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易剛和易聯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將沐言冰拉起來。
沐言冰看他們的眼神猶如看垃圾,擺開兩人的手臂譏笑道︰“不是要通奸嗎?來啊!”
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使得易剛和易聯也沒辦法了。
“我乃當今攝政王妃,爾等以下犯上,宮中,可不會饒了你們!”沐言冰冷笑道。
她已經將自己所有的盔甲全都卸下來了,還擔心什麼,左不過就是一死而已。
易剛和易聯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們可不想把沐言冰逼得破罐破摔。
沐言冰看了一眼易守辭虛弱的樣子,這才倒退兩步,道︰“你若是現在請了郎中,保證攝政王安然無恙,那今日之事都可不再追究,否則.......”
易剛和易聯對視一眼,也無可奈何只能妥協。
沐言冰這才松了一口氣。
直到被帶出密室的那一刻,沐言冰才覺得重獲生天。
郎中來了,給易守辭開了藥之後便離開了。
沐言冰屏退所有的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原來易守辭這個攝政王也當得不順利,隨便一個易家人都能把他踩在頭上。
他攝政王的威嚴,只維持在那深宮之中。
而在房間之內,易守辭緩緩睜開了眼楮。
他緩緩抬手,感受著身體的異樣。
一切都無比的順利。
另一邊
秦依梨無聊地坐在山洞中,她打著哈欠,看著外面的夜色眼皮不自覺開始打架。
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後情形怎樣?
“王妃。”無夜飛身前來。
“怎麼樣?”秦依梨立刻來了精神。
“王爺回去之後一切都好,只是,我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無夜匯報。
秦依梨蹙起眉頭,“誰?”
“一個婢女,連夜帶人去了亂葬崗。”
秦依梨想不明白了,“好,我知道了。”
圍場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易守辭這才推開門走出來。
靠在廊上打瞌睡的沐言冰瞬間清醒過來,她連忙轉身,看到是易守辭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醒了?”
易守辭撫著胸口,疑惑的問道︰“昨天,發生了什麼?我好像听見什麼郎中,什麼死不死的?”
沐言冰聞言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群鱉孫,竟然敢算計你我,你一定得好好罰他們,最好把他們全部投入大獄!”
易守辭聞言無奈嘆氣,“哪有那麼容易我的王妃?攝政王可不是想殺誰,就殺誰的。”
“那他們這麼對你,你能忍?”沐言冰激動道。
沒想到易守辭這麼慫?
她這才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易守辭嘆氣,面上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自古攝政王都有家族傍身,這才得了說一不二的權勢,可我,孤身一人,想收拾一個人何其困難,更別說像易家這樣名聲顯赫的家族。”
“那你怎麼變成了攝政王?!”沐言冰瞪大了眼楮。
她知道易守辭慫,可沒想到這麼慫。
怎麼感覺和之前的印象不一樣。
易守辭雙手一攤,無奈道︰“也許先帝覺得,我無家族傍身,並無篡位的可能,這才命我為攝政王。”
沐言冰的世界觀再一次刷新,看來電視里面攝政王呼風喚雨的並不完全是真。
“那,你就讓他們這麼欺凌你?”沐言冰最後不甘心地問道。
易守辭走來,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無所謂,自小就被磋磨慣了,受些委屈都是小事,可你到底是個攝政王妃,他們這樣對你,確實不該,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沐言冰聞言,面色這才轉好。
而易家已經啟程歸家,易守辭等人也順勢留了下來。
“那他來了,要住我們院子嗎?”易明窗問道。
易玫歡的眼中閃過厭惡,低聲呵斥道︰“他敢!”
易剛這時才過來,“王爺,家中晚上設宴,您不如留下來同樂,也好商量您入族譜的事情。”
易守辭一听,當即便同意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家主了。”
易聯等人的眼中閃過不屑,冷哼一聲後紛紛離開。
沐言冰听了這話,心頭也終于舒坦一些。
還好,那些委屈不算白受。
她的視線落在易明窗的背影上,見他去帶人去了外面,便扯著易守辭跟了上去。
“做什麼?”易守辭疑惑道。
“跟上去看看,他們在干嘛,可不要是想著法子的捉弄你。”沐言冰隨口扯了一個慌說道。
易守辭面色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跟著。
易明窗是個花花公子,此刻到了京城,便立刻去了秦樓楚館。
易守辭心中對這些場所反感不已,可沐言冰非要去,他也只能跟上。
易明窗和公子哥喝酒狎妓,好不熱鬧,而易守辭和沐言冰和他們僅有一牆之隔。
“易公子,听說你們家那個回來了?”一個胖胖的公子哥悄摸過來問道。
易明窗的面色閃過厭惡,連忙擺手說道︰“你別提他,我娘可听不得他的名字,我不過是說了兩句,我娘竟然狠狠斥責了我。”
“我問你,你家那個,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胖公子還是興趣盎然。
易明窗連忙將他推開,嫌惡地說道︰“不還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楮的。”
胖公子更來興趣了,“那為何你家人那麼討厭他?”
易明窗愣住了,“我咋知道?”
“咦?莫非有什麼不為認知的秘辛?”胖公子不信。
另一個房間,易守辭倒水的手便停了下來,不自覺地豎起耳朵去听。
他當然也好奇。
隔壁的易明窗顯然愣了一下,甚至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下,片刻之後道︰“听說,是因為是和一個蠻族男人苟且才.......”
胖小子滿臉不屑,“那又怎樣?和蠻族通婚,也不怎樣啊.......”
易守辭的捏著水壺的手頓住,許久之後又緩緩抬起,將清澈的茶水倒入杯子。
水蔓延出來,易守辭嘆了一口氣將茶水飲酒。
原來出身是原罪。
至于易玫歡為什麼討厭他,已經不重要了。
和他根本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