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怪捂著斷掉的觸手流淚，秦陌丟了塊靈石這小子瞬間變了父嘴臉。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為老板父湯蹈火。”
【這怎麼不結巴了？】
【感覺開了這個頭，章魚怪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此話怎講？】
【你們不知道嗎？中醫典籍《本草綱目》中提過，章舉:具有養血益氣，治療氣血虛弱的功效。】
【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強身健體美容養顏。】
【剛度娘了一下他說的好像是真的。】
彈幕畫風突然變得不對，哪怕後續有人解釋只能補充營養大家也在瘋狂討論。
漸漸的彈幕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
【包治百病補腎壯陽？你小子該不會是個賣章魚燒的吧？】
“真有這效果？”秦陌看彈幕說的頭頭是道一時間也有點拿不準了。
叮。‘老婆徐蘭發來了消息:你不準吃。’
一場成功的市場營銷即吸引了天師，又吸引徐氏集團的總裁徐蘭。
後續給陳叔打了電話，秦陌把易天賜送回去便從殯儀館離開朝著黃山公墓駛去。
人生是要有儀式感的。
現實中很多事其實並沒有那麼的復雜但大家都需要這個過程，這件事的熱度已經被帶起來，不帶觀眾去看一眼後台私信林凡的人數估計會飆升。
兩個小時後。
黃山公墓腳下一排白事鋪里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當秦陌二人再次來到那家紙扎店門口時旺鋪轉租四個字映入眼簾。
【跑了嗎？】
【跑了為什麼還要留個電話號碼？】
“喂，老板是我林凡。”
【我擦，這電話竟然還打得通？！】
“林凡是誰？上次從你這買紙人的那個……都是找你買紙人的？
不是，就是你那個特別丑像是個氣球那個紙人。”
“小癟犢子原來你沒死？！老子找你找的好苦啊！我的氣球呢？”
“沒了。”
“沒了？怎麼會沒了？那玩意兒這麼邪性怎麼可能會沒。”
紙扎店老板聲音顯得有些急切，就仿佛那東西沒了以後自己就會死一樣。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在你紙扎店門口。”
兩分鐘後紙扎店的卷簾門從里面拉開一個面黃枯瘦的老頭鑽了出來。
林凡拿著電話一臉懵逼。“臥槽你沒跑啊，沒跑你貼個旺鋪轉租。”
“都貼好幾年了每個月都換新，這破地方連我棺材本都賠進去了，貼張紙看看有沒有那個二貨願意接盤。”
【好一個接盤。】
【不是，主播現在這麼火大爺就沒听過主播的名字？】
【這種上年紀的大爺估計連主播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對。】
林凡掛斷電話，老頭褲兜里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
“哥~哥~，刷一個飛機就能加妹妹綠泡呦……”
老頭急忙關掉手機直播跑去接了兩杯水。
【沒想到大爺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為迷途的小主播留一碗飯，當真是我輩楷模。】
【老當益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喝水嗎？”
“直播呢。”林凡擺手。
“放心，這杯水沒毒，我還有事要問你們呢。”
接過水杯秦陌隨手一扔進了屋里。
紙扎店很亂，地上擺著一些用尿素袋裝著的金元寶，大概一百二十平的店鋪中幾十個活靈活現的紙人擺放整齊。
“老頭子我做這行業都已經二十多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就是像你們這樣命硬的沒見過。”
說著老者來到了儲藏室。
“那個氣球是一個特殊材料制成的東西它有著自己的思想，你們兩個沒死在它手里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秦陌:“你沒死我也很意外。”
嘴角抽了抽老者從儲藏室里拿出一本筆記隨後戴上老花鏡看了起來。
“你們相信這世界上有詭嗎？”
與第一次見面時候不一樣，今天的老者顯得格外沉重。
林凡:“我當然……”
“不信對嗎？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世上有詭，而我的這雙眼楮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大爺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雙眼。
林凡將攝像頭懟了過去。
魔都眼科專家:【如果我看的不錯大爺應該患有白內障、結膜炎等多種眼部疾病，我的建議是盡快安排手術切除。】
【建議的很好一次別建議了。】
【這眼除了看上去有點混濁之外……不對他瞳孔里好像還有一個瞳孔。】
【真的假的？這麼小都看得見？】
“喂小子，別太過分。”
聞言林凡把幾乎貼老頭眼楮上的攝像頭拿開。“抱歉，所以大爺你想說啥。”
“人死了之後不會進入地府，他們會在一到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內逐漸消散，在這期間魂魄會附著在尸體之上。”
秦陌皺眉“所以你就用沒有散去的魂魄煉丹？”
“對對，那些魂魄存于五髒實則對應五行，用這些材料可以煉制出一種神奇的丹藥。”
老者神色激動，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仿佛遇到了知己。
“它能夠扭轉生死，把一個即將死亡的人救活，甚至能抑制疾病讓患上絕癥的人恢復正常！”
老者越說語氣越是激動，就像是一個學者發現了真理一般。
“得，又一個精神病。”林凡攤手。
【這藥吃了真有用？】
【哥們，沒听殯儀館大爺說的他孫子都吃成精神病了。】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我想活我不想死，我剛結婚三年孩子才兩歲，家里還有二十年的房貸車貸，我不想讓原本那個從高中就選擇我的女孩失望。
我真的很怕，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們的頭發就一大片一大片的變白。】
直播間陷入沉默。
老者先前的這番話如同一枚炸彈丟入波瀾不驚的湖中。
林凡急忙控場“如果你真的吃這東西活下來就能讓他們恢復正常了？你會變成一個瘋子甚至會傷害他們。”
【那我該怎麼辦？】
“行了別吵了。”秦陌見他們開始煽情一臉的不耐煩。
“最後實在沒辦法，給你安排個鬼屋工作一樣能打工還債，以後還能看著你兒子慢慢長大不也挺好？”
【……】
【原本以為生命的終點就是死亡現在突然覺得死了也未必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