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達年代記/阿里布達年代祭

卷四十六1-4

類別︰ 作者︰羅森 本章︰卷四十六1-4

    leduwo.com    【本卷簡介】

    46

    萬里迢迢來到東海,但身邊少了鬼魅夕,我該上哪里找人幫忙,又該找誰幫忙?千思萬想選定了武藤蘭作為第一個連絡對象,但沒想到從海上浮起來的不是巨頭龍,而是……三只大烏g!

    從戰斗中得到靈感突破至第七級,但我這輩子好事不多、衰運亨通,首先面對的就是海商王白拉登,打是打不過,只好硬著頭皮和他坐下來喝酒談生意,而所談的第一筆生意竟是幫他的調教女奴……

    第一章 踏舊訪故.神功達人

    和之前的旅程相比,從薩拉到東海的這一趟路,其實還不算太難走,至少不是像條狗一樣,被人沿路追殺,黑龍會忙于戰事,再加上黑龍王自己也無心治理,各個佔領區內都是一片混亂,讓我省了不少事,得以平安跑路。leduwo.com

    當然,如果說黑龍王會這麼好心,放著我輕輕松松趕路,那才真是見鬼了,他該干的事情一件也沒少干,各種繪著頭像的通緝公文、重金懸賞,布滿沿途大路小道,我這麼一個小人物,被弄到比任何偶像明星還紅,這都要拜黑龍會那票無聊人士所賜。

    一路上的戰斗,在所難免,不過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處,至少目標變小,敵人追蹤不易,不會踫到大陣仗截殺,偶爾小小遇伏,那就當作是實戰訓練,小菜一碟,應付得輕松愜意。

    反正,敵人的想像力貧乏,能夠使出來的手段也就那幾種,走在市場里,要留意擺攤的小販忽然變殺手;吃面的時候,當心店老板或跑堂伙計是殺手;走在街上的時候,撐拐杖的老公公、老婆婆,拿球玩耍的幼兒、蹣跚走路的孕婦,全都是高危險份子,總之看起來越不像殺手的,就越有可能是殺手,這一套最近幾年正流行。

    「……真是一點創意也沒有,總是愛扮老弱傷殘,總是愛背刺偷襲,怎麼就沒有人大馬金刀,直接從街那頭拔刀砍過來的?」

    暗箭踫多了,沒有什麼挑戰,有時候感覺膩了,還真想來個高手,明刀明槍這樣打一場,更能印證自身實力……

    如果是以前,我這邊的壓力會少得多,要嘛是整支小隊人員齊全,實力j強,無懼偷襲與暗殺;要嘛是有專業人士隨行,什麼殺手都會在出手之前,被鬼魅夕先一步察覺干掉,我在後頭就是淨出一張嘴,不用跳下去動手,哪像現在這樣親力親為?

    只是,整天總是這麼看到老公公、老婆婆就打,看到孕婦幼童就踹,看到伙計端面上桌便先把人暴打一頓,這種生活也實在怪異,我有時都覺得,自己的r體沒給傷到,j神上卻快要成為變態狂魔了。

    (算了,想開一點吧,在這個世界上,高手都是變態,如果我真成為變態狂魔,那距離絕世高手的境界也不遠了……

    用這樣的方法安慰自己,說來可笑,但卻有效。這一路上走來,隨著對自己修練的武功理解越深,我的實力也是不住攀升,不知不覺,我感到自己已踫觸到第六級的邊緣,距離新的層次僅有一步之遙,如此的飛快進展,與我正修練的這些絕世神功,有著絕對的關系。

    大凡武者修行,關鍵無非是那四個,自身天賦、後天努力、明師指點、優異功法。修練幾門絕世武功,只要悟不是太差,循序漸進,最後都能有所成就,不過時間早晚而已,這段時間我廢寢忘食,鑽研轟雷赤帝沖、天魔大滅絕、抵天之劍,力量突飛猛進,在感嘆自己有所提升之余,多少也有點不解。

    (奇怪,這樣練功比較有效,那阿起不斷讓我做基礎訓練,是什麼意思?他這人連幽默感都沒有,更別說拿人來開玩笑了,他不喜歡作多余的事……安排給我的訓練一定是有其必要,但……為何呢?

    雙方的見識差太多,我無法參透白起特訓課程背後的意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悶著頭繼續修練,可能的話,我希望把自己的力量提升至第七級,盡管在這個力量級數大通膨的時代,第七級力量已經沒有什麼了不起,踫上那些絕頂強人,還有可能在幾招內被反殺,但對一個正常的人類武者來說,想要把力量推升至第七級,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許多高手這一輩子往往就被卡在第六級,找不到突破之路。

    我試圖尋找突破的關鍵點,不過,這種事情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在m索的過程中,我覺得……要突破第六級,需要的並不只是力量累積,還需要一點力量以外的東西,至于那東西是什麼,一時間就真是茫無頭緒了。

    結果,當這趟旅程終于結束,我一個人來到東海,所期待的突破並未出現,我的力量仍在第六級停滯不前,明明只是一步之遙,卻就是邁不過去,對于這個結果,我其實並不訝異,因為古往今來,有八成的武者都卡在這一關,我如果那麼輕易就突破,這也未免太沒道理。

    更何況,我眼前還有另一個麻煩問題,那就是……我抵達了東海,然後呢?

    當初說要到東海來,是因為鬼魅夕說東海有人能幫忙,處理七聖器的問題,將創世七聖器實用化,拿來對付黑龍王,但如今我到了東海,應該要負責指引一切的鬼魅夕卻不在,只見眼前碧濤萬頃,一望無際,我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站在海岸邊,我的感觸也不少,東海之濱實在發生過太多事,從夏洛堤自刎開始,一直到我與李華梅的決裂,有太多令我黯然神傷的往事,讓我就這麼站在海邊,任由思潮起伏,足足站了幾個小時,這才省悟過來。

    「嘖,再站下去,萬一變成石像,那就糗了……」

    普通變成石像無所謂,挑個好一點的位置,還可以變成著名觀光景點,但要是被人注意到有個傻子在海邊呆站著,消息傳出去,不用多久,各方追殺者就會來到,甚至黑龍王都有可能過來,那就真的糟糕。

    問題是,我找不到鬼魅夕,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除了繼續站在這里當傻瓜,又能做些什麼?

    (既然我對東海不熟,那就去找幾個對東海熟的人,或許能探听到些情報,但對東海熟悉的人……啊!有了!

    要說對這片遼闊大海真正熟悉的人,那莫過于法米特當年為了鎮壓幽靈船而留下的守護j靈,她們代代相傳,在東海中監視各方動向,若說有誰是真正了解東海正發生的一切,肯定就是本代的j靈使武藤蘭,如果找著她問話,說不定還能知道天河雪瓊她們到了東海沒有。

    問題是,要怎樣找出武藤蘭,這就是個麻煩。照理說,海神g殿監視著東海所發生的一切,我一抵達東海,武藤蘭就該知道,若她有心相見,早就露面出來了,現在這種狀況,只有兩個解釋,一是海神g殿出了事,一是這臭婊子壓g不想見我。

    武藤蘭不來找我,唯有我自己想辦法去找她,但大海茫茫,海神g殿又能隨意移動,找她不啻于大海撈針,實在不是容易事。左思右想,只能用用看老辦法,還記得當初在船上,一群人齊聲呼喚武藤蘭,幾乎締造了東海的新傳說,那次雖然沒成功,這次卻未必失敗……反正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于是,我來到海邊,對著眼前無邊無際的大海,扯開喉嚨大叫,「武藤蘭!�听得到我的聲音嗎?我是約翰.法雷爾,命令�出來見我!」

    如果照一般的價值觀,我是y術魔法的本代傳人,應該是武藤蘭的主人,別說叫她出來相見,就算叫她分開兩腿,翹起屁股給我上,她也得服從命令,不過,形勢比人強,武藤蘭這個守護j靈,g本是獨立運作,雖然口口聲聲喊我主人,但只是喊著好听,總是背著我搞風搞雨,我的話對她能有多少效果,連我自己都存疑。

    不過,這次的運氣似乎不錯,我大喊之後沒有多久,海面上就有了動靜,浪花改變方向,濁浪掀動,一看便知是有龐然大物,即將要從海底冒出來。

    「反應好快,這次怎麼那麼听話?」

    我有點驚喜,畢竟事情能夠那麼順利,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但那也只是一下下而已,我很快就發現,海水涌動的狀況不對勁,畢竟,這里是海濱,假如海神g殿當真在此上浮,以那龐大的體積來計算,浮不浮得上來很難說,對海浪所造成的影響,絕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點。

    海浪朝兩旁排開,浪花更像沸水一樣滾動,雖然還沒到海神g殿的那種規模,卻也不可小覷,是有某種巨物快速靠近,我心叫不妙,猛往後退,退出十幾米後,海面驟然翻炸掀開,大量海水成為水柱,直沖上天,又化成無數水滴灑落。

    在這陣海水暴雨中現身的,是三只大海龍g,龍首g身,背上的甲殼直徑超過四十米,遠遠望去,就是一艘大船;龍g的四支指爪鋒銳,嘴里露出的尖牙閃著寒光,完全是r食生物,屬于龍獸的一支,這類生物在我記憶中應是素食,動作遲緩,而且近乎滅絕,想不通是怎麼會出現r食種,還以如此高速從水下迫近過來。

    即使沒有仔細計算,但從剛才海水的涌動速度來看,這三只大龍g的泳速,比尋常的鯊、鯨都快,幾乎與機械船艦等速,實在很驚人。只從這一點來說,我就心里有數,這種優秀的生物改造技術,放眼東海,除了黑龍會,更還有何人?

    我這一路上低調潛行,到了東海便扯開喉嚨,表明身分大叫,武藤蘭有沒有听見猶未可知,卻把黑龍會的爪牙給叫來了,想想真覺得自己是白痴。

    「哈哈,約翰.法雷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們的人正滿世界找你找不到,你居然蠢到跑來這里大叫,真是活膩了!」

    在龍g的背上,理所當然地站滿了人,每只龍g的背上站著十五六個,三只總和起來,也有半百之數,人數不少,而這些都不是普通的人類,一個個魚首人身,鱗甲附體,指間有蹼,似魚多過像人,是早已在東海絕跡的魚人族。

    魚人和人魚不同,兩者比較起來,人魚更接近人類,特別是高等的美人魚,上岸後還能自動變化出雙腿行走,與人類無異,g本分不出來,至于魚人……雖然有少數的高等異類,連頭部也進化成人形,只是耳、鰓部份維持魚的構造,但大多數而言,他們是對人類非常凶暴的敵意種族,情激烈,力大無窮,在水中速度極快,幾天幾夜不用上浮,非常厲害。

    早年,魚人族和人類在東海、南海爭生存地盤,戰斗頻繁,兩邊打得不可開交,魚人因為不懂魔法,也不會制作強力武器,很是吃了些虧,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豬,給魚人們出了一個亡族滅種的餿主意,就是充分發揮本身優勢,去當雇佣兵。

    當了雇佣兵,就能充分學習人類的技術與魔法,也能取得人類的裝備,而且怎麼殺都是殺人類,剛好藉機報仇,實在是一舉多得的好主意,一時間魚人成了濱海地區最搶手的佣兵部隊,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戰爭,都可以見到魚人的身影活躍其中。

    照理說,這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不過,這個戰術構想要成立,必須要謹記一個大前提,也不知道是當初提這主意的人沒有說,還是魚人們自己太蠢,忘了j光,居然忽略掉這個致命重點,結果,明明是人類的戰爭,卻不知道為什麼,都是兩幫魚人在打生打死,不久更從收錢打工,打成了魚人之間的分裂內戰,這下一發不可收拾,在多場傷亡慘重的內戰後,魚人們自己成功地斗垮了自己,從歷史舞台上消失,算一算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這一百多年間,他們是在哪個狗洞里躲著,這我管不著,黑龍會是怎麼把他們納為部屬,我也不關心,問題是他們一上來,就說那麼老套的台詞,還當面糗我,這口惡氣實在讓人忍不下去……

    「哼!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來是一群會走路的生魚片,還站在那里說什麼大話,小心一會兒把你們全燙了下肚,會拉肚子的不是好漢!」

    換成是以前,現在除了逃跑,當然沒有別的路走,但如今既已擁有相應實力,自然不用委曲求全,橫豎一戰無可避免,我就主動挑釁,看看能不能把這些無腦匪類誘上岸打。

    最為可喜可賀的一點,就是這群會走路的生魚片,真的是白痴,假如他們嘗試利用人數優勢,把我逼下海戰斗,那我還有所忌憚,偏偏他們被我罵了幾句,就沖動地跑過來,嚷著要把我分尸,果然傻得可以。

    「分尸?就憑你們?食屎去吧!」

    話說一個人變得強了,那感覺真是好,別說走路有風,連開口嗆聲的內容都可以狠上幾分。

    戰斗立即開打,不得不說,魚人族不愧是天生的戰斗種族,和他們作戰一點也大意不得,這些家伙半人半魚,有些繼承鯊、鮫類血統的,力大無窮,一拳擊出的勁道,碎石裂碑,較諸人類的第五級好手,有過之無不及,踫上他們,真是會讓人氣餒,覺得十幾年辛辛苦苦練武,還不如投胎投個好種族。

    除了攻擊力之外,魚人們的防御力也同樣驚人,無論繼承的是哪一種水族,他們要嘛全身滑溜,皮chur厚,又沾滿黏y;要嘛就g本是一身鱗甲,比尋常的重鎧更具抗擊力,普通的刺擊、打擊,g本就產生不了效果,我幾次試探的攻擊,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和硬功修為j湛的橫練高手戰斗。

    (據說,魚人之中,也有一些弱得不像話,隨便踫踫都會骨折的種類,怎麼我就沒有踫到這麼好打的?唉,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的戰斗運一直都很差。

    過去的歷史中,魚人們之所以敗亡,除了因為腦子不好使,另一大主要理由就是吃虧在魔法上。一如其他的半獸人,魚人們雖然有種種匪夷所思的異能,卻不擅長各種變幻莫測的魔法,但這批新世代魚人似乎學到了教訓,他們投入黑龍會,取得了重要技術,所以一和我開打,就有人在周圍扔石、c旗。

    「呃!封鎖型的結界陣?」

    在魚人圍攻下左閃右躲的我,感到少許驚訝。匆匆完成的結界陣,散發魔力波動,反向封鎖我對于魔力的運用,這是挺高級的魔法道具,窮鬼是用不起的,他們成了黑龍會的爪牙,能拿這些高價貨來用,不足為奇,我比較想不通的,卻是他們封鎖我的魔法是想干啥?

    「……該不會,你們覺得我如果不能用魔法,對你們會比較有利?這個天大誤會是怎麼來的?」

    看出了魚人們眼中的戒慎恐懼,還有結界陣完成後的如釋重負,我不禁暗暗偷笑,雖然大半個世界都曉得,我是y術魔法的當代傳人,可是,即使在當初我戰斗主要靠魔法的時候,魔法也不是我的強項,耍嘴皮子激怒敵人、指揮同伴去戰斗,這才是我在戰斗中擔任的工作。

    封住我的魔法,意義真的不大,特別是最近我已成功轉職,此刻的我,與其說是魔法戰士,其實更偏武者,與其對我施放封魔結界,還不如直接對我放十香軟筋散之類的蒙汗藥,效果更實際一點。我由衷地感謝蒼天,因為這群會走路的生魚片,不只是傻痴痴,***g本就是白痴,我必須趁他們察覺這一點之前,先下手為強,首要工作,便是給他們來一個出其不意的奇襲。

    「你們看!有飛碟!」

    對上人類以外的種族,智能就非常重要,當這些魚人在我的驚呼聲中,一起轉過頭去,我的攻擊也同時發動。

    「轟雷赤帝沖!」

    堪稱是我最得意的超級猛招,一出手就展現不凡威力,汲取地氣,轟雷而發,在我正前方的三個魚人,個個體型魁梧,比我高出半個身體,但在赤帝沖的電勁橫掃下,全部都給打飛出去,連帶撞飛附近的同伴,替我前方清出好開闊的一片地方。

    「哇!視野真好,多謝了。」

    g據我這些時間的研究,轟雷赤帝沖剛猛霸烈,其應有威力遠遠不只我能使出來的這點程度,恐怕,白起是用了什麼取巧速成的方法,將這些功法刪減竄改之後,弄了個綜合山寨版來讓我練,盡管與原始版本相去頗遠,卻也不是沒有好處,因為力量減弱,易于c控,可以在這上頭玩的花樣變多了。

    這一路練習下來,我自己想出了一個應用變招,用以彌補我本身修為不足的缺憾,正統的轟雷赤帝沖過于威猛,作不到這個效果,但我這個半桶水的山寨版,就能玩這種變化。

    一擊出手,打飛了一片人,其實我只用了六成力。轟雷赤帝沖、天魔大滅絕,我目前能駕馭的極限,是發勁發到八成八,一旦超過,後果會怎樣我自己都沒把握,可能發招失敗,也可能內傷,總之就是不受控制,而我之所以只發六成力,就是為了使用那一著變招。

    以六成力量發勁,本身暗扣兩成,轟雷赤帝沖發出一半,舊力方盡,立即收招,如果是完整版本的轟雷赤帝沖,這一下等同回勁自轟,完全是自殺行為,沒有驚天修為與體魄,隨時玩死自己,但我這是弱化又弱化後的山寨版,所以承受得住,而我吸收前一式未盡的余力,連同先前暗扣的勁力,一起轟擊出去,威力暴增超越先前五成,就成了一記驚天動地的新招。

    赤帝沖.連轟!

    與原始正版相比,這一式因為發勁過大,對r體的負荷沉重,所以限定出手時間短,攻擊方向受限,不過爆發的力量推升速度,而速度又讓力量激增,兩者相輔相成的結果,之前的轟雷赤帝沖,把一票魚人打飛,這次被我挑中的白鯊魚人,中拳後甚至來不及飛起,大啤酒桶似的chu腰,被我硬生生從中打斷,整個身軀攔腰裂成兩截。

    (成功了!不過……手好痛……

    這一招不能算改良,充其量不過是集中運用,但能夠成功,我還是心里暗爽,眼看魚人們被我這一招嚇到,機不可失,我連串攻勢源源不絕地發出,連續幾下赤帝沖,打得魚人們人仰馬翻,跟著便是發出天魔大滅絕,這一式比赤帝沖難練,特別是它特殊的吸蝕異能,似乎需要特殊功法配合,我缺乏這項要素,平均三次里頭只能成功一次,威力大大減弱,非常可惜,可是只要成功,這一招實在是超猛的。

    大地上不是沒有腐蝕強烈的武學,雖然少見了點,也還不至于絕無僅有,不過,天魔大滅絕的特色在于吸蝕,對敵人造成腐蝕傷害的同時,將之化為能量,回吸自身,長時間作戰,還有可能越打真氣越強,絲毫沒有消耗。leduwo.com目前我踫觸不到這個境界,但憑藉著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也足夠打得魚人抱頭鼠竄,他們特殊的身體構造不畏打擊、刺擊,可是被天魔大滅絕的吸蝕異勁打中,就像被滾燙的酸y淋中,高聲慘嚎。

    當日連李華梅都受不了這一招,更何況這些雜碎,此時他們終于覺悟,發現被我誘上陸地來打r搏戰,是多蠢的一件事。若他們能把我逼入海中,那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在水中不只呼吸無礙,行動比在陸地上還迅捷靈活,更有甚者,我听說魚人族有幾門獨特的厲害武術,能借助大海發招,詭奇多變、威猛如濤,昔年縱橫一時,我沒有多少把握能擋下,所以壓g就不打算與他們水中混戰,甚至容不得他們腳下踫一滴水。

    魚人們被我這麼痛毆一頓,死了七八個同伴,省悟過來,想要往海里跑,這我哪有可能答應,雖說我一個人,無法分身攔住他們這許多人,但自古以來,人類與魚人的斗爭中,人類就在裝備上佔有優勢。

    「這……這是什麼?」

    「哪里來的濃煙?我……我看不見了……」

    「這煙霧……有毒!」

    突然彌漫開來的白色濃霧,把整個海岸都籠罩其中,範圍大概有七八十米,伸手不見五指,煙霧中還有強烈刺激藥物,流眼淚、淌鼻水、劇烈咳嗽、快速入眠、四肢發軟……各種效果不足而一,這點我也很無奈,畢竟沿途低調趕路,藥物取得不便,能跑藥妝店買點感冒藥、辣椒粉、護膚油,用魔法萃取、合成作煙霧彈就不錯了,難道還能練出不死至尊大還金丹嗎?

    不過,再怎麼說,我也是專業人士,由我親手配制出來的煙霧彈,效果絕對非同凡響。這些魚人的感官遠較尋常人類靈敏,即使被濃霧困住,不辨東西,還是能憑著本身的嗅覺、觸覺,判斷出大海的方位與距離,只是……踫上這麼刺激的魔法煙霧彈,那些優點就讓他們直接掉進地獄,在煙霧中咳嗽、流淚、痛苦呻吟,沖不出去,而早已備妥防毒面具的我,在煙霧中快速奔走,所經之處,魚人一一被我打倒在地,毫無抵抗之能。

    「太扯了,這點微末本事,你們當初憑什麼橫行東海的?那麼不禁打,名氣還這麼大,什麼世道啊?」

    自大的話,或許說得太早了,因為不管這群會走路的生魚片怎麼蠢,他們到底人多,在那麼多人里頭,總還是會出幾個有腦的,當他們發現自己陷入絕對劣勢,立刻找幫手過來助陣。

    茫茫大海一片,就算要從黑龍會找幫手來,也非片刻能到,然而,就在海岸邊上,他們仍是叫得出幫手的,至少,那三支大龍g,就是驚人的戰力。

    這些異種龍g,是黑龍會基因改造的杰作,不只在海中戰力驚人,即使在陸地上,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別的不講,光是重達十余噸的驚人份量,就讓人無法忽視們的存在,而當們听見高頻率的呼喚,一下子從海中朝陸地沖撞、賤踏過來,忽然被黑影覆蓋的我,立刻驚覺到自己的不妙。

    戰斗不怕不順,就怕打得太順,剛才我連使絕招,把魚人當成生魚片一樣打,可是踫上這些巨大的龍g,我才發現……那些絕招似乎派不太上用場。

    天魔大滅絕、轟雷赤帝沖,都能給龍g相當的傷害,可是們噸位太大,甲殼又太厚,不可能做到一擊致命,而我一擊不中,們已經撞過來,雖然不會要命,卻也要付出相當代價,倒楣的話,幾g……不,一排的骨頭折斷,是在所難免了。

    抵天之劍,擋得住李華梅,當然也能擋住這三只大龍g,問題是……上趟我超水準發揮,事後怎都沒法達到同樣效果,要憑半調子的抵天之劍去擋們,相信是有問題的。

    當然,就算不能硬拼,我還是有很多別的方法,可以躲避逃竄,可以放點毒藥迷藥,都能讓情形有所好轉,只是我忽然有一種很荒唐的感覺。

    如果我苦練多時的絕世神功,只能打打生魚片,連這三頭四腳爬爬都解決不了,那我拿什麼去打黑龍王?我做的一切,就這麼沒有意義嗎?

    第二章 妙悟玄機.g頭殺手

    在強烈的荒謬感中,我忘記了閃躲,腦中閃過許多念頭,都是些很沒意義的東西,包括我的修練、我的鑽研、我的努力……現在看來都成了很沒意義的東西,因為真正面對考驗的時候,這些付出居然幫不了我什麼。

    許多的畫面在腦中閃過,我回想起了與白起修練的過程,驀地,一個念頭在腦中出現,白起是一個絕不做多余事的人,為何他要讓我「內建」一堆神功秘訣,而不是直接讓我修練那些神功?

    若是之前,這問題沒有什麼,我會認為白起只是過度重視基本訓練,而我又進度緩慢,所以把時間都耗在基本訓練上,沒有時間練武技,但此刻經歷了這個場面,發現神功絕學,能把雜魚打成生魚片,卻在真正一擊分勝負的關鍵時刻,效果與普通的一拳一腳,沒啥分別,反正都不能一擊斃敵死命,若我只有一擊的機會,使用這兩者的結局,同樣都是我要死。

    為什麼……會是這樣?因為我的力量不足嗎?但我的力量在現今大地上,已是強人,這樣都還解決不了問題,大家練武做什麼?

    或者……是我對力量的理解有誤?

    隨著這個疑問出現,一個念頭也在我心中出現,白起當初一直對我做重復的基本訓練,就是因為他認為,這些東西比什麼神功都重要,克敵制勝的關鍵就在這里。然而,是哪一個部份有這種重要?白起不可能讓我用蹲馬步、伏地挺身去笑死黑龍王,真正的核心重點在哪里?

    當初的鐵血訓練,還有出關時的點點滴滴,眾多記憶涌現,我突然得到啟發,像是明白了什麼。

    (當初,阿起整天要我蹲馬步、伏地挺身,還有玩生存游戲……這些不假,但藉由這些要訓練我的,是掌握力量的流向……

    還記得,我在索藍西亞牢房出關時,踫到黑龍會的殺手來襲,我沒有使用什麼神功絕學,就單純用一些擒拿、拋擲的技巧,借力打力,亂其重心,就把那一票東西打得落花流水。當時,我只以為那是基礎應用,難道……那才是一切完成後的究極境界?

    如此說來,白起要傳達給我的武學核心,看來就是這個了,只不過,我還是把握不太住他的意思。c控力的流向,可以打亂敵人重心,制造破綻,但踫上眼前這種狀況,又或是踫上最強者級數的高手,這些理論又如何化為破敵實招?這個問題我若想不出,就不算真正領悟。

    驀地,閉塞的腦中靈光一閃,如果說這些訓練,是讓我有效地運用力量,以最小出力完成最大效果,那麼,我再把這些訣竅,運用在新近領悟的這些神功絕學上,能否有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這念頭一出現,我就付諸實施,巨碩龍g的沖撞即將到來,速度很快,可我卻覺得們似乎變慢了,而我隨手出擊,一足頓地,再出拳已是我最熟練的絕式,轟雷赤帝沖。

    同樣的招數,一出手我就感覺到不同,明明是一樣的發勁,卻因為力量的高度集中,產生「質」的提升,成了一種新力量,一拳轟出,殺傷力瘋狂飆升,是原本幾倍的殺傷力。

    這一擊,並不是連擊,可是爆發出來的威力,比先前激增太多,那只高速沖來的巨碩龍g,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大鐵矛打中,整個大g頭瞬間爆開,被打爛成一片碎r血雨,就連g殼都受到波及,邊緣部份給打碎。

    打爛g頭倒也罷了,能夠把g殼也打碎部份,這就顯示力量高度集中,如果再往上提升一階,效果就不是這樣,是把g頭打出一個貫穿的小洞,拳勁由體內往外爆發,達成更徹底的破壞,滅絕生機。不過,我也無心去想那些了,所有思緒被一件更重要的事給吸引住。

    我的力量……突破了!

    在領悟運用力量的法門,將本身殺傷力進一步推升的同時,我赫然發現自己也突破瓶頸,一身修為提升至第七級。

    雖然現在第七級修為不太夠看,不過僅僅一兩年前,第七級修為仍堪稱國家級戰力,還是大國才能擁有,即使是眼下,只要不踫上黑龍王、暗黑召喚獸這些變態存在,第七級修為的高手仍可以在大地橫著走。記得當初認識天河雪瓊,她那一身第七級修為,屠龍斬蛟,嚇得我屁滾尿流,經過了這麼久時間後,終于我也有了相同的力量,與她立足在平等的位階,這條長路……可真是艱辛啊。

    我整顆心都在感慨又興奮的復雜情緒中,但戰斗可沒有因此停下,剩下兩只大龍g沒有被同伴的慘死嚇住,照樣嚎叫著沖來,有一只被無首g尸給擋住,另一只從側面狂奔沖來,架勢仍是驚人,對現在的我卻已沒有太大威脅,我依著新領悟的訣竅,照樣又是一拳。

    龍g隔空中拳,慘嚎出聲,g頭噴血,出現多道撞擊裂痕,沉重的龐大身軀,被巨大沖擊力撞得半仰起來,差點就倒翻過去。一拳能把這麼大的龍g打得快翻過去,看在旁人眼里,肯定是非常恐怖的畫面,但我眉頭一緊,心情更是一沉,知道這一擊威力不如剛剛。

    力量要集中運用才會強,我第一拳力道凝聚,將g頭打爆,現在卻把整只龍g差點打得翻仰,這就是力量不夠集中,也代表我尚未能駕馭第七級力量,就像當初在南蠻的方青書。

    剛剛突破的力量,未能充分駕馭也是正常,反正這也不丟臉,一拳殺不死,補一拳就可以了,至于在這里看到我糗樣的魚人,趁著濃霧擾人,全部滅口,相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剛生出,附近的濃霧中就傳來瀕死哼聲,一聲接著一聲,連接著有魚人倒地,哼聲很輕,全是在瞬間被奪走命,但我卻察覺不到是什麼人在出手。

    這些魚人的實力不俗,就算是突破至第七級的我,也沒把握能一招一個地殺人,更別說殺人殺得無形無影,完全不留痕跡,在這種情形下,濃霧反而成了對我不利的東西,我急急忙忙取出道具,想要反向驅散濃霧,但剛要動作,附近傳來兩聲不知是呵欠還是嘆息的聲響,那兩只龍g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像是死了,又像是睡了,總之是給人擺平了。

    看到這一幕,我反而懶得動了,事實擺在眼前,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對方若只有一個人,肯定是最強者級數的那種,最起碼也高我一階,憑我這未純的力量,胡亂抵抗、反擊,完全是找死,還不如沉住氣,瞧瞧對方是什麼路數?想干什麼?

    我的耐心等候,很快就等來一連串掌聲,「哈哈哈,干得漂亮,居然就這麼給你突破到第七級,可喜可賀,而你的殺魚功夫也不賴,把他們教訓得夠嗆啊,還有打倒龍g這兩下,雖然我沒看過這麼弱小的轟雷赤帝沖,不過,連擊變招的應用不賴,悟挺好,該送你個稱號,就叫……g頭殺手吧!反正你打人g頭好像挺在行的。」

    這個聲音……听過的次數不多,但絕不陌生,因為每次听見這聲音,都會讓我刻骨銘心,大概就算把我的頭砍掉,我也忘不掉,在我生命中,有這種份量的男人並不多,偏偏他就算一個,而且不是我把他抬到這份量,是這狗娘養的王八蛋,自己強行擠過來的!

    「白……白拉登?」

    「哈哈,不過就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普普通通說就好,不用說得那麼膽顫心驚,我承受不起啊!」

    濃霧逐漸散開,從霧中緩緩走出來的,正是東海排名第一的恐怖份子,白拉登。我也太過疏忽大意了,畢竟若真算起在東海的勢力,白拉登這個海商王可能猶在黑龍會之上,我跑到海濱大喊大叫,旁人可能來得慢點,這個自比為神的家伙一定來得快。

    「喂,不要隨便曲解別人的話,我連教都不信,哪會自比為神?」

    白拉登道︰「當初我只是說,在你這種層次的家伙面前,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了。」

    特意解釋,似乎是謙虛的表現,但我听來听去,實在不覺得這兩種說法有什麼差別,再看看地上的這些魚人尸骸,我心中驟然一動,問道︰「這些是你的手下?還是黑龍會的爪牙?」

    「兩個都算吧,他們要找工作,便找上了我,我把他們介紹給黑龍會當佣兵,質是派遣員工,算我的或是算黑龍會的都行。」

    「都行?可……可是你把他們都殺了啊!」

    「這有什麼問題嗎?撫恤金也是黑龍會要出,他們又不會賴我的帳。」

    看白拉登說得一點愧疚感也沒有,我心中只有嘆息的份,從這結果可以知道,找工作一定要找有牌的正規介紹所,千萬不要偏听偏信,像這群生魚片一樣找了個沒良心的黑仲介,買賣賠本不說,還把命也輸掉,這一下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魚人從此滅族了。

    我看著白拉登,覺得他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我縱目四望,也看不見白拉登那艘著名的五色帆船,他應該是沒帶任何手下,孤身到此的,那麼,他的來意為何?

    「你……你找我有事嗎?」

    「找你?你誤會了,我只是離開船上,到外頭走走散心,踫巧遇到你在大喊大叫,過來看看而已……」

    白拉登微笑道︰「最近各地方反恐風氣日盛,我們壓力很大啊,行蹤也要低調點,不然一個不小心,像我同行那樣,被人半夜派突擊隊坐直升飛機過去突襲,攻入宅第,一槍爆頭,連尸體都給扔進海里,那可就很不好了。」

    「是嗎?好像也沒有這麼容易吧,我听說人家在突襲你那個同行之前,還專門蓋了一個與他家一模一樣的院子,模擬演練都搞了好久,才不是你說的那麼容易咧。」

    「哦?我說的同行,你知道是哪一個?」

    「同行里混得那麼有名的,想不知道很難吧?不就是那個……大胡子了。」

    「對,是大胡子沒錯,你知道嗎?我認為男人留大胡子很感,真男人就該留大胡子。」

    「唔,有道理,可是……為什麼我們兩個會聊起這些來?」

    我的問題,似乎也問倒了白拉登,他m著下巴,一陣默然,最後才笑了起來,「人生何處不相逢,所謂相請不如偶遇,這附近有一間不錯的酒館,既然踫面了,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與其說我同意這邀請,倒不如說,我g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白拉登的修為雖是高深莫測,但危險程度卻在黑龍王之上,我只要腦子沒壞,就不會想和他玩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愚蠢游戲。

    「請。」

    白拉登在前帶路,我在後頭跟著,心里多少有些錯愕,不解他在弄什麼玄虛,卻听他忽然冒出一句,「對了,銀芽她已經沒問題了,雖然不能說是康復,但以殘障人士的標準,她算恢復得不錯,要不是因為j靈那邊的醫療技術受限,不好植皮,她現在都可以坐輪椅出來見人了。」

    沒頭沒腦的話,我听得著實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他口中的那個銀芽,本名翠萼,是索藍西亞的j靈,被我在馬丁列斯要塞搞得家破人亡,最後還給拐賣到妓院接客,確實是很慘。

    假如翠萼只是遇到我,那她的人生悲劇到這里就中止了,再慘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偏偏這個女人有夠衰,還踫上白拉登與黑龍王,這一黑一白攪下去,她的人生從此一塌糊涂,莫名其妙被弄回索藍西亞,等著向我復仇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下場卻是烈焰焚身。

    還記得,當我把被嚴重燒傷的她,火速交給j靈們去治療,只剩一口氣的她,外表已是不成人形,部分地方皮r燒熔,露出森森白骨,甚是可怖,當時我還以為她死定了,後來也沒有得到她的消息,听白拉登的語氣,她尚在人間?

    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奇怪,j靈們的醫術自有獨得之秘,不惜血本治療,救回她一命並不出奇,只不過那麼重的傷勢,就算能救回來,毀容、殘廢是正常結果,就是不知道有多嚴重了。

    「……怎麼樣?听到她還活著,心里少了幾分歉疚感?」

    白拉登哂道︰「她得救了,也不會感謝你,你有必要對她抱持歉疚嗎?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越來越沉重了?」

    對于這些問題,我不想回答,但當初翠萼潛伏在大監獄里等著刺殺我,這里頭有些細節我想問清楚,便開口相詢。

    「你的問題真是多,知道這些對你有什麼意義?有位前輩說得好,人生短暫,清清楚楚是一輩子,糊糊涂涂也是一輩子,握不住的沙,隨手揚了它,何必在意那些不能永恆的東西?」

    話雖如此,白拉登仍不吝向我簡單解釋。當初,我帶著翠萼要出海,整個行蹤完全落在白拉登的監控下,那兩個雜碎士兵帶著翠萼偷跑,每天照三頓來干,一個索藍西亞的貴婦人,就此淪為泄欲工具,並且被搞到流產,在她已經對一切絕望的時候,黑龍王出現在她的面前。

    黑龍王隨手殺了那兩個男人,解救了翠萼,把她送到海商王的地盤去療養,還給了她希望,告訴她報仇的方法。之後,就是白拉登展開行動,把人送到索藍西亞,瞞天過海,不讓所有她的故人知悉,在那邊等候我的到來。

    我道︰「你夠狠的啊,讓我帶封信給她,信打開了還會燒火,殺人滅口,好毒啊!」

    「毒?不不不,你完全誤會了。」

    白拉登笑道︰「那封信不是我安排的,是我那老朋友親自準備的道具。」

    這多少讓我有點意外,殺翠萼這種小角色,不是什麼很難的工作,居然要黑龍王親自準備道具,交給白拉登?

    「如果是我親自準備的,不用等她踫到信,你一拿出來,她就立刻斃命,絕不會犯這種把人燒成殘障卻沒死的低級錯誤。leduwo.com」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你覺得听起來像是什麼意思?」

    白拉登笑著反問,我無言以對,這時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已經走了一段路了,這邊的沙灘也從陡峭岩岸區,進入地勢比較平坦的區域,但放眼望去,數里之內,除了沙子、石頭,就沒有什麼別的,更看不到白拉登所說的好酒館,雖說以白拉登的實力,真要對付我,也不用耍什麼計謀手段,但踫到詭異的事情,提防些總沒壞處。

    「你說的酒館,在哪里?半里內沒看到任何建築物,你的那間酒館要跑很遠嗎?」

    「不用著急,我們已經到了。」

    「到了?」

    我茫然不解,周圍什麼房舍都沒看到,總不成白拉登的魔法高明至不可思議,能夠隨手變一座酒館出來?

    「……我曾說過,不用懷疑我的能力,我雖然不是無所不能,但在你的面前,我就是神了。」

    白拉登說著,拍了拍手,天上陽光陡然一暗,好像被什麼突然涌來的烏雲遮住,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那艘名動東海的五色帆船,竟然一直漂浮在天上,隱藏在雲層中。

    此刻,五色帆船得到主人的召喚,揚帆飄飄,從雲層中現身出來,並且拋了十幾個很大的箱子下來,箱子都系著降落傘,半途張傘,緩緩飄落在附近,同時從附近的沙地里,冒出上百個穿著奇特袍服的人。

    我不認為這些人是一直埋伏躲在這塊沙地里,因為他們所穿的袍服上,都繪著便于地行的特殊咒文,應該是接到白拉登的信號,瞬間從遠處發動咒術,潛蹤地行而來,破土出現。之所以我想得到這些,除了他們特殊的地行服,還因為白起以前曾經和我提過,在他們白字世家,有一支極為強悍,卻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會派上戰場的特種工兵部隊。

    白家侍者隊!

    這支部隊的工作範圍相當詭異,之前我也只是听說,而今,我終于有機會親眼目睹。

    白家侍者隊的成員,訓練有素,一現身出來,立刻把那些拋降的大箱拆箱,從中取出各種大小配件,大至天花壁板、組合梁柱,小至鍋碗瓢杯、花草盆栽,都像變魔術一樣快速取出,然後……與其說是拼裝起來,倒不如說,是一一歸位,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大批人馬此來彼去,一點聲音也沒發出,用熟練而迅速的手法,在一無所有的沙灘邊,蓋成了一座別具風情的小酒館。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一幕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我驚了一會兒,這才喃喃道︰「果然,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白家攜帶用酒館,真沒想到,我還以為他只是虎爛我,這種變態東西……真的存在啊?」

    「小意思。酒館算是簡單的,還有白家攜帶用酒店、攜帶用溫泉、攜帶用沙灘,專門配合新人結婚用的攜帶教堂,最近趁著資金充裕,在制作攜帶用海島,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替你預訂一套啊……喔,還是算了,你分分秒秒命不保,如果訂貨之後沒法給錢,那我可虧大,現在生意不好做啊。」

    白拉登笑道︰「不過,黃土大地上,能叫出攜帶用酒館這名詞的沒幾個,你知道侍者隊的存在,這……顯示他真的很中意你,連這樣的事也對你說。」

    這個所謂的「你」,就是訓練我一身武功的白起,他與白拉登是父子之親,之前我每次探他口風,想知道他們兩父子的狀況,白起都不置可否,或是語帶保留,怎麼看都是一副父子不和的模樣,但看白拉登的反應,他好像對這兒子非常中意,所以才會屢屢出現在我面前,真不知道他們兩父子是怎樣一筆糊涂帳。

    侍者隊將攜帶用酒館蓋好,這座酒館相當到家,雖然蓋在沙灘上,門口居然還有綠草如蔭、繁花怒放,實在是下了大血本,侍者隊這時都已經脫去地行服,穿上了服務員的制服,打起領結、戴起手套,搖身一變,就成了店里的服務員,還***全都是俊男美女,我差點就吐血倒地了。

    「酒館已經到了,一起進去喝一杯,或許還能談談生意。」

    白拉登把手一擺,「請。」

    哪怕這是惡魔的邀約,此刻我也別無選擇,唯有硬著頭皮,與白拉登一同步入那有如海市蜃樓般的夢幻酒館。

    白家人做事的專業態度,讓人不得不寫一個「服」字,一座攜帶用酒館都能建得那麼雅致,美輪美奐,里頭提供的美酒自然更不在話下,我也算得上識貨之人,一喝就知道是上品佳釀,如果對面共飲的人不是白拉登,而是什麼美女,那應該是很享受的事吧。

    「看你的表情,我很為難啊,你該不是想找兩個美女來跳艷舞伴酒吧?雖然我是有專用舞�  餉唇諧隼刺尬瑁 孟袷竊諤 ┤ 櫸褚謊  br />
    白拉登的表情看來是顯得為難,但我壓g就不信他會這樣想。這家伙堪稱東海第一黑心商人,什麼缺德犯法的事都沒少干,會提供不了色情服務?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相信的。

    「白老板,我打不過你,但貓捉老鼠的玩弄游戲,我也不想玩,你如果有什麼話,請你直說。」

    「好,快人快語,那麼……你到東海來,是干什麼?」

    白拉登笑道︰「別說你是來這里觀光旅游的,你要做的事情那麼多,就算再忙上十幾年,也未必有空出去旅游,所以……你來這里做啥的?」

    「……前陣子房地產生意紅火,我窮怕了,听說最近上頭開始打房,我到東海邊來溜溜,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找人搞點投資,一起炒樓發財。」

    「你有話不老實說,是打算等一下讓我挖出你的腦子,直接c管讓你的腦子說實話嗎?」

    白拉登道︰「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房地產確實是門好買賣,我之前看上一塊地盤,想要弄到手搞開發,但一直沒有機會,只好擱了下來,最近賣家好不容易松了口,有意思出售,可是一堆附加條件挺棘手,唉……弄得我也在頭痛啊!」

    白拉登忽然對我談起生意經來,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亂,別的不好說,至少我相信,這個大奸商狠起來不擇手段,真要搞房地產生意,哪可能踫到釘子戶抵抗?

    只是,我也沒想到,白拉登的這些話不是隨便胡扯,而他之所以出現在我面前,正與此事有關,還關系到我。

    「你可能沒法想像,但賣家這次提的條件中,有一條……我算來算去,只能夠找你,說得明白一點,你是y術魔法本代傳人,也是合格的調教師,我要借助你這方面的本事,去調教一個女y奴。」

    這要求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假如雇用我的是個普通富豪,那也就罷了,但白拉登手下什麼奇人異士沒有,不過是調教個女y奴,哪需要專程來找我?更何況,當初與他交易,早就把y術魔法抄給他一份,他自己找個人練練,怎麼都比找我要方便吧?

    「我作生意一向公道,只要你答應替我做事,我除了保障你的人身安全,還會支付你公平的報酬,什麼真金白銀,都隨便你挑,一切條件好談。」

    白拉登笑道︰「錢以外的條件也沒問題,例如……黑龍會總部的所在位置,還有入侵地圖。」

    這句話如果出自別人之口,我還會嚇到,但出自白拉登,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我萬里迢迢跑來東海,以他的本事,當然料到我是為了黑龍會。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我手里的槍正對準你腦袋,這樣你也敢拒絕我?」

    「槍?」

    我看看白拉登,他手里只有一個空的酒瓶,瓶口對著我,這瓶酒的最後一滴還是被我給倒光喝完,百分百是酒瓶,他說這是槍械,是我沒看出來?還是他喝醉了?

    「……你說的槍在哪里?你要打手槍給我看?」

    面對我的質疑,恐怖份子微笑不語,只是舉起酒瓶,嘴里喊了一聲「砰」,接著,半間酒館就被打爆掀飛,無數木屑、碎玻璃激s上天,整個大破壞的範圍,只要再右移半寸,就會打到我的腦袋,將我的耳朵震得一片嗡鳴。

    「……現在,還有疑問?」

    第三章 無理契約.敬酒難吃

    經濟不景氣的時代,工作壓力就很沉重,當老板的未必享福,拿人薪水的肯定命賤,哪怕是個撈偏門的調教師,都逃不過這悲慘的命運。

    坦白說,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簡直不知所謂。以一個故事來說,現在已經是最後關頭,大家要一起團結打大魔王的時候了,但我正事不干,卻在這節骨眼上猛開副本,當起什麼調教師來,這個岔題未免岔得太遠,我不住反問自己,這麼做對嗎?我這樣是不是蠢到爆啊?

    不管怎麼問,答案都是清楚的,就是這樣做實在蠢到爆,但明知如此,我也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如果要我在這種時候站起來,拍桌大罵對面的人王八蛋,那結果就是我立刻要死,連挑戰大魔王的機會都沒有,這才是最扯的事。

    「呃,干什麼?不是要我調教女人嗎?給我張紙干什麼?我不打飛機的。」

    「稍安勿躁,我們白字世家是有規模的組織,一切講究規章制度,請約聘工是要簽約的。」

    白拉登在椅子上翹起大腿,抽著雪茄,囂張地把煙噴在我臉上,他這次出來與我會面,攜帶的東西可真不少,所以從他活像個奴隸主一樣,開始翹腿吸煙,很快就有一票穿著黑外套,打著黑領帶,戴著黑墨鏡的套裝男女跑進來,從公事包中取出一張紙,用力拍放在我面前,還拿出一支筆,硬塞在我手里。

    「喂,你們態度客氣點,人家好歹新晉級第七級,現在是大地上前十五名有份的高手,你們對他這麼chu手chu腳,小心他等一下發起火來,捏螞蟻似的捏死你們。」

    這個警告,听起來像是囂張的嗆聲,但出自白拉登之口,就讓我很沒有成就感了,特別是……旁邊那些律師模樣的黑衣男女,都開始面頰抽搐,全力忍笑,這感覺真差。

    我仔細看了看面前的條約,這是制式合同,有著所有制式合同的一致特征,那就是整篇又臭又長,才看到一半,就讓我頭暈眼花,只得從簡。

    簡單看了一下,就是忠實執行調教任務,在把貨物交給白拉登之前,不得單方面毀約,假若如期交貨,白拉登不但在工作期間,保障我的人身安全,事後還會提供約定的報酬,但如果我毀約,沒有把貨物交出來,後果……

    「等等,這條約是什麼意思?要被全天下最丑最賤的女人,強奸三天三夜,這***也太悲壯了吧?我不過是當個調教師而已,有沒有必要玩得那麼過分,還讓我被天下最丑的女人強奸三天三夜?」

    我拍桌質疑不合理待遇,旁邊的律師走狗們無法作答,目光望向大老板,白拉登面不改色,笑道︰「什麼啊,這樣算問題嗎?你對最丑最賤的女人不滿意嘛,太容易啦,那個誰誰誰,替他改一下,就改成男人好了。」

    「什麼?」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伸手按住契約,不讓他們改動,「男人也不可以,尤其不可以!」

    「你真挑剔,那就不強奸了,改成……自己切掉小****,再用榔頭砸蛋;或是五馬分尸、凌遲處死,我們也都能接受,你挑一種選吧。」

    「……我還是被天下第一丑女強奸三天三夜吧,先聲明,盜亦有道,她不能走後面那條道的。」

    我竭力周旋,好不容易保住一點自身權益,再往下看,發現懲罰事項除了被丑女奸y,還有些匪夷所思的字眼。

    「喂!你們到底是邪惡組織還是整人會啊?這些附加條文是啥?強奸過程中,整個片段要拍攝成影片,當事人同意放棄海內外版權與游戲改編權,你們……你們還做這種生意?要不要干脆再分成十段,去天橋底下說書,一天說一段算了?」

    我氣得用力拍桌,周圍的人卻都冰冷著表情,不做回應,就只有一個白拉登,像是被點醒了什麼,雙手一拍,向旁邊的部屬下令,「他說得很好,是我們忘了,加上這一條!

    白家子弟的執行力,還真不是蓋的,一听到白拉登這樣吩咐,他們立刻行動,像是一隊鋼鐵士兵,迅速在合約上加了文字,補蓋鋼印,速度之快,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合約上就被加了字。

    事已至此,我也懶得再抵抗什麼,橫豎對方想玩,就陪他們玩玩吧,我提筆簽字,簽完之後,把合約推還給白拉登,他也爽快地蓋指印簽名,完成簽約。

    簽約過程中,有一個小c曲,就是當我把合約翻到最後一頁,赫然看到那里還有一張表格,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堆可勾選事項,後頭還附加了價錢,像是在清楚明列做多少工作,能得到多少報酬。

    「你……你們這算是……」

    「本集團一切講究制度化,你可以先勾選一下,看看什麼你能接受,或者什麼你不願意做,能接受的部分勾選起來即可,能做的範圍越多,能拿到的合計報酬也越高,不過,除非是踫上那種年紀太大,或是短時間內缺錢缺很凶的特別個案,普通人是不會勾選太多的。」

    「我先看看再說……」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張表單上的選項涵蓋範圍極廣,簡單的像是對女孩說個黃色笑話當調教,復雜的像是讓女方爆自己菊,吃女方的屎尿,全都包含在內,越是重口味的調教手段,可以領的錢就越多。

    我瞪著這張清單,腦里一片空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變態行為雖然可怕,可是當所有的變態行為都被規格化計價,這看起來才真是驚人,我一時間整個傻眼,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勾選,還好他們告訴我,這些只供參考,若我真有所決定,到時候再來勾選也可以。

    「你們……從哪弄來這套制度的?以前你們就是這麼干的嗎?」

    「不,這制度來自遙遠的大和之國,對黃土大地而言,那里已經是異大陸了,而且也不是我們引進這制度,是新上任的總監加……」

    那個律師說到這里,正在抽雪茄的白拉登忽然呼出一口煙氣,直噴向那個多話的手下,這家伙被煙嗆得猛咳,臉色更變得慘白,立刻退至一旁,不敢再多話了。

    詭異的情形,讓我警覺到里頭有古怪,至于是什麼古怪,一時間連我自己也說不上,可是從他們的動作來看,似乎是那個新上任的總監有甚麼問題。白字世家嚴格說來,是海外的獨立勢力,內中成員都是海外人士,我不認得,這個什麼新總監我當然陌生,照理說他們沒必要對我隱藏,壓g就不干我的事,除非……

    這個人正要對我不利?又或者……這人是我的熟人?

    問題得不到解答,卻讓我憑空添了幾分警戒心,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為小心……雖然,小心謹慎此刻g本沒啥用。

    白家人辦事速度快,合約簽訂之後,他們就立刻帶我去見調教對象。我知道一切絕沒有那麼單純,白拉登大費工夫這樣兜圈子,不可能只是要我調教一個普通女人,但當他們帶我來到一處地下碉堡,在密室中看到調教對象,我還是吃了一驚。

    「這、這頭大笨象是什麼鬼東西啊?」

    柵欄里,一頭長鼻子大笨象,揚起象鼻,對著我嚎叫,聲音中有著驚惶,似乎也曉得我「來者不善」,這時白拉登早已離去,就剩下他的嘍�@窒掄瀉粑遙 蛭醫饈停 怨乓岳矗 魔都有活活干死大笨象的本事,我必須搞暈這頭大笨象證明自己本事,這才有一級調教師的身價。

    「鬼扯什麼東西,這不屬于合約範圍,要我超時加班,作夢去吧!」

    我嚴正駁斥了資方的不合理要求,主張了勞方的應有權益,那幾名律師的臉色臭到不行,但還是照合約辦事,把我帶離開這頭大笨象,帶往我的調教目標。

    這條路著實不易行,因為白拉登g本沒安著好心,我先後看了三個委托目標,分別是大肚婆、大肥婆,還有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婆婆,三個都被我拒絕,我不相信白拉登會無聊到要我調教這種貨色,而我的拒絕也被受理,只是那幾個嘍�@韻圓荒頭常 飾姨羧鶿模 降資竅胊躚br />
    「我想怎樣?這話我還想問你們咧,盡拿這些丑女和老女人給我,你們要是真想弄死我,就不要浪費時間,給我杯毒酒算了。」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對象年輕貌美,你就不會再挑了?」

    「這個當然!」

    一句答應出口,我心中陡然一動,知道自己上當了,這票g孫子花了那麼多時間整人,就是為了誘我說出這句話,我一時不查,已然中了圈套。但……這個圈套是何用意?調教年輕貌美的女子有何不妥?

    答案很快揭曉,當他們帶我前往另一處囚室,我所等待的答案就在里頭。這間地下囚室明顯與之前的不同,之前那些牢房沒啥特殊,就是普通關犯人的地方,但現在去的這間囚室,一路上多了不少機關,整個警戒程度遠非先前那些可比,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用來囚禁武術高手的。

    很顯然,這才是白字世家要我處理的真正目標,之前那些全是拿來迷惑我的東西,怪異的是……走在這條路上,我越走越覺得熟悉,好像曾在哪里有過類似經驗。

    我這輩子,被人追著砍的經驗不少,但在牢里走來走去的機會就少得多,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在索藍西亞蹲苦窯的那段悲情歲月,那時的故人不是死了,就是半死不活,能安然無恙至今的屈指可數,我會生出這種熟悉的預感,莫非……

    不良的預感,果然成為現實,在那間造型幾乎一模一樣的地牢內,仿佛歷史畫面重播般,我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羽霓。」

    由于事先已經有預感,這一下我並沒有太吃驚。日前在薩拉城中,大家失散,我被巫添梁所救,在密室中狂嗑便當療傷,躲了一段時間,出來之後早就沒有她們的消息,三女之中,另外兩個倒也罷了,畢竟她們身上沒致命傷,只要成功逃出去,療養幾天就好了,但鬼魅夕的情況可沒有這麼簡單,那個天真丫頭所受的傷害,換成是普通人,早已死了十幾次,即使她這樣的特殊體質,都一樣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我和鬼魅夕走在一道,肯定會拼命設法治療她,偏偏我自顧不暇,鬼魅夕被交在兩女手中,能不能得救已經很不好說,更何況還有一個發癲的羽霓,隨時都有可能對她下手,每次只要一想到這點,我就覺得很擔心。

    巫添梁對我說,救走天河雪瓊等人的高手,是一名擅使佛門武學的壯漢,武功奇高。環顧當今世上,這樣的人物屈指可數,我本來也有點猜測,但從眼前情勢看來,那個什麼狗屁壯漢高手,九成九是白拉登這邊的人,只是我弄不清楚白拉登在弄甚麼玄虛,假如他真要站在黑龍會那邊,那g本不用派人救人,只要袖手旁觀,她們三個能自萬軍中殺出的機會實在很低。

    但若白拉登有意結束與黑龍王的友好關系,背後拆台,那現在的行為又說不過去,他找我來調教羽霓,這又算是什麼?

    (羽霓落在白拉登的手里,天河雪瓊和鬼魅夕呢?她們又到哪去了?應該也被帶來東海了吧?

    想到鬼魅夕與天河雪瓊,我的心緊張得多,她們在我心中的分量,確實不是羽霓能比,這點對方多半也曉得,所以不會將重要籌碼那麼輕易露出來,我也無從得知她們現在狀況如何。

    羽霓所在的囚室,一半在平面以下,我們站在走廊,是透過腳邊的窗子,才看得到被捆縛在鐵架上的她,那樣子挺淒慘的,既有血污,衣衫也有破損,看來不但在反抗行動中受傷,搞不好還遭遇拷打,虛弱地靠在鐵架上,低低垂著頭,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

    如此淒慘的情況,連我都不禁要暗嘆一聲,覺得羽霓這家伙實在有夠衰,一天到晚都出事,要嘛被擒,要嘛就是被囚禁,在我身邊的這些女人中,羽霓的際遇說不上最慘,比她慘烈的大有人在,但若要說是最衰,我想大概就是她了。

    半裸的女體,被鐵煉制捆縛在鐵架上,雖然沒有動人巨r,但那縴細的腰肢,還有修長的雙腿,仍舊構成一副相當美麗的景致,特別是配上血污顏色,更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殘虐之美,仿佛一張畫了一半的畫布,不住呼喚我過去,完成剩下的那半張圖。

    這不知該說是職業本能,或者說是職業病,我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羽霓此刻的模樣,對我確實有吸引力,特別是一陣子沒有干美女了,看到我的專用奴隸在那邊擺開感架勢,我會沒有感覺才怪,就算是普通人,看到自己專用的尿壺,也會有小便沖動吧?

    但怎麼沖動也好,在理智上我幾乎是立刻就告訴自己,我不可能順從敵人的要求,去搞那莫名其妙的調教。調教誰都可以,唯有與我牽扯甚深的這幾個女人,我拒絕接受,這不完全是因為憐憫她們,主要還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與她們扯在一起,除了災難就沒剩下別的,既是如此,就讓事情簡單一些,別再糾扯不清了。

    問題是……眼前局勢,並不是我說一句反悔拒絕,就可以真的照我意思來,一下子不小心,我可能沒命離開這里……

    「……你們要我調教的對象,就是她?」

    「不錯,又年輕又貌美,你不能再推托了,快點開始吧,早完成早交貨,我們還等著出貨呢。」

    一票白家嘍�@ 嘰   幻蛔 獾轎乙研耐坊鵪穡 徊還礱嬪喜歡   低的甦嫫 底鞔蛩愣選br />
    「哈,調教我很拿手,不過,做甚麼事情總要有個方向,你們要我調教這女人,是要把她調教成什麼樣呢?說個目標效果給我,我好動手啊。」

    「這個……侯爺與總監沒有交代……」

    我面前的白家子弟,用興奮的表情議論紛紛,商討調教目標,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像是一群初涉人事的青春少男,急切報告道︰「決定了,要調教成d罩杯大n,聞到jy就會流口水的變態母狗!」

    媽的咧……枉費穿得衣冠楚楚,居然開口母狗、閉口母狗,這些人平常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黃色小說害死人啊!

    「唔,你們的選擇有一定道理,品味也還不錯,照理我是不應該拒絕,不過我通通拒絕!」

    我比起了中指,怒罵道︰「想看母狗聞jy流口水嗎?自己去買部片……不,自己回家找你媽表演給你們看吧!狗東西!」

    這一罵,所有事等于立刻扯破臉,這群嘍�@膊喚成媳瀋  誄黽蓯平 野⑶ 鵲潰骸甘裁炊頰漳愕囊饉及熗耍 閬衷諢瓜胛з跡吭己玻  錐 愕蔽頤前準藝嫻奈奕寺穡俊br />
    「我呸!陷阱是你們設的,洞是你們挖的,當然怎麼說都是你們對,干你娘,老子不玩了!有種就放馬過來!」

    話說得那麼漂亮,很大一個理由,是因為合約上簽訂的懲罰條約不會致命,頂多就是被丑女奸y,不管是奸前面或後面,總是好過被人切****或是五馬分尸,不然如果違約的代價是當場被打死,我還是寧願去把羽霓干得翻白眼。

    「至于你們白字世家有人沒人,哼!嘴p哪能算數,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且看看你們大少一手調教出來的本事,還治不治得了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蠢貨!」

    喊出這層淵源,就有點心理戰的成分了,以前我稍微听白起提過,他在家族中頗有影響力,族人對他印象很深,我因此才喊出與白起的淵源,這一招果然奏效,這票嘍�@灼鷸  成 布洳野祝 輝級 亓 聳劍 ﹥逯 楸礪段摶擰br />
    「你……你跟過大少修業?大少他……他指點過你?」

    「哼!何止指點,阿起那個死沒良心的,幾乎把他會的東西,全部都強制灌輸給我了!」

    這話仍是虛張聲勢,但出我意料的一點,就是那些白家子弟听了這話後,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有人甚至默默流著眼淚,我很是訝異,好奇白起在自家人心中居然有那麼崇高的人望,哪知道這些白家子弟卻殺氣盡消地來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給我鼓勵,由于這變化太過奇怪,一時間我甚至忘了防御、抵抗。

    「跟著大少學本事,那種感覺很像活在地獄對吧?你不用說出來,我們都明白的。」

    「跟大少修業的時候,你一定自殺過,至少也試圖尋死過吧?這很正常的,我也有過,並不可恥……」

    「你不用強忍,想哭就哭出來吧,你能跟著大少學那麼多,真是不容易……不,該說g本就是奇跡啊!」

    你一言、我一語,這些嘍�@蹈霾煌# 畹憔鴕 嚶刀耍 膠罄矗 叵肫 匱抵械囊磺校  葉加兄直 又欣吹母芯  劭舳枷招└熗恕br />
    (媽的,阿起你在自己家里究竟是怎麼做人的?怎麼給這些人留下這麼深的心理傷害?他們提到你的樣子,就像是剛剛被惡魔**奸過一樣啊!

    感嘆歸感嘆,我沒忘記大喊一聲,後躍拉遠距離,「不要鬼扯!有本事就使出來單挑,我代替你們家大少教訓你們!」

    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並不一定就是好方法,但不管怎麼說,此刻我所擁有的是純正第七級力量,趁著白拉登不在,我打不了高手、打不了怪獸,打幾個嘍�@ 揮形侍獍桑懇 竊似茫 駝餳父鱘 а敉輳 熱聳遣惶 贍埽  約閡桓鋈松背鋈У 錚 餼屯τ邪鹽眨 蛭 檔降祝 業牡諂嘸讀α坑Ω檬恰 br />
    「教訓你娘啦!啊搭!」

    不知道是哪個嘍�@紙幸簧 老瘸雋巳  庖蝗   螅 一姑煥吹眉壩蟹從Γ 愀庖蝗 蛑邢擄汀O擄退浞且 Γ   苛γ校 詞侵苯誘鸕茨源 疑彩奔淠災幸輝危 煨刈  鵲交厴瘢  腫約閡丫 淮蚍沙鋈ュ 廝ッ詰亍br />
    前一秒還在耀武揚威大嗆聲,後一秒卻給人打倒在地,暈得半天也站不起身,之前我還覺得羽霓有夠衰,現在我覺得自己才是真的衰鬼。難道……大地上的力量通貨膨脹,已經脹得如此厲害,連第七級力量都可以隨隨便便給嘍�@虻梗br />
    或是白拉登包藏禍心,在這群嘍�N鑀釩擋馗呤鄭br />
    我敗得不甘心,努力撐著快要渙散的意識,睜眼去看,想看看這個一拳把我打倒的嘍�@撬 br />
    黑色皮鞋、黑色長褲、黑色腰帶、白襯衫……仍是很單純的律師打扮,體型中等,看來沒有什麼特別,就是把我打倒在地後,還像在打拳擊一樣,兩腳不停跳動,雙拳蓄勢待發,一副坐立不安的嘍�@  桓呤值母竦鰲br />
    再往上看,陌生的發型、制式的墨鏡,還有那依稀眼熟的臉型……干!這不就是大奸賊白拉登嗎?彼此武功懸殊,別說是被他一拳擊倒,就算是給他一g指頭按死在地上,我也認了,當初羽虹突破至第八級,還是照樣給他玩得死死,我區區第七級境界,哪里夠他打的?敗在他的手上,一點也不值得羞愧,但……特地變裝改扮嘍�@ 臀 甦餉賜迪 乙蝗  桌習迥闋齪詰囊參疵  諏稅桑刻錳麼笫琢歟 盜τ質エ夷敲炊啵 斜匾 嫻謎餉春諑穡br />
    我滿心哀嘆,無奈我的心情壓g就沒人理會,淒慘地躺倒地上,失去平衡感並且強烈暈眩的身體,連站起來的能耐都沒有,只能躺在那邊裝死狗,慢慢、慢慢地試圖往牆靠去,撐起身體。

    可惜,我面前的這群嘍�@  且桓畢胍 蚵淥 返謀砬椋 乇鶚悄歉齟┬挪懷鮒詰泥 琢歟 壞  肺枳牛 澆盤牛 共皇庇媚粗覆涼親櫻 糶埔 妒 悖 箍 忌旖捧呶業牧常 幌隆 較隆お隆  淙槐橇好揮斜惶叨希  茄 衽縟允敲獠渙說模 偌由閑 。 業難擁比皇撬滌卸 潛罰 陀卸 潛妨恕br />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黑龍會像狗一樣追殺,爺們是看得起你,讓你幫忙調教個女人,只要你做這份工,就保障你的安全,結果你居然敢毀約,讓爺下不了台!你她媽的吃屎吧!」

    過去與白拉登的接觸,覺得此人非常有王侯架勢與品味,舉手投足間所流露的氣質,絕不是凡夫俗子能比擬,但我想不到,他一旦拋開面子,卯起來去扮嘍�@ 尤灰參 釵 ゅ 舴喬籽鬯 趺炊寄岩韻嘈擰  祝課 裁次一嵊謾赴紜拐飧鱟幟兀br />
    不管白拉登是什麼打算,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當下偷偷凝運真氣,想找機會開溜或反擊,但白拉登踹過來的腳上,蘊含著一股莫名異勁,每一下踢到我,就讓我真氣紊亂,不能凝聚,別說有第七級力量,就算有第八級力量也不管用。

    「看到是你舊情人就想縮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當了一輩子的壞蛋,現在才想要回過頭去當好人?有沒有人會接受啊?」

    這話……好奇怪,就算我不接生意,白拉登扯這些有的沒得干啥?我的人生、我的報應,用得著他白老板來說嘴嗎?

    「不識抬舉的蠢貨!爺的面子你都敢不給,等會兒就把那幾個妞兒輪奸一百遍,再發配到窯子去接客,至于你……喂!給我把他打到他老母都不認得他!」

    白老板一聲令下,周圍摩拳擦掌已久的嘍�@揮刀希  蚪盤擼 嶠 凳蛋鹽彝創蛞歡佟L拱姿擔 礱嬪峽蠢創虻煤懿遙 涫刀賈皇瞧傷,這不是因為他們手下留情,完全是因為真氣護住腑髒,他們的攻擊僅停于皮r表層,若非白拉登的干擾壓制,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宰了。

    一群人圍著我又踢又打,還真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狂毆,那種圍毆人的樣子,很有地痞流氓平常收不到帳,痛打被害人的感覺,我差點就以為他們是在演什麼黑社會的戲劇,不過,他們本來就是黑社會,這樣打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敢對我們出爾反爾,簡直是不要命了,這個冒犯的代價,你只能拿命來填,晚點你就向閻王懺悔吧。」

    呃!不是說被丑女奸y就好了嗎?怎麼還要賠命的?早知道會搞得那麼嚴重,我就答應調教羽霓了,現在我反悔還來得及嗎?

    第四章 冤獄拷打.監牢風雲

    听到白拉登在嚷嚷什麼要賠命,我著實一驚,想問他能不能給個機會,但周圍人們拳打腳踢得厲害,我一時找不到機會說話,就听見白拉登越說越過分,說什麼光是殺我還不夠,死前還要斷我手腳筋、用鐵鉤穿我琵琶骨、廢去武功……

    等等。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就算白拉登真要這樣折磨我,我也沒有反抗余地,但听他這樣嚷嚷,我反而感到奇怪,覺得他說的這些話很沒有現實感。

    當我為了這樣的感覺茫然不解,白拉登卻突然喊停了手下,「住手!你們這些廢柴真是沒用,打了半天,人家只是頭破血流,連半聲慘叫也沒有,如果我再不拿點j彩東西出來,肯定要被人小看了,以後還怎麼出去做生意?」

    說著,白拉登拍了拍手,所有嘍�@秩每 攪獎呷ュ 藝 踉鶘恚 捶 智胺匠魷至艘桓隹嗟納磧埃 饃磧壩凶盼液蓯煜イ穆擲  皇奔湮一褂行┬老玻 暈 前 鋨桶透俠淳熱肆耍  芸 揖頭 鄭 餿瞬 皇前 鋨桶停 鍪且桓鱟髯虐 鋨桶拖嗤 虯緄淖澈骸br />
    黑衣黑褲、黑披風、黑眼罩,這種古怪裝束不曉得是否今年正流行,居然一堆人喜歡這麼打扮。但真正令我感到訝異的,就是這人的打扮雖然與阿里巴巴一樣,但身上散發出的霸氣卻是天差地遠,特別是那種不可撼動的堅實感,仿佛一座花崗巨岩般矗立面前,不用多說一句話,就快把人壓得窒息了。

    而當這樣一個黑衣大漢,沉默地來到我面前,一語不發,只是挽起袖子、振臂拉開架式,那種壓力也就可想而知,周圍的其他嘍�@ 疾蛔躍醯贗絲  孟衲遣皇且桓鋈思唇 鋈  鞘裁瓷膠榕 渭唇    蚴鞘裁春芸植賴拇笳  煲    br />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完全入戲變成了低級的流氓頭,白拉登不但猙獰地c腰大笑,還扔了墨鏡,改戴上一個黑色眼罩,扮起了獨眼龍。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經費短缺,還是欠演員,居然連服裝不連戲這麼嚴重的缺失都可以無視。

    白拉登一面大笑,一面重掌拍上了黑衣大漢的肩頭,笑道︰「那個陛……不對,猴仔,你是我們鄉下老家的拳王,現在就給你表現機會,痛扁這個小子,拆了他全身的骨頭,絕對不要手下留情,哈哈哈哈,只要你干得漂亮,等一下輪奸這小子的馬子,我們一定會叫上你的。」

    黑衣大漢戴著眼罩,看不見完整面孔,但在白拉登說到要輪奸別人馬子時,這個黑衣大漢也露出了yy邪笑,點了點頭,還差點伸出舌頭舔嘴唇,暴露出一副y賊的嘴臉,將原本的凜冽霸氣破壞殆盡。

    「哈哈,本爵爺說到作到,絕不薄待手下,但既然猴仔你欲這麼旺盛,剛剛干完別人家女兒,又想和我們一起下去輪奸,等一下門口的那幾條癩皮母狗,你也發發慈悲一起干了吧,們欠干很久了,那種騷樣配你正合適。」

    還說什麼絕不薄待手下,白拉登的手下,沒給他玩得奄奄一息的還真不多,黑衣大漢臉上的y笑頓時僵住,好像想要辯解什麼,卻被白拉登打斷,「少廢話,你是當打手的,看到目標還不打,是想等著領嫁妝嗎?」

    被這麼一催促,金牌打手的表情又沉了下去,雖然近在咫尺,但他那個拳頭所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潛伏在深海中的凶猛巨獸,隨時都會高速沖上水面,將我一口吞了……將發而未發的猛拳,此刻就有著這樣的威迫感……

    終于,猛拳轟出,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拉長,而我好像听見了很多聲音,拳頭劃破大氣的聲音、我骨碎的聲音、背後石牆整個被粉碎的聲音,還有碎石激飛出去,連續打穿後方石牆的聲音……

    這一拳,真的很猛很猛……

    不枉之前給我那麼恐怖的壓力,這一拳就把我打得鮮血狂噴,失去意識,敗倒在這一拳之下,我也心服口服,沒什麼可抱怨的……

    唯一比較奇怪的錯覺……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轟雷赤帝沖打個正著呢?

    -----------------------------------------------------------------------我被白拉登的手下給打昏,整個失去意識,也不曉得暈死了有多久,過程中,斷斷續續感知到身邊發生的一切。

    之前我就隱隱約約感覺到,白拉登的行動很不自然,這家伙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無論是殺人或抽筋,只要決定了,笑著笑著就干了,絕不手軟,哪用得著鬼扯上半天卻不下手?更別說還在那邊猛扮小丑了,如此刻意做作,我肯定他別有意圖,十之八九,這些作戲都是演給什麼人看的,我被痛扁的時候,多半有人在窺視。

    偷看的人……是黑龍王嗎?我覺得最不可能的人選就是他,如果要折磨我給他看,白拉登可以叫更專業的來,更不用自己下場演得這麼搞笑,只要想到這家伙當初是如何制造龍牙戰棋,還有各種狠辣的手段,我就覺得今天這點r體傷害很小兒科。

    既然是作戲,下手當然不會太狠……這是指一般人的情況,踫上白拉登這種喜歡拿人命來玩的,就算是作戲,都會做到比真金還真,真到完全沒必要那麼真的程度,他讓手下來打人,那都是真打,下手超級重,甚至讓我回憶起那段在索藍西亞大監獄里,天天被嚴刑拷打的悲情歲月,這邊之所以沒打死人,與手下留情一點關系也沒有,完全是因為我自己修為還夠,真氣護住腑髒的關系。

    勉強要說手下留情,大概也只有那個黑衣大漢是留了余地,不然以他那種霸拳,輕而易舉便可以將我攔腰打成兩段,或者該說,能出這麼威猛的一拳,打死人是正常,打不死人才是高難度動作。白拉登的手里確實人才濟濟,隨隨便便就又冒出個高手,實力雖然還不清楚是哪個程度,但反正比我強就是了。

    把整件事回想一遍,我簽錯契約,誤中了白拉登的圈套,因為拒絕調教羽霓,被他們藉口違約,將我痛扁了一頓,又扔到牢里。白拉登說要斷我的手腳筋、廢我武功,看來不像是簡單說說而已,因為他扁完人之後,雖然沒有真的下手廢功、挑筋,但一把我扔進牢房里,馬上就沖進來幾個專業人員……不是醫師,是化妝師,還是專門化特效妝的那種。

    這幾個化妝師沖進來,不由分說,立刻開工,替昏迷的我化妝。普通的化妝,當然是清除血污,盡量把人弄得干淨點、帥一點,但這些人所作的卻完全不是那樣,他們調好色彩,把我頭破血流的傷勢,化妝化得更重,連手腕、腳踝都沒放過,弄出切斷手腳筋的假象,就差沒有真的弄個假道具來,弄出穿琵琶骨的假象了。

    「這樣子夠了嗎?侯爺好像還交代,要讓他看起來像被打成白痴的樣子?」

    「白痴要怎麼化妝?流口水?這個不太好處理,還是讓他看起來像被挖了眼楮?這個容易一點。」

    「挖眼楮的特效要怎麼搞?真的挖出來還好搞,假裝挖出來……這個不知道怎麼作,我們又不是專業的。」

    「不會作就快閃,時間快到了,如果擔誤了侯爺拿地搞房產的大計,就輪到侯爺來挖我們的眼楮了。」

    幾個技術人員私語不絕,在慌忙落跑開溜之前,還撬開我的嘴巴,塞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進來,效果不明,吃下去以後也沒有什麼反應,就是味道甜甜的很好吃,生津止渴,比普通的話梅、糖果都好。

    我的神智一直昏昏沉沉,但在服下這顆藥丸後,反倒是j神一振,在牢房里醒了過來,能夠看見東西,只是對不準焦距;能夠听見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手腳肢體全部都不听使喚,倒是觸覺……居然比平時還更靈敏幾分,清楚感受到囚室中的溫度、𢅺汎T 褂鋅掌牧鞫 br />
    視覺、听覺、嗅覺僅僅堪用,觸覺特別靈敏,整個身體卻又動彈不得,如果問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我會說……我覺得自己真像是一具被扔牆角的橡膠娃娃。

    白拉登他們這麼煞費苦心地設計人,自然是有其目的,從眼前的各種條件來猜,我想多半是要拿我當餌,對付某個人,雖然我還猜不到那個目標人物是誰,但從化妝師急忙落跑的情況來看,這個目標人物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總不會……是他吧?這種時代,故交翻臉是常有的事,更何況踫到白拉登這種神經病……

    想起巫添梁說過的話,我腦里浮現了一個可疑人選,但很快就把這選項強行排出腦外,拒絕去想這個可能,改想些別的事情。

    (羽霓怎麼會落到白拉登的手里?天河雪瓊和鬼妹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們不是被高手救走嗎?為什麼……

    之前乍見羽霓,沒來得及深想,巫添梁曾對我說過,三女被一名使著佛門武學的壯漢救走,這壯漢武功極高,估計更擁有最強者級數的第八級修為。這樣的人,大地上並不多見,巫添梁認為是慈航靜殿暗伏的高手,我卻另有想法,判斷慈航靜殿如今的人力捉襟見肘,幾個平時暗藏的第七級高手派出來救援倒也罷了,哪可能派得出第八級的強人來?

    最有可能的人選,就是與我分別許久的故交,大當家加藤鷹。這位老兄有勇有謀,武功卓絕,最擅長扮豬吃老虎,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雖然他修煉上天下地至尊功,又j于劍術,卻沒練過佛門武功,所以普通人不會往那邊去想。

    但……誰說沒練過佛門武功、沒修過佛法,就不能使出佛門武學呢?

    光之神g的至善老賊禿,重傷瀕死時,將一身功力盡數傳給了加藤鷹,當時的他,在第七級境界中就已屬高段,以他的資質,這些時間在海底修練,必然已將至善禿驢的內力消化完畢,功力大進,突破至第八級境界是應有進度,憑此修為來施展慈航靜殿的佛門武學,兩者同出一源,易如反掌。

    幾個條件加在一起,再沒有比加藤鷹更合乎猜測的人選,但若真是大當家,以他的智略、武功,怎樣都比三女強得多,斷無理由輕易為人所趁,如今羽霓落在白拉登手里,听白拉登語氣,天河雪瓊、鬼魅夕也遭擒,大當家他……該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我忽然發現一件奇事,照理說,像我這樣听覺、視覺受制,大腦受到影響,整個思緒應該一片糊涂才對,怎麼我還能思考?還能分析?

    這實在很不合道理。

    在我不斷構思、盤算的時候,遲鈍的听覺忽然听見腳步聲,有什麼人朝這邊過來了,就算聲音不是很清晰,但還是可以判斷出,來者的步履很沉重,絕非武道好手,應該也沒多少武功修為,腳上搞不好還戴著鐐銬什麼的。

    肢體不听使喚,我連抬頭也不行,只能這麼靜靜地聆听足音,集訊息,憑此做出各種推測,驀地,一股熟悉的濃郁芬芳,夾雜在牢房的潮濕氣息中傳了過來,是女子的天然體香,清新淡雅,卻因為混合了淡淡n味,成了一種動人的特殊香氣,光一嗅到這氣味,我就明白了。

    來的是天河雪瓊,羽霓既然落入白拉登的手里,和羽霓同路的她遭到同一命運,這也不是什麼意外事,而從白拉登的種種詭異動作來看,白拉登本次要用我去釣的目標就是她。盡管我不明白那個恐怖分子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但意識到這一點,我整顆心不由自主地著急起來。

    不過,非常遺憾,心里再怎麼著急,身體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這麼听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還發現腳步聲不只一個,天河雪瓊的身邊另外還跟著人。

    是什麼人呢?

    「……�說話可要算話!」

    不開口還認不出來,一開口我馬上就知道是誰。或許是因為群眾演員的費用緊張,拍攝節省人力,所有人反覆上場,帶領天河雪瓊走進牢房的這幾個獄卒,正是之前有份圍毆我的幾名律師嘍�@  璧模 以緹退倒 且恍欣鑀訪揮瀉萌說摹br />
    「如�所願,到天亮之前,�有一整晚的時間報仇雪恨。這男人對我們已經沒利用價值了,就任由�處置,隨便�要殺要剮,只要�有那技術,把他活剝了都可以。」

    「但千萬別忘記,給�的時間只到天亮,天一亮,�就要實現承諾,乖乖跟我們走,別想再反抗了。」

    「不錯,侯爺已經把�賣……呃,是許配給了黑山老爺,天一亮,馬上就要過門,大紅嫁衣都替�準備好了。�還是處子之身,一定能賣……嫁個好價錢,以後就每天晚上腿開開,等著爽歪歪吧,哇哈哈哈哈∼∼∼」古怪的對白,听了都讓人冒冷汗,好端端的怎麼會一下喊嫁,一下又喊賣?

    不過,一切也難說,畢竟這世上很多人喊嫁像喊價,嫁女兒與賣女兒g本沒啥差別。

    乍听起來,似乎是白拉登將天河雪瓊賣給了什麼人,考慮到白拉登本就兼作人口買賣,這也沒什麼不合理,就是對白別扭了些。至于那幾位又扮獄卒,又扮法律人員的辛苦嘍�@ 液鋈換騁桑 瞧匠?贍蓯嗆 傘 蓯乩裰亟詰娜耍 蛭 恰竿酃溝哪Γ Φ煤眉  貢├讀四諦牡幕耪牛 人搶習灝桌 塹難菁幾謾br />
    我真懷疑,這麼爛的一場戲,怎麼可能有人會上當的?

    「……我答應你們。」

    真糟糕,我忘了天河雪瓊接觸世務不多,雖然人挺聰明,但在這方面……她是個白痴。

    「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祝兩位百年好……嗚!」

    可能是心里太緊張的關系,有個蠢蛋把真實想法說漏了嘴,旁邊的同伴馬上阻止他,還扮大奸狗似的高聲獰笑,「我警告�,�千萬別想說殺了他再自殺,就能保住清白,我們集團作橡膠娃娃和尸妓的技術,都是超一流的,�若自殺了,我們就把�做成尸妓,剝光放在岸邊,寫上慈航靜殿聖女的招牌,凡是持慈航靜殿證件來嫖的顧客,頭九十九人半價優惠!」

    不得不承認,這一招有夠毒辣,而且這位好心同志的嘴巴也有夠賤,賤到讓我差點想拜他為師,學習他威逼人的手段,然而,天河雪瓊不知是心情過度緊張,還是大場面經歷多了,學會了鎮定,居然對這恐嚇充耳不聞,不為所動,一聲也不吭,至于她的呼吸……本來就有夠亂了,我也分辨不出,她有否為此心亂?

    礙眼的嘍�@漢芸煬屠   蛐硎且蛭 哉饌埠苡行判模 譴蚩﹫蚊牛 盤旌友├斫粗 螅 尤渙 疾凰 駝餉囪 ゥュhu心……或者該說囂張的態度,讓人咋舌。

    閑雜人等盡去,我與天河雪瓊共處一室,最初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以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情孽難明,她該不會呆呆站在我前頭,思考上幾個小時才有動作?或是呆呆站到天亮吧?當然,要真是那樣,對我也沒差別,反正我整個身體動也動不了一下……呃!

    大大超乎我意料的一點,就是天河雪瓊的動作決絕,好像事先就已經想過了很多次,一進入牢房,馬上采取行動,來到我的面前蹲下,作了幾下深呼吸,似乎被我身上的嚴重傷勢嚇到,其實那都是假象,我本身除了被人打得像豬頭,力量被封鎖,其余的什麼斷手腳筋、烙印傷、貫體刀痕……全是浮雲,只是看起來逼真而已……

    我最初有些好奇,猜想天河雪瓊看見我傷得這麼重,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是學羽霓、羽虹那樣出手補刀,我就衰爆;但若是能稍稍打動她,讓她心生憐憫,甚至落下眼淚,我哪怕是立刻就死,也會覺得很安慰。

    只是,天河雪瓊的反應,卻不在我預料之內,她深呼吸幾口,稍稍平復緊張心情後,赫然伸出手,m向我兩腿之間,笨手笨腳地胡亂踫觸,似乎想做些什麼,卻又緊張得不敢正眼看,這才讓手亂m亂踫。

    這樣的笨拙動作,讓我吃驚極了,一般來說,女人伸手在我胯間m來踫去,無非就兩個目的,一個是想閹我,另一個則是……

    天河雪瓊有足夠報復我的理由,但她的動作中沒有殺氣,不像是要掏出rj,切割砍碎,第一個目的似乎算不上,那麼……

    混亂的動作,最後還是找到正確方向,在天河雪瓊猛地伸手,把我的褲子連同底褲一起往下脫拉至膝蓋,下身整個暴露出來時,我的腦里一片空白,除了錯愕,就是無數個「為什麼」在腦海里盤旋飛繞,她有超過一千個理由把我亂剁了,卻沒什麼理由在這里脫我的褲子,而且……

    天河雪瓊不只是幫我脫褲,還伸手踫觸軟軟垂下的rj,這邊踫踫,那邊捏捏。如果她像普通好奇的小女生,探索男生理奧秘,那倒是沒有什麼,但她明顯對自己現在的動作難以接受,手在那邊踫,頭卻別過一邊,仿佛手里捏著、踫著的,是什麼很可怕的東西,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最後盡管伸手握住,卻也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不敢施力,讓人非常掃興。

    (奇怪,她這樣是想干啥?想要替我弄硬嗎?唉,手法如此笨拙,枉費了過去對�的教導啊,就算是替母牛擠n,也不是�現在這樣……

    阿雪追隨我日久,接受我的特殊訓練,如果她在這里,即使不用手、不動嘴,光用前巨r的擠壓、踫觸,就能讓我迅速硬挺,若是將rj包夾在兩團雪r當中推擠,配合小舌舔吮,甚至有希望在兩分鐘內讓我噴發。很遺憾,這些都是阿雪的專有技術,天河雪瓊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條件,卻沒有這種技術……

    即使技術不足,但在這近距離之下,只要能從天河雪瓊的領口看進去,瞥看那兩團美麗n瓜的渾圓,也是重大刺激,足夠讓我有反應,無奈此刻視線模糊,看啥東西都看不清楚,光靠腦補想像,刺激不足,而且……他們讓我吃下的那顆古怪糖球多半有問題,小腹中似乎存在一股冰流,抑制住下體的反應,若非如此,以眼下觸覺的異常敏感,天河雪瓊那樣踫觸,別說硬挺了,可能會立刻噴出來,被她誤以為是早泄。

    (那顆藥……該不會是讓人陽痿的藥吧?陽痿與早泄,不管是哪個都很糟糕,如果會一起出現,那不如直接讓我死了算。白拉登這伙變態,設計天河雪瓊進來,又設計我硬不起來,他到底想看什麼?滑稽劇嗎?

    難堪的處境,固然讓我頭痛,但天河雪瓊卻听不見我的心聲,在一番努力終告失敗後,她不得不轉回頭來,尷尬地面對問題……這個男人不舉的問題。

    盡管看不清楚表情,但從呼吸聲中,我仍能清楚感覺到天河雪瓊的詫異,更感覺到她正盯著我看,既看著我的臉,也看著我兩腿之間,羞澀的目光越來越顯得灼燙。

    「怎……怎麼會……為何……」

    別問,這個問題我不想答,只要是男人就不會願意回答。

    「難道是我不夠……嗯……」

    絕對不是因為�不夠魅力,�怎麼說也是四大天女之一,目前還是n最大的一個,是我無能,不是�無魅力。

    「我……我該怎麼……」

    好問題,�終于問到點子上,但願我能夠答得出來……

    「……是不是……傷得太重了……影響到那方面……」

    感謝老天,雖然�的這個想法完全偏離事實,但我還是很感謝�能夠這樣想,這想法確實讓我好過不少。

    只是,已經有決心的天河雪瓊,並不只是這麼想想就算了,她判斷我因為傷重而影響狀態後,就立刻設法替我治傷,所采用的方法……很驚人。

    視線模糊,我只依稀感覺到,天河雪瓊舉起手,近距離貼著我看似傷害很重的手腕,然後……掌心慢慢綻放出晶瑩的白光,一股讓人非常舒服的溫暖,傳透過來,這是……回復咒文?

    天河雪瓊被白拉登他們擒下,肯定被施加某種禁制,否則一個第七級的魔法師,在能夠使用魔法的情況下被監禁,這種情形風險太高,所以,她還能使用魔法,這點挺奇怪的。

    而且……假如天河雪瓊是用什麼黑暗法咒,轉移生命,汲取一定範圍內所有生物的生命力,來促使我傷勢加快愈合,那我還不會太吃驚,她怎麼說也是暗系的大法師,使用什麼暗系魔法都屬正常,但她偏偏用了回復咒文!

    回復咒文,在光系魔法中,堪稱是基本中的基本,引導神明的聖潔之力,淨化𡨭穢,愈合r體破損,什麼高等的女神之吻治愈術、大復活術,都是以小小的回覆咒文為基礎,衍生開發出來的技術。由于回復咒文太過基本,並無奧秘可言,哪怕是個光系術者中的小嘍�@ ≡鈾椋 寄苡玫貿隼矗  巰碌奶旌友├恚 詞親畈揮Ω茫 滄畈豢贍蓯褂沒馗粗湮牡娜恕br />
    理由很簡單,光與暗不兼容,這背道而馳的兩大元素若踫在一起,後果就是毀滅的大爆炸,甚至引發更嚴重的物理反應。當初我們冒死前往索藍西亞,就是想解決阿雪體內的能量沖突,理論上,在馬德列的幫助下,阿雪的問題算是莫名其妙地解決了,但為何……天河雪瓊還能使用回復咒文?

    就算不考慮馬德列的問題,這也應該是不可能的。當初在東海,我不知道親自確認過多少次,天河雪瓊體內的魔力經過異變,已經還原為純能量,後來被我引導,開始修練黑魔法之後,就更不可能再修習光系魔法,這個常識……可以說是奠定這世界魔力學的基礎,是不可能被顛覆的……但為何……天河雪瓊此刻在用回復咒文?

    或許是這個震驚實在太大,又或許是回復咒文確實起了作用,我模糊的視線忽然大有改進,把眼前景物看得清楚,只見天河雪瓊的清麗臉龐近在咫尺,水汪汪的大眼楮,無比專注地盯著自己手掌看,眉宇間神色不妥,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只是憑著極強的意志力忍住。

    造成她如此痛楚的源頭,就是那不住綻放著微弱白光的手掌,盡管那道白光有若風中殘燭,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但……那確確實實就是回復咒文沒錯。……天河雪瓊,幾時回復了使用光系魔法的能力?leduw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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