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塵心疼的看著他。
見他臉色越來越沉,一副即將發怒的樣子,他語重心長的道。
“我擔心你受到傷害!”
“你明白嗎?!”
司墨寒的目光緩緩抬起,投向傅南塵的時候,竟沒了一絲的溫度。
“她不會!”
傅南塵嘆了口氣。
“好吧!”
“既然你這麼堅定,那……我尊重你!”
司墨寒看著他,十幾年的朋友,他知道傅南塵在擔心什麼。
“她是藍惜!”
“所以,她不會!”
這句話,看似是說給傅南塵听,實則是在警示自己。
以前他覺得,只要佔有了她的身體,她就會屬于自己。
可是現在他發現,似乎這樣還不夠。
他要的是她的全部!
他能掌控的,只是那麼一個地方,能進入的也只有那麼一個地方。
可結束之後,他才發現……他竟一無所有!
所以每一次他都舍不得離開。
每一次,他都要持續很久。
每一次,他都要不停的索取。
可結果呢?
分開後,他是他,藍惜是藍惜!
他們之間依然沒有交集。
她隨時可以離開他;
隨時可以成為其它男人的女人;
隨時可以……
想到這里,司墨寒的內心就異常的煎熬。
藍惜回來的時候,包廂的氣氛有些異樣。
她不悅的掃了傅南塵一眼,然後坐到司墨寒身邊,小手握住他的,擔心的道。
“怎麼了?”
“他欺負你了?”
听到這話,傅南塵差點兒被一口老血給嗆死。
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好嘛!
剛剛,就因為他說藍惜接近司墨寒是居心叵測,竟差點兒被司墨寒從樓上扔出去。
“沒有!”
司墨寒望著她,寵溺的笑道。
他的女人這麼關心他,怎麼可能會離開?!
頃刻間,他的情緒瞬間好了很多。
他抬頭看向嘴角有些淤青的傅南塵。
“不是想喝酒嗎?!”
“去把我存的那瓶拿出來吧!”
傅南塵抹了下嘴角,他就那麼饞嗎?!
“不稀罕!”
他瞥了藍惜一眼,拿起外套,轉身便走。
“晚上還要拍戲,先走了!”
結果他都走到門口了,司墨寒連個回聲都沒有。
一瞬間,傅南塵不由急了。
他轉身看向司墨寒,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司墨寒,你這見色忘義的嘴臉,怎麼那麼難看呢?!”
“你不覺得這樣很過份嗎?!”
司墨寒拿起紅酒輕抿了一口。
“還好!”
“你?!”
傅南塵看著他那副得意又欠揍的樣子,差點兒沒氣死。
他真後悔來見他!
“好!”
“算你狠!”
他轉身回來,拖起椅子坐下去。
“老子還不走了呢!”
“服務員!”
“把他存的那瓶紅酒拿出來!”
“今天我不把它喝完,絕不走!”
藍惜好笑的看著傅南塵。
身為萬人敬仰的影帝,他不是高冷人設嗎?!
怎麼突然覺得他這麼……逗逼呢?!
很快,服務員把司墨寒存的那瓶酒拿了過來。
看到酒的瓶子,藍惜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傅南塵會忍辱負重的留下來了。
除了司墨寒的個人魅力之外,這瓶酒更是價格不菲。
1907年的‘沉默之船’,世界上最昂貴的香檳,價值二百多萬一瓶?!
這也……太奢侈了吧?!
只是一瓶酒,至于嗎?!
藍惜震驚之時,服務員在傅南塵的授意下,把酒打開。
看著每一口比黃金還貴的液體,藍惜的目光緩緩的移向傅南塵。
她怎麼突然覺得,這是個被甩後,瘋狂造前男友錢的怨婦呢?!
傅南塵不知藍惜心里所想,自顧自的倒著香檳。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事?”
他的聲音低沉,穩重,絲毫看不出,他正怨婦附體。
“塵哥,那檔綜藝定下來了!”
電話里傳出助理章余的聲音。
傅南塵原本听著還有些煩躁,漸漸的,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起來。
他抬頭看了眼藍惜,眉頭不著痕跡的挑了下。
“你確定?”
章余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唇角微勾,聲音都變的輕揚了起來。
“有她,我就去!”
“否則合約取消,以後也不再合作!”
通話結束,傅南塵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沉思了半秒,隨即抬頭看向藍惜。
“藍小姐,你應該認識我吧?”
藍惜愣了下,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傅影帝,無人不知!”
傅南塵點了下頭。
也是!
那麼費盡心機的想進娛樂圈,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既然這樣,那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他掃了眼被人利用還不自知的司墨寒,唇角微微上揚。
“你很聰明!”
“找到了一條通天捷徑!”
此話不止藍惜詫異,連司墨寒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傅南塵……”
“行啦!”
傅南塵深呼一口氣,掃了眼桌上沒怎麼動的菜,然後起身看向司墨寒。
“我晚上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你們慢慢吃!”
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
藍惜看著他的背影,雙目微眯。
剛剛那通電話到底說了什麼?
為什麼他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
“不用理他!”
司墨寒夾了一塊牛仔骨,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他腦子有病!”
藍惜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她夾起牛仔骨放到嘴里,雖然吃的開心,但腦子里卻對傅南塵剛剛的那些話進行了分解。
他話里話外,都暗指她攀岩上司墨寒別有居心。
難不成,他以為她和司墨寒在一起,就是為了……往上爬?!
呵……
他腦子,果真有問題!
回到帝景。
一下車,藍惜便不由緊張了起來。
想起昨天的瘋狂,她竟有點兒不敢上樓了。
司墨寒看她站在那里躊躇不前,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從後面擁住她,聲音溫柔的道。
“放心吧!”
“一周之內,我絕不會再踫那個地方!”
這是他給自己的期限。
雖然很漫長,但為了她的身體,他能忍,也必須忍!
藍惜在心里嘆氣。
你這鬼話,老娘都听了10086遍了!
信你,我就是豬!
而且還是最胖最丑的那種!
可想歸想,她還要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