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洪良正賣了三年的貨，共680萬靈石。”
“嗯，你可曾問他地脈功法的事？”
“問過，但青雲宗沒有。”
“那就熬個50年，等到我假裝結丹後再去兌換，反正80多年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十年。”
方凡想得很開，況且幾十年的小事，他真的很不在意。
想著方凡繼續參悟陣法，忽然瞧著黃靈娘臉色藏著喜色，還故意地撇開臉蛋，這擺明了心中有鬼。
【這頭牛魔娘不會藏事。】
“靈娘，你這次仙門城之行可曾遇到了什麼？”
“不曾遇到，一切都順利。”
“黃靈娘，我祭祀天地時缺少一個牛頭。”
“主上，不帶嚇人的啊，我說便是了，就是那位洪良正靠著一身的寶物，將玄天宗的一位長老給劈了，然後順利的賣貨。”
方凡凝眉，起先不滿洪良正的莽撞行為，繼而想到玄天宗沒有報復洪良正，說明洪良正的殺人威懾住了玄天宗。
因此方凡舒展以一笑，說道︰“那個洪良正既然沒事，那就說明玄天宗心懷忌憚，不敢將事辦絕了。”
黃靈娘察言觀色，見方凡沒有怪罪，笑道。
“主上，你也認同洪良正的做法吧，都已經被人逼上絕路，沒有不反抗的。”
方凡搖頭，說道。
“反抗是可以，但洪良正其實可以做得更加漂亮，如悄悄地把人殺了，誰也不知道，讓玄天宗都無法報復。”
“現在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砍了玄天宗的長老，就跟玄天宗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或許玄天宗有忌憚沒有報復，但之後肯定會找洪良正的麻煩。”
“你下回告知洪良正，讓他小心玄天宗，那邊定不會放過他的。”
黃靈娘頗為失望，“行，我知道了!”
“此事暫且算了，洪良正現在是安全，我這邊也快要突破金丹四重了，那時候你就是金丹七重，一般的靈修已經不用怕。哪怕不敵，也能遠遁，性命無憂。”
黃靈娘瞬間欣喜道︰“主上，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干架了，你不會再裝了吧？”
方凡打了下黃靈娘的腦袋。
“什麼叫裝，這叫謹慎，干架我是不會去干的，我當繼續修行，然後打造大型法船。”
黃靈娘問道︰“打造出法船去哪里？”
“域外之地，我從雲天恩的遺物中得知，那里有一處秘境，我們可以去探索一番。”
“嗯，只要有架打就行，還有別太弱了，虐菜我不喜歡。”
方凡︰……
不理會這頭牛魔娘，方凡繼續參悟陣法。
修行這一路需要忍耐寂寞，有時候歲月就像是一把鈍刀，緩緩地割在身上，比什麼都難受。
所以修行艱難，不光是逆天而行，更是要與歲月同在。
方凡有無限的時間，渡過漫長的千年歲月，倒也習慣了。
他能堅持，所以他必然會變得異常強大。
五年後，黃靈娘前往仙門城收取靈石，告知方凡的告誡。
“那牛魔聖王讓我告訴你，你已經得罪了玄天宗，往後人家必定找你麻煩，那頭牛讓你早做準備。”
這本是告誡，聞著自然當心，可洪良正灑脫不羈，听完反倒大笑。
“哈哈哈，我洪某人一生拼殺，生生死死見得太多，我誰也不怕，玄天宗想要我性命，那就堂堂正正的殺一回。”
“我如若不敵，死了那也是天意，我誰都不怨！”
黃靈娘想要拍手叫好，這等活著才是豪爽，可惜主上太謹慎，不然她牛娘也想大殺四方。
接著洪良正交上靈石，並且說明道。
“前年有位世家子弟想要買我一套完整的戰甲，總價達百萬靈石，但那位子弟付不出靈石，想要用一條小型靈脈抵償。”
“我想著一條小型靈脈可遇不可求，價值更是無法衡量，見此機會便答應下來。”
“所以這儲物袋中有一條小型靈脈。”
黃靈娘道︰“可以，往後你繼續留心著，那頭牛對靈脈很需要。”
說罷黃靈娘離去，回到虛空之境，將儲物袋交上，並說道。
“洪良正收了條小型靈脈，我覺得不錯，就讓他往後留心著。”
“善！”
方凡聞言少有的露出喜色，“小型靈脈我們已有兩條，不斷融合，可讓小型靈脈變為中型靈脈，那時地脈的靈力將能提升數十倍。”
接著方凡一個閃念，來到地脈深處，望著前方一條像銀河般的靈脈，正緩緩的流淌，四周星芒漂浮，好似夢境。
方凡抬手一揮，新得的靈脈飄遠，落在原先的靈脈旁邊，彼此感應，靈光放亮。
跟著彼此相互接近，似要融合。
可忽然新的靈脈仿佛有心智，知道自己要被吞噬，居然扭頭就跑，好似一條游龍飛向遠處。
原先的靈脈見狀直接一個閃爍，覆蓋在新的的靈脈身上，繼而靈光閃耀不斷，伴有沉悶的巨響。
緩緩的新靈脈被吞噬，吞噬後那老靈脈依舊是小型靈脈。不過靈力增強了不少，那靈脈如同一條大江，靈流翻滾，已有磅礡之勢。
【如此我的力量有提升了，跟著修煉速度也會有所提升。】
“善！”
方凡閃爍回去，依舊修行，渾然不顧虛空之境外面的事，不過這一日他被熊上凱喊了過去。
原來是風團子將自己的兒子風雲雷帶了回來，風雲雷喜歡煉器，在仙門城的店鋪內就有一個自己的小工坊。
他對方凡極為崇拜，認為方宗師是天地間最偉大的匠師。
想要成為一個匠師，就要讓他那樣。
所以他很想見上方凡一面。
這風雲雷十五六歲的模樣，粗眉大眼，長得健壯，裸露的胳膊上可見結實的肌肉，好似一塊塊石頭扭成一團。
他見到方凡後兩眼冒光，臉上漲紅，口吃般的問道。
“你，你可就是方啟平！”
一緊張風雲雷直呼方宗師名字，這極不禮貌。
熊上凱見了哈哈大笑。
風團子臉都綠了，兒子這是丟人了，他在風雲雷腦袋上敲了一下，恨其不爭地道。
“怎麼叫的？方宗師的名號能直接叫嗎？還有見了方宗師都不知道行禮，你怎的都忘了！”
風雲雷大窘，連忙沖著方凡，雙手結成一個手印，然後前腳跨出，半詭于地，沖著方凡想要行弟子禮。
“使不得！”
方凡見狀手一拂，掀起流風將風雲雷托起，弟子禮沒有成功。風雲雷愣了愣，但立刻機靈的道。
“弟子風雲雷見過方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