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撓了撓頭感覺秦陌這些話很沒道理。
死了還要打工還債，那我不是白死了？
交流群管理員劉某【哥們是什麼病？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魔都病友交流群？偷偷告訴你個秘密，練吐納術雖然不能根治但是能夠讓病情不再繼續惡化。】
【有這效果？】
【你們都沒發現嗎？】
【光去想壯陽了，還真沒在意自己練這麼久好像還真沒怎麼生過病。】
〔騾氏制藥關注了你。〕〔灰瑞制藥關注了你。〕〔強升制藥……
一連串的關注給林凡整的有點蒙圈。
當人不再生病，急的是誰？
反正不是秦陌。
見他們兩個跟彈幕互動起來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老頭一臉鄙夷。
“算了，你們根本不理解那種煉制出神奇丹藥的成就感，只有真正需要的人才能清楚它的魅力。”
說著老頭沾了沾唾沫在筆記上翻看了起來。
“從我第一天跟師傅學習紙扎術開始他就告訴我，制造真正的陰傀需要真正的陰材但他沒有告訴我真正的陰材是什麼，直到我快六十歲的時候我悟了。
真正的陰材需要用人來練，而那個讓我開悟的人便是他。”
老頭指著筆記中的一個照片露出一口黃牙。“他和他的兒子就是最好的陰材。
那天我用尸丹救了他兒子，于是他便開始不斷給我送藥材，利用墓葬養尸，希望有一天能真正煉出救他兒子的丹藥。”
林凡表情變得凝重:“所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聞言老頭臉上陰沉的表情一收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
“像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哪兒有能成功的案例？這不煉制失敗想和你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
【臥擦~這大爺怎麼給我一種是反派卻很清醒的感覺？】
【他剛才說生意不好賠錢要賣店鋪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大爺不簡單。】
【能在直播間出現的大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林凡撓了撓頭。
“大爺，其實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之前的直播內容畫上句號，待會就報警把你送進去了，你這種的沒個十年根本出不來。”
林凡一句話把老頭噎了一下。
怎麼聊著聊著就要把我送進去了？
“嘖！年輕人，你們要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龍國乃至全世界估計也就只有我一個人能夠煉制尸丹。”
“可問題是你那東西也用不上啊。”
〔京城生物實驗室關注了你。〕
林凡:“……”
“小伙子，你要想明白那東西可凶的很不是那個氣球能比的，沒我幫忙你們都活不過年底。”
“它自己都都未必活的過年底你真沒必要關心我們這麼多。
大爺不是我說你，直播間幾十萬人，你張嘴就把犯罪事實交代了，我想幫你都幫不了。”
趁著兩個人扯皮。
秦陌拿著老頭的筆記翻了翻，里面記載的大都是《抱樸子.內篇》、《雲笈七箋》里面的內容。
很顯然，這老頭對煉丹的追求已經到了一個痴迷的地步。
第一枚尸丹煉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辦法再控制心中的欲望。
現實中天才和瘋子之間往往只隔了一層很薄的屏障。
這些人平時總會顯得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當他們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時，便會被劃分到精神病的行列。
“龐舒是你殺的嗎？”秦陌合上筆記。
“我為什麼要殺他？”老頭一愣“他和他兒子是我一生追究的真理，是陰匠傳承的心血，七年前要不是他突然消失陰傀早就練成了，等我解決了這件事就去找……”
秦陌放下筆記:“你印堂發黑，一股死氣聚而不散怕是活不過今晚。”
大爺無語，這兩個人一個想把自己送進去一個咒自己死。
“行了你們兩個幫我準備點東西，等他來了我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不必了，他已經來了你放心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秦陌話音落下，紙扎店門外一道穿著藍白條紋衣服的小男孩一晃而過。
緊接著場景變化，昏暗的走廊一道道求救聲在耳邊回蕩。
看著曾經的那個洞天福地秦陌一時間有些感慨。
“因為躲進紅石的原因那場風沒能徹底把你吹散嗎？”
林凡和觀眾看著周圍突然變化的場景無不錯愕。
【大爺呢？怎麼不見了？】
名偵探柯基【重山精神病院通知單？】
不同的彈幕飄過，由于環境昏暗林凡看不清頭頂的單子把它撕了下來。
‘請勿撕下通知單。’
見狀林凡吐了口唾沫重新貼上。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兜兜轉轉它最終還是要栽在秦陌手里。
“去換衣服，我們上二樓。”
經過前面幾次副本的清理秦陌基本上已經摸清了所謂規則保護機制的原理。
無非就是身份扮演，你通過完成前設劇情轉換身份，不論是動物園管理員、大巴車乘客、酒店顧客，都是只一個身份。
有的副本身份是固定的你只能以當前視角進行，而有的卻能夠更換身份。
但無一例外，都是從自身扮演的身份中找到生機……
“我是醫生，我不是精神病！我不要吃藥，好多眼楮，屋里面好多眼楮。”
兩邊病房痛苦的哀鳴聲回蕩，然而當秦陌腳步聲在走廊響起時這些聲音瞬間消失。
【瞧瞧這出場氣勢，瞬間就把這些人給鎮住了。】
【是氣勢嗎？他們怎麼一副怕被打的模樣？全都抱著頭縮在角落偷看道長。】
來到手術室，正在忙碌的醫生看到秦陌全都愣住。
“衣服給我。”
聞言，他們急忙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
換好衣服的那一刻場景再次變換原本的病房區此時變成了醫生的辦公室。
名偵探柯基:【重山精神病院醫務準則。】
【規則一:請勿與病人過多交流，不要相信他們說的任何話，尤其是他們說自己是醫生……】
沒等林凡把規則條例看完，秦陌一腳踹開辦公室大門走了出去。
【道長還有三十秒到達敵方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