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水的藍惜,听到葉靈這沒頭沒尾的話,不由疑惑。
“你說什麼呢?”
“我說惜姐夫呢!”
葉靈毫不隱晦,生氣的道。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獸性一發,毫無人性!”
“我還以為惜姐夫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現在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听到葉靈這番言論,藍惜算是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
她溫柔的推了推葉靈的腦門,忍不住笑。
“你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就是路走多了,有點兒累。”
“你怎麼牽扯到男人身上去了?!”
葉靈生氣的看向藍惜,聲音都不由加大了好幾倍。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惜姐夫說話!”
“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藍惜疑惑的笑道。
“他怎麼對我了?”
“他……”
葉靈心直口快,卻也擔心傷了藍惜,所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就那麼被她硬咽了回去。
糾結再三,這才道。
“反正,是好是壞,你自己最清楚。”
“不管怎麼樣,我只希望你能更愛自己一點。”
藍惜听的是雲里霧里,但還是笑著問。
“葉靈,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靈遲疑了下,這才語重心長的道。
“惜姐,男人不是神!”
“我們沒必要供著他們!”
“哪怕他再好,傷害到我們……就是壞人!”
“明白嗎?!”
藍惜笑了笑,看著葉靈隱忍卻又不得不跟自己繞圈解釋的樣子,無奈的道。
“所以,你在暗示我,司墨寒是壞人?”
說到這個份兒上,葉靈也不隱瞞了。
她直接道。
“她都強.BaO你了,難道還不是壞人嗎?!”
“惜姐!”
“司墨寒雖帥,又有錢有勢,對你還很好。”
“但一個男人,如果不知道尊重你,那他就不算男人,你明白嗎?!”
藍惜震驚的看著她。
“誰……誰跟你說,他強.BaO我了?”
葉靈急切的道。
“你說的啊!”
“你剛剛不是說,他沒經你同意就那啥嗎?!他……”
藍惜听完,突然無奈的笑了。
“你理解錯了!”
“我剛剛那是假設!”
“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才叫假設,你明白嗎?”
葉靈微愣,她看著藍惜虛弱,甚至是蒼白的臉色,疑惑的道。
“那你的身體……”
藍惜苦澀的笑了下,把水杯放到地上。
“我只是單純的累了。”
“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司墨寒更沒踫我一根手指頭。”
看葉靈詫異的神情,藍惜笑了笑,像個大姐姐一樣,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呀!”
“腦容量太大,腦補過頭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
“有個這麼關心我的妹妹,我好幸福。”
听到藍惜夸自己,葉靈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頭微低,臉頰都跟著紅了起來,想起自己剛剛腦補了幾十萬字藍惜被家.暴的情節,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惜姐說的對!”
“我真是糊涂了,才會把那麼好的惜姐夫,想成了壞人!”
說完,她雙手合十,沖著天空道歉。
“惜姐夫,對不起啊!”
“我冤枉你了……”
道完歉,她轉頭看向藍惜,一臉悲催的道。
“惜姐,你說……”
“我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啊?”
一點風吹草動就把人想的那麼壞。
不止是對司墨寒,就連黑鷹,甚至洛無,她都沒有放過。
總覺得他們……別有居心!
藍惜揉了揉她的頭,溫柔的道。
“不是!”
“你只是自我保護意識過于強烈了,才會那麼緊張。”
“對我是這樣,對你也是如此!”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微滯了下,然後繼續道。
“有時候,不要太局限于自己的想象。”
“在確定沒那麼危險的時候,打開心扉,伸開雙臂,接受你一直在排斥的東西。”
“或許,你會發現新世界!”
葉靈听完這些話,崇拜的看著藍惜。
“哇,惜姐,你好厲害!”
“突然之間,有些崇拜你了。”
“這麼高深的理論,你是怎麼得出來的啊?”
說到這里,她突然起身,一臉認真的在藍惜的頭上找著什麼。
“是不是物極必反。”
“藥老給你以毒攻毒的時候,把腦細胞給換了?”
藍惜好笑的推開她。
“臭丫頭,拿我開刷是吧?!”
“小心我……”
見藍惜一副要打她的樣子,葉靈立刻雙手合十,求饒道。
“我錯了!”
“惜姐饒命……”
看葉靈那搞笑的樣子,藍惜伸出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
原本就有些累的她,此刻大鬧了一番,呼吸更急促了起來。
她不是弱,而是身體機能真的倒退了。
從小到大,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都沒怎麼生過病的藍惜。
真是感謝 的祖宗十八代。
她特麼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做……弱不禁風!
見藍惜呼吸有些亂,葉靈趕緊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看著她閉著眼楮,稍稍的緩和了一些,這才松了一口氣。
“惜姐,要不……咱回桐城吧?”
“你身體這麼虛,得回去補補了。”
“雖然藥老醫術高明,可他天天睡覺,也不管你。”
“我怕再這樣拖下去,你身體受不了啊!”
藍惜淡淡的笑了下,眼楮緩緩的睜開。
“藥老九十九,馬上就一百歲了!”
“他不睡覺,難道出來蹦迪啊?!”
葉靈听到藍惜這麼不正經的回答,忍不住瞪她一眼。
現在生病的是她,可她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惜姐……”
“藥老會有辦法的,不用著急!”
藍惜虛弱的笑了下,又閉上了眼楮。
似乎只有那樣,才能休息過來一般。
“我明天去找一下藥老。”
“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問他。”
葉靈好奇的看著她。
“什麼事啊?”
藍惜停頓了一下,眼楮睜開,看著被她做成海洋世界的天花板,淡淡的道。
“我想知道, ……去哪兒了?”
她當時那麼小心, 都能進入她的身體。
藥老又是怎麼做到,把它弄出去,卻沒傷到任何人的?
這是她心里的一個疑問,更是她想學習的一項技能。
雖然她希望永遠都用不到,可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