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可以在戰場上單挑千軍,豈會被一支特戰隊給攔住?
“我再說最後一遍,讓開。”
江塵語氣陰森,冷酷到了極點,他已經沒有耐性了。
保鏢隊長心中咯 一下,因為這個小子,竟然讓自己感受到了危機,這是他做了這麼久保鏢隊長,從來都沒有踫到過的事情。
“哼!休想!你再敢擅自動一步,我們會立馬開槍。”
保鏢隊長一字一句說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讓開,我會讓你後悔。”
江塵目光如炬,冷視著保鏢隊長。
“我看你才是找死!兄弟們,打開保險!”
保鏢隊長一聲令下,數十名保鏢全部打開了槍械的保險。
的聲響不絕于耳,似乎他們隨時都會進行射擊,但凡江塵有一絲一毫的異動,他們都會毫不客氣地射擊的。
江塵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來這,是為了找自己妹妹的下落。
對他來說,現在妹妹高于一切,這幫人哪怕是無辜的,可屢次三番阻攔他,江塵也絕對不允許。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
“都放下槍。”
聲音是從二樓傳出來的,江塵抬頭一看,頓時就見到一棟建築的二樓,打開了窗戶,一個中年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底下的一切。
眾多保鏢听到這個聲音,面色陡然變得恭敬,保鏢隊長眼中的戾氣,也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不過保鏢隊長還有些不甘心,激動的說道︰
“城長大人,此人極其的危險,如果不用槍,我們難以維護您的安全。”
白雲山搖了搖頭,淡聲道︰
“哪怕是用槍,你們也不一定能攔住他。”
這一句話,頓時讓眾人面色大駭。
用槍都攔不住?這還是人嗎?
“城長大人!”保鏢隊長還想說什麼。
結果卻受到了白雲龍的一道冷斥。
“放下槍!”
所有人聞言,皆是不再多說半個字,連白雲龍都這麼說了,他們哪里還敢造次呢?
“是,城長大人!”
所有人都放棄了攻擊,保持原狀站在原地,靜待指示。
江塵眯著眼,望向處于閣樓上的男人,聲音平靜的問道︰
“你就是白雲山?”
白雲山面無表情的望著江塵,語氣平淡的問道︰
“你就是江塵?”
兩個人互相凝望著彼此,白雲龍微微蹙眉,雖然眼前這個少年,實力不俗,但是在他面前,仍舊是渺小的。
“是我。”江塵毫無顧忌的點頭。
白雲龍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
“江塵,姓江,好久遠的一個姓氏。”
白雲龍淡淡說道。
“呵呵,怎麼,白城長貴人多忘事,這就把江家忘得一干二淨了嗎?”
江塵嗤笑道。
白雲龍嗤笑一聲,隨後毫無顧忌的說道︰
“上一代人的恩怨,我為什麼要記得?”
他的意思是,他並沒有跟江家有任何的瓜葛和交集。
“呵呵,看來白城長早就已經把江家拋諸腦後了,把自己摘得倒是一干二淨!”
江塵嘴角帶著戲謔之色。
白雲山面露寒芒,沉聲道︰
“我不想與你呈口舌之利,你不是要見我麼?行啊,我在樓上等你,就看你能不能上得來了。”
說完,白雲山便走入了閣樓之中,留下江塵,站在原地,眉宇緊鎖。
這白雲龍葫蘆里,似乎沒賣什麼好藥啊,但是既然已經來到這里了,他絕對不會退縮的。
怕,他就不是江塵!
江塵深吸一口氣,邁步踏足閣樓,剛一入內,頓時間有一陣寒氣撲面而來,這種冰寒刺骨的溫度,是殺氣!
“想不到江家居然還真有余孽。”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出。
“沒想到在這光鮮亮麗的白家當中,居然也有藏頭露尾的家伙。”
江塵反唇相譏。
“呵呵,我可不是白家的人。”
黑暗中,走出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佝僂著腰,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重的腐朽味道,讓人作嘔。
江塵眼神凜冽,這個老者,看起來就不是善茬。
“你是誰?”
江塵低沉地問道。
“你或許可以猜猜看!”
老者輕蔑的說道,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趣的看著江塵。
江塵上下打量著他,忽然換了一種語調,用櫻花國的語言,開口道︰
“若是我猜得沒錯,閣下怕是來自櫻花國吧?”
此言一出,老者瞳孔驟縮,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看他這副反應,江塵的嘴角瞬間勾勒出嘲諷的弧度。
“看來我猜對了,櫻花國的老鼠,居然能出現在我大夏國的城長府邸,真是少見。”
江塵眼神犀利,盯著老者說道。
“哈哈哈,你很聰明,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老者大笑道。
“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江塵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叫佐藤雄一,是佐藤家族的人。”
老者笑吟吟道。
“佐藤家族?”
江塵皺了皺眉,他從未听說過有這樣的家族存在。
但是他也有了個猜測的方向,冷笑道︰
“什麼狗屁佐藤家族,我看你們也是血狼的一份子吧。”
佐藤雄一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冷哼一聲︰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江塵面色更加冰寒,果然是這伙人。
上一次接觸這個名字,還是在黃家的時候。
黃峰那雜碎,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幫血狼的人過來,而且還是為了殺他。
從當日的交涉情況來看,那什麼血狼,也參與了當年滅他們江家的行動當中,否則的話,又豈會如此迫切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不過,那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
今天,他來找白雲山,主要目的其實都不是算總賬,只是想打听清楚他妹妹的事,卻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江塵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一個月前,你們血狼就有一伙人,已經被我宰了。”
江塵的話,讓佐藤雄一的臉色微變,旋即冷笑一聲。
“我說那支小組怎麼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原來是你干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