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郎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狐疑,瀾意果真是長大了,現下也知道體貼人了。要說體貼誰都可能會體貼,虞瀾意從小就是霸王一樣的存在,逗貓惹狗,沾花惹草,什麼正經事都不干,整日只想著玩。要想他體諒你,他一張嘴叭叭叭的還會說你怎麼不體諒他,他一整日玩也累了。
之前還未成親還擱在屋子里生悶氣,現在就胳膊肘往外拐,容不得旁人說一句不是。這鄭山辭是給他灌迷魂湯了。
短短三日,能有什麼感情。
虞夫郎的心思漂浮。
賀銘的心思更復雜,他打小跟虞瀾意一起長大,虞瀾意的性子他早有領教,不曾想虞瀾意也會維護另一個男人。這讓賀銘心里頗為不是滋味,他娘本讓他不必前來,是他厚著臉皮跟著祖母一起來的,現下听見虞瀾意過得還不錯,他心里不知是喜還是悲。
真真覺得小表弟已經長大成人了,而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他。
英國公夫人拍了拍虞瀾意的手,憐惜他︰“今日回家多用些飯,吃得飽飽的,身體才會健康。凡事不要硬抗,若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就寫信給外祖母,外祖母永遠為你做主。”
虞瀾意聞言,鼻尖微酸,他點點頭,笑道︰“外祖母,鄭山辭他哪敢對我不好,不用擔心我啦,我一定會把日子過好的。”
“你能這麼說,也算長大了。”虞夫郎揮了揮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去新奉縣不知給你什麼,從京城到那地路途太遙遠了,想著還是銀子最管用。盒子里有些我的積蓄,你且收著,不要委屈了自己。”
“阿爹你待我真好。”
嫁妝已是讓盛京眾人羨慕的對象,虞夫郎私下還要給虞瀾意貼銀子,更別說嫁妝里的地契和鋪子,這些鋪子大多在京城,就是租出去,一年到頭來也有不少租金。
世代簪纓,侯門的底蘊讓尋常人望塵莫及。
虞瀾意也不是矯情的人,他讓金雲把盒子接下來。
三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賀銘低垂著眼眸墜在後面。英國公夫人畢竟是大家長有些話不好問出口,虞夫郎就好說出口了。
趁著賀銘听不見他們的話,他自然要問問那方面的事。
“新婚之夜你滿意麼?”
這是正經的事。前朝有公主看中了一位長相俊美的駙馬,結果新婚之夜才知道這位駙馬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讓公主的怨氣極大。在皇帝的默許下,公主便養了面首。成親這事又不能試,只能問問虞瀾意。
虞瀾意一听這話,臉上紅了一下。他跟鄭山辭什麼都沒干,連身子都沒踫,還沒坦誠相待呢。他含糊說道︰“滿意……吧。”
只要兒婿身子沒問題就好。
虞瀾意沒想到這茬,听了虞夫郎的話,心中也浮動起來,鄭山辭身子沒問題吧,萬一他真有問題可怎麼辦。因為新婚之夜,他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說實話是挺奇怪的。
一行人走到了花園的亭子里,瞧見小廝站在亭子里,里面有兩個人對立而坐,一瞧是長陽侯和鄭山辭,這對翁婿正在下棋。
一行人走過去。虞瀾意不懂棋,余下的三個人都懂棋。虞夫郎看著當前的棋盤,眉心一動。黑棋和白棋正在廝殺,整個棋盤上都快要佔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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