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架空的。也就是說,與現實世界的真正歷史並不相通。
茯苓听到姜初霽這句話,愣了一下。
她當然不知道姜太公是誰,只听到姓姜,以為小姐是在說自己,便傻傻問道︰“小姐,你還年紀這麼小,怎麼就成太公了?”
姜初霽也散漫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些細節︰“你就當這個姜太公是我吧。”
茯苓得令去了國公府,姜初霽自己動作緩慢地起身,又不緊不慢地洗漱,又換了身衣服。
她找了一件石榴紅的齊胸襦裙,領口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修長的脖頸。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幾縷發絲隨意地散落于胸前,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韻味。
臉龐猶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肌膚白皙勝雪,細膩得近乎透明。眉毛宛如彎彎的月牙,輕柔地瓖嵌在白皙的額頭之下,眉尾微微上揚,比平日少了幾分清純,多了幾分嫵媚。
沒有穿鞋襪,雙足依舊赤裸。
只是過了一天,她的腳踝腫得更加厲害,泛起了明顯的青紫色,看著有些駭人。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只見茯苓小跑著趕了回來。
氣喘吁吁向姜初霽匯報︰“小姐,我已經把話傳給那個墨侍衛了,他說他會代為轉達給國公爺。”
姜初霽應了一聲,神色平靜如水。
她慵懶地靠在床榻之上,隨手拿起一本書,悠然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過去了小半日。眼瞅著都快到中午了,院子里卻依舊靜謐,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茯苓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道︰“小姐,國公爺或許不是不想來,只是他太忙了,才到現在都還沒……”
說著說著,茯苓的聲音越來越小,實在不想惹小姐傷心。
姜初霽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語氣平淡得如同一汪平靜無波的湖面︰“那便算了,反正也沒人在意我的傷,這藥油更不用涂了。”
說罷,她不緊不慢、慢條斯理地合上書本,直接躺到了床榻上。
說來也怪,小姐這句話一出口,屋內的氣壓都好似低了幾分。
茯苓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結果一抬眼,便看見一道挺拔的身影遮蔽了門口的日光。
茯苓不禁瞪大眼楮。
激動得都有些想叫出來了。
是國公爺!
要知道,墨池霄可是當朝國公,南朝第一權臣,掌管著天下機要事務的皇御司指揮使。滿朝堂的高官都無人不畏,無人不敬。
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物,竟然會為了給他們小姐涂藥這般小事真的親自過來,還是避開府上的護院暗中進來的。
這怎麼能不算被他們小姐拿捏了呢!
茯苓蹭一下起身讓位︰“小姐,國公爺來了!您和國公爺慢慢聊,我去外面守著。”
說完,她便麻溜地跑了出去,順帶還帶上了門,將這方私密的天地留給屋內的兩人。
姜初霽卻背對著來人,躺著一動也未動,好像睡著了一般。
直到腳步聲緩緩靠近,最終停在了床榻邊。緊接著,一道低沉而語調幽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等困了,還是因為我來遲而生氣了。”
姜初霽緩緩轉過身,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恰似澄澈的秋水,波光粼粼。
這雙眸子不偏不倚地對上了墨池霄深邃如淵的雙眸。
只見少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婉動人的笑容,莞爾一笑道︰“大人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墨池霄神色依舊平靜如初,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
他只是伸出手,拿起旁邊桌上放置的藥油,坐在了床邊。仿佛他這次過來沒有別的事情,就只是單純來給少女涂藥。
一低頭,他便看見了少女赤著的腳。當看到那腫得高高的、已然泛起青紫色的腳踝時,他的眸色微微一暗。
昨天是崴腳後的第一天,他應該給她及時涂上藥油,將淤血化開的。
只是涂藥油的過程太疼,她平日里沒事的時候都那般嬌氣,昨日經歷了一番折騰還發著高燒,肯涂藥才怪。
但他還是把人想乖了。
因為就算今天不發燒了,少女依舊不肯涂藥。
這般想著,墨池霄伸出手臂,將床上躺著的人拉了起來,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
隨後,他另一只手緩緩伸出,抓住少女縴細白皙的小腿,找到了能夠握住腳踝的位置。像是沒有任何別的念頭,便準備去倒藥油。
冰冷,散漫,不近人情。
好像隔得很近,又好像高不可攀。
帶著一種高高在上難以觸及的距離感。
可就在下一秒,懷中的人卻突然換了個姿勢。
身穿赤色紗裙肌膚雪白的少女,轉了一下身體,一下子從側坐變成了跨坐在男人腿上。
墨池霄呼吸猛地一頓。
原本深邃的眸色在一瞬間變得愈發深沉,像是被點燃的暗夜,某些情緒在眼中翻騰。
“我昨日已經說……”
他昨日明明告誡過她,叫她不要輕易撩撥男人,可她卻還是這般肆意妄為。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那雙薄唇便已經被少女的唇重重地堵上。
起初是一種柔軟而又陌生的觸感。緊接著,他清晰地感覺到,少女的舌在一點點地撬開他的唇,試圖更加深入。
一瞬間,全身緊繃。陌生的潮涌讓人無法控制地顫栗。沉寂的欲望霎時間被喚醒,讓人名為理智的弦幾乎崩斷。
墨池霄呼吸加重,伸手想要把人推開。
卻被少女縴細的雙臂環得更緊。
分開的這一刻,少女輕輕喘著氣,臉頰染上一抹潮紅。雙唇更是染上一片濕潤的水色,誘人至極。
那雙霧氣氤氳的眼楮直直看著他,大膽而直白︰“墨池霄,我想要。”
“就現在……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你給我好不好。”
只想要你。
明明知道她可能只是嘴上這樣說說,明明知道她或許只是圖一時之歡,之後可能概不負責。可剎那間,弦也盡數崩斷。
胸口近乎劇烈地起伏,將她的腰身猛地拉近,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下一秒,後腦就被男人的大掌直接扣住。重新用唇攫住少女嫣紅的唇瓣,外界的所有聲音都淹沒在這近乎粗暴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