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普化神雷！”
一道雷電落下，原本還要進攻的墮天使砰的一聲被擊飛出去。
骨龍見狀猩紅的雙眼如火焰般燃燒，一聲龍吟。
秦陌身體動作被放慢百倍。
隨後一掌拍出，宛若一片湖大小的坑洞出現，秦陌被拍飛出去。
龍骨騰空沖向秦陌。
下一秒周身金光綻放延綿數里，一具金光法相拔地而起。
一掌落下開天之勢席卷，來不及收手的骨龍頃刻間被拍成骨粉。
然而下一秒骨粉凝聚，骨龍甩了甩腦袋盯著秦陌。
“你很不錯，若是能早點遇到你，這世界或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薩滿巫師出現在秦陌身後。
鬼臉面具後一雙淡然的眼楮中看不到一點思緒。
“很可惜，一切都晚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今日，你必須死。”
血蓮綻放無盡紅光。
秦陌體內鮮血翻涌像是銀針一般想要破體而出，緊接著周身肉眼可見，細如絨毛卻硬如鋼針的血液自內而外刺出。
這一刻秦陌方才意識到。
紅蓮似乎能控制人體血液。
空間法則運轉，秦陌轉瞬間出現在千米開外，骨龍一聲嘶鳴時間之力涌現。
秦陌再次出現在薩滿巫師面前。
然而還沒等她出手，秦陌再次消失不見。
或許秦陌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想逃他們不可能留得住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秦陌感覺自己一打N似乎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真是一個麻煩的能力，不過不重要了這個世界血祭之後也不將存在，一切都將結束新的秩序也會出現。”
說著薩滿巫師轉瞬消失。
秦陌強忍著刺痛，來到了江省的龍虎山。
從空中摔落，早已破敗的道觀一鼎丹爐倒地。
腐朽的木門結滿蛛網，一雙雙猩紅的雙眼從窗戶中注視著秦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沖出將他扒皮抽骨。
“真是諷刺，道家聖地卻充斥著妖魔邪祟。”秦陌吐出一口血冷笑一聲隨手一揮，那些詭物頃刻間灼燒潰散。
隨著秦陌進屋。
入眼，滿是灰塵蛛網的三清神像莊嚴肅立。
抽出三炷香點燃，秦陌三拜九叩。
“弟子秦陌，望借祖師之力斬妖除魔庇佑蒼生，還請祖師應允。”
說罷秦陌起身朝著雷祖殿的方向走去。
如三清殿那般，這里早已破敗，蛛網密集，香爐中還有三根未燃盡的香。
秦陌上香後，想要拿雷祖神位。
然而當他踫到神位的瞬間，神位化作飛灰，同樣主殿中的三清亦是如此。
秦陌站在屋里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幕。
“呵，連神都已經放棄了嗎。”秦陌坐在門檻上，看著血月下一片猩紅的世界。
許久過後秦陌剛想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
砰！一聲脆響。
秦陌站起身手掌一甩木窗碎裂，兩道人影出現在秦陌面前。
看到其中一人秦陌雙目圓瞪。“林凡？”
“你認識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抱著一本筆記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在她身後，林凡頭發凌亂縮在角落，很顯然已經神智錯亂，嘴里還一直喃喃個不停︰“小蟲、峰峰，他們沒死，大家都還活著。”
只是看他的樣貌似乎要比秦陌認識中的林凡老了很多。
“認識，挺熟的他這是瘋了？”
“都瘋十幾年了，听說是孤兒院的一個孩子心髒病需要做手術，他想盡辦法籌到錢然後到道觀祈福，但是還沒等他爬上來，那孩子就已經死在手術台上了。”
女孩拿出一塊已經硬化的小米餅掰開遞給秦陌一半。
見狀秦陌擺手︰“不用了謝謝。”
“那他也不至于瘋了吧？”
“那倒不至于，只不過回去後發現自己在的孤兒院被拆除，養母憂慮成疾去世，身邊從小長大的孩子也連續各種意外死亡。”
隨後林凡承受不住打擊變得痴傻一路瘋瘋癲癲，直到再次來到江省被張道晨帶上了山幫忙打掃道觀。
這一掃就是五六年的時間。
關于他的事跡當時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傳言說他是天煞孤星。
“哎，後來血月出現，全球大亂各省交通癱瘓，掙扎幾年後張道長心懷蒼生，把山門打開，本著能救一個是一個的心把它們都留在了這里。”
說著女孩嘲諷一笑︰“人變成惡魔只是一瓶水，一袋子面，好人死完了，剩下的就是人們口中沒有人性的惡魔。”
後來那些人自作自受，被化做厲鬼的人盡數殺死，似乎因為某種力量約束他們只能在大殿周圍的偏房活動。
她不知道林凡是怎麼活下來的，似乎痴傻的人天生免疫詭異，也有可能是上天覺得他淒慘的人生不該這樣結束。
“我叫陸司司，是魔都靈異局的一名觀察記錄員，來這里已經半個月了。”
“秦陌，一名道士，現在距離血月出現已經多久了？”
“十四年零十一個月，今年初一靈異局正式宣布解散，龍國唯一一只抵御邪祟的組織宣告滅亡，現在活著的人都在等死。”
陸司司不以為意的喝了口水，似乎早就接受了這一天的到來。
“能讓我看看你的筆記嗎？”秦陌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陸司司直接把筆記遞了過來。
這筆記並不是靈異局的那本，只是一本普通的黑皮工作筆記。
筆記上的字跡很清秀，記錄的方式也很清楚明了，詳細將靈異局觀察到的一些信息給記錄了進去。
簡單翻了翻見沒有自己想要的信息抬頭問道︰“你們這里有天師嗎？”
“天師？張道長嗎？”
“不是，就是擁有超凡能力的天師。”
陸司司笑著搖了搖頭︰“法術修仙？你小說看多了？哎不對，詭都出現了說不準還真有，只不過目前來看龍國沒有這種人。”
“小蟲沒死，大家都沒死，假的。”
林凡嘴里嘟嘟囔囔說個不停，在他手里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這一刻，秦陌神色有些恍惚。
就像當初他意外林凡的命格為什麼會變化一樣。
“小蟲沒……”
撞到秦陌，林凡緩緩抬頭，當他看到秦陌的那一刻眼神突然變得難以置信。
秦陌同樣有些激動。
“你認得我？”
“老乞丐！嘿嘿是你，神像！老乞丐！”
“老你媽個頭，老了也抽象你是真她娘抽象一輩子。”秦陌一腳給他踹到一邊。
見到這死胖子一副痴傻的模樣，秦陌愈發感覺煩躁。
“真是嗶了狗了，領悟時間法則怎麼會把我送到這麼一個鬼地方？”
爬起身，林凡嘿嘿嘿的笑著，嘴里不停的嘟囔。“嘿嘿，神像，神像，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