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稱呼，鳳邑宸眼底涌出笑意。
伸出指節分明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起身，舌，尖卷走了她唇瓣上的糕點屑。
林墨看著他的騷操作，怔了一瞬，眼底涌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他現在撩起她來，是越來越熟練了。
林墨看著他俊美的臉，正想親回去，看到殿中的淺涼淺暖，還有門外站著的秦勉，忍住了。
見鳳邑宸的眼楮盯著她的唇，她眼底涌出疑惑。
難不成還有糕點屑？
她伸出舌，尖，掃了圈柔軟的唇瓣。
對面鳳邑宸看著她的動嘴，耳根不受控制的紅了紅。
他覺得，他的皇後在勾引他。
林墨看著他灼灼的目光，怔了一瞬。
她發誓，她真的就只是看看有沒有糕點屑。
“皇嫂。”
外面老遠就傳來鳳雨清的聲音。
听到鳳雨清的聲音，林墨突然想起，她前兩天讓人去找鳳雨清，讓她有時間過來她這一趟。
想來，她今天這個時間是有空了。
淺暖看到鳳雨清來了，急急忙忙走到林墨這邊稟報，“娘娘，是九公主。”
“嗯，我知道了。”林墨點頭應聲。
淺涼則疾步往外走去，迎上鳳雨清，行禮請安，告訴她寧溫在里殿睡覺。
鳳雨清聞言，閉上了嘴，往里走的腳步都放輕了。
她走進殿中，許是沒想到鳳邑宸也在，怔了一瞬，上前行禮，“見過皇兄，見過皇嫂。”
“嗯，起來吧，你什麼時候這麼懂禮數了？”鳳邑宸調笑道。
他與鳳雨清的關系，還是比別的公主親厚些。
鳳雨清站起身，笑著看著他，“皇兄這話說的，好像我一直不懂禮數似的。”
林墨看著兄妹倆逗上嘴了，在旁笑著打趣鳳雨清，“你懂不懂禮數，自己心里沒數嗎？”
听到她的話，鳳雨清撇著嘴斜了她一眼，“你們夫婦倆，一同欺負起我來了。”
鳳邑宸見她來了，便從軟塌上站起了身。
“你們聊，我去處理公務。”
既然秦勉都把奏折搬來這里了，也沒有必要再折騰回去。
剛好在這里，邊看著他的小公主睡覺，邊批閱奏折。
他伸手，寵溺的捏了捏林墨的鼻尖，轉身進了里殿。
林墨看著他進了里殿，招呼著鳳雨清坐下，“你別站著了，坐下說吧。”
鳳雨清依言坐到了她對面，清俊星眸疑惑地看著林墨，“皇嫂找我來可是有事？”
懸壺堂的事，她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只是最近跟尹默司鬧情緒，好久沒有出宮去找他了。
那個只會裝傻的男人，見了只會生氣，不見也罷！
“嗯，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說說。”
她從茶幾下拿出，早就寫好的胭脂水粉的制作過程和配方，遞給了鳳雨清。
“這個是胭脂水粉的提煉方法和配方，比現在市場上流通的質量好很多，你有空帶去給三哥。”
“他有涉及這方面的生意，這個對他來說，應該是有用的。”
她不但寫了提煉方法和配方，還給她畫了一些精致的包裝盒了，還有口紅的模具。
想來尹默司是個聰明人，這些東西一般人可能看著一頭霧水，他手下專業的師父，看到圖紙就差不多能明白了。
鳳雨清拿著林墨給的紙張，眉頭緊擰著。
她知道林墨是要避嫌，不方便見尹默司，才讓她代勞的。
可是某些人，時間久了見不到她，估計就抓心撓肝的難受吧。
尹默司最近時常流連藝館。
藝館與女支館不同，那邊的歌舞女，只賣藝不賣身的。
對于尹默司潔身自愛，她倒還是知道的。
她本以為他只是去听曲解悶，或者帶人過去方便談生意。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扮了男裝，去了他常去的藝館。
滿心歡喜的听著悠揚的琴聲喝著小酒，還感慨尹默司那廝會享受。
眼神突然瞥見，台上水袖輕盈的舞女那張臉，整個人瞬間如五雷轟頂。
那個身姿曼妙，媚眼如絲的女人，竟與林墨長得有七八分像。
她的笑僵在了臉上許久，怔愣的看著台上的舞女，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舞女一舞終罷，腿下台去，她才回過神來。
她本以為，時間久了，他便會淡忘那不該存在的感情。
可直到她看到了台上的女人，才清楚的知道，有些人一旦入心，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那一刻，她便對他死心了，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
林墨看著她眼底一滴淚滴落在宣紙上，黛眉微凝，關懷出聲，“怎麼了這是？尹默司那廝欺負你了？”
她從淺涼手里接過帕子，給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別哭，他要是欺負你了，我就讓人把他套麻袋，給你揍一頓出出氣。”
鳳雨清听到她的話，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噗”一聲笑了出來。
“皇嫂可真狠，自己三哥都下得去手。”
雖然是因為他傷心，可也沒有套一頓麻袋的必要。
林墨見她笑了，放下心來，對著她勾了勾唇，“俗話說，男人不能慣著，越慣越混蛋。”
看來，還真的是因為尹默司。
她倒是不知道尹默司什麼本事，能把一向心胸開心闊，想的開的鳳雨清氣得流淚。
但想來，是真的傷了她的心了。
鳳雨清笑著折起手中的紙，從袖袋中取出荷包，把林墨給她的東西塞進荷包收好。
“他是惹我生氣了，但也沒有套麻袋的必要，日後我自己罵回去就好了。”
說起來，他也沒什麼錯。
只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已。
愛而不得，她是，他亦是。
同時天涯淪落人，她傷傷心就罷了，沒有必要恨上他。
等忙完林墨交代她的事，她便離開這臨寧城，拿著她的一蕭一劍，去世界的各個角落看一看。
也該回去看看師父了，他老人家許久不見她，恐怕早就想她了。
什麼狗屁不長眼的狗男人，通通都當做是浮雲了事。
林墨跟她聊了會，刻意避開了提起尹默司。
鳳雨清倒是沒有介意不那麼多。
尹默司單戀林墨，跟林墨有什麼關系呢？
也許，她也不想尹默司的心放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