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蓉和王文瑞回到樓梯口,听見孩子的喊叫聲,趕緊跑過來道︰“豆豆,你怎麼了!”
豆豆驚喜道︰“外婆!”
商裕明立即緊張地站起來。
豆豆立馬跑過去抱住陳語蓉的大腿,“外婆你們去哪了!”
“我們去外面散步了,你一個人來的嗎,媽媽呢?”
“我是和爸爸一起來的。”
兩人這才發現門前還站著個男人。
商裕明局促地笑道︰“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商裕明,是豆豆的爸爸。”
陳語蓉和王文瑞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豆豆的爸爸不是應該叫方時越嗎?
商裕明趕緊將自己買的禮品遞上,“我听豆豆說阿姨前些日子生病了,但那時候我在國外出差,才沒來看您。”
不管商裕明和王馥蘭是什麼關系,但來者是客,王文瑞把門打開,邀請道︰“先進來吧。”
商裕明深深吐出口氣,提著禮品進屋。
陳語蓉問道︰“你們吃東西了嗎?”
豆豆說︰“還沒有!我一放學我們就來了,但是爸爸好廢物一直找不到路,我們一直在路上找啊找,好不容易才找到。”
商裕明郁悶道︰“你給我個錯地址我怎麼找得到呢?我又沒來過外婆家,你來過你都不知道路還好意思怪我?”
“爸爸就是好廢物!外婆我告訴你,爸爸說如果找不到你家,就要把我扔了去做流浪漢!”
商裕明哭笑不得地看著豆豆,他恨不得把豆豆的嘴巴縫上。
他第一次見王馥蘭的父母,他需要面子、需要好印象啊!
陳語蓉和王文瑞哈哈大笑,王文瑞笑道︰“那是爸爸跟你開玩笑的,你爸爸哪舍得把你這個小機靈鬼給扔了!”
豆豆傲嬌地冷哼一聲。
陳語蓉問道︰“小蘭怎麼不跟你們一塊來呢?”
豆豆搶先道︰“媽媽帶著弟弟走了,因為爸爸在外面包養......”
商裕明突然驚恐地把豆豆的嘴捂住,這屁崽子就是一心想要他死啊!
他哭笑不得道︰“前幾天我和馥蘭吵了一小架,把她惹生氣了。但是我以後絕不會再和馥蘭吵架,以後她要做什麼我都由著她!”
陳語蓉和王文瑞對視一眼,陳語蓉笑道︰“我去給你們做飯的。”
豆豆爬上沙發坐下,毫不客氣道︰“好!”
商裕明真的想把豆豆掐死,“好什麼好,趕緊跟外婆說謝謝!”
“謝謝外婆給我和爸爸做飯。”
陳語蓉笑了一下,去廚房做飯了,她在廚房給王馥蘭發消息︰“你老公來了,你先回來。”
王馥蘭收到陳語蓉的消息驚了一下,方時越到她家來了?難道是來跟她要筒筒的撫養權?
她趕緊給馬珍珍打電話,“我前夫來我家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你幫我帶一下筒筒,我回去看看!”
王馥蘭把筒筒交給馬珍珍後,就往家趕。
豆豆在沙發上無拘無束地玩著手機,商裕明坐在旁邊,神色緊張,呼吸極重又極淺,雙手放在膝蓋上,手心里全是汗水。
王文瑞問道︰“你多大了?”
“我今年33歲,身高188,體重76,住在藍海別墅。”
商裕明回答了這麼多把王文瑞都搞尷尬了,他只是想問個年齡,“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和朋友一起創辦了個公司,我是股東兼總裁,月薪40萬,每個月的分紅有一百多萬,年底分紅要多一點,有五六百萬,我現在存款有五千萬。”
“你這麼有錢啊?”王文瑞很吃驚,難怪女兒突然這麼有錢了,原來是找了個有錢的老公。“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媽在我三歲就過世了,我爸是商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四歲,我爸重新組建了家庭,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但我的所有資產跟商氏集團沒有任何關系,我是獨立的。”
王文瑞點點頭,商氏集團他知道,那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大集團。
如果女兒一早就告訴他們的女婿是商裕明,他們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嘛!女兒跟著商裕明只有享福的,哪有苦頭吃。
商裕明的外形一表人才,說話鄭重其辭,性格沉穩持重,而且做事能力還不小,不僅創辦了公司,還賺了這麼多錢。
開門聲響起,王馥蘭回來看見沙發上的豆豆,驚訝道︰“豆豆!”
接著看見商裕明,她更吃驚了,“你怎麼在這?”
她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商裕明的任何東西,不至于追到她家來吧?
“媽媽!”豆豆跳下沙發跑過來抱住王馥蘭的腿,問道︰“媽媽,弟弟呢?”
“弟弟在馬姨姨那。”
她還以為來的是方時越,不想讓方時越看見筒筒。
“媽媽,你接弟弟回來嘛,我想弟弟了。”
陳語蓉將飯菜端上桌,看見王馥蘭回來了,喊道︰“蘭蘭回來了,快來吃飯了。”
王馥蘭看著豆豆祈求的眼神,喊道︰“爸媽,你們先吃,我去接筒筒。”
“我跟你一起去!”商裕明趕緊起身跟上王馥蘭。
王馥蘭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到樓下後,王馥蘭給馬珍珍發消息。
商裕明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馥蘭,我……我錯了。”
王馥蘭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她的眼楮始終盯著手機屏幕,完全將商裕明當作了空氣,毫不理睬。
商裕明急切地解釋道︰“那幾天我帶回去的那些女人,我沒有踫過她們,我只是讓她們呆在房間里不要出去!”
王馥蘭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仿若聞所未聞,繼續往前走。
商裕明突然伸手拽住她,讓她不得不停下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馥蘭,我真的沒有踫她們!我就連跟方甜,也只有過一晚,那晚是我被......”
王馥蘭打住道︰“你跟方甜怎麼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你踫了誰沒踫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商裕明呆呆望著王馥蘭,心里如被針扎一般疼,嘴唇微微顫抖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嗎?”
王馥蘭冷漠地微笑道︰“我為什麼要在乎你?如果你不是豆豆的親生父親,如果我的孩子沒有被抱走,那我們這一生都不可能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