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走的那人,你們不覺得長得很像廖家的公子哥廖少嗎?”
“是有點像,不過應該不是廖少吧,看起來那麼狼狽。”
“你要是被他逮住綁走,你也那麼狼狽。”
“我去,照你這麼說,真是廖少?這個陳玄進城一趟,就為了把廖少綁走?”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他已經把張天賜少爺和秦浩少爺都綁架過一遍了。”
“這人是個人販子啊!”
“快快快,將此事稟報給太守大人!
……
“什麼?我兒子被綁了?”
廖府。
廖慶原本正在細細品茶,听到下人的匯報之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雙目瞪大,怒不可遏,“誰干的?”
“回家主的話,是陳玄!”
下人立刻畢恭畢敬的回答,或許是由于太害怕的原因,全身上下都在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陳玄?是那個綁綁架了張天賜他們的陳玄?”
廖慶心里頓時生起一股濃烈的不好的預感。
“對,就是他!”
“家主,他要咱們廖家出一萬石大米才能贖回少爺!”
听到這個數字時,廖慶嘴角狠狠一抽。
一萬石?
按照如今蠻城四倍的米價,那就是四萬兩白銀。
並且由于糧食短缺的原因,他廖慶打算再把大米漲漲價,變成五兩銀子一石大米。
也就是說,在蠻城,大米肯定是越來越值錢的。
陳玄直接要米,而不是要錢,簡直就是誅心!
“王八蛋,欺人太甚,我上哪給他弄一萬石大米?這件事情不可能!我要去找太守!”
沒有絲毫的猶豫,廖慶立刻讓人去備了轎子。
與此同時,陳家。
“陳玄那小子把廖俊給抓了?”
陳昆驚訝的看著自己兒子陳青。
被陳玄給嚇跑之後,陳青就灰溜溜的趕緊回來了,一回來,立刻給自己老子稟報此事。
“他還要一萬石大米,好家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了解情況之後,陳昆冷笑起來,“廖慶那摳門鬼可不像我和秦霸業這麼大方,我們可以為了兒子散盡家財,但是廖慶,要他一兩銀子都跟要割他的肉一樣。”
“如今米價好不容易被他抬高到這麼貴,正是收割老百姓手里的錢的時候,陳玄要他一萬石大米,這不是要他的命麼?呵呵,以這老小子的摳門程度,是不可能給的!”
“但是不給,他兒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以陳玄的心狠手辣來看,他真干得出撕票這種事情!”
“廖俊這小子落到他手上,算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說到這里,陳昆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了起來。
反正綁架的不是他兒子,他現在可以當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自然是巴不得事情變得越熱鬧越好。
下一刻,他對著陳青說道︰“這件事情,你辦得很好,不跟陳玄這種人糾纏,不給他抓住你的機會,以後看到他繞道走。”
“呵呵,我倒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起來了,廖老鬼這小氣鬼會怎麼救他兒子?總不可能真看著他兒子去死吧?”
與此同時。
秦家。
“你小子幸虧跑得快,不然老子我又要花錢去贖你了!”
“從現在開始,給你禁足!”
听到這話,秦浩整個人傻眼了,“父親,為何禁我的足?”
“為什麼?還不是怕你滿城溜達又撞上陳玄那個倒霉鬼?這段時間你給我消停點,陳玄沒被弄死之前,你都不準踏出秦府半步!”
太守府。
“混賬,李鐵兵這該死的老東西,本太守三番五次請他打造兵器,他找各種借口推辭,這陳玄找他打造兵器,他竟然直接就同意了,簡直是該死!”
張滔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
他兒子張天賜則是站在面前,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他。
張滔對廖俊被陳玄綁了一事,並不是特別關心,畢竟這一次綁的又不是他兒子了。
但是,老頭李鐵兵竟然幫陳玄打造兵器一事,讓張滔十分憤怒。
畢竟他多次請老頭出山打幾件兵器,老頭用盡了各種借口推辭,在陳玄這里卻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這叫什麼?
讓他跟陳玄這麼一對比,顯得他這位太守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人家拿你太守說的話當做放屁!
“太守大人,門外廖家主求見!”
這時,大管家匆匆進來,對著張滔說道。
張滔這會兒正惱火呢,听到廖慶求見,不由得眉頭一皺。
“父親,他肯定是為了他兒子廖俊來的。”
張天賜連忙說道。
張滔一雙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頓了頓,沉聲道︰“不見,告訴廖慶,就說本太守去虎城見虎城太守去了!”
想見人的理由有千萬種,而不想見人的理由只有一種,就說自己不在家就行了。
“是!”大管家點頭應下。
很快,門口。
“什麼?太守大人不在家?”
廖慶露出錯愕之色,“太守大人怎麼會不在家呢?他什麼時候去的虎城?大管家,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大管家頓時露出不滿之色,冷冷道︰“虎城太守與我家太守乃是至交,太守大人跟他見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著,難不成太守出行,還要特意給你稟報不成?”
听出了大管家聲音里的不高興,廖慶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大管家,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想見太守大人,過幾日再來吧!”
大管家根本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轉身回了府內,都沒讓廖慶進去喝一口茶,給他吃了個閉門羹。
“可惡!”
廖慶氣得夠嗆,本來想找太守主持一下公道,結果人都見不到。
去虎城了?
騙傻子呢!
蠻城內的兵一個都沒動,而虎城距離蠻城數十里地的距離,如今這兵荒馬亂的世道,太守出遠門,不帶個一兩千兵馬,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咬了咬牙,轉身去了陳府。
“什麼?你陳家家主也不在家?”
廖慶再次吃了個閉門羹,因為陳府的下人告訴他,家主不在家。
至于去哪兒了,下人哪能知道那麼多?