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抱起秦依梨就要離開。
誰料,“小姐.......”
無夜推開門走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瞬間警惕起來,做出了戰斗準備。
“放下小姐!”無夜喝道。
這一聲吼把其他三人都吸引過來,四人瞬間圍住夜離。
夜離身體中的易守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第一次這麼感激無夜,第一次看無夜順眼了。
夜離輕蔑的目光掃視過四人,言語不屑︰“就憑你們?”
“我再警告一遍,放下小姐!”無夜表情嚴肅,言語間都是威脅。
夜離冷笑一聲,抱著秦依梨就要飛走。
無夜一踢,桌上的雪花酒就被踢飛,攔住夜離的去路。
易守辭激動不已︰“這一腳不錯!”
然而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外面,夜離和四人纏斗起來,四人加起來竟然都奈何不了夜離,更何況夜離還抱著一個完全昏迷的秦依梨。
“攻他膝蓋,你在做什麼?!”易守辭急得跳腳。
無夜一個後撤步,飛腿踢了過去。
“不要這樣做!”易守辭幾乎咆哮。
果然下一秒,夜離根本不等他招式成型,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真是廢物,四個打一個被反殺,死了算了!”易守辭氣得吐血。
他決定了,之後一定要好好訓練這些人,至少要讓他們能在自己手下過十招。
可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夜離將秦依梨帶走。
再看無夜幾人,倒地的、暈厥的、吐血的,一點不堪用。
夜離還在說風涼話︰“叫得那麼大聲,有什麼用?”
“我警告你,你別對阿梨做什麼,是我強迫她的,你有什麼氣沖我來就好。”易守辭急得踱步。
畢竟他一時半會無法奪回這具身體。
“你急什麼?”夜離冷笑一聲,嘴角的笑容陰狠且殘忍,“會有你好日子過的。”
“夜離,你若是為非作歹,我就殺了你!”易守辭急得雙眼猩紅,無能咆哮。
除了咆哮,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什麼?”夜離猖狂大笑︰“你能殺了我?你知道我在哪里嗎?你找得到我嗎?”
他可不是人,不是被人捅兩刀就死的人。
他和易守辭都是產生于同一個大腦的意識,都一樣的偏激執著,只不過夜離更加擅長偽裝,如今是夜離先釋放了體內的惡。
可是,他從沒听說過殺死意識的先例。
易守辭氣得語結,眼睜睜地看著夜離來到了一個山洞。
夜離又從系統中取出大砍刀,針線等武器。
“你要做什麼?!”見此情況,易守辭慌了。
夜離緊緊盯著地上的秦依梨,嘴角笑容變態,聲音寒涼“做什麼?易守辭,既然是你不遵守規則,先將阿梨佔為己有,那我就毀掉她,讓她永遠只在我的身邊,永遠活在我們的記憶里面。”
“我要把她的身體分開,再重新縫起來,這樣,這個阿梨就是只屬于我的阿梨了,是我創造的阿梨,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永遠也不能踫她了。”
听著這殘忍的話語,易守辭的心慌亂無比,他沒有絲毫猶豫便認錯︰“你住手,你不許傷她,是我的錯,我發誓,此後我再也不踫她,再也不踫!”
易守辭這一生只在秦依梨面前低過頭,可如今為了穩住夜離,他將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不管多毒的誓言,他都照發不誤,只要能救下秦依梨。
尊嚴什麼的,統統不要。
因為他更明白,將夜離激怒的後果。
那麼他將會永遠失去秦依梨。
夜離卻哈哈大笑,他慢慢舉起了大砍刀,語氣諷刺︰“現在知道錯了?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親她,你偏偏親了,憑什麼,你要先親她?!憑什麼?!”
“夜離,你真的想永遠失去阿梨嗎?!”易守辭急得大吼。
他嘗過失去秦依梨的滋味,他不想再體會一次。
也就是這句話,夜離有了片刻的慌神。
失去?他這樣做,是在失去秦依梨嗎?
不,明明他會創造一個新的秦依梨出來,一個只屬于自己的阿梨,特別的阿梨。
可也就是這一慌神,讓易守辭有機可趁。
夜離手上的大砍刀 當砸落在腳邊,他捂著疼痛的頭,難挨地彎了腰身,伏在地上,手指不斷地抓撓著地板。
不知過了多久,秦依梨緩緩睜開眼楮,她緩緩坐起身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伏在腳邊的男人。
“夜離?”秦依梨試探性地喚道。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手依然在抓撓著地面。
秦依梨連忙起身,剛剛想靠近就听到男人擠出的幾個字,“阿梨,易守辭,要殺我。”
短短幾個字,信息量卻大到秦依梨無法接受。
她環顧四周,卻沒有找到易守辭的身影。
易守辭,怎麼又是他,之前要殺無夜,現在要殺夜離,是不是她身邊的所有人易守辭都看不慣?
一股無以言復的厭煩涌上心頭。
“夜離,你受傷了嗎?我帶你去找顧晚.......”秦依梨滿臉擔憂,她不關心自己怎麼來的這里,第一時間關心起男人的傷勢。
男人的手無力地抬起擺動了兩下就垂了下去。
秦依梨束手無策,只能看著男人痛苦掙扎。
又過了許久,又听他傳來聲音︰“阿梨.......”
“我在呢,怎麼了,需要我做什麼,你快說。”秦依梨連忙答。
“去.......山洞門口,有,一顆隻果樹,去摘兩個......”他的聲音虛弱無比。
秦依梨聞言連忙跑出去。
她很快回來了,可是回來就看到易守辭負手站在那里。
易守辭贏了,夜離被徹底殺死。
易守辭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威脅秦依梨的人存在,即便那個人是自己也不能留。
“易守辭?”秦依梨不自覺蹙了眉頭,想起剛剛的那句話,她下意識地問道︰“夜離呢?”
這里早就沒有夜離的身影了。
易守辭口吻冷漠,“死了。”
手中的隻果滾落在地上,秦依梨看著易守辭,像是在看一頭听不懂人話不可理喻的畜生。
她眼神慌亂,幾次張口要問卻什麼都問不出來,最後說出口的聲音粘稠,她問道︰“為什麼?”
她保留著一絲僅存的理智問道,或許是夜離做錯什麼也不一定。
可是易守辭給出的答案讓她很絕望,他說︰“他該死。”
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秦依梨簡直受夠了。
她撿起地上的隻果就砸了過去,嘶吼道︰“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