皺眉,搖了搖頭。
“換一批。”
陸以南臉色更加陰沉,捏起郝蘊下巴,狠厲道︰“你說,他是不是因為你?”
“應該……是。”
帶著問題問答案,怎麼說都要死。
還不如,死得誠實點。
陸以南怔住,不是因女孩點頭,而是,耳垂兒上濕熱觸感。
垂頭,女孩不施粉黛小臉吹彈可破。
水潤得沒一絲唇紋的唇正裹在他耳垂,輕輕舔舐。
好像從沒對其他男人做過,顯得毫無章法。
“可以……了嗎?”
她甕聲甕氣問。
“什麼?”
郝蘊通紅一張臉側埋進胸膛︰“不生氣了,好不好?”
操!
陸以南捏上她粉嘟嘟耳垂,狠狠拉扯。
她是怎麼做到又純又勾人的?
下午上藥時,不小心觸踫到她那處。
明明臉憋得酡紅一片,眼神渙散,卻死死咬嘴唇,抑制住破頸而出嬌啼。
還有剛才,竟敢用手撥弄他?!
陸以南直直盯著漿果般嫣紅的唇,欲望明顯。
郝蘊嚇得忙捂住嘴。
“嗯?不給親?”
她眨巴濕漉漉大眼楮,細聲嚶嚀︰“還有人在呢,回去……回去再說。”
他們從未過界,郝蘊自然認為,這話,在說給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