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停車場,便到了服務大廳的門外,此刻大門雖然敞開著,但是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幾盞燈亮著,有種說不出的清冷蕭索。
諸葛遙在門外的台階上坐下,從包里取出一聲面包和一瓶礦泉水,象個普通游客似的漫不經心地吃喝起來。在吃的過程中,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卻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不會吧,從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劉竹香她們所住的賓館,但是在它的周圍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人物。難道風是騙他的?諸葛遙有些糊涂了,按照風的口氣,貌似這里應該是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厲害的角色了。
但是卻奇怪地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是怎麼回事呢?諸葛遙想不明白,于是懶得多想。四周的情況已經刻入他的腦中,哪個地方有樹,哪個地方有路,那些車輛停靠的位置,這些都成為他腦中的畫面,上面出現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都將引起他的警覺。此外他對這里也地形環境熟悉了,也便于他下一步行動。
吃掉面包,喝掉手中的礦泉水,諸葛遙先是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站起身,晃了晃貌似有些酸的脖子,朝那家賓館走過去。在外人看來,他是趕大早來的,但來得太早了,所以想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做計劃好的事。
他走得很自然,利用眼交余交,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不斷刷新腦中的地形環境圖。這樣做是需要經過艱苦的訓練才能做到,不僅需要強大的觀察力,也需要很好的記憶力,否則能把自己搞亂搞糊涂。
還好,這家賓館的前台有個服務員已經起床,正在吧台後照鏡子,朝臉上涂涂抹抹。
“有房間麼?”諸葛遙走到她面前,目光從她的臉上一掠而過,稍有姿色,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他也懶得多看。更主要的是,在進來後他需要盡快熟悉這里的情況,尤其是房間的布局之類。
“這天馬上就亮了,你確定要住宿?”那女服務員有些奇怪,大概是在她看來,這時候應該是離開和出去玩的時候,不應該有人來住宿,因為住宿是要計算時間,整個白天都不在,只能是白白浪費住宿費。
“嗯,定個房間,晚上睡在這里。”諸葛遙邊說邊把背包取下,放在吧台上。
“我看你行李也不多,還不如等晚上再過來。”女服務員仍然拿著鏡子照來照去,一點也不熱心的樣子。
“還是現在開個房間,我要洗個澡。”諸葛遙堅持道,如果對方不是女人,他就會忍不住跟她發火的,但他不喜歡和女人吵,沒意思。
“一大早就洗澡,也不嫌麻煩。”那女服務員終于是不耐煩地放下鏡子,抬頭乜了諸葛遙一眼,臉色很不好看,貌似諸葛遙的出現讓她失去了變美的時機。
“開個房間有那麼麻煩麼?幾分鐘的時間而已。”諸葛遙耐著性子道,如果按照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那張大扁臉上,將它徹底打成肉餅。
可是沒有必要,他敢肯定,一旦他挑起爭端的話,這女服務員一定會跳起來,向他發起迅猛的還擊。她身上可以說乏善可陳,唯一可取的是胸前那對碩大無朋的n i子,大得簡直失去了比例,不知道是不是正處于哺乳期。
“你嘴一說那麼輕松,幾分鐘的事,現在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好不好,現在是我個人的時間好不好,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呢?大清早的來住宿,真是沒見過象你這樣的,搞得人家連涂眼影的時間都沒有了。”女服務員不滿地嘟囔起來。
“你眼很大了,不涂也好看,真的。”諸葛遙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還真是一朵奇葩,開在深山里的奇葩。
“沒有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好不好看跟你有什麼關系,用得著你說好話?”那女服務員象吃了槍藥,橫豎看不慣諸葛遙,甚至擺出一付防狼的姿態對著他。
我靠,諸葛遙心里大怒,他是比竇娥不冤,就憑這一臉橫肉的女漢子形象,他發誓就算她脫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性趣,沒想到她居然還得瑟起來,好像她的姿色已經刺激得他荷爾蒙狂泄,簡直不可理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好了,那就少扯別的,開房吧。”諸葛遙最終還是忍耐住暴打她一頓的沖動。
“哼,不開!”那女服務冷冷地一口回絕了他,繼續拿起鏡子照起來,時而抿起嘴唇時而側過臉來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那模樣要多自戀有多自戀。
“你這什麼態度?”諸葛遙終于忍不住怒了,他簡直被她氣壞了,真是沒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服務員,素質如此之低,真不知她老板怎麼會看中她的。
“我這態度怎麼啦!對你這種無聊的人,這態度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說著那女服務員霍地站起身,指著大門,“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有房間也不可能開給你,哪好玩去哪里玩去,少在老娘面前惡人人。”
“我靠,你他媽的怎麼說話呢?老子招你惹你了?”諸葛遙是真火了,用手指著她的蒜頭鼻子怒喝。
“老娘就這麼說話,你愛乍地乍地,總之一句話,這里不歡迎你,有多遠滾多遠。”那女服務員雙手叉腰,胸前的兩坨碩大的肉球隨著她的聲音上下起伏,就好似兩堆巨無霸的鼻涕吊在那里,晃晃當當直往下墜。
“我向來不打女人,但是現在很想打人,你最好不要逼我。”諸葛遙沉聲低喝,恨不得上前揪住她的大n i子將她甩出去。
“你耳朵聾了還是臉皮厚,這里不歡迎你,說多少遍了,滾滾滾!”那女服務員一付內分泌失調的歇斯底里態,要不就是心理扭曲,對男人有極度的仇視心理,特別是象諸葛遙這種魁偉俊朗的品種。
“誰啊?誰他媽的在這里撒野,不想活了是不?”說話間,一個男人從里面沖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沖到諸葛遙面前,根本不問原由,便捋起袖子準備動手修理他。
莫名其妙地惹上這種事,諸葛遙直覺得很是晦氣,他現在哪里心情跟他糾纏,他必須盡快了解威脅到他女人的那股力量。“好吧,我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諸葛遙說著轉身就走,懶得多跟他們說一句。
“你他媽的給老子站住!”那男人忽然大喝一聲,“欺負了老子的女人,就想這麼沒聲沒氣地跑掉,門都沒有!”
“那你想怎麼樣?”諸葛遙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他。他的眼瞳中,已經不可遏制地騰起殺意。
那男人不由自主地愣了愣,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但他眼見諸葛遙只有一個人,根本騰不起什麼大浪,于是又凶悍了起來︰“怎麼樣?嘿嘿嘿,你上門調戲婦女,你說我們應該拿你怎麼樣?”
“我靠,請你不要污辱我的品味!”諸葛遙怒不可遏,立刻沖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憑空提了起來,“老子什麼都可以忍,但是對女人的品味不容任何人褻瀆,就你這朵奇葩女人,老子看了都感到反胃,你居然還敢誣陷我調戲她,你他媽的惡心不惡心,信不信老子一把捏死你!”
眼見諸葛遙是動了真怒,並且手上的力氣極大,那男人終于軟了下來,掙扎著道︰“她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你一來她就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你調戲了她,她能這樣麼?不要以為你力氣大,我樓上可是有不少兄弟的,你最好放開我,不然你不知道怎麼死的。”
“嘿嘿,我好怕啊,要不,我在這里等著,你上去叫人?”諸葛遙用憐憫的眼神瞟著那個虛張聲勢的男人。
見他好半天都沒有動靜,諸葛遙冷笑一聲,繼續往外走去。他知道,這家伙只是嘴上逞強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兄弟之類的。直到走到停車場,後面仍然沒有動靜傳來,看樣子這件事是到此為止了。
不過,諸葛遙很快注意到停車場的變化,說不上來為什麼,感覺到好像里面比剛才少了些什麼東西。他表面上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實質上在認真觀察比較,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有的車子輪胎被壓得很癟,有的則是正常的。毫無疑問,被壓癟的車子里面有人,至于是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在里面搞車震的也說不定。
諸葛遙沒有在停車場逗留太久,他沿著先前那群學生走過的方向,朝服務區所在的背面繞去。他已經注意到服務區後面有一座山峰,如果攀到那個上面,可以很輕松地觀察到下面賓館的情況,如果人有監視,或者守在外面的話,也是很容易就能發現的。
但是詭異的是,從他到這里直到現在,他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而且還莫名其妙地跟那扁臉服務員吵了一架,還差點打起來。他走得不快,一付游山玩水的模樣,直到晃當到沒人注意的山腳下,才加快速度,向山頂上爬去。
因為山上的樹木很蔥郁,正好可以用來隱身,所以他可以利用它的掩護提升速度。大約一刻鐘後,他便成功攀上了山頂。這上面的視野果然很開闊,下面的情況盡收眼底。甚至能看到賓館內某些房間內的人,他突然險些叫出聲來。
那個站在一窗戶口的身材嬌小玲瓏的美女,不正是小惠嘛,那丫頭穿得很清涼,露出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雪肌,很是惹人。估計她是料不到會有色狼躲在山上偷窺,因此根本沒有防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