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小伙子不小心撞了王馥蘭一下,王馥蘭當即開口就罵︰“你走路沒長眼楮啊!走路還要看手機,你怎麼不鑽到手機里去呢?”
小伙子連忙道歉道︰“姐姐,對不起……”
“張口就叫別人姐,你願意叫,也要看別人願不願意答應!這麼會叫人,你怎麼不逢人就叫媽呢?”
“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說不是故意的我就要當你不是故意的了?那我現在叫你吃屎,你快去吃啊!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別人做到!只會對自己寬容,別人就要必須一定是吧!”
小伙子被口若懸河的王馥蘭嚇到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一個看熱鬧的大媽勸說道︰“人家小伙子都道歉了,你還一直喋喋不休的罵人,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這麼計較干什麼。”
王馥蘭當即對著那個多管閑事的大媽罵道︰“我是年紀不小了,但也沒有你這個愛管閑事的死老婆年紀大,你看你都快進土了,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說你這個瘋女人怎麼說話呢?”
“我就罵你怎麼了?他是你爹還是你娘,你幫他說話!既然你愛多管閑事,那他種的因就由你來承這個果!”
大媽的女兒跑過來道︰“媽,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跟人吵起來了?”
大媽怒氣沖沖道︰“這個瘋婆娘在大街上亂咬人!”
“你快去躲起來吧,收垃圾的來了!”
大媽女兒質問道︰“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沖什麼沖!”
“你誰啊,我憑什麼要好好跟你說,以為自己戴副眼鏡,穿身衣服,就是至高無上的知識份子了?你要真有本事,我在這都看不到你,你頂多算個垃圾堆里的精品,裝什麼高人一等!”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出來勸架的,王馥蘭就連他們一起罵。
王馥蘭豁出去了,不要臉面,不要尊嚴,只想要積分,一人在人群中間罵所有人。
有些人罵得口干舌燥,覺得和王馥蘭吵不出一個對錯輸贏來,就先走了。
最後那對母女也不再搭理王馥蘭走了。
王馥蘭把所有人都罵走後,看系統面板。
【總生命值︰12830】
【累積積分︰571】
她先去買瓶水喝,下次她得隨時自備一瓶水,吵得她口干舌燥的。
一口氣,她將那瓶水喝去四分之三。
超市老板娘夸贊道︰“你罵人是真有一套,我看你們吵半天了,你這戰斗力沒得說。”
王馥蘭當即開罵︰“我有沒有一套關你什麼事,我讓你看了,你閑的沒事就去找事做!”
老板娘一頭霧水道︰“我這也沒說什麼,我是夸你。”
“我讓你夸了,你誰啊,搞得好像被你夸是多麼一件了不得的事,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咋不上天呢?”
“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老板真後悔多嘴和王馥蘭說話,她現在就想讓王馥蘭趕緊走,如果王馥蘭一直在她店里鬧,她今天這生意也不用做了。
“我買水沒給錢?我憑什麼要趕緊走。你這店開出來當擺設嗎,這麼不想要客人,要不要我每天來問候你一下,滿足你這個願望?”
老板娘不敢再說一句話了,她還真怕王馥蘭每天都來鬧一鬧,她這店小,可經不起折騰。
王馥蘭的電話響了,是她父親打的,她走出店外接道︰“喂,爸。”
“馥蘭,你媽媽胸口又疼了,這次疼得更很嚴重,那檢查報告上都是怎麼寫的?這兩天你媽也沒有動氣。”
檢查結果現在還在王馥蘭包里放著,她趕緊說︰“爸,我馬上回來!”
她一邊打車回家,一邊問系統︰“系統,我媽的病只有那個淨化液可以醫治嗎?有沒有效果差一點但能治我媽病的?”
【在宿主的世界,癌癥屬于無法醫治癥狀,能醫治的只有細胞淨化液,長生不老藥,返老還童丸,而這些都是屬于六級商城或是六級商城以後的物品。】
“那現在能有什麼可以緩解我媽的疼痛?”
【二級商城里有止疼藥,宿主可以兌換。】
王馥蘭立即消耗兩千生命值兌換兩萬塊,買了止疼藥。
到了家里,陳語蓉躺在床上疼得不行,王馥蘭趕緊將止疼藥兌水給陳語蓉服下。
片刻之後,陳語蓉臉上的痛苦逐漸消退,她安靜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消耗了陳語蓉體內大量的能量,此刻的她只覺得無比疲憊,很快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王馥蘭拿著濕毛巾,輕柔地擦拭陳語蓉額頭上的汗水。
望著陳語蓉憔悴又蒼白的臉,王馥蘭心如刀絞,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她趴在床邊,雙肩微微顫抖,壓抑著哭聲。
醫生說陳語蓉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在最後的這三個月里,陳語蓉隨時會在其中一天死亡。
王馥蘭強忍著悲痛,撐起身子,用手抹掉淚水,語氣堅定道︰“爸,您照顧好我媽,我先走了。”
不等王文瑞回應,她便轉身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此時的王馥蘭情緒已然失控,她猶如一只失去理智的瘋狗,但凡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哪怕只是不經意間看了她一眼,都會招來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無論是路人還是街邊的小販,都對這個癲狂的女人避之不及。
已經三點半,豆豆放學了,她還沒有去接豆豆,老師打電話給她︰“豆豆家長,豆豆已經放學了,你怎麼還沒有來接豆豆呢?”
“放學就放學了,你催什麼催!我又不是不去接,你要不耐煩你把我兒子扔在學校不管!你要敢這麼做,我明天就去舉報你!讓你卷鋪蓋滾蛋!”
老師很氣憤卻忍著怒氣道︰“我不會扔下豆豆不管,你現在趕緊過來接豆豆吧。”
老師掛了電話,她現在屬于無償加班了,不僅無緣無故被王馥蘭罵了一頓,還想舉報她?就是個照顧豆豆的保姆而已,真是在有錢人家做保姆做久了,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她立馬給商裕明打電話︰“商先生您好,我是豆豆的老師。我想問一下每天接送豆豆的那位保姆今天為什麼沒有來?豆豆已經放學了。”
商裕明的臉色陰沉下來,忍著心中的不滿,冷漠道︰“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接豆豆。”
商裕明掛斷電話,緊接著,他撥了王馥蘭的電話。
“王馥蘭,豆豆放學了,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去接豆豆?”
“你知道我不去接嗎!我已經在路上了!就是晚了一點而已,能怎麼樣?讓她多等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非要這麼著急忙慌地催,催什麼催!趕著去投胎啊!”
商裕明嚴峻道︰“王馥蘭,你在跟誰說話!”
“你聾了嗎!我這麼大聲跟你說話你都听不見!我跟誰說話,我在跟鬼說話!我只是拿了你的兩萬塊錢答應照顧豆豆,又不是賣給你了,憑什麼不能大聲跟你說話!你不滿意我,那你換人啊!誰稀罕你那兩萬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