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性騷擾

第四節 殺人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天堂發言人 本章︰第四節 殺人

    四、殺人

    (1)

    第二天一早,老四幫丹丹提著行李箱,在巷口等著“的士”。

    “有空去我那里玩,咱倆下面條吃。”丹丹向一輛“的士”招招手,回頭對老四說。

    老四的鼻子酸溜溜的,他扯下一把鼻涕說︰“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沒上過高中,初中都沒畢業。”

    丹丹走了,走得很突然,老四後悔自己一時慪氣沒有請丹丹吃飯,肚子愧對她的面條。

    丹丹的房間仍保留著原樣,床上還余留著她的體溫,老四捧起枕頭埋住臉,在幽幽發香里重溫著這個女人殘留下的味道……

    老四搬進了丹丹住的房間,500元的房租對老四來說是筆不小的開支,但他不想再在10多平方的小屋里窩下去了,丹丹只帶走了衣服,其他都留給了老四,望著干淨明亮的房間,老四心里也亮堂了許多,熱了有吊扇,餓了有冰箱,髒了有洗衣機,就娘的少個女人了。老四躺在席夢絲上開始琢磨著女人來︰芳姐最正點,身子就像電影里的外國娘們,n i子大若饅頭,屁股彈似棉花;丹丹太招眼,凹凸不平,衣服像是隨時就要爆裂,眼毛賊長,嘴巴特大,牙齒真白;黃經理就是黃臉婆,就是飛機場,就是蓖麻桿,玻璃眼,鯉魚嘴……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手機鈴聲打斷了老四的狂想曲。

    “娘的,誰呀?”老四以為又是黃經理催他上班。

    “娘的!小兄弟,是俺!”

    是“大鱷”!老四為之一振,精神頭來了,坐起身︰“老爺子啊,身體可好?”

    “好個鳥,氣管炎又犯了,一個人悶著。喂,來俺家坐坐。”

    “好 !”老四求之不得。

    “大鱷”吭哧著,劇烈咳嗽使得腦門上青筋爆出,臉色紫紅,一連咳嗽了十幾聲才吐出痰,他氣喘吁吁地倒*在沙發上,稍作停頓又咳嗽起來。保姆想過來幫他捶背被他制止了,他用手指著樓上吩咐道︰“上臥室……煙絲……啊”又吐出一口痰。

    老四坐在對面,望著“大鱷”聲嘶力竭的痛苦狀,發現富人與窮人的“咳嗽”原來是一樣的,都娘的要命!

    “大鱷”把裝煙絲的袋子扔給老四,用手比劃著讓老四卷煙。

    自家的煙絲袋子,是用白布縫成的,老四禁不住搓了一把湊到鼻前聞了聞,似乎看到了自家老爺子抽旱煙袋的身影,一樣地咳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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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鱷”連抽了兩支卷煙,說是“以毒攻毒”,反正抽完後大客廳安靜了許多。

    “小兄弟,俺這毛病是在部隊落下的禍根。”

    “當過兵?”

    “俺可是老兵吶!那是46年,家鄉踫上旱災,那地喲干裂得能伸進手去,俺才16歲,正長身體哪,每天餓得想鑽進老鼠洞逮耗子吃,有天晚上實在受不了,就溜進一個地主家的廚房里偷吃,剛揭開飯鍋,誰成想男主人半夜上茅房給發現了,牽著大狼狗堵住了門,狼狗‘汪汪”吐著長舌頭,那架勢真娘的嚇人,要是給抓住了,非得活喂了狼狗,俺呀,也是狗急跳牆,拿起鍋邊的菜刀比劃著就往外沖,結果在那男人的頭顱上劃了道弧線,他一聲不吭就倒下了……”

    “死了?”老四睜大眼楮。

    “那年代誰管死活啊,俺連夜跑出了莊子,天蒙蒙亮見到了穿黃衣服的隊伍,就跟了上去,一個當官的問俺會啥活,俺說會卷煙,就這樣俺成了解放軍,給連長當勤務兵,每天幫他卷煙,自己也偷著抽。”

    “哈哈,卷煙小鬼。”

    “連長死了,俺又幫營長卷,打完東北營長也死了,後來俺就扛上了槍桿,自己卷煙抽,身帶‘兩桿槍’,過長江,上海南,最後打到了朝鮮。”

    “挨過子彈嗎?”

    “娘的,你以為俺刀槍不入呀,現在身上還有彈片吶。仗打完了,俺也復員了,回到老家在生產隊里看倉庫。晚上,俺背著別人在那男人的墳前磕了幾個頭。”

    “有啥磕的?地主到後來一樣要被鎮壓,一把菜刀鬧革命,你代表人民先宣判了死刑而已。”

    “大鱷”重嘆一聲。

    听完老四添油加醋的講述,芳姐感到詫異,跟“大鱷”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傳奇故事︰16歲就殺了人?戰爭中活過來的軍人那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娘的,亂世出英雄!”老四總結一句。

    “老四,要是換上你拿把菜刀,如何下手?”芳姐問話時的表情很嚴肅。

    “砍唄!”老四未加思索,斬釘截鐵地回答。

    “往哪砍?”芳姐的眼里流露出驚恐。

    “砍狗呀,人仗狗勢嘛,地主一準撒手逃命,咱拖起死狗跳出院牆,來個燒烤狗肉,還可以美餐一頓哩。”老四嘴里這麼說,心里卻想︰狗仗人勢,當然砍人啦。

    芳姐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問︰“白領俱樂部的彭丹丹你認識?”

    “很熟的,以前是鄰居,剛搬走,你倆也認識啊。”老四覺得這世界也太小了。

    “前陣子和朋友聚會時認識的,她說到了你。”

    老四納悶了︰丹丹沒提過這檔子事。

    (3)

    男人間的話題永遠在海闊天空里逍遙,但最終要在女人身上劃上句號;女人則不同,她們的話題細致入微,由自身開始,男人只是她們話題里的逗號,她們將句號留給了自己。

    在歐總的引見下,丹丹和芳姐展開了第一次對話︰

    “芳總的皮膚保養得真好,有什麼秘訣嗎?”

    “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彭小姐白里透紅才是最佳氣色。”

    “您這身旗袍,看上去雍容華貴,風姿綽約,趕得上‘花樣年華’了。”

    “彭小姐真是好口才,過獎了,彭小姐這款綠色連衣裙,宛如孔雀開屏,嫵媚動人。”

    “嘻嘻。”

    “呵呵。”

    “叫我丹丹好了,雖然第一次見面,我可是早听說過您,夏老四是我朋友,他就在您的公司。”

    “噢?這麼巧!老四啊,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芳姐,對了,不介意這麼稱呼您吧?”

    “哪兒話,也別您啊您的,就叫芳姐,老四他們都這樣叫。”

    “芳姐,老四這人心眼不壞,就是收不住自己那張嘴,話不著邊的,不夠含蓄。”

    “你喜歡有城府的男人?”

    “那倒不是。芳姐,就他那樣,在外面肯定要吃虧的。”

    “不見得。城府之人心懷叵測,笑里藏刀,男人更是如此,城府越深,腦門越亮,這樣的人善于投機取巧,凡事就要佔便宜,踫上老四這樣的,老四自然會吃虧;但換個角度看,如果老四遇到一個沒有城府的人呢?還別說,老四運氣就是不錯,真就遇上了一位大款,兩人快成‘忘年交’了,非但沒吃虧,佔了便宜還賣乖,說不定哪天老四就發達了。”

    “呃?是啊。對了,芳姐,有空去我們會所參加‘瑜伽功’健美訓練班,效果可好了。”

    “這把老骨頭能行嗎?”

    “芳姐太謙虛了,像你這樣的貴人更要保持身材。”

    “我算哪門子貴人?記者就是雨里跑日頭曬的命,本身就在勞動改造,不像你,呆在辦公室里養育美顏。”

    “芳姐在笑話我,改天再向你討教美膚秘訣。”

    直覺告訴丹丹,芳姐對老四頗為欣賞,這個女知識份子和自己也沒兩樣︰一樣愛美,一樣獨身,一樣周旋在男人間,也一樣關心著老四。

    一個連所有的缺點都徹底暴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開始學會了保留,丹丹發現老四變得老道了,莫非是傍上了富婆而難以啟齒?老四也不是小白臉啊。

    搬家前,丹丹很想解開心中的疑團,等著老四主動說出來,但直到離開,老四也沒提及,倒是老實交代了真實文憑︰初中沒畢業。

    丹丹想通過老四,將芳姐和那位神秘的大款列為下一輪“鑽石”對象。

    (4)

    老四總算坐上了“寶馬”,香車美女,好不得意。

    “芳姐,有根白發!”老四在後座驚呼一聲,仿佛在芳姐的頭上發現了新大陸。

    芳姐徑顧開車沒理會他,心里卻“咯 ”了一下。

    “幫你揪下來。”說著老四動手翻弄起頭發。

    “拿開你的髒手!”芳姐實在忍無可忍了,扭轉頭來怒視著老四。

    “小便後我洗過手的。”老四很不情願地放開頭發。

    芳姐繼續開著車,感到渾身不自在,白發像根銀針錐在後腦勺上,酸酸的,癢癢的……

    “老四,你看清楚沒?”芳姐抱著僥幸問道。

    老四緘默不語.

    娘的,黑的能看成白的?咱老四又不是色盲。

    “寶馬”車開進了電影廠旁邊的“影城花苑”,望著電影廠大門口排成的長長隊伍,老四想到了自己失業時的悲慘時光,他也曾是隊伍中的一員,為了一份免費午餐,為了一天能掙來幾十元錢,大清早就來這排隊,盼望著電影廠選中自己做群眾演員,好不容易等到面試他,可人家一拍他的肩膀高叫一聲︰今個是現代戲,沒有舊中國的戲。好象他老四天生就是舊社會的種,長著勞苦大眾的臉。

    娘的,老娘明明將咱生在紅旗下,長在和平年代里,咋就做不成現代人了呢?

    有回終于輪到了戰爭片,他有幸當上了國軍士兵n,卻被戲中的胖子長官連摜了幾個大嘴巴,一個耳光10元錢,就在那天,他憑著留有五指紅印的腫臉多賺了幾張,等錢花完了,臉上還隱隱作痛著。

    “錢記者,前排給您留著位子。”《恐怖殺人》電影發布會正在“影城花苑”八樓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星辰公司的老總東方杰走過來親自招呼著芳姐到前排入座。老四知趣地坐在後排,也裝模作樣地掏出紙筆來,充滿好奇地張望著眼前陌生而又熱鬧的場面。

    “請問東方總,如此恐怖的片名能通過主管部門審批嗎?”有記者發問。

    “星辰公司要開創中國恐怖片的先河,就是要從片名開始與國際接軌,百花齊放嘛,戰爭片血流成河,警匪片橫尸街頭,藝術片裸體消魂,不都是現場殺戮,血腥恐怖嗎?何別遮遮掩掩,半抱琵琶呢?審批之事,我們完全有信心。”

    “為什麼男一號還沒選定?考慮過香港影星嗎?”娛記們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提問內容逐個發問。

    這才是東方杰最感興趣的問題,也是這次發布會的精華所在︰炒作從男殺手開始。他清清嗓門說︰“我只說一句,打造國內的‘恐怖份子’,只用本土的,不用外來的。詳細情況下面請吳導來回答。”

    吳導是位頭上一毛不拔,頜下白須飄然的老頭,一對深凹的小眼楮,顴骨很高,操著一口流利的港式國語。

    “我們香港樹立的銀幕殺手形象千篇一律,沒有創意,我之所以選擇來內地拍這部片子就是要尋求突破,不滿各位說,劇本我只用三天時間就搞定了,但卻醞釀了好幾十年,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演,我不需要滿身肌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冷面機器人,也不需要英俊瀟灑,招花惹草的風流浪子,我需要塑造一個有血有肉,生活在市井里的小人物,他其貌不揚,干癟瘦弱,就算鑽進你眼里,你也記不住他的模樣,他生活有序,有著正當職業,就像一個殺豬匠,白天里他是賣肉的,滿身油膩地與人砍價;晚上他也會洗淨身體摟著老婆同床,殺手應該也這樣,除了殺人,他過著正常人的生活。為了找到適合的人選,我們決定向社會公開征聘,無論專業或業余演員,甚至沒有從演經驗,我們都會考慮。”

    這就是芳姐今天到會的目的,她不是娛記,不喜歡湊這種熱鬧,她看中的是這塊廣告,或者說“硬廣告”,她可以采用另外一種變通的方式來宣傳報道,不是娛樂版塊,而是嚴肅的社會版,題目她都想好了,就叫︰“恐怖的瓶頸電影體制改革”,這是她錢芳與在坐娛記的不同,她關注的是深層話題,而不是“狗崽隊”的娛樂嗅覺。

    老四听得津津有味,恍惚間自己成了夜幕下的人選,他忽然高舉長臂︰“導演,看我行嗎?”

    (5)

    老四的異常舉動成了娛記們事後筆下報道的結尾“片花”︰一名記者當場加入了‘殺手’候選名單,此君形象非常接近導演的要求,據可*人士透露,當晚他和導演共進了晚餐……

    芳姐本意是讓老四和歐陽杰認識後負責聯系以後的廣告事宜,沒想到弄巧成拙,老四這個楞青頭信口雌黃,做起了“殺手夢”,想吃口“天鵝肉”,吳導還真就請他吃了頓揚州鳳鵝,兩人如遇知音,相見恨晚。好在娛記們筆下留情沒有道出《都市新報》來,否則,她芳姐責任就大了。盡管老四在餐桌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征聘廣告合同,芳姐還是發出了嚴重警告︰往後再這樣目無組織,立馬除名。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老四堅信,自己就是吳導尋覓多年的“殺手”,他想象著即將開始的殺手生涯……

    奼紫嫣紅的丹丹一出現在楓葉公司,即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連老四也驚詫于她由內向外溢發的妖艷春色。

    大冬天也穿著超短裙,這娘們啥時候變得風騷起來了?

    “老四,忙著哪。”丹丹沖老四嫵媚一笑。

    “正忙著做夢,就見你了,  。”老四夸張地摟了摟丹丹的肩膀。

    “找誰?”黃經理陰沉著臉問道。

    “找我不行嗎?我朋友!”老四炫耀的口吻。

    “老四,錢總在嗎?”丹丹問。

    “你認識我們芳姐?”老四故作詫異。

    “見過一次,也算熟人了。”

    “真不巧,她回報社了,有事跟我說就行了。”老四毅然成了“管家”。

    黃經理在旁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算老幾?”

    “老四啊,不服嗎?那你做我老姐,對了,我老姐只大我一歲,你不夠格,老了點。”老四看不慣黃經理平日里的清高,一個勁地數落著。

    丹丹第一次見到老四當面挖苦女人,看不出老四這張嘴巴也能長出刺來,滿口黑牙嚼蠶豆一般,咯 作響,吃的是香味,放出的卻是一褲襠臭氣。

    晚上,老四請丹丹吃西餐,還特意點上一道情侶套餐。丹丹發現,老四除了拿錯刀*,坐在燭光下也算是文明人了,至少在悅耳的鋼琴聲里沒有摻進“娘的”粗口。

    “听說你現在成了楓葉公司業務骨干了,不簡單。”

    “瞎吹唄,方的說成圓的,黑的說成白的,刀說成*,*說成刀,這叫‘游戲規則’。”老四往嘴里塞上果肉,出口成章,居然也套上“游戲規則”這一潛台詞。

    “芳姐很器重你吧。”

    “可不是,到哪都要帶上我,這不,上次去了趟電影發布會,人家香港導演非要讓我演男一號,說我具備殺手氣質。”

    “殺手?”丹丹手中的果汁抖出了瓶口。

    “哦,講的是殺人故事。”老四目無表情地切著牛排,發出“嘎嘎”聲響。

    “別逗了,讓你演?呵呵。”丹丹看著他笨拙的動作忍不住笑了。

    “真的,導演還請我吃了飯……報紙都報道了。”老四總算*出了一塊送進口里,邊嚼邊說。

    “怎麼報道的?”

    “一記者當場被定為男一號……”

    “哈哈,記者?是你嗎?這和‘一男子一不小心從柵欄上跌落,落入虎口,生死未卜’的動物園報道有什麼兩樣?哈哈!”丹丹大笑著,胸脯跌蕩起伏。

    (6)

    禮拜天,老四的出租屋傳出陣陣殺聲,槍林彈雨,震耳欲聾,房東老太緊張得手捂胸口,用拐杖敲打著房門,老四全然不知,他正全心身地投入到殺人系列影碟中,開始是《殺人不分左右》,然後是《殺人如麻》,再換成《殺人工廠》,實在看累了,就閉上眼楮听《借刀殺人》,最讓老四興奮的是《殺人三部曲》︰長發披肩手握吉它盒的獨行漢子,搖滾式的掏槍動作簡直是酷斃了!老四嚼著饅頭陷入了《殺人回憶》……

    極度的感官刺激使得老四有點按捺不住了,他屏住呼吸在房間尋找殺戮目標,蚊子太小,他看不上眼,每天晚上他收拾的夠多了;蒼蠅太嘔心,會髒了自己的手。

    蟑螂!

    老四大步流星地來到廚房,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對手出沒的洞口,觸角慢慢探了出來,老四抬起大腳半懸著,只等對手現身,對手似乎感應到了洞外凝重的殺氣,猶豫不前,臨戰狀態下的腿開始發麻,老四堅持著,等待獵物的出現,就如高手過招,只等千鈞一發之時發出致命一擊!

    老四忽然感到腳趾拉扯著自己的身體,好似被鋼絲勒著,酸痛不已……

    娘的,抽筋!真不是時候。

    老四朝洞口很命地跺上一腳,那兩根觸角霎時間已不見蹤影,老四一瘸一拐地跳出廚房。

    老四躺在床上意猶未盡,他想到了“大鱷”,一個自16歲就操刀宰人的老殺手,名副其實的真正殺手。

    長發披肩手握吉它盒的獨行漢變成了揮刀狂舞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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