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惜甜甜的笑道。
“不累!”
“這點小事,只是熱身而已。”
司墨寒溫柔的看著她。
“一分鐘可以搞定的事,卻要耗時這麼久。”
“好玩兒嗎?”
藍惜將協議收好,放入口袋,摘掉進來前就戴好的手套,俏皮的笑道。
“太好玩兒了!”
“我今天才發現,做壞人太爽了!”
“不但打人不留後手,還可以漫天要價!”
“簡直不要太開心……”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到什麼般,轉身坐到司墨寒身邊,一本正經的道。
“司墨寒,我們去當海盜吧?”
“一定比這還刺激!”
司墨寒寵溺的看著她,溫柔的揉了下她的頭。
“好!”
好?!
藍惜不由震驚,這麼不合理的要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太寵她了吧?!
如果她要去搶銀行,或是殺人放火呢?!
他也答應嗎?!
藍惜的疑問還沒說出來,司墨寒便道。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殺傷搶奪,行善樂施……”
“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回酒店去洗個熱水澡。”
“好不好?”
他是不想讓她在這充滿血腥的地方待太久。
太臭,也太髒了!
藍惜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微微一笑,牽住他的手。
“好啊!”
“然後順便再去看一下傅南塵……”
听到她這個時候,還在關心別的男人,司墨寒眉色微沉。
“休息好了再去!”
飛了十個小時,她卻一直擔心那個混蛋。
他不高興了!
她要再提那家伙,他就派人去醫院,卸他一條腿!
藍惜也確實累了,她看了眼手里沾了血的協議,然後微微點頭。
“好!”
從別墅出來,門外十幾個墨子齊聲低喊。
“三爺!”
一群壯漢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嚇的全身哆嗦,頭也不敢抬一下。
司墨寒不想讓藍惜暴露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于是牽著她的手,直接上了車。
他只低聲交代了一句,便坐上車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別墅里!
斷了四根肋骨,全身是血,幾乎沒有什麼人形,暈死過去又漸漸甦醒,疼的死去活來的杰克遜,听到門外傳來響動,于是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當看到他的幫手,手拿武器向他走來時,他激動的差點兒從地上跳起來。
只可惜,他的肋骨刺激著內髒,只要一動就疼的撕心裂肺。
所以只能趴在那里,虛弱的動都不敢動。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急吼吼的道。
“你們怎麼才來?!”
“快,快去追!”
“殺了,殺了他們!”
他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瘋狂的嘶吼著。
可因為傷的太重,哪怕他拼了全力,但聲音依然虛弱的像只蚊子。
對方看著他那慘樣,同情的搖了搖頭,卻也並不怎麼關心的樣子。
“你都這樣了,還惦記著殺人?!”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杰克遜一臉震驚的看著對方。
這位可是洛杉磯最大黑社會的首領,他這語氣明顯是告訴他,那對狗男女很不簡單?!
“什……什麼人?”
黑老大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確認司墨寒以及他的手下已經走遠,這才道。
“不是人!”
那個人的勢力,別說是洛杉磯,哪怕是整個M國都聞風喪膽。
墨界!
那不是惡魔,而是超越惡魔的存在。
連他都不敢招惹的勢力,連他都不敢招惹的人!
杰克遜竟然還想殺他?!
呵,簡直是痴人說夢!
杰克遜疼的要命,整個人虛弱的連眼楮都睜不開,上氣不接下氣的倒著氣。
根本沒听出黑老大那話里的意思,更沒看見他臉上難以掩飾的恐懼。
而是自顧自的念叨和催促著。
“幫……”
“幫我報仇!”
“殺了……殺了他們!”
黑老大聞言,冷哼一聲。
如果說,他之前還把杰克遜當成搖錢樹一樣供著的話。
那麼現在,他就是個累贅。
得罪誰不好,偏偏是墨界的首領。
若不是他還有錢在杰克遜這里,他恐怕連這個門都不會進來了,又怎會幫他,救他?!
“杰克遜!”
黑老大蹲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得罪墨界,你就等著去見閻王吧!”
“老子不陪你了!”
“不過,在你安息之前,你必須把賬戶里的錢全都轉到我的名下!”
“否則,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杰克遜正處于思緒游蕩期間,他半昏迷半醒,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時候,只听到了錢這個字。
于是突然想起什麼般,大聲的喊。
“錢!”
“把錢都轉移走!”
“快!快……”
黑老大一听,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是說……他要動我們的錢?!”
說完,他眉頭緊皺,有些不解!
據他所知,墨界一向‘安分’,且以正義身份自居的它,怎麼會突然打那些錢的主意?!
而且墨界的勢力遍布全球,別說的不說,錢是絕對不缺的。
一個不缺錢的主,突然搶劫他那仨瓜倆棗?!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可他沒時間多想,趕緊拿起電話,撥打自己的金融財團特助。
電話剛一接通,他便迅速的道。
“把杰克遜賬戶上的二千億轉移出來。”
“馬上!”
黑老大話音未落,對方便顫顫巍巍的道。
“杰克遜的賬戶被凍結了。”
“除了剛剛轉出去的那五十億,一分錢也取不出來,更轉不出去!”
黑老大聞言,臉瞬間變的煞白。
“什麼?!”
同一片天空下,勞斯萊斯銀魅內,藍惜小鳥依人的靠在司墨寒的肩上。
剛剛的憤怒和興奮退散,她真的有些累了。
雖然他們坐的是頭等艙,但十個小時的飛行,其中將近五個小時都在運動,她不累才怪!
司墨寒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手掌輕輕的握著她的,溫柔的道。
“睡吧,等到了酒店,我叫你!”
藍惜點了點頭,雖然她的大腦已經在神游,但還是有些擔心傅南塵。
于是迷迷糊糊的問。
“傅南塵怎麼樣了?”
“醫院那邊有消息了嗎?”
傅南塵看了眼腕表。
“正在做手術!”
“就算有消息也是三個小時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