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惜看向司墨寒,他的神色微沉,倒是沒什麼變化。
但藍惜知道,他們父子關系並不好,此刻司兆龍來,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要不,我去回絕他?”
錢程試探的看著司墨寒。
他的狀態和臉色都不好,想必不想見客。
沒錯,在司墨寒的眼里,司兆龍就是個客人,甚至連客人都不如!
“不用!”
司墨寒下床,穿上外套,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回歸。
“你……可以嗎?”
藍惜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男人笑了,“我可不可以,你還不知道嗎?!”
一句話,甦世駿和錢程全都別過臉去,耳朵差點兒捂起來。
這樣種話,是他們能听的嗎?!
“我還真不知道!”藍惜瞪他。
這男人,這麼光明正大的耍流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已經那個了呢?!
看她瞬間紅了臉,司墨寒笑。
“那就盡快提上日程,我女人不滿意了!”
藍惜撇他,這男人……只有發病的時候不油嘴滑舌。
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態,藍惜也放下了心來。
雖然司兆龍不是什麼好鳥,但以司墨寒的手段,他還不至于吃虧。
“去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
司墨寒聞了下她的額,然後轉身下樓。
看著男人高冷的背影消失,藍惜伸手拉住要跟著離開的甦世駿。
“甦醫生!”
她聲音很小,怕被司墨寒听到。
甦世駿轉身看她,“什麼事?”
他雖沒見過藍惜,卻對她並不陌生。
因為司墨寒每次發病,幾乎都與她有關,所以他對藍惜的印象很不好。
藍惜看了眼司墨寒和錢程離開的方向,這才道。
“可以跟我說一下司墨寒的病情嗎?”她請求的看著他,“我想幫他!”
甦世駿審視的打量著她。
如果說之前對藍惜的認知是妖女,魔頭的話,那麼現在……那些詞匯似乎變的不那麼清晰,尖銳了。
她看起來並沒認知中那麼混,甚至從她剛剛對司墨寒的態度來看,也並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一劑良藥。
如是,她或許可以幫到他!
“他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否則情況會越來越糟!”甦世駿嘆息一聲,嚴肅陰沉的目光看向藍惜,“希望藍小姐……可以放他一馬!”
藍惜神色微沉,心隱隱的疼了起來。
“我怎麼做,才能幫他?”
甦世駿深吸一口氣,清冷的目光看著她,“離開他,越遠越好!”
藍惜一听,突然笑了。
笑的很冷,也很諷刺。
若是別的辦法,她一定會听,唯獨這個!
“呵……”她鳳眼微眯,微寒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你真是醫生嗎!?還是對方派來的臥底,用來害他的?!”
甦世駿臉色微怔,藍惜接著道。
“雖然我不知道司墨寒的病情如何,又是因何而起,但卻知道,他這是心病!我不知道他的心病是什麼,但卻知道……他離不開我!”
說到這里,她的目光變的犀利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卻讓我離開他,甦醫生……你居心何在?!”
被她這麼質問,甦世駿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欣慰的笑了下。
“果真!”
藍惜微愣,“什麼意思?”
“藍小姐似乎不像傳說中那麼混賬!”
甦世駿說完,臉色嚴肅了下來。
“三爺的病確實不能再耽擱了,如果藍小姐願意,希望在他治療的這段時間,幫我穩住他的心神,不要再讓他受到任何刺激,更不要離開他!”
藍惜點頭,神情嚴肅且認真,“好!”
樓下
司兆龍看到司墨寒下樓,立刻迎了過來,一臉擔心。
“墨兒,你沒事吧?我听他們說,你暈過去了……
錢程聞言,神色微擰,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酒店那邊他早已處理妥當,會是誰這麼大膽,透漏了風聲?
“太累了,睡了一覺而已!”司墨寒坐到沙發上,倒茶喝水。
“那就好,那就好!”司兆龍松了一口氣,坐到司墨寒對面,“爸實在是擔心你,怕你像你奶奶那樣,心髒……”
“找我什麼事?”司墨寒打斷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掃向錢程。
錢程會意,立刻轉身出去。
院子里,他拿出手機,吩咐道,“有人走漏風聲,查到滅口!”
客廳里,司兆龍舔著臉笑道。
“露城那個項目,你看能不能……”
“公司的事,由董事會決定!”司墨寒冷眼看他,“還有別的事嗎?”
司兆龍尷尬的停頓了一下,雖然這是他兒子,但他能力不足,更沒什麼勢力,別說是管了,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那個,晚上桑也去家里吃飯,你阿姨想讓我請你一起去!你們感情那麼好,又是一起長大的……”
“他下午還要陪我去滑雪呢,沒時間!”
藍惜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雖然溫柔,卻帶著股淡淡的硝煙味兒。
司兆龍抬頭,女孩兒正從樓梯上下來。
那一步一步走下來的節奏,像踩在他的脈搏上,憋悶,煩躁。
“藍惜?!”,司兆龍震驚了下,余光掃向司墨寒,故意道,“你今天不是跟蕭家訂婚呢?!怎麼會在這兒?”
听到訂婚二字,司墨寒的眸色沉了下。
“司先生,您的消息這麼閉塞嗎?!”她淡淡的笑了下,“跟蕭家訂婚的是我妹妹藍星若,不是我!”,藍惜走到司墨寒身邊,挽住他的手臂,挑釁的看向司兆龍,“我現在是司墨寒的女朋友,您的準兒媳……”
听到準兒媳這三個字,司兆龍差點兒氣吐血。
“呵,藍小姐說笑了!想做我司家的兒媳婦,可不是陪我兒子睡一覺就行的!還要身家背景,出身干淨!”
“砰”的一聲,司墨寒手里的茶杯砸向桌面,發出震耳的聲響,嚇的司兆龍臉色一滯,沒敢再說。
藍惜拉住司墨寒的手臂,不讓他生氣,自己卻淺漠一笑,看向司兆龍。
“睡一覺不行,那就睡二覺咯,實在不行睡幾個月,幾年都行!總比那連一覺都睡不上,還巴結著上門的好,您說對吧,司叔叔!”
這話音一轉,連稱呼都變了。
司兆龍氣的臉色通紅,卻又礙于司墨寒在,不敢發作。
“藍小姐臉皮夠厚的!這麼睡下去,你不怕沒有男人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