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的別墅周圍全都是司御深的保鏢,嚴防死守,大概就是為了防裴肆這個大色狼的。
裴肆想帶著人硬闖沒什麼問題。
問題是他又不是去打架的,發生沖突只能被老婆趕出來。
四周他都已經查過了,實在進不去。
江誠見裴肆猶豫,忍不住嘲笑他,“總裁,老婆您還要不要了?”
“那我也不能鑽狗洞。”
裴肆皺眉,“再去找別的地。”
“里里外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已經翻了一天了,只有這個狗洞可以悄無聲息的爬過去。”
“而且您看到這位置沒有,爬過去進入後花園,繞過去剛好可以從沈小姐臥室後窗那上去。”
“您今個打扮的帥一些,再說幾句情話,或者再拿瓶紅酒。”
“氣氛一到,您今晚肯定回不來了。”
江誠努力給裴肆支招。
裴肆冷眼看著他,“然後呢?”
“然後您就從了沈小姐唄,難不成您還反抗?”
江誠滿臉震驚,“您不會還跟之前一樣,死守貞潔吧。”
裴肆︰“……”
“滾!”
江誠嘆了口氣,“狗洞給您找到了,爬與不爬,狗洞不一定一直在那里。”
“也許明天就被填上了,您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邊別墅買下來之後,裴肆一直是讓人悄悄的布置的,他每次回來,也都是開車直接進院子,免得被司御深的人看到提前防備。
因此沈煙也好,司御深也罷,根本不知道裴肆住在隔壁。
這邊裴少在糾結要不要爬狗洞。
那邊,一家人其樂融融。
沈煙自小在孤兒院里長大,後來顛沛流離,也沒個固定的住所。
為了省錢,她一直都是自個做飯的,因此也練出了一手好廚藝。
一桌子菜,一家五口,吃的干干淨淨,一口沒剩。
司瑾之開心的拍了不少照片。
司御深也拍了。
家族小群在不停的震動。
司行遇︰“爸媽,你們去哪了,家里怎麼只有爺爺?”
“你們不會背著我去找小妹了吧。”
“家里冷清死了,你們人呢?”
司行倦言簡意賅,“爸媽,發個定位。”
司瑾之嗤笑一聲,“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在曦曦這,這可住不下那麼多人,我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沈煙︰“……”
她選的這個別墅,雖然比不上司家老宅,可樓上樓下十幾個房間,整個家族的人住進來也沒什麼問題。
司瑾之在群里撒謊,“今個帶你媽出來下棋,太晚了不回了。”
“那小子不是要回去,懶得看到他煩。”
司二少整天帶著林思潼在外面跑。
晚上倒是準時回去。
司瑾之和慕知歡一看到林思潼就煩。
司行遇想著爸媽都跑了,他為什麼不跑?
于是,司行遇和司行倦也跑了。
司北堯和林思潼回去後,發現家人都沒回來,頓時一臉愕然。
林思潼還買了蛋糕,想請全家人吃順便聯絡聯絡感情,沒成卻撲了個空。
“二哥,爸媽和大哥他們是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不回來的呀。”
“怎麼可能,他們肯定有事。”
“你都不知道爸媽小時候多疼你,別多想。”
“我給爸媽打個電話。”
然而,司北堯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他緊接著又給司御深和兩個弟弟打,結果是一樣的,全都被拉黑了。
司北堯︰“?”
他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爺爺,爸媽他們去哪了,您知道嗎?”
司老爺子下了樓。
司北堯急忙開口詢問。
司老爺子不耐煩的看著兩人,“我嫌吵,讓他們都出去住了。”
“你回來的正好,趕緊收拾東西滾出去。”
“爺爺,您讓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家啊。”
“再說了,還有曦曦呢。”
“都滾!”
“司家又不是沒別的房子了,別打擾我老頭子清靜。”
“吳管家,讓他們收拾東西出去。”
司北堯回來不過五分鐘,就被司老爺子打包丟出去了,連帶著林思潼一起。
司家老宅是不可能讓給他們住的。
眼不見心不煩,老爺子才不會跟小孫子似的選擇躲出去。
敵人不舒服,不是躲避,解決掉敵人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司北堯名下產業不少,倒也不在意,他是怕惹老爺子生氣,只能帶著林思潼離開,路上一直納悶,“爺爺今天瘋了?”
林思潼卻擔憂起來,難道沈煙根本不是司家的女兒,所以她的頭發對不上,親子鑒定結果其實已經出來了?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可如果親子鑒定有問題,司家人又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繼續頂著司家小姐的名聲到處結交圈子里的朋友呢。
“二哥,我跟宴少的婚約是真的啊。”
林思潼想起那日沈煙在晚色的話,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這事司家一直沒提。
她急的要死,決定主動出擊。
“口頭婚約,算是真的吧。”
“不過有婚約如何,這年頭結婚了再離多的是,你放心晏乘風不敢對你怎樣。”
司北堯還以為妹妹害怕晏乘風,便安慰了一句。
這婚約也確實可以毀掉。
只是要用什麼理由,怎麼順利脫身,而不至于讓兩家鬧的難堪也是門學問。
“哦。”
林思潼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找出了一個號碼。
號碼的主人︰晏林希。
司瑾之和慕知歡住在沈煙那陪沈煙和七寶。
吃過飯以後,司御深和司瑾之帶著七寶去院子里搭帳篷,一直搭到很晚才去睡。
今晚司瑾之和慕知歡帶七寶睡。
小家伙倒是很開心。
沈煙想著工作室的事,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去休息。
她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听到了窗子打開的聲音。
沈煙臉色一變,隨手拿起旁邊的洗發露悄悄的走了出去。
對方的聲音很輕很輕,沈煙的手機在床上沒拿。
她不敢大喊,怕激怒對方,只能一點一點往外挪,手心里都是汗,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就在拐角那,沈煙看到了一雙皮鞋。
“啊!”
沈煙抄起手上的洗發露狠狠的砸了過去,一邊砸一邊大喊,“救命啊!”
“煙煙,是我,是我別打,煙煙。”
裴肆好不容易一身泥的爬上來,結果迎接他的卻是一瓶洗發露,腦袋差點給他打開花。
他伸手欲要阻止沈煙,一不小心卻扯下了沈煙的浴巾。
“……”
他說他不是故意的,媳婦應該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