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肥腐肥腐肥,除了這個就不能有別的?
哎,不對!
秦小俞一臉震驚︰“你能听懂我說話啊?”
[是,你等我重生,到時候一定殺了你當腐肥。]
“……”
盡管聲音十分虛弱,秦小俞仍舊從中感覺到深深的惡意,沒有半點緩和的可能。
想想也是,老媽年年給它噴百草枯,今年的量還翻了十倍。
剛還全家出動,把它從土里挖出。
換成是她,也是不死不休。
“老爸,這玩意放在這里也不安全,要不然把它帶回院子水泥台上暴曬,干了當柴燒。”
[啊啊啊,好惡毒的人類肥崽,若我不死,一定要……]
它話還沒說完,秦小俞就伸出腳將它一點點碾碎。可就算是這樣,仍舊能听到它若有若無的謾罵聲。
安嫻皺了皺眉頭,道︰“這東西確實曬干都不安全,燒了才踏實。異變前都清理不干淨,如今怕是更難。若它無毒也就罷了,偏生異變後還會放毒氣。”
秦小俞連忙贊同地點頭,要說這東西有多厲害不見得,毒也不是十分致命,最厲害的莫過于它的生命力。
哪怕只剩下一節根,也能再度活過來。
秦柏年听了,便扭頭對倆兒子道︰“你倆還愣著干啥?趕緊回院里拿工具,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掃了裝回去,趁著天氣好全曬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齊齊轉身進院子。
院門打開了,秦小俞彎下身,打算左右各一個將木瓜從地上抱起來。
剛彎下身,人就被拎到一邊。
“一邊去,放著我來。”秦柏松將閨女放到一邊,彎身將一個木瓜抱起來,剛伸手要抱另一個,有兩只手搶了先。
只一眼就認出這雙手是自家媳婦的。
“怪沉的,我拿吧。”秦柏松說著就要伸手。
安嫻避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抬腳便進了院子。
“老媽,鐵鍋說它餓了,想吃瓜。”秦小俞連忙說道。
安嫻腳步微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在山上的時候,這大肥鵝好像吞了不少青橄欖。
當時吃多了,走路的時候胸前都是搖搖晃晃著的。
不想扭頭一看,傻了眼。
那鼓鼓的大包呢?左右也不過才一個來小時,咋就癟癟下去了?
不信邪地伸手摸了把。
果然是空的。
安嫻沉默,手指微微顫抖,眼里頭全是不敢置信。
將木瓜塞到丈夫懷里,將女兒拉到一邊,左右看了下,確定沒什麼危險,這才小聲詢問。
“小魚,是不是末世後,人和動物的飯量都會變大?”
“算是吧。末世後人與動物的體力消耗會不斷變大,必須要攝入足夠的能量才可以。而且常期攝入能量不足的話,是很難提升體質的。”
安嫻若有所思,片刻後喃喃道︰“這怎能不是人類與動物的一種本能的自我救贖呢?”
秦小俞聞言微愣,良久終于醒悟。
果然老媽還是老媽,看得比她要透徹多了,或許人類會被大自然所拋棄,但從未停止過自我救贖。
也許人類在穿越時,潛能就已經在開始覺醒。
動物也一樣。
“嘎!”
“干啥呢,給我老實點,不然鐵鍋炖大鵝!”
廚房傳出鐵鍋不滿的叫聲,以及秦柏松不耐煩的說話音,母女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朝廚房走去。
剛進門就看到鐵鍋抬起一邊翅膀指著秦柏松,嘴里頭‘嘎嘎嘎’說個不停,又或者是罵個沒停。
“怎麼了這是?”安嫻疑惑。
秦柏松沒好氣地瞪了鐵鍋一眼,道︰“誰知道是怎麼了,剛瞧著這肥鵝一直盯著木瓜看,一副饞得要流口水的樣子。我想著這木瓜有的是,就大方給它切了半個,結果它還不樂意了。”
鐵鍋扭頭朝秦小俞一臉控訴,指了指地上放著的木瓜,又指了指還放在切板上的另半個。
只一眼,秦小俞就秒懂它的意思。
它的半個小了。
秦小俞滿頭黑線,抬頭說道︰“老爸,它嫌你給切的小了。剛才我答應給它半個來著。”
秦柏松看了看,又比較了下,表情一言難盡。
“它至于麼?就差那麼一點。”
“嘎!”
至于!
這下不用秦小俞講,秦柏松也看懂了,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果然你媽說的沒錯,什麼樣的人就會養出什麼樣的寵物,它這個樣子跟你小時候一個德性。”
秦小俞看了鐵鍋一眼,鐵鍋也扭頭看她,不忘抬翅膀指指案上的瓜。
“地上的都讓你給禍禍了,你不吃這個是想下鍋嗎?”秦小俞瞪了它一眼,“別鬧,等下次有瓜熟了,給你一整個。”
鐵鍋想了想,扭頭看向安嫻。
顯然它是知道這個家真正能做主的是誰。
安嫻見它可愛的樣子,伸手摸摸它腦袋︰“放心吧,瓜有的是。”
鐵鍋放心了,低頭迅速吃瓜。
“嘿,這鵝真成精了啊?”秦柏松嘖嘖稱奇。
安嫻扭頭朝院外看一眼,木瓜樹變得又大又壯,頂上最大木瓜看著比西瓜還大,恐怕不少于二十斤。
只要不作妖,以它現在的生長速度,確實有吃不完的瓜。
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閨女。
秦小俞道︰“放心吧,綠的。”
安嫻點頭︰“看來它性本善,都被砍過一次,還差點就死了,現在得了能量也沒發狂。”
不像那苦麥菜,她辛苦種它養它,一朝變異第一個攻擊的就是她。
對了,那變異苦麥菜也是讓鐵鍋給吃了。
她想到什麼,低頭打量起來。
“小魚,鐵鍋是不是又胖了?”安嫻忽然問。
秦小俞聞言也低頭去看,還伸手抱了下。
冷不丁被抱起,鐵鍋扭頭看了眼,又繼續啄食木瓜,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胖十斤?”秦小俞不太確定道。
“再這麼長下去,你新買的那口鍋都炖不下了。”秦柏松開玩笑道。
話音剛落下,門外傳來不小的動靜。
母女二人好奇走出去看。
秦柏松跟在身後,冷不丁屁股被什麼狠狠擰了下,疼得他‘嗷’一聲慘叫。
母女二人被他這叫聲嚇一跳,忙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