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惜愣了愣,腦子里瘋狂運轉著,他們約定什麼了?
她從婚禮前一周就開始想。
但怎麼也想不出,他們約定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出發,玩多久……
一點印象都沒有!
司墨寒看她絞盡腦汁的樣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
“去孤島之前,我們不是說好。”
“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然後帶著你周游世界,吃遍世界美食嗎?”
“忘了?”
听聞此言,藍惜的神色不由僵了僵。
想起她去孤島前的狼狽和痛苦,內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般,狠狠的疼了起來。
“對呀……”
她聲音微澀,釋然的笑著。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
那個時候,她以為她撐不下來。
心里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割舍不下,舍不得離開。
所以才會許下了那個承諾。
待她好了,竟把尋些忘的精光!
做為當事人的她,都沒當回事,而司墨寒……卻記的清清楚楚。
藍惜感動的看著他,小手輕輕的擁住他精瘦的腰,眼眶不由濕紅了起來。
“還好有你!”
“不然,我可能會連自己都給丟了吧?”
司墨寒寵溺的撫著她的發絲,溫柔的道。
“那你要不要好好的感謝我?”
藍惜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想讓我怎麼感謝?”
赴湯蹈火什麼的她就不說了,他也舍不得!
此時此刻,她只想到一件他喜歡的事。
于是想都沒想,便十分真誠的看著他道。
“要不,我們再來個十天十夜?!”
“我保證,這次我主動……”
這樣,她還能把握一下節奏。
也算是替他分擔?!
她這麼大義凜然,又這麼大公無私,還這麼體貼,他應該很感動吧?
司墨寒看她一臉堅定的樣子,忍不住笑。
“你主動,我們的十天十夜恐怕都是在睡覺中度過。”
藍惜卻是毫不示弱的道。
“怎麼可能?!”
“我體力也很不錯的!”
“你有墨界,我有無妄,你跑十公里,我八公里總能行吧?!”
“更何況,熟能生巧,這種事情,體力實在不支的話,可以借助工具呀……”
說到這里,她神秘的笑了下。
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司墨寒頓時眉色一沉,低聲警示她。
“藍小惜!”
頃刻間,藍惜立刻認錯般的道。
“不買,不買,咱不買啊!”
“那種東西,怎麼能跟真人比呢?!”
“對吧,呵呵呵呵……”
司墨寒淡淡的掃她一眼,真想好好的懲罰她一頓。
好讓她知道,她那個主意有多餿!
虧她想的出來!
但看她確實很累,又瘋狂了三天三夜,怕對她的身體有影響,所以才將內心的涌動按了下來。
司墨寒看著她有些心虛,卻又似乎並不懼怕的樣子,溫柔的笑了下。
“傻瓜!”
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後腦勺,笑著道。
“我要的是你,不是其他!”
“不管是工具,還是人,都和你不能相提並論!”
“明白嗎?!”
藍惜點頭。
“明白!”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他那麼喜歡粘著她做,不就是因為喜歡她嗎?!
如果他只是貪婪那種事,何必等她出現?!
又何必陪著她經歷那麼多呢?!
反過來……
她那麼容忍那麼高強度的運動,不也是因為喜歡他嗎?!
否則,誰能動她一下?!
誰敢動她一下?!
司墨寒看著她那乖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那你接下來,是準備繼續睡一會兒?”
“還是起來吃些東西?”
再聊下去,又要一天了!
這丫頭,不餓嗎?
三天了,她都沒吃什麼東西,再這麼下去,她的胃要受不了了。
司墨寒有些心疼,同時也在心里暗下決定。
下次……絕對不會那麼瘋狂了。
為了她的身體,也為了他們的將來。
過猶則不及,盈滿則虧……
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那種事情,細水長流便好。
藍惜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眼時間,最終決定,還是先吃東西。
餓著肚子睡覺太煎熬了。
況且,她現在不是缺覺,而是缺休息!
那種……不再被壓榨的休息。
從床上起來,藍惜去沖了個澡,整個人這才感覺輕松了很多,同時也更餓了。
樓下。
張媽煮了三鮮餛飩,煎了牛排和雞蛋,炒了兩個蔬菜,還做了一個沙拉,加上現烤的面包,和鮮榨果汁、牛奶……
一大桌子!
這早餐豐盛的藍惜都有些驚詫。
雖然平時也很豐盛,但今天卻似乎更夸張一些。
張媽似乎看出了她的驚訝,笑著解釋道。
“你們年輕人,體力消耗的快。”
“其它的我幫不上什麼,咱們營養得跟上……”
張媽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藍惜的腦子里卻不由浮現出這三天三夜奮戰的情形。
一瞬間,她的臉不由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他們還結婚了!
光明正大,而且理所當然。
哪怕張媽說了什麼,似乎大概也沒什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藍惜還是控制不住的耳根子一熱,臉紅了起來。
司墨寒見她害.羞,唇角彎了彎,然後看向張媽。
“辛苦了,你去忙吧。”
張媽也看到藍惜紅了的耳根,于是什麼也沒說,笑著離開了。
張媽走後,司墨寒含笑看著臉色還有些微紅的藍惜。
“司太太害.羞了?”
藍惜見張媽離開了,這才抬頭看向司墨寒,無奈的道。
“我一听到那事兒臉就紅,控制不住!”
“怎麼辦?”
司墨寒听完,認真的道。
“好解決!”
藍惜眼楮一亮,求助的看著他。
“怎麼解決?”
司墨寒在面包片上抹上果醬遞了過去,平靜的道。
“多練習!”
藍惜伸出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听到司墨寒的答案,她不由想起,他之前說要寶寶就要多練習的事。
頃刻間,才剛剛冷靜下來的耳根子,再次紅了起來。
她警惕的看了眼剛剛離開的張媽,小聲的警示道。
“你小聲點兒!”
司墨寒看她那小心冀冀的樣子,忍不住笑。
“我又沒說什麼,為什麼小聲?”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審視的看著她。
“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練習,是床上.運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